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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他们都在後厅”,燕翎料想谢蕴如也必在其中。
燕翎没料错,一进後厅,头一眼他就看见了谢蕴如,谢蕴如也看见了他,美目之中飞快
掠过一丝异采,但是她并没有出声招呼燕翎,而且也坐著没动。
除了谢蕴如之外,在座的还有平日难得一见,以鲍师爷为首的八大智囊,一座後厅之中
坐著十几个,当然,以谢蕴如为首的十二金钗,除了谢蕴如之外,也来了几个,这几个燕翎
都不熟,也没见过。
站起来招呼燕翎的,是鲍师爷,他一往起站,其他的人自然都跟著站起。
鲍师爷迎过来说:“老弟,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办法通知你……”
燕翎道:“我听说了,我就是听说了这件事才赶来的。”
“那好,来,来,坐下谈,帮忙拿个主意。”鲍师爷拉著燕翎入座,先冲那七位智囊道:
“来,大家见见,这位就是李八少。”
“久仰,久仰。”七名智囊齐拱手,照鲍师爷的介绍,这七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儿,依次
为乐师爷、黄师爷、孟师爷、海师爷、巴师爷、王师爷、赵师爷,其中除了海师爷跟鲍师爷
一样是旗人之外,其他的几位居然都是汉人。
“十二金钗”,除了谢蕴如之外,来了三位,这三位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分别是佟爱花、
孟兰君、余盼盼,这三位,一个赛一个娇,一个赛一个媚。
七名智囊里,数在旗的海师爷爱说话,陪著满脸笑说:“八少,我们对您可是仰慕已久
了,因为您难得回府里来,所以我们也一直没能见著您。”
谁都知道,“李志飞”是个大红人儿,好不容易抓著这机会,还能不拍?
尤其是这些干师爷的,更擅於此道。
海师爷这儿话刚说完,余盼盼那儿搔首弄姿,挤眉弄眼的开了口:“可不是麽,早就听
说我们李八少临风玉树般个人儿,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燕翎知道这些姑娘的毛病,打心里就不爱理,只淡淡地说了声:“夸奖了。”
然後迳自落了座。
海师爷、余盼盼那儿没完没了,还想说话。
鲍师爷轻轻咳了一声道:“赶紧谈正事儿吧。”
有了他这句话,海师爷跟余盼盼只好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随著大夥儿落了座。
坐定,鲍师爷马上望著燕翎道:“老弟,事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用不著我多说什
麽了,你赶紧给拿个主意吧。”
燕翎道:“二爷呢?”
鲍师爷道:“在内院静养呢。”
燕翎目光来回一扫道:“有人知道,二爷为什麽会突然犯这种病麽?”
谁知道?大夥儿都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倒是鲍师爷问了一句:“敢莫老弟你知道?”
燕翎微一点头道:“不错,我知道。”
海师爷忙道:“八少,是怎麽回事儿?”
燕翎道:“让我先问一声,咱们在直郡王府是不是派的有人?”
鲍师爷摇头道:“这倒没有。”
“那就难怪诸位不知道了,”燕翎道:“二爷这种病,来自直郡王府。”
“直郡王府。”大夥儿脱口叫了一声。
燕翎道:“二爷这个病,是大阿哥找了个喇嘛作法镇的!”
大夥儿脸色一变。
佟爱花道:“镇的,怎麽镇的?”
“扎个草人,心口写上二爷的生辰八字,再涂上黑血狗,用根钉穿心一钉,往土里一埋,
作法七天七夜,二爷的命的就没了。”
余盼盼叫道:“有这种事儿?”
孟兰君道:“这种事儿我以前倒是听说过,可是从没见过……”
鲍师爷道:“老弟,你是怎麽知道的。”
余盼盼紧跟著问道:“八少,是怎麽回事儿?二爷的病怎麽会来自直郡王府。”
燕翎道:“我在直郡王府有朋友,刚才到这儿来以前,我那个朋友给我送去的信儿。”
大夥儿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鲍师爷才道:“老弟,这种事儿,可信麽?”
燕翎道:“我原也不信,可是我却知道,‘密宗’之中确有这种能人,‘白莲教’那一
套,见过的人应该不少,‘白莲教’既然确有那麽一套,‘密宗’地近‘西天竺’,从‘西
天竺’传入不少邪魔歪道的事儿,自然也可信。”
海师爷猛一拍腿:“我说二爷怎麽会突然得了这种病,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鲍师爷道:“老弟,这是你说了,我原还以为二爷是上回的病没断根儿,又犯了呢。”
乐师爷霍霍地站了起来,道:“老四那儿来那麽一下,老大这儿又来这麽一下,二爷怎
麽不落成这样儿?咱们不能就这麽认了,马上找上直郡王府去。”
“对,咱们上直郡王府去。”
其他的几位都站了起来,个个磨拳擦掌,个个怒容满面。
倒是鲍师爷较为冷静,他坐著没动,望著燕翎道:“能这样麽?老弟。”
敢情,如今连这位首席智囊凡事也要先听听这位“李八少”的了。
燕翎摇了头:“不能。”
“不能?为什麽?”乐师爷问。
“我请问。”燕翎道:“就凭诸位,进得了直郡王府麽?”
“这……”乐师爷一怔。
燕翎道:“就算进得了,诸位能说个什麽理由,直郡王府上下,要是来个不承认,诸位
能怎麽办?证据在那儿?要是他们再倒打一钉耙,在这个时候,二爷受得了麽?”
“怎麽没证据,草人不就是证据麽?”海师爷说。
燕翎道:“不错,草人是证据,只是,草人呢,在那儿?”
“这……他们不是埋在土里麽?”
“直郡王府大得很,诸位能把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麽?直郡王府会让诸位这麽做麽?”
“这……”海师爷没话说了。
乐师爷道:“那八少说该怎麽办,就这麽算了。”
“不,怎麽能算了,咱们不知道这回事便罢,既然知道了,若是就这麽算了,咱们怎麽
对得起二爷?到一个地方有几条路可走,为什麽不走稳稳当当的一条?”
鲍师爷道:“老弟,你以为该怎麽办?”
燕翎目光来回一扫:“事关二爷,恕我无状,在座这些位,是否都可靠?”
老天爷,不知道谁不可靠。
鲍师爷立即正色道:“老弟放心,这一点我可以拍胸脯担保。”
“那就行了。”燕翎道:“听我那个朋友说,那个草人,埋在直郡王府後花园一棵柳树
下,鲍老可以禀明福晋,让福晋进宫面奏皇上,请皇上下旨‘宗人府’派人去直郡王府,给
他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搜查,相信必能搜到那个草人,这麽一来,不就保住二爷了麽?”
鲍师爷忙点头:“对,好主意,我这就见福晋去!”他站了起来。
“鲍兄慢著。”乐师爷抬手一拦,道:“这办法好是好,只是皇上肯听福晋的麽?”
燕翎淡然道:“那就要看福晋是怎麽个求法了,其实,本朝自入关以来,一直用喇嘛,
甚至列为内廷供奉,优礼有加,皇上应该相信喇嘛有这种法术。”
海师爷道:“皇上要派人,可得派可靠的,要是派著了老大的人,还没动呢,消息已经
先送过去了,那可就糟了!”
“要不然我怎麽说请福晋求皇上下旨‘宗人府’,‘宗人府’的人应该是够可靠的了。”
海师爷道:“嗯,对。”
乐师爷道:“八少,这样能让皇上复立二爷麽?”
“不一定能,不过眼下的情势只有先保住二爷,才能再请求其他,留得青山在,还怕没
柴烧麽。”
鲍师爷道:“老弟,最要紧的,是让皇上复立二爷啊!”
“鲍老,这道理我懂,要是不先保住二爷的性命,其他的事不就都是空的麽,要是皇上
单为二爷得这种病而废二爷,一旦老大的阴谋败露,二爷的病一好,皇上准会马上复立二爷,
可是这里头还牵扯著老四那儿那档子事啊。”
海师爷道:“不过揭发老大这桩阴谋,也许能让皇上想到老四那档子事,也是个阴谋。”
鲍师爷道:“但愿如此了。”
乐师爷道:“咱们可不能不防万一啊,万一皇上不这麽想,不复立二爷,而改立别位
呢?”
燕翎道:“这就要另谋高策了,诸位都是二爷的智囊,不会想不出什麽好主意吧。”
乐师爷道:“这……”他皱眉住口,没说下去。
燕翎道:“改立别个,不是那麽简单的事,皇上得召集王公大臣商议,诸位不会抓住这
机会下功夫麽?”
“对,”鲍师爷猛击一掌道:“老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咱们就这麽办,事有轻重缓
急。先保住二爷再说,我这就见福晋去。”他转身行去。
燕翎跟著站起,道:“这一著是在所必行,咱们不必再等鲍老的消息了,散了吧。”
“说得是,说得是。”几位当师爷的,都赞成燕翎的说法,拱了拱手,都散了。
余盼盼拧身走了过来,人没到,香风就已袭人:“八少难得回来府里,上我那儿坐会儿
去吧!”
佟爱花飘过来娇媚一瞥:“八少上我那儿喝杯茶去吧!”
孟兰君扭腰摆臀也过来了:“乾脆,我来做东吧。”
燕翎抱了拳:“三位的好意心领了,改天吧,我还有正事儿待办。”
他也没跟谢蕴如打招呼,转身往外行去。
余盼盼、佟爱花、孟兰君都为之一怔,刹时娇靥颜色一变:“哼,稀罕。”拧身都从後
头走了。
谢蕴如忍不住笑了,跟著他们也走了。
日 回 回
谢蕴如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进了自己的屋。
湘君刚沏好茶,一见谢蕴如进来,忙道:“完事儿了?见著燕少爷了麽?”
“见著了。”谢蕴如人有点儿懒懒的,进屋就往下一坐。
湘君往外看了看:“人呢?”
“不知道,八成儿走了。”
谢蕴如这话刚说完,里间帘子一掀,燕翎探出了头:“别冤枉人行不行?”
谢蕴如、湘君一怔,旋即两个都笑了。
湘君道:“我说嘛,燕少爷怎麽舍得?”
谢蕴如娇靥一红,叱道:“贫嘴,讨厌。”
“行,婢子讨厌,婢子躲您远点儿,反正茶已经沏好了,这儿也没婢子的事儿了。”湘
君拧身出去了。
谢蕴如抬手要叫,燕翎一步跨到,伸手把她的手按了下来:“人家既然识趣,你又何
必?”
谢蕴如瞪了燕翎一眼:“你也够讨厌的。”
“我可不愿躲你远点儿。”
谢蕴如红著脸笑了。
燕翎拉著她坐了下来,倒了两盅茶,给了谢蕴如一盅。
谢蕴如道:“你什麽时候偷著进来的?!”
燕翎道:“我一离後厅就来了。”
“堂堂的燕家少爷,跟贼似的。”
“这种贼上那儿去找。”
“说正经的,你看老二有没有复立的希望?”
“最好没有。”
“怎麽,你不希望他复立?”
“当然,只种下这颗仇恨种子,就够了。”
“那你为什麽还要救他?”
“他要是死了,这颗种子怎麽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