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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地说了一遍。
姑娘那里把话说完,听见床响了一下,遂听那男的惊声说道:“真的。”
姑娘道:“难道我是逗着你玩儿的不成,现在马上把这消息给我送回去!”
“慢着,你准知道这不是老八玩奸施诈?”
姑娘冷笑一声道:“你想到的我不会想不到,咱们管的只是有什么传什么,判断虚实真
假自有人负责不是咱们的事儿,那些智囊是干什么的?要你瞎担心,还不快去。”
“姑奶奶,我已经来了,好歹你让我……,不差这一会儿,是不是。”
“少废话。”姑娘冰冷地道:“你不要命了,别人不知道你清楚,无论在里头外头,我
唐玉娇都比你大一级,平时闲着没事儿拿你解解闷儿,你可别当了真,也别得寸进尺,还不
给我赶快去。”好厉害!
没听见那男的再说话,却见那间精舍门开了,从里头匆匆忙忙走出个人影,他脚下相当
快,一溜烟就出了这个院子!
院子一角有处暗隅,就在从精舍出来那人影一溜烟般出了这院子之后,那处暗隅里走出
个人,是燕翎,他唇边噙着一丝笑意,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好一个总管!”
口 口 口
燕翎睡得很踏实,也很香甜,不是有人擂鼓似的敲门,跟扯着喉咙猛叫,他还不知道会
睡到什么时候呢。燕翎睁开眼问了一声:“谁呀?”
擂鼓般的敲门声停了,紧接着传进来一声叫:“老弟,是我,荣桂,快开门。”
燕翎一听是总管荣桂,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八分,挪身披衣下床,出卧室过去开了门,门
外的荣桂气急败坏,他装没看见,打个哈欠赧然笑道:“昨儿晚上睡得迟了一点儿…… ”
荣桂一步就跨进了门,急道:“老弟,祸事来了,咱们的几处秘密机关昨儿个一夜全让
人挑了,爷急着找你,快去吧。”
燕翎的睡意没了,目光一直道:“荣总管,你开玩笑。”
荣桂苦着脸道:“哎哟,我的爷,这是什么事儿,能开玩笑么!”
燕翎伸手抓住了荣桂,道:“八爷现在在那儿?”
荣桂道:“在书房。”
燕翎连脸都顾不得洗了,一步跨了出去。他边走边穿衣裳,边扣扣子,荣桂紧跟在他身
后,他的脚程可比不上燕翎,再加上他胖,在后头跟得直喘。
到了书房,门口照旧站着四名护卫,四个人一见燕翎都欠身,燕翎点个头,推门就进了
书房。偌大个书房里只有两个人,八阿哥坐在书桌后,脸煞白,血色全跑到眼珠子上去了,
一个人直发愣。书桌前站着个人,是个穿裤褂儿的中年汉子,衣裳上都是血污,左肩上破了
一块,肉都翻起来了,跟个小孩儿嘴似的。
燕翎进了书房,八阿哥霍地站起,叫了一声:“玉楼…… ”
旋即抬手一指桌前那汉子道:“你,你问他吧!”身子一晃,颓然又坐了下去。
燕翎没说话,运指如飞,先点了那汉子左半身三处大穴,扶着那汉子到张椅子前坐下,
然后才缓缓说道:“荣总管已经告诉我了个大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汉子感激地看了燕翎一眼,有气无力地道:“昨儿晚上三更过后。”
燕翎道:“可知道是谁的人?”
那汉子摇了摇头:“他们都蒙着脸,只看得出身手都很高。”
燕翎道:“怎么知道几处秘密机关全被挑了?”
荣桂一旁接口道:“爷已经派人到各处看过了,只剩下他这么一个活口。”
燕翎霍地转身,一双锐利目光直逼八阿哥,道:“八爷,您那本册子还在么?”
八阿哥一句话没说,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薄册,砰然一击扔在桌上。
燕翎道:“您就把它放在抽屉里?”
八阿哥道:“不,我……,你不用问这个,反正这本东西没人动就是。”
燕翎道:“八爷确知没人动过?”
八阿哥道:“我自己放的,我还能不知道。”
燕翎道:“那么,知道咱们这几处秘密机关的都有谁!”
八阿哥道:“只我一个,几处秘密机关的主持都直接跟我连络,也只听我一个人
的,甚至他们彼此之间都互不认识。”
燕翎道:“这就怪了,那些人是怎么知道咱们这几处秘密机关所在的。”
八阿哥道:“你问我,我…… ”
砰然一拳砸在书桌上,笔筒倒了,大小狼毫掉了一地,八阿哥他咬牙切齿,神色怕人。
荣桂过去把笔拾了起来。
燕翎道:“八爷,照您这么说,这机密不可能外泄,而事实上咱门这几处秘密机关的所
以已让人摸得一清二楚,这就表示有关秘密机关的机密还是外泄了…… ”
荣桂抽冷子插了一句:“会不会是几处秘密机关里有叛徒,”
“可能。”燕翎道:“但不会每个秘密机关里都出了叛徒。”
荣桂没话说了。
八阿哥暴躁地一摆手道:“用不着在这上头费脑筋了!”
“不,八爷。”燕翎道:“很明显的,这毛病出在府里,也就是说府里潜伏的还有内奸,
您要是不先把这内奸找出来除掉,往后…… ”
荣桂脸色微变。
“往后。”八阿哥脸上的肉都扭曲了,道:“我还有往后,往后我还能干什么,
你以为设置几处秘密机关是容易的,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钱,我完我完
了,你知不知道,我完了。”猛然把头低下去,两只手握拳,握得紧紧的。
燕翎扬起了双眉,道:“八爷,恕我直说一句,固然,这是个大打击、大挫折,可是这
种事,打击跟挫折本就难免,逐鹿者众,强敌环伺,这种事本就不容易,本就是要在艰险之
中去争取胜利的契机,怎会少得了打击与挫折,胜败乃兵家常事,胜能不骄,败要不馁,有
我白玉楼…… ”
八阿哥猛然抬起头,两眼的血丝更多了,他一挥手叫道:“别跟我说这些了,不管我以
后是不是还站得起来,我要先把挑我这几处秘密机关的人找出来,孤注一掷,
不惜一切给他一个报复,把他们给我杀净杀光,一个不留,一个不剩,你刚才说有你白
玉楼,这件事就交给你白玉楼去办,你听懂了没有,把他们找出来,给我杀,杀,杀。”砰
然又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燕翎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八爷,找出挑咱们这几处秘密机关的是谁,并不难,这件
事是谁干的,我心里已经料到了几分了。”
八阿哥霍地站起,瞪着满是血丝的两眼,道:“谁,你说是谁?”
燕翎道:“很简单,我以为您也应该想得到,不是二阿哥就是四阿哥,除了这两位没别
人。”
荣桂的脸色又变了,紧张地望着燕翎。
八阿哥道:“怎见得是他们俩!”
燕翎道:“您忘了,马耀挺!”
八阿哥道:“马耀挺不是让你拿住了么?”
燕翎道:“八爷,我只拿住了一个马耀挺,焉知府里没有第二个马耀挺。”
八阿哥道:“我知道,既有一个马耀挺,就可能有第二个马耀挺,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这
几处秘密机关的所在的。”
燕翎沉默了一下道:“事实上这本册子还在,这的确让人想不通!”
八阿哥截口道:“那么你说老四…… ”
燕翎道:“四阿哥的人挑了您一处秘密机关,您的人也毁了他一个白龙道人,这您是知
道的,您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八阿哥道:“当然不会,可是老四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这几处秘密机关所在的。”
燕翎道:“这……,八爷,不管挑咱们这几处秘密机关的人是怎么知道咱们这几处秘密
机关的所在的,您这个机密已经外泄了是事实!”
只听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燕翎立即住口不言。
那阵步履声相当急促,就快地到了书房门外,遂见一名护卫进了书房,一躬身道:“爷,
门房来报,四阿哥来看您来了。”
燕翎为之一怔。
荣桂也为之一怔,八阿哥直了眼了,叫道:“老四,人呢?”
那名护卫道:“在前厅。”
八阿哥转望燕翎,道:“玉楼,这是…… ”
燕翎道:“莫测高深,何妨见见再说。”
八阿哥满脸诧异,道:“自从这件事由暗转明之后,他从没到我这儿来过!”
燕翎道:“所以说莫测高深。”
八阿哥一定神道:“玉楼,你跟我来。”
他迈步往外行去,燕翎跟了出去,荣桂也跟了出去。
八阿哥走得很快,一路没说一句话,燕翎紧随他身侧,脑海里却在思忖着四阿哥的来意,
他觉得,不管这位四阿哥的来意是什么,这一着够高的。
一行三人,很快地到了前厅,厅门口站着几个精壮汉子,腰里都鼓鼓的,自然,那是四
阿哥带来的护卫,他们一见八阿哥来到,立即遥遥躬下身去。
八阿哥没看他们一眼,拾阶进了大厅。
美轮美奂、气派豪华的大厅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海青色的长袍,团花黑马褂,另一个只
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
长袍马褂的那位,看年纪要比八阿哥大两岁,很白净,长眉细目也很清秀,可是气度不
凡,隐隐有一种慑人之威,尤其眉宇间一股子阴鸷之气逼人。
穿黑色袍子的那位,有一付颀长的身材,比穿长袍马褂的那位高半头,国字脸,长眉凤
目,胆鼻方口,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典型的美男子,他的气度跟穿长袍马褂那位一般的
不凡,不凡归不凡,但却不一样,前者自然流露着一种雍容,加上那慑人之威,俨然鹰视天
下的一代枭雄,而后者却是英华内蕴,若渊停岳峙,显然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名武家。
燕翎一眼就认出那个以阴鸷著称的四阿哥胤祯,但是另一个他却不知道是谁。
八阿哥进厅一怔,脱口叫道:“怎么双峰也来了。”
燕翎入耳两字“双峰”,马上知道那位小胡子是谁了:心里不由暗赞:真不愧是一代虎
将大英雄。
小胡子站起含笑欠身:“好久没见您了,该来给您请个安。”
一双锐利目光扫向燕翎,两眼之中突然闪过两道比电还亮的精光!
燕翎看见了。
八阿哥却没留意,他转望穿长袍马褂那位,道:“四哥,今儿个是什么风?”
四阿哥坐着没动,一双目光也在燕翎脸上扫了一下,笑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帖子也似的东西,随手递给了八阿哥,道:“东西在门房,让荣桂叫几个
人抬进去吧。”
八阿哥伸手接过,却是看也没看,随手又递给了身后的总管荣桂,道:“自己弟兄,干
吗还来这个。”过去坐了下来。
四阿哥道:“礼不是我送的,不是普通的东西,普通的东西小年拿不出手,你也未必稀
罕,全是小年这趟进京从川陕带回的土产,我留下了几样,剩下的今儿个全给你带来了。”
八阿哥“喔!”一声转望小胡子,道:“敢情是双峰你的好意,我差点儿谢错人。”
小胡子含笑道:“不成敬意,您要收就是我天大的面子!”
八阿哥道:“收,我干吗不收,送上门来的不收那是傻子,没听人说么?官儿不打送礼
的,荣桂…… ”
冲荣桂一摆手道:“叫几个人把东西抬后头去,外头的弟兄们一个人赏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