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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柴家?”云剑道:“我和他素未相识,但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死前的心愿,我希望能够保护他!”
秋震候道:“是哪位英雄?可否说来听听?”云剑道:“此人名为剑宫成,一代痴情剑魔,保护柴家,正是他心爱的韩姑娘死前的心愿。”秋震候冷笑道:“如果是为了一个死人,那我是不会答应的。”云剑蓦然身子一动,身影一闪,落在秋震候马前,白玉剑架在秋震候的脖子上,沉声道:“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剑宫成,我今日便可送你去见他!”
秋震候万料不到云剑说变就变,猝然出招,只觉剑上寒光抖铄,瞧来绝非虚假之言,但他又不愿示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众人也都是一惊,赵婷喝道:“本郡主在此下令,如云剑所言,今日之事不可抖落出去,否则斩首示问!”秋震候和向朝南点了点头,云尘等人自是满口答应,云剑这才架开了剑,抱拳说道:“对不住了!”
秋震候轻哼了一声,不去理他,众人都默认的上路,过了几日,终于一路平安的来到了开封。开封城外,早有兵马前来迎接,赵婷依依不舍的和云剑道别。赵匡胤篡位登基,将柴宗训封为郑王,世袭爵位,做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封地为湖北房山,要去那里,自当路过江陵,上次来时,云剑却是受了移魂大法,未有回去故里,此次前去,正要一补遗憾。
而陈佩之上次也是劳心云剑司徒玉之事,怀中陈洛骨灰还未入土为安,此番回家,也可探望一二。司徒玉也想回家探望老父,自是满口赞同,一行五人匆匆赶路,过了西安,一路向南而下,经过均州、襄州、峡州,便即可到江陵。这日午后,已遥然可见江陵城。
众人旧回故里,心中都是一阵感慨,来到江陵城外,云剑等人商议,准备各自分开,回家祭拜,日落之前再到江陵汇合。云剑和陈佩之到了城中买了纸钱冥币,当下陈佩之和诗若雪,云剑和云尘各自离开,司徒玉则是回了江陵镖局。
陈佩之和诗若雪两人骑着马,散走在林道之上,如此佳人,春日闲游,实是良辰美景,但衣裳之内是父亲的骨灰,美景佳人纵然再好,也难以按捺伤心之情。诗若雪道:“陈郎,伯父已经走了,你也别再伤心。”说着伸出手,轻轻拉住陈佩之。
陈佩之点了点头,走了一炷香功夫,便来到了万劫山庄,诗万里自来和白非羽交好,甚少来万劫山庄,便更莫说诗若雪了,诗若雪见是一座庄严的古宅,门匾之上刻写着“天下第一神剑”这六个大字,在光辉映照之下,似乎重续着辉煌。
陈佩之抬头看着这六个金光闪烁的大字,蓦地心中一阵豪情顿起,仰天长啸一声,引得林间树枝之间,庄中屋宇之上沙沙作响,片刻时候,那庄门哎呀一声打开,走出数人,手拿兵刃,未瞧清来者,便喝道:“来人是谁,胆敢到万劫山庄撒野!”
陈佩之喝道:“你不认得本少爷了么?阿福!”阿福微微一愣,待看清楚,登时吓了一跳,跪倒在地,磕头道:“小人不知是少爷回家,罪该万死!求少爷饶恕。”陈佩之只因心情沉重,带着陈洛骨灰回家,却被下人所拦,因此才大发脾气,脾气发过,心中自然也不怪阿福,挥手道:“起来吧!”
阿福扣了几扣,才拍身站起,垂头站在一边,陈佩之走进庄内,宛若回到了以前,庄中婢女仆人照旧,院内林木依依,稍添繁华,屋中似乎只是少了陈洛,而其他的却从未变过。
陈佩之奇道:“当时我爹爹不是已经将你们遣走了么?怎么大家都还在?”陈阿福道:“是这样的少爷,是王管家将我们召集回来的,说是等少爷回来。”陈佩之嗯了声,又道:“王管家是谁?我可不记得有这号人物?”陈阿福道:“哦,少爷您不知道,王管家就是王仪之啊,他武功高强,我们大家都让他做管家。”
陈佩之正要问人在何处,就见到一人匆匆赶来,正是王仪之,那日和云剑一别,他和王秀丽住在村子,后来官兵来抓,原是村民报馆,王仪之奋力带走王秀丽,自感天地之大,无从安身,便想到万劫庄,在那里,他颇受陈康爱护,过了个美好的童年,怀感故里,便和王秀丽回到了万劫山庄。
见庄中空无一人,便将遣走的仆人一一说服过来,待到南宫英回来之际,那些被陈洛遣走的仆人已大都回庄。
王仪之俯身一拜,道:“见过少爷,不,是庄主。”陈佩之看了看他,蓦地伸手一抓王仪之肩头,王仪之一惊,本能的闪身躲开,陈佩之勾脚一提,王仪之翻空后摔,却见他一手撑地,倒立起来。
陈佩之以指为剑,一招“有凤来仪”刺向王仪之,王仪之脚刚着地,无法躲避,慌忙之中使出云剑教的萧雁剑法,只见他手肘一曲,转身一赚,回指直指而出,原本这招“凤舞阴阳”乃是要剑剑射出,但手中无剑,只好以指为出。陈佩之肩头微微一痛,内力一震,将王仪之弹开。
陈佩之大笑道:“大哥收了个好兄弟啊!”王仪之一时没弄明白,愣愣的不知所措。陈佩之将王仪之扶起,道:“你和我大哥相好,称兄道弟,从此之后,也是我陈佩之的兄弟。”王仪之慌张道:“小人哪敢?”陈佩之不满道:“如此说来,你是瞧不起陈某么?”
王仪之道:“这,这。”陈佩之拍了拍他的肩头,叹道:“多亏是你,不然我回来之后,恐怕便是个荒无人烟的旧屋了。”王仪之道:“此事还真全靠南宫少爷,不让仅小人一人之力也无法做得。”他居功不傲,陈佩之更是欢喜,心想云剑所交之人,果然都是好人。
陈佩之带着诗若雪来到了后院一处墓前,正是陈佩之的母亲之墓,当下自己取来锄头,为陈洛挖了个坟,其他下人想要帮助,却都被遣开,只有诗若雪前来帮忙,陈佩之才欣然接受。安葬好了陈洛,陈佩之便带诗若雪在屋中闲逛,下人们见陈佩之带着个天仙般的姑娘,都不禁心中好奇,只怕这人多半便是少奶奶,虽是好奇,但也没敢直视而看。
来到一株柳树之下,陈佩之突然兴起,从怀中拿出一张画,上面画的正是诗若雪,诗若雪侧目瞧了瞧,微微一笑,陈佩之命人取来笔墨,道:“若雪,现在时间还早,我想为你丹青一幅,可是好么?”诗若雪微笑道:“随你意啦。”说着坐在柳树下的石头上,陈佩之凝神细看,开始画了起来。仆人知道陈佩之性子,见他画画,不敢打扰,纷纷走开。
云剑回到村子,先是去村中探望一下林清德,但多次寻访,却总是不见,后来经人打听,才知林清德已经去世,云剑心中一阵落寂,家乡仅少相识之人,均已辞世,不免有人走屋空之感。来到旧屋,田中农作早已荒废,只剩黄土一堆,老屋依旧,却盖满灰尘,却只有林秋的墓,周围没半棵杂草,也不知是谁修剪过了。
云剑心道:“会是谁呢?难道是村子的哪个好人?”再看墓前修整的空地上,插着蜡烛和香,显然是有人来拜祭过。云剑和云尘对望一眼,均是大感奇怪,云剑推门而入,灰尘散落下来,云剑拂了一拂,他离开之际,屋中被他翻得凌乱,但现在看到的,却是收拾得干净整齐,桌椅上面的覆着薄薄的灰尘,看来不久之见还有人打理过,云剑心中更感奇怪,来到厨房,只见器具也洗得干净,扣好放起,云剑一个个的抚摸,疑是林秋复活,在这里等他。
云剑眼泪一转,落了下来,听得云尘咦的一声,问道:“大哥,怎么了?”云尘道:“你看看这个。”云剑走了过去,来到自己房中,里面均一是收拾了干净,物什摆放整齐,而在墙上,却写着一首诗,看着墨迹,显然是前些时候留下的。
云剑轻轻念了起来:“风无忧,雪无忧,醉酒易成梦难成,念转已春秋,盼君来,君不来,一愁堪比更一愁,莫见增鬓白。”不禁问道:“这是谁写的啊?”云尘摇了摇头,道:“这首长相思写得倒是颇为婉转。”看了看折叠好的传单,道:“怕是一些旅人路过此地,在此歇脚,自觉无以回报,便收拾了屋子和林爷爷的坟墓,这首词怕也是无聊之际才写的吧。”
云剑点了点头,心中将这首词默念一下,和云尘出了屋子,两人祭奠了林秋后,云剑想回张家,便顺着路,走过万兽林时,不禁想起在这儿和张婷婷不打不相识,幽静的林子中仿佛张婷婷从不远处走来,心中悲伤更深几分,云尘瞧了瞧,拍肩安慰他。
来到万兽庄时,烧掉的树木已又再长起,郁郁葱葱,而烧掉的屋子,却仍是残破不堪,偌大的一座庄子,已成一堆废墟,破瓦断柱,尽是火烧遗留下的痕迹。云剑抚摸着这焦黑的土地,忍不住再次落下泪来,从怀中拿出张婷婷的香囊,放在鼻间用力一嗅,似乎张婷婷便在眼前,口呼剑哥,剑哥……
张婷婷和张明遥尸骨早已化成灰,云剑就地在万兽庄做了两个墓,一个写上“岳父万兽庄主张明遥之墓”,一个则写上“爱妻张婷婷之墓”。拜祭二人后,与云尘到了万劫山庄。云剑看见王仪之二人平安无事,在万劫山庄当起了管家,心中也是欢喜无比。
陈佩之还在后院作画,云剑和云尘不便打扰,便在前厅坐下等着,二人屁股刚落,便有一人进来,却是南宫英。南宫英见了云剑和云尘,不由得一愣,道:“云公子,你们好。”云剑道:“南宫大哥,你来找贤弟么?”南宫英道:“我原本便是想过来瞧瞧,佩之他回来了么?”
云剑点头道:“今日才回来,他现在在后院作画。”南宫英知晓陈佩之,作画之时不愿给人打扰,当下也没过去,便在大厅之中坐下,与云剑谈起别后之事,说了一半,陈佩之便来了。
“佩之,你没事自是太好,这些日子害得好我生担心,几次来庄找你你都不在。”南宫英起身道:“姑丈入土安息了么?”陈佩之点了点头,南宫英随着他到后院,祭拜了陈洛。陈佩之道:“此事姑姑他们知道了么?”南宫英长叹了口气,道:“娘倒是几次问起过,不过我都敷衍过去,但终究纸包不住火,如今姑丈入土为安,我想也该告诉娘了,佩之,你和我一起去吧。”
陈佩之看了云剑一眼,道:“英哥,这件事劳烦你去说吧,我和大哥还有重要事没做,不可耽误时候,晴儿她,过得还好吧。”南宫英道:“几个月前和东方鸿成了亲,我也告诉了娘,不过实事我没说出来,爹娘虽然震惊,但说来一不敢和东方鸿作对,二来晴儿毕竟也嫁了人家,便不好再说什么。”
“那日东方鸿派人与我同来,捎来重礼,爹娘他们也只得送去嫁妆,带了几个晴儿平常要好的丫鬟去,怕她独自在山上寂寞。过后日子,我也到过通天庄看望过晴儿,她过得倒是还好,东方鸿处处让着她,倒是没吃什么亏。这些时候,晴儿的性子倒也变得平静下来,不似以前那般骄横了。”
陈佩之心中黯然一伤,道:“东方鸿若是敢欺负晴儿,我自是也不会放过他。”南宫英默认不语,陈佩之看天时已晚,当下辞别南宫英,和云剑三人急忙赶回江陵。到了江陵城,司徒玉早已在城外等候,云剑歉然道:“玉儿,当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司徒玉摇头道:“没什么,倒是你,哭得眼眶红红的。”云剑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眼里进了沙子而已。”司徒玉抿嘴笑道:“那可当真是伤心的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