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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比雨丝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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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声说:“你要来门诊的话,请你告诉我们你的地址和电话,我们派专车接你。”

  鲁秀玲说:“专车就不用了,你告诉我诊所地址,我自己去。”

  女声喷儿又笑了,说:“你多心了。我们的专车是不收费的,是专门接送患者的。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吗?”

  鲁秀玲说:“我家你们就不要来了,我到外面跟你们联系吧。”

  女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治疗呢?”

  鲁秀玲说:“我当然想早点治好病了,最好今天就治好。”

  女声扑哧笑一声,说:“你倒是个急性子嘛,比我还能急。你今天就来吗?”

  鲁秀玲说:“你们要是有空,今天就来接我好了。”

  女声说:“我们怎么能找到你呢?”

  鲁秀玲说:“我在马宝路口等你们。到时你们打我的电话。”

  女声说:“好吧,就这么办吧。”

  说完,喀嗒挂了电话。

  鲁秀玲合了手机,从枕头里掏出所有的现金,装进小包,接着便关了家门,心灰意懒地向路口走去。

  马宝路口地处城乡结合部,不算繁华,所以来往车辆不多,只是偶尔驶过一辆两辆的,风驰电掣地扬起满天的尘雾,毫不客气地刺闹着行人的喉咙。

  鲁秀玲吃了半个小时的飞灰,心烦意躁起来。她不停地踱着步子,从路口踱到花坛,然后又转回路口。她转了一圈又一圈,焦躁不安得简直就象一只身陷牢笼的猎豹。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一辆破烂的“小面包”嘎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于是她一阵兴奋,眼突地就亮了起来。

  “小面包”的左窗摇下。从里面探出一只年轻的脑袋。那脑袋上的嘴说:“哎,你是看病的吗?”

  鲁秀玲说:“你们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脑袋说:“是的。”于是跳下车,哗一声拉开边门,说:“上去吧。”

  鲁秀玲没说话,弓腰曲背钻了进去。

  一小时后,鲁秀玲被他们带到一幢农家小院的门前。那是一幢方正干净的农家小院,迎面是一座高高的门楼,门楼和墙上都嵌满了时兴的瓷砖,静默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利和洁净。两边的门柱上特地用绿底红字的瓷砖,贴出了一副对联,联曰:锦世者莫如为善,振家声还是读书。进了门楼,眼前忽地一阴,一蓬巨大的葡萄树严严地遮住了上方的天空。再往里走,有只特大的花坛,一丛月季蓬蓬勃勃地开得十分灿烂。坛边站着一中年男子,面皮白净,一团和气。鲁秀玲一见就觉得他肯定是个好人,于是打心里就对他有了十分的信任。

  中年男子露齿一笑,说:“请随我来。”

  鲁秀玲一如铁镍遇到了磁石一般,一声不吭地就跟他进了堂屋。踏进门坎的时候,她听到东屋里有个迷人的女声说:“你放心,我们是专科门诊,保你把病治好。”

  鲁秀玲一愣,但旋即明白了那女声是跟别人说话呢,于是亦步亦趋地追着中年男子跨进西屋。

  屋里有股子浓农的药水味,鲁秀玲一闻就放心了。她觉得这气味就足以证明,这里的医生肯定是技艺高超的好医生。

  中年男子走回去,特意关了房门,然后冲鲁秀玲说:“你坐。”

  鲁秀玲怯怯地在桌边坐了,然后拿一双渴求的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医生在条桌的后面坐下。

  医生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病的?”

  鲁秀玲说:“一个多礼拜了。”

  医生打个唉声,十分惋惜地说:“你怎么能耽误这么长时间呢?这种病是发现得越早越好,越早越好治。”

  鲁秀玲颤着声儿问:“那现在还能治好吗?”

  医生说:“你也别紧张。我说越早越好治,并没说晚了不能治。你放心,我可拍脯打包票,我肯定给你的病治好,只不过要多费一些周折。”

  鲁秀玲说:“那我就放心了。”

  医生说:“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鲁秀玲说:“是这样的。我下身很痒,白带很多,另外还有一些臭味。”

  医生严肃起来,郑重地说:“这可是一个犯了干可的毛病,绝不是一般的炎症。”

  鲁秀玲立刻紧张起来,不安地说:“这病能不能治?”

  医生自信而又自负到地一笑,说:“我这里是没有治不好的病,只不过这种病十分难缠,要花很多很多的钱才能治好。小姐,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鲁秀玲担心地说:“哪得花多少钱?”

  医生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只能治一步看一步。”

  鲁秀玲说:“医生,我这是啥病?”

  医生说:“这种病现在笼统地称作性病,以前叫花柳病,是一种十分顽固的疾病。这种病治疗得越早越好,晚了就会发展成慢性疾病。你的病呢,十分特别,好象比别人都严重得多,说句老实话,我真害怕它发展成爱滋病。”

  鲁秀玲刹那间便花容失色,惊慌地问:“医生,我的病真的会变成爱滋病吗?”

  医生说:“你也不要太着急。我呢下十足的功夫给你治,尽量不让它发展成爱滋病。”

  鲁秀玲立刻感恩戴德地说:“医生,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医生说:“好吧,既然你治病心切,我也不能无动于衷。我就使出我的真本领,好本事,仔仔细细地给你治。”

  鲁秀玲说:“谢谢你,谢谢你。”

  医生说:“你不要谢我。你的病呢,治好治坏全在你自己。你要舍得花钱呢,就肯定能治好,若你疼钱爱财呢,那谁都无能为力。”

  鲁秀玲说:“你治吧,我不怕花钱。我只要病治好。”

  医生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可以大包大揽地下药了。”

  鲁秀玲说:“你就给我用最好的药。”

  医生说:“好嘞。”说着托地站起,操起一枚长长的银针,嗖一声扎进鲁秀玲的后颈。

  鲁秀玲浑身一颤,眼立刻惊愕地睁大了。

  医生温和地笑笑,说:“别紧张,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了。”

  鲁秀玲追问一句:“现在就开始了?”

  医生说:“开始了。我现在是打通你的经脉,好让药力畅通无阻地渗透到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力争让你的病早日痊愈。”

  鲁秀玲说:“谢谢你。”

  医生说:“不用谢。你现在带了多少钱?”

  鲁秀玲说:“我带了两千多块钱。”

  医生说:“那我就给你开一个疗程的药吧。”

  说着,把用牛皮纸包好的药丸,一包一包地放进一只特大的马甲袋,随后一个转身,潇洒利落地嗖一声拔出了鲁秀玲脑后的银针。

  临别前,他一再叮咛鲁秀玲:“姑娘,你这病可千万不能耽搁呀,一耽误你的一生可就毁了。你要记住呀。”

  鲁秀玲感激涕零,一个劲地点着头说:“我记住了。谢谢你,谢谢你医生。”

  回到家,她却呆呆地发起愁来,因为所有的钱都让李德益哄去了。想想七天之后,自己还要拿出一笔资金,去购买那可以治病活命的药,那心中的悲哀便一如山间的云雾一般,冉冉地就弥漫了整个胸腔。她伤心,她难过,她想她咋就恁倒霉呢?咋就得了这么一种腌臜的病?她又想,我得找李德益讨些钱回来,不然我是没有一条路可走了。于是掏出手机,拨打李德益的电话。本想一拨就通,可手机也好象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它总是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鲁秀玲骂一声:“你妈里个X,你早不关晚不关,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关手机。”气得她晚饭只吃了一包方便面,接着便早早地睡下了。虽然躺在床上,可心中有事,她无论如何也睡不踏实。度过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翌日她再次拨打李德益的电话。可电话仍给她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鲁秀玲心慌了,手抖了,人不由自主地着忙了。为了弄清其中的原委,她决定亲自到蘑菇场看一趟。

  简单地洗梳一番,接着她便登上了通往北郊的公共汽车。在烦躁的喧嚣中,她扼杀了两个小时的磨人时光。下车后,她跨过一座单孔石拱桥,随后便来到菇场的大门前。左看右看,没见到李德益,于是她鼓起勇气,忐忑不安地问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老乡,你知道李德益在家吗?”

  小伙子拿眼朝鲁秀玲打量一会,问:“你是他什么人?”

  鲁秀玲说:“我是他女朋友。”

  小伙子说:“你是他第几个女朋友?”

  鲁秀玲一呆,问:“他能有几个女朋友?”

  小伙子说:“要从他谈第一个女朋友算起,那他最少有五十个女朋友。要从今年算呢,他最起码有*个女朋友。”

  鲁秀玲着急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小伙子一脸茫然,说:“我哪里知道?”

  鲁秀玲说:“那你咋知道他有那么多女朋友的?”

  小伙子喷儿一声巧笑,说:“我咋能不知道?他一年要来好几次。一来就吹自己又挂了一个女朋友,并且女朋友贴钱还贴人。他那个美呀,都羡慕死我们了。”

  鲁秀玲说:“他不是这里的老板吗?”

  小伙子嗤地一笑,轻蔑地说:“就他那德行,他能当老板?他能当老板,那猴子也能当主席了。”

  鲁秀玲说:“那他咋说他是这里的老板呢?”

  小伙子打鼻孔里哼了一声,说:“他的话你能信?他妈的他吃喝嫖赌,一屁股俩谎,就是他爹都听不到他的实话,他能跟你说实话?”

  鲁秀玲说:“那他为啥要撒谎?”

  小伙子喷儿一声又笑了,说:“你这人真幼稚。他要跟你说实话,你能信他吗?他要说我是骗你的,我骗你的人,也骗你的钱,你会跟他好,会把钱送给他吗?”

  鲁秀玲两眼汪满了泪水,强忍着不哭出声,说:“你能找到他吗?”

  小伙子说:“我哪能找到他?他一天到晚,跟没尾巴流星样,谁能抓住他的辫梢子?”

  鲁秀玲说:“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小伙子说:“一点办法也没有。”

  鲁秀玲不再说啥,默默地转回身。而两颗大大的泪珠却亮闪闪地滚了下来。

第廿二章:幡然醒悟
别了看蘑菇的小伙子,鲁秀玲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愤,哇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更是一如决堤的河水,哗哗奔流。捱到石拱桥,她悲痛得再也无法迈步,于是一屁股坐到桥墩上,放开喉咙,大哭起来。她哭自己命咋恁苦?咋就碰上这么一个黑心烂肺,狼心狗肺的坏男人?她哭自己心咋就那么软,咋就把钱全部给了他呢?她哭自己咋这样可怜,风风雨雨的,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她哭呀哭呀,直哭得肝肠寸断,日月无光。

  哭声很快惊动了一个打扮入时,容颜靓丽的女人。此人姓潘名丽,三十五岁,供职于大型报刊《都市导报》,专司社会新闻的采写。当时她正驱车赶往马家洼。那里发生了一桩轰动四乡八寨的大新闻:一只狗一胎生了十只小狗子。可经过幸福桥时,她无意中发现鲁秀玲独自坐在桥墩上大哭,于是改了主意。出于职业的敏感,她觉得采写一个悲伤的女人,怕是要比采写狗下崽更具新闻性,于是方向盘一打,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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