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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看了一眼夏瑾煜,夏瑾煜脸色急切,十九在心底思量一番,时间很长。十九没别的什么意思,她会的东西很多,随便交给夏瑾煜一点就够他用的了,她只是想看看这个孩子的耐心和决心而已。
夏瑾煜不负所望,耐心极好,虽然满脸都写着急迫,却一言不发的盯着十九看。
十九也不言,忽然想打早晨夏瑾煜还扇了自己一巴掌,于是起身向门外走去,夏瑾煜终于着急,支开双臂拦住十九,急切的问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会的多,比常德还多!告诉我,要怎样才肯教我?金银珠宝?我虽然是丞相之子,可钱财并不多,但只要你说的出,我可以去想办法!或者你要地位要一个中意郎君?我还没有及笄,如果你嫌弃,带我及笄后许你正室位置。如果你不中意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挑选夫婿!”
夏瑾煜一番话下来越说越夸张,这孩子至于么?连自己的婚姻都堵上了。十九很想张大嘴巴以示自己的震惊,可是这样有失高人风范,当下忍住了自己的震惊和嘲笑,板着脸冷冷的说,“今早,你扇了我巴掌。你可知,那是对我最大辱没!”
夏瑾煜愣了,缓缓的放下双臂,盯着十九,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十九不理,想绕过夏瑾煜,夏瑾煜淡淡吐了一句,“对不起。”
十九瞥了一眼夏瑾煜,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岂料夏瑾煜又冒出一句话,“向您赔礼!”话闭,来不及十九做反应,夏瑾煜扑通一声跪在了十九的面前,“辱没了您,下跪与您,可否算做我夏瑾煜的赔礼。”
十九吓得一个大跳,躲开了正跪着她的夏瑾煜,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瑾煜直勾勾的盯着十九,十九被盯的发毛,急忙侧身要扶夏瑾煜,嘴里急切的说着,“我不过开个玩笑逗逗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让我教,我教就是了,你腿怎么这么软!”
夏瑾煜却扭了性子,不让十九搀扶他,盯着十九说道,“此话当真?你真的要教我?”
“教教教!”十九没好气的拉扯着夏瑾煜,不是没给人给她下跪过,相反给她下跪的人都是求他饶过性命的人,自然那些人都死了。她是真没想到夏瑾煜居然有这个决心,看来她真想错了,夏瑾煜不仅仅是不受宠那么简单,他也不纨绔,如果不是受了许多苦,是做不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十九把夏瑾煜从地上拉起。
夏瑾煜眼神淡漠,仿佛刚才那一跪就如平时吃饭喝水般简单,可十九知道,莫说是身份少爷的他,恐怕随便找一个人都不会如此轻率。这份心境,这份韧劲,她以为是孩子便小看了。
夏瑾煜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十九为他拍掉身上沾染的尘土,“多谢!”
“男儿膝下有黄金,下不为例!”十九没好气的说。
“好!”夏瑾煜淡淡答,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为何是一副大人的口吻教训自己。
“你……”十九犹豫片刻,夏瑾煜端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上话,“你想问什么?”
十九便说,“我不是这的人,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曾经遭遇过大的变故。”
“告诉你也无妨。”夏瑾煜放下水杯,叹息一口,“我母亲是苗疆族族长的女儿,那时我父亲还不是左丞相,我母亲来临安游玩,还不认识我左相。有次兵部侍郎之女李婷去安佛寺上香时中了蛊毒,我母亲凑巧救下了李婷。更巧的是皇帝的三公主也是那个时候中了蛊毒。不知什么人嚼了舌根让皇帝知道了此事并且宣见李婷,之后李婷就带着圣旨请母亲进宫,为三公主看病,也是那个时候母亲与左相认识。”
“后来呢?”十九听的正认真,夏瑾煜忽然停了下来不说了。
“后来?”夏瑾煜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十九,“后来我母亲救下了三公主,圣上那个时候给父亲升官左相,并且给他们赐婚。我母亲很美丽又是正室,遭左相的女人嫉妒,后来设下毒计陷害我母亲,最终母亲还是死了。左相贬了母亲的正室,也导致了我的地位下滑,嫡子变成庶子。”
“就这样?”十九继续追问,“都是谁设计陷害的?怎么陷害的,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夏瑾煜看着十九挑了挑眉继续说,“说起来她们的计策算不得高明,却偏偏可以致母亲与死地。当年左相有三个妾,最小的那个妾三姨娘怀孕了,在三姨娘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有人给她下了蛊毒,导致莲姨娘胎死腹中,差点连命都没有。”
“然后就有人说是你母亲下的蛊毒?”十九接上了话问道。
“对!”夏瑾煜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然后左相大怒,贬了母亲的正室,府里的女人得意了,给我母亲灌了毒,然后母亲身体日渐不行,最后香消玉损。”
“停!”十九感觉不对,伸出两个手指,“两个问题,一,你母亲是苗疆人,怎么会中毒解决不了呢?二,就算陷害,依你母亲的能力,自保应该没问题;就算百口莫辩,再加上左相,除非他是白痴或者心有旁思,不然怎么会贬你母亲?那可是皇上的赐婚!他犯不着冒大不韪!”
“其实左相知道,不是我母亲做的。”夏瑾煜淡淡的说,“我母亲也可以解了自己的毒,但是我母亲必须死。”
十九仿佛听到了大秘密,仔细的把耳朵竖了起来,夏瑾煜还未开口,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二人向屋外看去,常德脸色阴沉的走进来,“主子,属下冒犯了。”
常德再未说话,十九立刻明白了,下面说的话一定是相府秘辛,常德是来阻止的。
十九看着脸色不好的常德撇撇嘴,心想,你主子下跪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进来,现在倒是进来了,什么秘密比你主子下跪还重要啊?不屑的撇了撇嘴说,“告诉我是谁先陷害你母亲的,我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一月之内。”
“你做的了么?”常德冷冷的问,这话其实半激将半试探,要是他不阻拦,恐怕小主人差点就要说出了那个秘密,而他也正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他见多了风浪,见多了奇闻异事,不是觉得这个小身躯的本事有多大,而是好奇那副身躯的灵魂。如果十九知道常德此刻心想,一定会激动。
“大夫人刘氏,二姨娘张氏。”夏瑾煜脑袋微垂,深邃的眼眸而过一丝阴狠,“背后的推手左相。”
“你调查出来的?”
“嗯!”
“大夫人刘氏和二姨娘简单,左相呢?”十九没太注意夏瑾煜的神情,“如果我想对他出手,可以不?”十九必须要问清楚,如果她要动人家老子,得先看看他儿子是个什么态度才行。
“可以!”
“行啊你!”十九拍拍夏瑾煜的肩膀连连称赞,“无毒不丈夫,能屈能伸,必将大任!”
“你有什么计划吗?”常德在一旁出声。
“我得先了解情况。”
“那就等你好消息。”常德又说,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期待。
“好说好说!”十九随意应付了一句,肚子忽然小声的咕噜了一声,这才想到至今还未吃饭,便和常德说,“你们怎么回事啊,连顿饭也不给,没这么寒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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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辣眼识珠
第五章:辣眼识珠
“良辰、美景!”夏瑾煜喊了一声,良辰美景立刻进屋听命,“准备午膳。”然后夏瑾煜对着常德说,“常叔也留下一起用膳吧。”
“谢主子!”常德从来都算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不像十九,连个谢字都没有。
“等等!”十九不喜欢喝白水,便把准备离开的良辰、美景叫住了,“泡壶茶来喝,随便什么茶都好。”
十九的吩咐让良辰、美景脸色微变,看十九一身下人打扮,凭什么像个主子似的吩咐他们?而十九怪异的看了看夏瑾煜又看了看常德,然后对常德说,“不会吧?连茶都没有?”
常德不满的瞪了一眼十九,不吭声。夏瑾煜淡淡说,“把君山银针拿来。”
“主子……”美景面色犹豫,只一句话就道出了心声。良辰也不原因,盯着十九看,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快去!”夏瑾煜眉头微皱,冷声喝道。
十九不屑的看了看几人,君山银针她知道,虽是名茶,不过在她眼里却未必珍贵。好歹曾经也过的是奢靡生活,什么好东西没享受过?在心里狠狠骂着,一帮没见识的土包子!
“常先生。”常德四十有余,十九按真实年龄算,又出于礼节,叫他一声先生也无可厚非。
说道毒,常德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父亲曾是镖局二当家,自小跟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压镖护送,七岁那年镖队遇到了一伙亡命之徒,整整一个镖队都在那次事故丧命。慌乱中,父亲把他藏在马车下的一处夹板内,这才侥幸逃过一命。他在夹板内躲了一天一夜后才敢出来,镖队已经被洗劫一空。那时年幼,他靠着一路的野果充饥,因为不认路,反而越走越荒凉,闯入一片毒林。
苗疆人生性排外,不喜与外界接触,那片毒林就是苗疆防止外人进入而种,每日都有暗哨盯。闯进毒林的他自是中了毒,被暗哨发现,暗哨心善,见他还是个孩子,就带回了寨子,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苗疆。
苗疆人生活封闭,又毒厌武,父亲生前教了他不少功夫,年纪虽小但功夫在寨子里却是一等一的好。苗疆的小孩也会经常出寨子寻毒草毒虫之类的,那个时候他就跟出去充当护卫,偶尔也打些下手,一些在山涧、峭壁难以拿到的毒物地方,大多数时候是他去帮忙取。苗疆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在寨子的生活规矩本分,又经常和同龄人出门保护他们,这个排外的族人渐渐的接受了这个外来的孩子。
在苗疆生活十几年,耳目濡染之下对蛊毒的了解自是比寻常人懂的多。
“那是自然!”常德肯定的说。
“那就请教常先生,如何验毒?”十九眨了眨眼,问道。
“最普通的验毒方法自然是银器。”常德皱了皱眉,这是最常识,这小丫头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只有这一种?”十九心道这么落后?
“也不尽然,有一些毒银器是验不出毒的,只不过这类毒用法复杂,不管是配料还是本身,都是极难寻找的;并且发作起来也很慢,通常都是和别的东西按比例配。”
“那你可知世上有种毒,既可用银器验出,却不会伤人性命?”离上膳的时间还早,良辰已经烧好了开水,进屋为几人泡茶。十九把正经主子凉在一边,和常德聊了起来。
“世上还有这种毒?”常德不解,被凉起来的夏瑾煜不高兴了,挑衅道,“不伤人那算是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