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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算了。
闲来无事,大家就拿他与项追的事打趣,说少将军真不够意思,竟要他妹子的心上人作一个守门的持戟郎中。又有人报不平道:“韩将军你一身本事,为何甘心在少将军帐前做一名小兵?以你的名声,若是离开少将军去往他方,定会受到重用。”
韩淮楚对这些话只是一笑了之。
※※※
韩淮楚走到帐前,问那值守的持戟郎中关鸿道:“老关,下午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关鸿年纪三十出头,身高马大,是陈郡人氏。一家老小都死在秦军手中,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在项羽攻打陈城时,应征入了楚军。
关鸿说道:“下午范军师来过,在帐中大发雷霆。”韩淮楚奇道:“这是为何?”关鸿压低声音,小声道:“听说是为了刘邦收降秦军一事。”
韩淮楚午后便睡了一觉,这事刚才吃晚饭时才听到大家讲起。他正在想,那刘邦怎这大的胆子,敢收容两万降卒,捡这现成的果子吃,也不怕吃进肚子消化不了把肠胃烂穿。听关鸿提起这事,不由关注,问道:“军师与少将军决定如何处置?”
关鸿声音压得更低,神神秘秘道:“我在门外听到,范军师叫少将军将刘邦请来……”关鸿后面话顿住不说,伸出右掌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韩淮楚吃了一惊,“范增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抓到机会就要致小生的未来老板于死地!”他不露声色问道:“少将军怎么说?”
关鸿说道:“少将军也没把这事看得很重,说刘邦是他结义兄长,谁收降秦兵都是一样。”
韩淮楚“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问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不了了之?”
关鸿摇摇头,向周围张望一下,小声道:“我看范军师拉着季布,龙且几位出去了,在帐门外嘀咕了半天,因距离远,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范增要对刘邦下手!”韩淮楚脑袋“轰”的一下血液上涌,心中巨震。
关鸿见韩淮楚惊呆的样子,诧问:“韩将军,你怎么了?”韩淮楚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老关,你快去吃饭吧,去晚了饭菜都凉了。”
关鸿将手中长戟往韩淮楚手中一递,说道:“那我就去了。”
韩淮楚望着关鸿远去的背影,愣愣地出神。
“刘邦这下捅了马蜂窝,范增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拿此事大做文章。若小生的未来老板有个闪失,我这未来的汉国大将军还怎么当?却不知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刘邦?”
他脑中猛然想起三个字:鸿门宴。
“范增莫非要用鸿门宴中用到的手段,埋伏刀斧手击杀刘邦?可看似又不像,这大帐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埋伏刀斧手,也须项羽同意才行,但听关鸿说,项羽并不想为难刘邦——”
韩淮楚脑中电光石火生起一念,心中又惊又震,“范增一定是假托项羽的名义将刘邦诳来,半路狙杀!好老辣的手段!”
韩淮楚想明了其中关节,不由暗暗焦急。只想那关鸿早点吃完,替下自己,自己好去救那刘邦。
真是越急越急不来,那关鸿直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餐饭搞定,剔着牙慢慢踱来。韩淮楚一见他走近,将手中长戟往关鸿手中一塞,招呼不打就一径走了。只听关鸿在背后叫嚷:“韩将军,怎去得这般急?”
※※※
韩淮楚急冲冲走到营门前,守卫问道:“韩信,你到哪里去?”韩淮楚答道:“我去营外散散步。”
楚军攻下城阳,战备已经解除,故不禁士兵出营。有不少军士,吃完饭到营外山丘散步,有助消化。
守卫便打开营门,让韩淮楚出营。韩淮楚又问:“先头可看见季布,龙且几位将军出营?”守卫道:“季将军吃过饭,就策马出去了。问他只说是奉了军师之命出外处理军务。龙将军与项庄项佗二位将军随后一起出来,也说是奉了军师之命。”
韩淮楚心道,“是了,季布定是去诳刘邦出他军营,龙且项庄等人便要在半道将刘邦给做了,这就叫死无对证。”
他疾步走出军营,到了一无人之处,脱下战服,从百宝囊中掏出一胶皮面具罩在脸上。展开神行轻功,向刘邦的大营一路奔去。
这胶皮面具,是特种部队队员人人所配,采用高分子纳米材料,用高科技制成。做出的面具贴在脸上,几乎与真人一模一样。韩淮楚百宝囊中,这样的面具还有五张。
自从韩淮楚在芒砀山突破障碍将先天真炁练到第七重,功力与日俱进,轻功之术也大有进展。奔行起来,可比上飞驰的骏马。
一路疾行,走了五里开外,到得一山丘,只见林壑幽静,光线黯淡。突听“扑腾”一声,一只山鸡从远处一丛长草中窜起。
韩淮楚心中一动,身形立停,一个猫腰,滚到了一块大石之后。
他凝下心神,细心一听,便听到一百米外的一丛长草中,传来了三个人的呼吸声。一人呼吸沉稳有力,当是那龙翔阁阁主龙且。另两人呼吸频率稍快,应该是项庄项佗兄弟俩。
韩淮楚心中暗想:“这山丘人迹罕至,倒是暗杀的绝好地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刘邦做掉,叫沛县一党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项庄项佗这两个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范增的话,做了他的杀手?”
“嗒嗒嗒嗒”,两匹马联辔而来。
“刘邦啊刘邦,你只同季布一人而来,身边连保镖也不带上一个,真是个糊涂蛋!若不是小生知悉了范增的阴谋,你这一条命今日就要报销。”韩淮楚暗叹一声。
那两匹马蹄声越来越近,已到龙且埋伏之地!
“飕飕”两声,两支响箭掠过长空,直射马蹄。
刘邦与季布正纵马奔驰,蓦地里飞来两只利箭。胯下马前蹄一弯,二人同时身躯一振,滚下马来。
季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装模作样一声大叫:“不好,有刺客!”
刘邦大骇,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一把拉住季布,说道:“季将军,俺刘季的这条命就全指靠将军了。”
“你要指靠他,恐怕死得更快。”韩淮楚听得暗笑。
那季布一拍胸脯,昂首道:“放心吧沛公,有俺季布在,没人伤得了你。”
只听“嗤”的一声冷笑,从长草中呼喇喇跳出三个蒙面人来。当中一人略高,韩淮楚从他身形辨出乃是龙且。另两个人韩淮楚最是熟络,一眼看出正是项庄项佗。三人成品字形站立,挡住去路。
季布高声喝问:“尔等乃是何人,为何要暗算我们?”
龙且压低嗓音,冷冷道:“吾等是章帅派来的刺客,专门狙杀你们这些楚国大将。今日撞到我兄弟手中,明年这时候便是你们周年。”
季布将刘邦一推,说道:“沛公快逃,俺掩护你!”
“马腿都打折了,还能往哪里逃?”刘邦苦笑一声,撒开腿往来路直跑。端的是慌不择路,连客套话也不对季布讲一句。
这一厢季布已同项庄兄弟斗了起来。项氏兄弟为了掩盖身份,把刺客表演得逼真,连自己的兵器都不带上,各自提了两口鬼头大刀。那季布就用自己的佩剑,以一敌二,装腔作势与兄弟俩缠斗一起。
剩下那个龙且,哪里容刘邦逃走?飞身一跃,过了季布头顶,展开轻功,向刘邦直直追来。
那季布的武功,项庄项佗加在一起还不够他一手一腿来打,他却装成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连连败退,一边退还一边高声吆喝:“沛公,敌人武功高强,非季某能敌,你快快逃命!”心中却暗笑,“你刘邦这把年纪,再怎么逃,哪里逃得过龙且的追赶?”
陡见眼前人影一晃,一人在草上飞掠,快如脱兔,直向面前插来。
这暗杀的地点本是龙且精心挑选,居然还藏有别人!若传言出去,说少将军的部下暗杀沛公,那还得了?
季布三人瞬时意识到来人要去援救刘邦,也不互相厮打了,三般兵器,一起向来人招呼过来。
转瞬之间,来人已扑到近前。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觉一股旋转之力涌到,三般兵器一起脱手交到了那人手中。那人身形一侧,也不知怎地,就从三人中间滑如泥鳅般挤了过去,足下更不停顿,又展开快速无伦的轻身功夫,追向龙且。
这等武功,分明是绝顶武林高手来到!季布三人顿时知道,今日暗杀刘邦的计划要糟。
来人正是韩淮楚。他用咫尺天涯大法夺下三人兵器,抢身挤过三人,将两把鬼头大刀望空一掷,只留下季布的佩剑,向着龙且直追而去。
那龙且正在追赶刘邦,眼见就要追上一刀做掉,忽觉身后风声赫赫。扭头一看,一人已近到身后一丈。
龙且也是行家,一眼便看出来人的轻身功夫在自己之上!
正惊讶间,那人已冲到身旁,一个飞掠,已越过自己,先到了刘邦身后。
韩淮楚一拍刘邦的肩膀,笑道:“沛公,不用逃了。你再怎么逃,也逃不了多远。”
刘邦肩膀被人拍了一记,还以为是刺客追上,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龙且目光如烛,紧盯着韩淮楚:“足下是谁,为何来淌这趟浑水?”
当今天下,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都排得上号。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人来,龙且不由心疑。
韩淮楚沙哑着嗓子,粗声道:“休管我是谁。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沛公乃赤帝之子,统领一方义军,尔等为何要暗算与他?”
龙且哈哈一笑:“彼等贼党,敢聚众反我天朝,皆是死有余辜。吾等奉章帅之命,在此狙杀楚军大将,还要找什么理由。”
突见韩淮楚欺身而进,不由分说,举起剑对着龙且头顶劈头便砍!
想不到这高人说打就打。龙且吃了一惊,急忙将大刀向上一格。
“铮”的一声,刀剑相交。便见韩淮楚翻腕一搅,龙且的大刀把握不住,脱手坠地。
“嘶”的一声,韩淮楚伸出左手,在龙且脸上一揭。蒙面的黑纱随之揭下。
“龙将军,是你?”刘邦望着龙且那一张俊脸,目瞪口呆。
只听韩淮楚叹口气道:“龙且,你这小子比起当年你爹来,武功还差得太远。”
龙且痴呆了一下,问道:“你认识我爹?”
韩淮楚索性就端起一副武林前辈的架子,胡侃起来:“当年你爹龙在吼,一身‘哼哈二炁’功参造化,曾遇到老夫与吾比试,斗了一日一夜也不分胜败。哪里像你这小子,一招便被老夫夺下兵器。”
刘邦终于回过味来,立马气得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哇哇大叫:“龙且,俺刘季与你家少将军同在楚王殿下为臣,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为何要暗杀与俺?”
龙且看也不看那刘邦,拱手对韩淮楚道:“前辈既认识我爹,可否行个方便,今日把这刘邦交给我。”
“原来这救命之人认识龙且的爹。说不定看在昔日与他爹的交情,真把自己交给了龙且。”刘邦一听,又吓得一呆,顿时缄口不敢吱声。
韩淮楚用手一指刘邦,问道:“沛公又有何过,尔等定要杀他而后甘心?”
季布三人已走了过来,见龙且已露出真面,索性也把蒙在脸上的黑纱揭了下来。季布大刺刺道:“这厮不费一兵一卒,却抢去了我家少将军的两万降卒,范军师说他心怀不轨,日后必成大患,命吾等在此将他击杀。”
“原来季布也是与他们一伙,诳俺出营便是要暗杀俺。”刘邦闻言,想起先头还当季布是个好人,自己居然还指望他保命,不由气不打一处出,却又做声不得。
韩淮楚道:“这么说来,错还在沛公了。”龙且四人齐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