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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能结交汪洋大盗吗?这是我弟弟的一位师兄,玄武剑派的人。”
“他找人寻仇?”
“不!他遭人暗算,自卫负伤。”
“好,好,有这两条,老衲包医了。凤女侠,要是你们夫妇合计骗我,莫怪老衲今后断交情。”
“我们怎敢骗你这位神仙呢。”
“要是这样,老衲就不明白了,你几时又有了一个弟弟?”
柳子仙说:“这是她今天才认的弟弟。”
“哦!?既然是凤女侠看得上眼的,肯认作弟弟,想必这人的人品是不错了!老衲倒想先见识见识。”
“他是武夷山的,叫董子宁。”
和尚惊喜:“是那个仗义不避亲疏的小伙子么?”
凤女侠奇异:“你见过他?”
和尚摇摇头:“老衲听一些上门求医的人说到他,还无缘相见。”
董子宁感到不安,想不到自己只凭良心做了一件小事,就深得一些武林高手们的重视,谭平川也深有感触地说:“董贤弟,看来昨天的事,你做对了,我们错了。”
说着,凤女侠夫妇带着徐神仙上楼来了,他们两人慌忙出迎。徐神仙打量董子宁,笑对凤女侠说:“要是老衲一双眼睛没看错,你这弟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是武林中后起之秀!”
董子宁深深一揖,说:“禅师过奖了!在下实在汗颜,愧不敢当。”
和尚又打量谭平川,问董子宁:“他就是你师兄?”
“是!”
“他伤势并不危险呀!”和尚转头对柳子仙说:“你怎么骗老衲呵!说他快要死了?”
凤女侠说:“不是他哪!”
“哦?不是他,那又是谁?”
董子宁忙说:“他在房间里,一直到现在仍昏迷不醒。”
“那快去看看。”
他们走进房间,只见梁平山脸白如纸,卧在床上,说着呓语。和尚略略按脉一会儿,皱眉不语。凤女侠问:“有救么?”
“他一颗心给刺穿了!”
柳子仙问:“那怎么办?”
“要换一颗心。”
众人愕然:“换心?”
“对,换心,换一颗人心。”
“那去哪里找一颗人心呢?”
“只好杀一个人了!”
董子宁一怔:“要杀一个人?”
“唔!不然,就是神仙也难救。”
凤女侠问:“死人的心能不能换?”
“那看死多久,刚死一天的,可以换。”
柳子仙大喜:“那我去山谷里找颗人心回来?”
“那里有刚死的人?”
“有,有,别说一颗,就是四、五颗心我也给你找到。”
“你找来的心纵有十颗也没用,还得老衲亲自去取来才有用。”
“那我跟你一块去。”
“慢点,这个人快要断气了,只好用老衲的真气给他延长一个时刻。”和尚说完,将手掌按在梁平山胸口的膻中穴上,让自己体内的一股真气,灌到梁平山的体内。不久,梁平山苏醒过来,能微微地睁开眼睛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和尚说:“好了,你们好好地照顾他吧!”他拉了柳子仙的手:“我们走吧!”
“呼”地一声,他们两人从窗口跃出,转眼之间,竟上了幽谷的高峰,一下就不见了。
董子宁这两天来的经历,足够他一生难忘了。他先是看到韦妈妈的醉剑,白燕小姐的无形梅花针,继而碰上了青袍怪老人慕容垂老前辈,这些人的武功,都叫他惊奇不已,想不到又碰上了“岭南双剑”和这位怪神仙,他们的剑功、轻功,都叫他望尘莫及,怪不得怪老人说自己是井底蛙,不知天有多高,海有多深。单单在这岭南之地,就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刚才他见徐神仙用巴掌往梁平山胸口一按,梁平山就从昏迷中醒过来,这是武林医术中的气功疗法。只有内力异常充沛,气功练到炉火纯青,才能做到这一点。
梁平山苏醒过来,看见自己躺在一间精致的房间,身旁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感到愕然。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小剑和小琴
且说梁平山苏醒过来,着见身旁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感到愕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想爬起来,谁知一动,便感到一阵钻心之痛。董子宁说:“三哥,你千万不能动呀!”
梁平山艰难地说:“贤、贤、贤弟,我,我,我怎么躺到,到,到这里了?”
董子宁说:“梁二哥,幸得凤女侠赶来救了我们,我们才幸免一死。”
“凤,凤,凤女侠?是,是,是岭南双,双,双剑的凤、凤、凤女侠?”
“是呵!梁三哥,这位就是凤女侠。”
梁平山眼露惊讶之色,挣扎要爬起来道谢。凤女侠忙说:“梁三哥,你负伤了,不要动了,不然恐有性命危险。”
梁平山对董子宁说:“贤,贤,贤弟,你,你,你代我感、感、感谢凤女侠相,相,相救之恩,我,我,我梁某他,他,他日不死,必,必……”
凤女侠说:“梁三哥,一点小事,就不要挂在心上了。”她转头对董子宁说:“子宁,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准备一下,不然,那位偷狗肉吃的怪和尚回来了,要这要那的,没办法应付他。”
“姐姐,有什么事吩咐我做就是。”
“算了,你也是个受伤的人。”
凤女侠宽慰梁平山几句,下楼去了。
梁平山问董子宁:“贤,贤,贤弟,你也受,受,受伤了?”
“梁三哥,我这点伤不碍事,倒是三哥要好好保重。”
谭平川说:“三哥,看来,我们以前误会董贤弟了!今天要不是碰上董贤弟,我你定会死于非命。”
梁平山一时不语,半晌才说:“贤,贤,贤弟,愚兄有些,些,些不明白,你。你,你怎么跟,跟,跟邪教的人混,混,混在一起了?”
董子宁见梁平山伤势严重,说没上气不接下气,事情又一时说不清楚,更引起梁平山的误会和争论,便含糊地说:“梁三哥,小弟并没有和他们混在一起。”
梁平山想再问下去,董子宁忙说:“梁三哥,现在你身体欠佳,等你身体好了,小弟再慢慢跟你说清楚。”
梁平山点点头,也就不再问下去。
掌灯时候,和尚和柳子仙回来了。和尚对柳子仙说:“快,准备木桶、面盆、盘子和盐水,老衲要动手术了。”
凤女侠说:“我早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不休息一会?”
“先救人要紧,最好在房间里多点灯火,越亮越好。”
“行哪!”
一切准备妥当,房间亮得几乎如同白天。和尚说:“房间里只留柳施主帮助老衲,其他人都出去。”他看了看小剑和小琴,“尤其是小孩子,更不准看。”
小剑不服地说:“我偏要看。”
小琴也说:“我也要看。”
凤女侠喝道:“别胡闹,随我出去。”
小琴撒娇地:“妈妈,我要看他是怎样换心哪!”
“你再不听话,妈可要打你了。”
小剑拉了她过来,悄悄地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小琴立刻笑开了:“好!妈妈,我们不看就不看,换心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就像一对红蝴蝶似的飞下楼去了。原来,这两个小鬼,像猿猴一样轻轻地爬到梁平山房间对面的一棵树上,伏在枝叶中偷看房间的情景哩!
凤女侠暗暗注视他们,却装着看不见的样子,任由他们看去。
换心,一个人的心能换么?董子宁真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个黄面和尚真是个神仙?既然梁三哥伤成这样,不医也是死,权且医医,倒还有一线希望。他也想看看徐神仙是怎样换心的,要不是在凤女侠的面前,他真想象小剑、小琴那样,悄悄地爬到树上去看。
和尚把门关起来,跟着将纱窗也关了。董子宁心里想,这下好了,两个小鬼看不成了!谁知没多久,董子宁竟发现那两个小鬼神不知鬼不觉地竟像蝙蝠般双双倒挂在屋檐下,脸儿紧贴着纱窗往里面偷看哩!董子宁倒吓了一跳,这两个小鬼轻功竟这样的好,也太胆大了,万一挂久了,力气不足跌下来怎么办?他看看凤女侠是不是注意到了,可是凤女侠根本没去注意两个小鬼的行动,却在倾听房间里的动静。
和尚在房间里说:“柳施主,动手了!”
柳子仙说:“好!你吩咐吧!”
“先把老衲的一盒银针拿出来。”
董子宁疑惑:换心要银针干什么?不久,他听到小琴的轻声:“咦!这脏神仙怎么尽给人身上扎针哪!不痛么?”
小剑说:“别嚷嚷,小心别人听见了!”
这两个小鬼,哪里知道这是徐神仙的针炙麻醉法。
随后,小琴一声惊叫,人像坠鸟似的从屋檐上跌下来,董子宁一怔,立刻跃出窗外,要去抱住小琴,而凤女侠比他更迅速,早已掠过了他的前面,在半空中就接住了小琴,然后象落叶似的轻轻飘落下地,凤女侠摇着小琴,轻轻地呼唤:“小琴,小琴,你怎么啦!”
董子宁奔上去问:“姐姐,小琴没事吧?”
“没事,这丫头给吓晕了!”
什么事将小琴吓晕了?半晌,小琴醒过来,搂着凤女侠:“妈妈,我怕。”
“小琴,你怕什么?”
“妈妈,这脏神仙不是换心,他用刀把人家的肚子破开了,肠子都扒出来。”
“傻丫头,不破开怎样换心的?”
“妈妈,肚子破开了,能活吗?”
“别嚷了,叫你别看,你偏要看。”
“妈妈,谁知道这脏神仙要当刂人的。”
这时,小剑早已跳了下来,蹲在旁边不敢出声。凤女侠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这是你出的好主意吧?看把妹妹吓成这样了?你等着,看我不抽你,快把妹妹带开去,不准再去看。”
小剑不敢回话,默默地拉了小琴走开,没走多远,他便埋怨开了:“毛丫头,真没出息,害得我也看不成!”
“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害怕的,你没见过婶婶当刂鸡当刂狗吗?还不是破开了肚子。”
“这是人哪!”
凤女侠喝道:“不准再说!快回到屋子里去。”
小剑默默地拖着小琴回到屋里,也再不理睬小琴了,独自一个人躺在睡椅上发脾气,他恼怨小琴害得他连换心也看不成了。小琴也默默地坐在一张椅上,半晌,她忍不住了,问:“小剑!你怎么不说话啦?”
小剑仍不出声,她又问:“小剑,你在恼我吗?”
小剑说:“算啦!恼你有什么用,横竖换心是看不成了。”
小琴想了一下:“我们再去看好吗?”
小剑一下坐起来,望着她:“你不害怕?”
“你哩?”
“傻丫头,我害怕什么?”
“那我也不害怕。”
“真的?”
“骗你是四脚爬好不好?”
小剑高兴地跳起来:“好!我们现在就去,别再让妈妈知道了。”
正当这两兄妹要走出屋子时,凤女侠在飞霞阁叫喊他们了。小剑一跺脚:“看不成了!”
小琴问:“我们还去看吗?”
“还看个屁,都是你……”
凤女侠又喊着:“小剑!小琴!你们在哪里哪!”
小琴高声应道:“妈妈,我们在这里哪!”
风女侠说:“我叫你们怎么不应的?快去厨房帮长婶把饭菜端上阁来,吃饭了!”
“妈妈,我们就去。”
两兄妹没办法,只好到厨房帮助长婶把饭莱端上飞霞阁楼上。小琴一看,那个脏神仙和爸爸都从房里出来了,而那位当刂开肚皮的大胡子伯伯却不见,她看着脏神仙,又看着爸爸,问:“大胡子伯伯死了吗?”
“噢!”徐神仙说:“小施主别乱说话,老衲手下不会医死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