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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比雨丝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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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侃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随后二人又兴致勃勃地观看了“唔呶喔哩”院中的吴、越界河。那界河窄窄的,浅浅的,虽说流水汩汩,但里面的水草和螺蛳却历历可见。界河是战国吴、越争霸时遗留的历史古河。

  归来的路上,鲁秀玲一直在想:“唔呶喔哩”楼下那条小河,怪好玩呢。连着吴国、越国,又隔开吴国、越国。一步跨过这条河,就到另一个国家了。真有趣,真好玩。可谁在这两个国家当过主席呢?

  拿这话问黄侃,黄侃立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鲁秀玲给弄得一头雾水。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夜幕四合。踏着薄薄的夜色,黄侃陪鲁秀玲来到那间曾经轰动四邻喧闹一时的小屋跟前。鲁秀玲一边说着“黄哥,你回吧,麻烦你了”,一边推开门,抬腿踏了进去。可旋即一声惊叫,如遭蛇咬似的又退了回来,口里惊慌失措地叫着:“水,屋里全是水!”

  尚未动身的黄侃走上来,说:“怎么回事?我看看。”于是揿着打火机,把头伸进门里。借着打火机橘黄的微光,他看见屋里积了许多的水,如果用尺子量量,差不多会有五厘米深。而那堆尚未烧完的衣服,则丑陋地躺在水汪汪的地上,一如一只死狗似的一动不动。本作休身养神的床铺,此时却荧荧地发着水光,仿佛刚洗过桑拿一样。

  鲁秀玲说:“床上肯定砰了许多的水。”

  黄侃说:“这哪像人住的家?简直就是一只灌了水的老鼠洞。”

  鲁秀玲打个唉声,说:“穷人命苦,有间房住就不错了。”

  黄侃说:“别说恁可怜,你说得我都要流泪了。”

  鲁秀玲说:“黄哥,谢谢你的好心,谢谢你的帮忙,你回家吧。”

  黄侃说:“小鲁,你难道就这样住?”

  鲁秀玲说:“不这样住,还能咋样住?”

  黄侃说:“看到你这样生活,我是打心里难过呀。我看这样吧:我那有一套空房,你就先住着吧。”

  鲁秀玲立刻谢绝:“黄哥,我看你也是大忙人,我绝对不再麻烦你。”

  黄侃呵呵一笑,说:“你不要客气,我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住倒是物尽其用了。”

  鲁秀玲说:“黄哥,你这样待我,我该怎样谢你呀?”

  黄侃说:“小鲁,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我绝对不要你谢我。我只是看你一个女人家,独自在外不容易,我就是想帮帮你。”

  鲁秀玲说:“黄哥,你是世上少见的好人。谢谢你了。”

  于是二人重新回到车里,再一次驶上了人来车往的马路。看着车外摇曳迷离的霓虹,打量着恍惚朦胧的树影人影,鲁秀玲觉得自己此时已身置舒适华贵的王宫之中,幸福高贵得简直像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

  随着车轮的沙沙声响,车游鱼般的驶过两条繁华嘈杂,游人如织的商业街,接着滑进了一条平坦如砥的水泥小路,最后便驶进美奂美仑的“豪苑”。

  黄侃十分熟练地在地下车库泊了车,然后便带着鲁秀玲穿过曲折的地道,来到“豪苑”的东北角,随后又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他们便来到“豪苑E座”。

  走进黄侃位于十楼的家,鲁秀玲刹那间就象刘姥姥进了深不可测的大观园,再也找不着北了。她发现客厅的装潢布局全十分的华贵和考究。那桌那椅,还有那墙上挂着的美人画,全都明晃晃地闪放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光芒。于是她呼吸急促了,她手脚僵硬了,整个人立刻蠢笨木拙起来。

  局促不安中,黄侃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搭在她的肩头。

  鲁秀玲心头一震,一种甜蜜而又恐惧的感觉,刹那间潮水似的就充满了她的整个胸腔。她想:他想要我了吧?

  可黄侃优雅地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说:“小鲁,卧室在左边,推开门就可进去了。晚安。”走到门口,又回身说:“做个好梦。”

  鲁秀玲紧绷的神经松弛了,抿毛的刺猬似的粲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听黄侃真的走远了,她反扣门锁,一身轻松地向卧室走去。推开那扇并未上锁的脚门,她摸索着打开了米色的壁灯。借着半明不亮的灯光,她发现椅子和沙发同床一样,都是柔软而温暖的,而且它们的质地也十分的华丽名贵,也许全是丝绸做的吧。衣橱里挂着许多的衣服,淡红的,浅蓝的,花花绿绿的,耀得她眼都有些花了。她觉得这间屋子真是神仙洞府,又富丽,又有趣。呆立有顷,她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甜香,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能有这间房就好了。”

  是夜,她梦见自己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许多人都卑躬屈膝地称自己女皇。 。。

第十章:浪漫之旅
翌日,天气出乎意料的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刹那间就照亮了整个大地。一缕阳光调皮地钻过没有遮严的窗帘,恶作剧般地跳到鲁秀玲的脸上,不停地揉捏着她的鼻子,亲吻着她的脸庞。

  鲁秀玲感到了不适,感觉麻酥酥的很不舒服,于是在迷蒙中揉了揉鼻子,然后便猛可地醒了过来。不过她没有立刻起床,而是先张开嘴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接着捂紧被子又闭了一会儿眼,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床铺。

  洗漱已毕,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蓦地呆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那张本来白皙红润的面庞,此时已蒙上了一层土般的暗黄。原本*浑圆的下巴,现在也尖了出来。她想:我难道犯了干可,交了霉运,正在倒霉?可嘴边怎么没有可怜的苦命纹呢?是不是我又交了好运?那黄哥是多好的一个人……

  正胡思乱想着,门铃突然丁冬一声响了起来。她赶紧用梳子在头上划几下,然后一溜小跑着穿过客厅,开了大门。

  站在门外的是黄侃。他意气风发,笑容可掬地看着鲁秀玲,关怀备至地说:“睡得怎样?”

  鲁秀玲说:“谢谢你了,黄哥。”

  黄侃说:“你先别忙着谢我,要谢你以后一起谢吧。你猜我今天要带你到哪里去?”

  鲁秀玲欢喜地笑笑,说:“俺猜不出来。”

  黄侃乐开了花,自信而又自负地说:“今天我带你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去享受一次特殊的人生欢宴。”

  鲁秀玲说:“黄哥,你别卖关子了。你要带俺到哪去呀?”

  黄侃收住调侃的笑,认真地说:“今天我带你去享受农家乐。”

  鲁秀玲说:“什么是农家乐?”

  黄侃说:“所谓农家乐,就是城里人在城了住烦了,呆腻了,到农村住几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鲁秀玲立刻现出十分失望的神情,说:“那有什么好玩的?”

  黄侃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走吧。”

  鲁秀玲着急地说:“我还没叠被呢。”

  黄侃说:“回来叠还不是一样?走吧,走吧。”于是不容分说,拉起鲁秀玲就走下楼来。

  两人先去吃了早点,然后坐进黄侃的那辆锃明瓦亮的别克车。看看车里就自己和黄侃两人,鲁秀玲心中一动,暗想:看来黄哥是真的看上我了,不然咋就只带我一个人?唉,是福是祸,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唉,俺的亲娘。

  车一头凶猛的雄狮一般,在平坦宽阔的高速公路上,飞速奔驰着。车轮摩擦着青灰的路面,不停地发着强劲的沙沙声。

  鲁秀玲一边兴味十足地与黄侃说着闲话,一边打量着沿途的风光。若遇上新鲜的事物或美丽的风景,她总不忘发出一阵孩子般的惊叫和欢呼。

  每每这时,黄侃总是会心地笑笑。

  车到江苏地界,窗外的景色迥然大变,雪成了世界的主宰。所有的树木、田野,村庄

  、河流,全披着一层皑皑白雪。车愈向北,雪愈厚,有的小河沟差不多已被完全填平。夕阳的余晖中,所有的雪都荧荧地散发着令人晕旋的光芒。

  鲁秀玲说:“这里的雪下恁大?”

  黄侃说:“我就是来看雪的,没雪我倒不来了。”

  鲁秀玲说:“雪有什么好看的?”

  黄侃露齿一笑,说:“鲁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有了雪可以踏雪赏梅,可以围炉赏雪,可以烹酒赋诗。总之,有雪就可以做许多十分风雅的事。”

  鲁秀玲自感形秽地说:“你们城里人就是会玩。我们只会堆雪人,打雪仗。”

  黄侃说:“人生苦短。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人总要想办法笑一笑,乐一乐,以便给生活增加一些情致和乐趣,从而使它温润甜蜜起来。”

  鲁秀玲说:“黄哥,你说得太深了,俺一点也听不懂。”

  黄侃笑笑,说:“是吗?我说的一点也不深奥呀。”

  车驶下高速公路,七弯八拐便爬上了乡间土路。路上盖着厚厚的积雪。由于来往车辆的反复碾压,以及行人的来回踩踏,雪上留下了两条很宽很深的沟痕。

  鲁秀玲说:“黄哥,这满眼都是看不到边的雪,没有啥好玩的呀。”

  黄侃说:“人间美景莫过于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现在虽然已过了新年,但温度仍旧属于冬天的范畴,所以这一望无际的白雪,恰恰是人间至高无上的美景之一。小时候,我曾在雪地里追过一只野兔子。它通体灰黄,两耳高耸,一双圆圆的眼睛火亮火亮的。我发现它时,它正在我家屋后的白菜地里吃白菜。于是我就追它。可那兔子十分邪怪,我紧跑它紧跑,我慢跑它慢跑,它始终就跟我保持着两三丈的距离,始终让我觉得再加一把劲,肯定能把它抓住,可又始终不让我抓住。后来我跑累了,就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气,而兔子呢,也不跑了。它就那么坐在雪地上,张着一双狡黠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我想:它也许也累坏了,跑不动了。于是挣扎着再追。而兔子呢,就继续再跑。斗了一上午,我糊里糊涂地跑进了八里湾。极目一望,天高地阔,四野皆白,寂静空旷得让我汗毛直竖。我想那兔子可能是一个鬼变的,是引诱我到这个没人来的地方掐死我的。于是害怕起来,拼了命地往家跑。从此,那一望无际的白雪,以及那只狡猾的小兔子,就成了我心中一道挥之不去的风景。大学毕业后,我在城里成了家,立了业,我可以消消停停地过日子了,可我总忘不掉家乡的白雪,还有那只我认为是鬼的野兔子。所以每年我都要回家乡一趟,看家乡的雪,吃家乡的野兔肉,以慰藉我的思乡之苦。当然,今天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并不是我真正的家乡,它离我的老家还有几百里呢。”

  鲁秀玲没说话。

  黄侃说:“小鲁,你咋不说话了?”

  鲁秀玲浑身一震,随后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想一望无际的白雪和那只野兔子呢。”

  说话间,黄侃把车头一甩,拐进了一座高大的门楼。门楼上铁钩银画,刚劲有力刻着四个大字:抱月山庄。

  鲁秀玲说:“黄哥,那村庄的名字好浪漫哟。”

  黄侃说:“是吗?那浪漫的还在后面呢。”

  鲁秀玲心中一麻,脸当时就红了。

  黄侃停下车。这时一个人由大门口飞也似的追上来,一看走出车门的是黄侃,立刻漾起满脸的笑,老远就喊:“黄总,昨天接到你的电话,我们给你准备好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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