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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汉子,体型与夫君怎恁般酷似。若不是知道他只是一个管家,差点就以为是夫君回来了呢。”
那韩信拿贼眼狠狠看了安若素一下,装模作样叩地道:“小人韩德向王妃请安。”
“韩德啊,听说你是王爷的宗亲,曾做大将军府的管家,也算是自家人,快快请起。”安若素望着韩信低下头的背影,越发惊异。
韩信站起身来。安若素问道:“你跟随王爷多年,想必对王爷十分熟悉吧?”
“何止是熟悉。大王的事情,小人知道一清二楚。”韩信阴阴地笑道。
“先生曾对小荷说过,请若素不要再给王爷喝药。这可是真的?”安若素直入话题。
韩信看了一下左右。安若素会意,屏退众人。
“小人确曾说过。”韩信回答得十分干脆。
“那可是名医沈渭南先生为王爷开的独家秘方,指望若素能怀下一个小王子,继承王爷的江山呢。为何你说不要王爷服药?”安若素奇怪地问道。
“王爷这江山社稷,恐怕是无人继承也。便纵有名医良药,也是无济于事。王妃想肚子里怀上一个小王子,恐怕无法实现也。”韩信盯着安若素那纤细的柳腰,很放肆地淫笑道。
安若素被韩信那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腰际,脸上微微一红。“哪有这种事情。莫非王爷身有隐疾?”
“王妃猜的不错,大王确有隐疾。然而那隐疾至多生不出孩子,不过小事耳。王爷有更大的秘密,比那隐疾更加可怕。”韩信那笑容更加淫邪。
“王爷有什么秘密,先生请讲。”安若素不安地说道。
“王爷的来历,离奇得很。并非是世人所知的淮阴人氏,而是来自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他那韩信之名,也是假的。”韩信慢悠悠说道。
“这话当真?”安若素大吃一惊。
“千真万确。韩信即是小人,王爷的真名叫韩淮楚,他不过是冒了小人之名。”韩信不慌不忙揭下那纳米面具,露出一张与韩淮楚一模一样的面孔。
※※※
目瞪口呆!
“先生居然与王爷长得一模一样,简直不敢相信也。”半晌,安若素呆呆地说道。
“若是小人冒了王爷之名,来与王妃相会,恐怕王妃也认不出来吧。”韩信说出的话,更加出乎意料。
“是你!”安若素娇靥变得刷白,失声惊呼起来。
“小人得能与王妃这般绝色佳人同衾共眠,真是销魂啊,也不知是哪生修来的福分。至今小人还系念着王妃,仍对王妃之瑰艳念念不忘也。”韩信咽了一下口水,很贪婪地望着安若素说道。
“你这淫贼,居然敢冒王爷之名将吾玷污,拿命来!”安若素气得浑身发抖,厉叱一声,刷地一下抽起墙上一柄宝剑,砍向韩信。
安若素武功已登绝顶。若是韩信只是一般的管家角色,这一剑砍下他早已没命。但意外发生。只见那韩信蓦地将身一旋,施出一招很精妙的“脱袍换位”,那剑便走了空。
“莫非王妃想杀小人灭口么?这事王爷早已知道,都没有深究。王妃为何赶尽杀绝?”也是安若素未出全力,韩信躲开那剑纯属侥幸,见安若素还要追杀,忙不迭呼道。
“王爷早已知道?”安若素闻言一怔,手中寒铁停在空中。
“王爷冒了小人之名这么多年,小人只冒充王爷一次,王爷如何肯深究小人之过。再说王爷并没将王妃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小人做了那事,王爷如何肯纳了王妃?小人不仅无过,对王妃反有大恩也。”韩信呼道。
“当”的一声,安若素剑坠在地上,身躯只是颤抖。
“这厮说得不错,王爷确实没将若素放在心上。他每夜泪洒枕衾,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是那在栎阳被囚的项王妃。”韩信这话深深将安若素心事触动。
“王爷来自什么地方?你说王爷为何要冒你之名?”过了良久,安若素终于平静下来,疑惑地问道。
“说出来王妃或许不相信。王爷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并非当世之人。他冒小人之名,不过是求个当世的身份。王爷之发迹最后做上这齐王,皆从冒小人之名开始也。小人却流落江湖,受尽人间疾苦。最后只能托庇在王爷门下,做个下贱的家奴。”韩信一脸委屈地说道。
“骇人听闻!一个两千年后的未来人,如何能来到今世。先生莫非是在说胡话吧?”安若素哪里肯信。
“请王妃想一想,王爷一个三旬之人,如何能见闻这般广博,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精。他又如何能做到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皆因他是个未来之人,早知战事结果,比别人多了两千年见识而已。若小人从未来而来,他能取得的成就,小人亦可做到。”韩信看了安若素一眼,见她依然将信将疑,便道:“王妃若还不相信,不妨等王爷回来,一试便知小人未说胡话也。”
“如何去试?”安若素貌似有点信了。
“若他真是淮阴人氏出生在我韩家,必记得我母亲的生辰。王妃若是拿这事问他,他必搪说忘记了。王妃就问他婆婆生在哪月,他必信口胡诌。须知我韩氏宗亲皆知我母亲生在闰八月,王爷说什么都不会说中也。”韩信说道。
太绝了,四年一闰,还要闰到八月。韩淮楚便是长个神仙脑袋,也猜不出韩信他娘生在哪月。
安若素摇头道:“如此也只能说明王爷非淮阴韩家之人,并不能证明他来自未来。”
韩信发一个狠,又道:“那么再请王妃问他,是不是想与王妃做一对长久夫妻。”
安若素奇问:“先生说这话又是何意?”韩信嘿嘿一笑:“王爷是未来之人,那未来之繁华非今世之人所能想象也。王爷虽贵为一国诸侯,终究要离开王妃回到未来。你们这恩爱夫妻就算做到了尽头。”
安若素闻言大震,顿时脸色苍白无比,失声道:“此话当真?”
韩信冷笑道。“小人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只是王妃仍在怀疑。”
“王爷乃一国之君,岂能说走就走?他若是这么一撒手就走,却叫若素怎么办?”安若素期期艾艾道。
“王妃大可放心,王爷答应等他走后,将齐王之位还给小人。王妃之对小人如天人也似,小人绝不似王爷那般绝情。”韩信一脸的淫笑,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将出来。
安若素又羞又怒,厉叱一声:“凭你也配!”举起拳头便要开打。那拳头留在空中,却未挥将下去。
韩信看在眼中,嘻嘻一笑:“小人有席卷天下之心,包举宇内之志,如何配不上王妃?若是小人做了天下之主,王妃便是普天之后母仪天下。与王妃生下皇子,我韩氏江山代代有传,不似王爷看似轰轰烈烈做了一番伟业,却落不下一个后人继承他香烟。”
这话太厉害,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的诱惑强大无比,一下子击中安若素的要害。瞬时安若素那拳头颓然落下。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安若素软弱无力地说道。
那韩信还不走,口中说道:“王爷只待天下大定便要抽身而去,又唯恐小人坏他忠义之名,估计要让国中将士卸甲归田这才放心而去。若是兵马尽散,小人拿什么去扫荡天下?王妃可曾想过?”
“这与若素有什么关系?”安若素作出一副很平淡的样子说道,心内却十分关注。
“关系可大呢。小人能不能龙飞九天成就青云之志,就看王妃肯不肯相助。王妃与王爷日夜相处,有的是机会。”
什么机会韩信并未说将出来,只伸出右掌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随后躬身退下。
安若素那眼直愣愣地望着韩信离去,神情恍恍惚惚,如在梦中一般。
※※※
这一边那韩信在挑唆安若素动手加害韩淮楚,那一边齐军得胜班师回朝。
“咱们战无不胜的大王回来了!”不用动员,齐国百姓齐往城外迎接,争睹韩淮楚那戎马英姿。丞相曹参也领众文武出临淄城相迎。
“大王神武!大王无敌!”城门外群臣与百姓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疯狂地呼喊,那呼喊声充满骄傲与自豪。
田氏在位之时,齐国与楚国交战数场全败几乎亡国,对楚军一向是畏之如虎。而韩淮楚刚刚做了他们大王,便一扫齐军颓势,略西楚一个半郡。有如此一个大王为他们掌风把舵,那齐人焉能不自豪?韩淮楚在齐人的心目中,就像神明一般。
“这小子在齐地的威信真是高啊!恐怕汉王大哥到此,也得不到齐人这般拥戴。”人群中发出一阵窃窃私语,那樊哙对身边的靳歙说道。
靳歙点头道:“所以汉王大哥担心这小子势力继续膨胀,特命我俩来接管楚边。”
韩淮楚眼尖,在马上一眼便看到这两位,又惊又喜,呼道:“雍乡侯,靳将军,你们如何至此?”
樊哙笑呵呵道:“汉王大哥委派俺俩为楚边郡守,来接管薛郡与东海。”
齐国刚刚掠走楚边一个半郡,那刘邦就派人接管,手伸得真快!
但韩淮楚这个齐王只被刘邦封绶济北胶东琅琊临淄四郡,按道理打下的地盘应该交纳给刘邦。韩淮楚也不说什么,只道:“这事当然。雍乡侯,自废丘一战之后,两年不见。寡人那义子伉儿与你小媳妇来了没有?”
人群中闪过一美艳少妇,手中牵着一两三岁的小男孩。那吕嬃忙推那男孩:“伉儿,快叫干爹!”
却见那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白皮细肉模样甚是乖巧,一双小眼睛怯生生地望着韩淮楚,却不敢叫出声。
“这便是我那义子伉儿么?”韩淮楚一跃下马,把那樊伉一把抱在手中。
担了义父的名,却两年没见到这义子。韩淮楚自个生不出一男半女,更对那樊伉怀有一股舔犊之情。
“伉儿,快叫干爹!”吕嬃用手拍那孩儿。
那孩子还不敢叫人。吕嬃歉然道:“这孩子认生,还不知大王就是他干爹。待他与大王亲近亲近,自然就熟了。”
“真快啊,转眼之间伉儿已经两岁多了。幸好长得像他娘,要像樊屠子那般可就糟糕了。”韩淮楚说笑道。
樊哙被韩淮楚打趣一点也不生气,憨笑着乐滋滋只是点头:“俺虽然长得丑,可不希望生的儿子像俺。伉儿他娘说了,最好长大就像齐王一般,做个人中龙凤。等着孩子大一点,就要送到齐王宫中,把齐王的一身本事都学了去。就不知齐王这个做干爹的,肯不肯教他?”
韩淮楚闻言就是一怔。
做干爹的教干儿子那还有什么好说?韩淮楚是巴不得如此。
但天下一定,他便要抽身而去。教樊伉武功兵法,膝下承欢,对韩淮楚而言,如何能够过上这般快活的日子?恐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韩淮楚只好支支吾吾道:“好说好说。等伉儿长大一点,我就亲自教他兵法,传他武功,让他做我大汉朝的栋梁之材。”
※※※
与樊哙夫妻寒暄一番,上殿与群臣议论一下朝政,将移交楚边的事宜吩咐下去。韩淮楚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略作应酬,即便回宫。
小别胜新婚,那等待凯旋而归的韩淮楚的,是不是小妻子的销魂温柔乡?
鸳鸯绣枕,大被叠床。那安若素依靠在绣榻旁,等待韩淮楚的照例是一盅苦药。
这苦药韩淮楚本已习惯,也不觉得苦。此番数月不喝,却又不习惯。只好皱着眉头把那苦药喝下肚子。
安若素两眼肿胀地看着韩淮楚将那药喝完,幽幽一叹:“大王刚打下来的江山,又被汉王收去也。”
韩淮楚眼睛朝她一瞪,淡淡地说道:“这天下都是汉王的。汉王收去楚边,理所应当。”
“大王的母亲若是在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