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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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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不过是想看看远陌的两位夫人能玩出怎样的花样,替她没有血缘的弟弟审视枕边人的伎俩……她错了?偷眼瞄着先生月光下阴霾浮动的面相,竟无端心虚。“先

生,月儿不是为了骗你方装昏。月儿事先并不知道你在附近,月儿……”

“你居然不明白我为何这般生气?”

她傻傻问:“为何?”

“你——”他瞪她一眼,扭头便走。

“先生?”她自然紧步追撵。“先生,你这气会生到什么时候?”

他目视前方,一径健步如飞。

“三娘说,夫妻相处之道贵在知心,要知心,须交心,要交心,须交流。你不告诉月儿因由,只管自生闷气,非为师之道,更非为夫之道。”唉,她绝不是一个喜欢噪舌的,与先生在一起却成了多话的那个。

“先生,你若不想和月儿说话,千里迢迢的奔,岂不冤枉?难道你生气,是因为月儿适才……没有给你?不如,找上一个避风地方,月儿沐浴……”

他修长身躯戛然顿住,细利凤眸狠狠逼视在晶莹芙面上,切齿道:“若有一日你睹见我的尸体时,希望你能晓得我今日失控的由!”

她怎可明白?他方至她帐外,即见她被人挟出,一路抬行不见,任何反应,被掷进凿深的坑内时毫无声息,土那番撒下去亦无动静……她明不明白他在那瞬间经历了什么?明不明白忘了呼吸的恐惧?他多怕是自己晚了,多怕她再多的狡慧也抵不住万中有一的不测,多怕那些人丢进坑里的当真是一具尸体,多怕……

“先生!”她先笑后泪,跳跃入怀。“月儿爱先生!”

明白了?他面色稍霁,两臂以矜持之态,缓缓回搂佳人,唇角矜持上扬。抱着她,实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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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王的营帐,无论如何是不能回去了。

她若回去,对那两位夫人的行径很难纵容。一旦扯毁了脸面,楚远陌会偏倚哪方?她深信,他若知悉两位夫人的作为,必定会有雷霆之怒。但她亦清楚,纵算毫无情爱,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妻子破颜反目。

她无意试炼黑虎王的情感,不管是与她的患难之情,还是人家的夫妻之情。与其图衍枝节惹人家夫妻失和,不若就此不辞而别。毕竟,那厢两位夫人是主,自己是客。主不欢迎,客能奈何?敬而远之矣。

远,他们所在处,是一家独在草原深处的牧民穹庐,离黑虎王驻地已算远了,但还不够。

“楚远漠此时人在前疆作战,无暇他顾,我不相信他的手下有人的轻功能高过大师父。我们此刻的行踪,他必然是不晓得的,正好方便我们下步去处。”

“你很怕他?”关峙问。

樊隐岳一怔,“怕?”

关峙目光掠闪,“你怕他做什么?你欠了他什么么?”

“我何尝说怕他着?但他的强劲难缠先生也不可否认,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哟喂,隐岳,你还当真解释起了?”乔三娘撇嘴。“你没闻到咱们这屋子里有一股酸味么?”

“酸……”她丕悟。“先生在吃醋?”

“可不是?”乔三娘咭咭怪笑。“这酸里酸气的,不是吃醋是什么?”

“真的?”她笑花盛放。

关峙淡瞥二人,“少作闲话,走。”

看他提了包裹,推开穹门,头亦不回,后面几人不解,“去哪里?”

“无山谷。”

对呢,无山谷。怎忘了那一处桃源?那是一个连南宫玖也不曾到达的地方呢。樊隐岳不由喜盈盈,脚步轻快跟上,把手儿递进了虚位以待的掌中。

古道,西风,人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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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兰,我听说你打回了便整天坐在这窗户前面发呆,怎么不出去走走?”

西窗下,被唤者徐徐收回慢散于天空飞鸟的目光,徐徐回过头,徐徐道:“珂莲了?”

那张沉若死水、寂若枯井的面貌,着实把珂莲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回饿了么?楚远漠一定会娶你,你早晚得偿所愿,为什么还是这副模样?”

“得偿所愿?”珂兰瞳中空幽无物。“是啊,得偿所愿,还求什么呢?”

“你到底……”

“别说我了。你何时得偿所愿?你怎么舍得了舍了你那个关先生回了?”

珂莲一笑,“此时的舍,是为最后的得。”

“你确定你会得到?”

“会!”下颚高扬,美眸冷定。“我一定会得到,我不会让自己陷入与你一样的境地。”

“那样很好。”珂兰苍白泛笑。得到?若得的不是心,那份得到又能让你有多少欢喜?珂莲啊,聪明如你,仍是参不透。

蚀十

无山谷的每一日,都是极珍贵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谷中的生活,没有那等的闲雅情趣,却也别有洞天。闲时莳花弄草,抚琴弄箫;忙时放鸡牧羊,种菜收粮。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性,两耳不

闻世外事,一心只做乡间人。每一日,每一时,都是快活人生。而最大的快活,是一抬首,一回眸,最爱的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樊隐岳想,若一生如此,亦别无所求。

然而,世间事,从多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尤其,当那阵风为摧枯拉朽的狂风飓风时,平静生活更成奢望。

“唉,现在外面好是热闹呢。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黑虎王倒也了得,竟能把楚远漠打败了好几场。”

夕阳悬西,村头有几人围坐热聊,布衣荆钗的樊隐岳结束了田间劳作从旁经过,听着熟识名儿蹦进耳里,不觉间放慢脚步,并行的关峙自也随她缓身倾听。

“这个黑虎王也不知什么头,有这等本事,用兵最喜神出鬼没,有一仗将楚远漠的五万大军困进了万壑谷,逃出的人都说那些天像是中了邪,明明记得出的路,就是绕

不出,闹得外面人都传黑虎王是天下的神君下世。”

樊隐岳方要与有荣焉,忽又听得——

“什么神君,真要是神,怎么会中了毒?”

“中毒?怎么一回子事?”

“就是在上一仗,楚远漠好像骂黑虎王是一什么叛逆,还道对叛逆不会以两军之礼相待,抬手朝黑虎王撒了什么东西。而后,黑虎王大军急撤百里,据说他们的黑虎王是中了

毒。”

“嘿,你看得这般仔细,又装成小兵混在兵士里边了是不是?是不是眼巴巴看人家打仗你手痒心痒,非要动两下才行?”

“可不是?不能再上疆场,只看一看过过瘾也好。要是当年亲王肯带着咱们闯一番天下,咱这会儿的名声定然不会输给那些小辈……亲王,夫人!”

闲话者发现了关峙两人,尽消声屏气,急立见礼。

关峙目视樊隐岳,已知这些时日的悠闲自在,即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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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三娘去走一趟罢。”

是夜,油灯浅黄光晕下,两人床前依偎,两颗心紧紧贴合,已无前一夜的温馨安谧。谷中人的那些话,乱了一湖静水。

关峙率先开口,樊隐岳仰起秀靥,眸漾愧澜,问:“先生,您怪我罢?”

“嗯?”他挑眉。

“月儿看得出,这些天您过得快乐极了,您真正喜欢的还是这样的生活,可是……”

他扬唇,“月儿觉得亏欠我了么?觉得亏欠,就要好好还我。”

“……怎么还?”

“惟父命是从。”

她莞尔,甜声道:“是,妾身一定惟夫命是从,相公。”

“楚远漠会说楚远陌是叛逆,定是晓得了他的底细,抽丝剥茧,势必引到你身上,其怒意可想而知,说不定已备了天罗地网捉你。还是先让三娘走一趟罢,不管楚远陌中毒是

否属实,三娘的医术总不是假的。”

“好。”夫命是从,兹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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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乔三娘当真去了,不想一去一月之久,杳无音信。关峙派了谷中人出外探听,几天后捎回的消息,教他们极度的震惊错愕。

乔三娘落进了楚远漠手中。羲国泰定城、延定城以几座大城之内,满街尽是南院大王布诰:三月内,不见罪魁祸首前去领罪,乔三娘腰斩于市。

这罪魁祸首指的是谁,明白的只是该明白的人。樊隐岳首当其冲。

她错然怔坐,晌久无语。

梁上君则是愀然色变,“隐岳你没听到么?你三师父被那个楚远漠抓了,你这么一声不响,是作何打算?”

因为心焦气躁,不免口气生冲。樊隐岳抚额垂首,仍无一字。

梁上君面色更是不善,“楚远漠会抓你三师父,想也是为你之故。你打算不理不睬不成?你……”

关峙蹙眉,“你先出去。”

梁上君眦起两目,“你要我出去?你这是要护短么?”

“你认为此时适合争吵么?”

梁上君一窒,气咻咻旋身,摔了门而去。

“先生。”樊隐岳水眸举起,潋滟无助。“月儿连累了三师父了。”

这娇怯样儿,令关峙又爱又怜,执起她一只柔荑,柔声道:“若说连累,应当先计到我头上。若不是我错估情势,以为三娘此去是万无一失,她也不会有此一劫。乖月儿,这

个时候,不宜用内疚,想想怎么救三娘才是要紧。”

“月儿晓得。”正因晓得,才有心乱如麻。

以三师父的江湖经验与智计武功,楚远漠将她擒住,用了怎样的手段姑且不去设想,那楚远漠不是善男信女,三师父此刻又遭受何等对待?她自以为这世间除先生外,自己对

他人皆无深切情感,却没想到三师父因己受难,她竟是这般的煎熬难安。

“我与梁上君去救她。”

她蹙眉,“月儿呢?”

“楚远漠想要捉的人是你,你去了,不啻自投罗网。”若那个人的存在,当真如此威胁到月儿安危,是该教他消失了罢。关峙眼睑覆落,瞳心锐芒一现。

“总是要想法子的,不是么?先生认为月儿一个人守在这谷里等消息,会过得容易么?”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在此枯等。

“好罢。”了解她的执拗,就算此时强留了,过后她也要一人上路。届时更难照应,带着她,更加留心就是了。关峙强将胸中腾起的莫名不安预感 压下。“我们明日便动身。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蚀十一

黑虎王名为楚远陌。

一个潜进红雀部落的暗卫,做了红雀部落公主婉瑛的护卫,情诱其贴身侍女,套出了驸马爷的真名实姓,姓楚,名远陌。

楚远漠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初,如闻惊雷,稍一回神,迅即派人奔赴父亲侧妃的娘家去接二公子回府。七八日后,前去的下人回,言道太侧妃娘家部落凭空消失,上上下下不

见一丝人迹。

这是,他不得不信,此楚远陌,便是彼楚远陌。

楚远陌,黑虎王,两人之间原本有着天差地别,如何成了同一个人?武功、智能、心机、兵法、战略……

他竭力静下心,将所有疑迹从头理起。他曾以为,那条曾在书房窗外窃 听的鬼魅形影是黑虎王。但那时的楚远陌不过十二岁,且据曾伺候过二少爷的仆妇说,那几年他的的

确确是瘫痪在床,不良于行的。既如此,那个人是谁?

是谁策动西疆匪众骚扰西疆边境?是谁助姡Ч鹘乇蛲税倮铮渴撬诹挂跎缴仙柘戮殴蠓ⅲ渴撬萄隽艘桓瞿芄挥胨购獾暮诨⑼酰�

诸多自问在胸中累累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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