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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无上笑道:“这小子既有这份狂劲,自然不是无道理,你要小心一些。”
素服少女微微一笑,道:“所以今夜我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岳秀暗提真气,道:“姑娘,动手上搏,各凭本领,你义父说的不错,姑娘应该小心一些,莫要我伤到了你。”
只见她一扬柳眉儿,怒喝道:“你小心,我第一招要取你双目。”
说完话,一长柳腰,两根纤纤玉指,已到了岳秀面门之上。
动作之快,身法之奇,岳秀生平仅见。
岳秀心头震动了一下,突然间,斜斜滑开五步。
那素服少女一招落空,亦不禁微微一怔。
但她立刻如影随形般欺了上来,双掌连环拍出,掌指交锗,招招如电光石火一般。
青衫人和丐帮左右两大护法,都看得全神贯注。
岳秀双手疾挥,指点肘撞,也不过刚刚把对方的攻势封住,竟然无法还击一招。
这是他自出道以来,遇上的第一位招数奇幻的强敌。
素服少女一口气攻出了七十二招,把一套绵连的掌法用完,才忽然停下了手来。
脸上是一片惊奇之色,双目中闪动着冷电一股的光辉,缓缓说道:“你能接下我一套穿花掌法……”
岳秀冷冷接道:“姑娘还有什么高明武功,请施展出来,在下一并领教。”
素服少女道:“我已经攻你两次,这一次该你出手了。”
岳秀道:“要在下出手吗?”
素服少女道:“不错,我已经见识过了你的防守身法,那确实很高明,现在我还想见识一下你的攻人之术。”
岳秀道:“好!姑娘一定要见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突然欺身而上,拳掌并施,攻向了素服少女。
岳秀的攻势不如素服少女的变幻万于,跃眼生花,但他一招一式,却是札实的很,真是招招如铁锤击岩,巨斧开山一般。
素服少女硬封三招之后,立时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不如对方甚多,改用了小巧的身法,闪避岳秀的攻势。
岳秀连攻了十二招,始终没有击中素服少女,不觉间激起了豪壮之情,拳法一变,忽见快速。
刹那间,幻化出漫天掌影,挟带着呼呼的劲风。
素服少女似是用一种很特殊的身法,有如穿花蝴蝶一般,穿行在那漫天的掌影之中,岳秀又攻出三十六招,仍然未能沾到那素服少女衣衫。
这一轮攻势,那素服少女除了硬封三招之外,就未再还手,一直用轻功身法,避开了对方的攻袭。
岳秀又攻了十余招,连换了四五种掌法,仍然未能伤到那素服少女,收掌退后了三步,道:“姑娘好高明的身法。”
那素服少女头上已见了汗水,而且微微喘息。
她尽量保持神色的镇静,暗暗吁一口气,道:“你怎么不攻了?”
岳秀道:“姑娘何以不肯还手?”
素服少女道:“我第一次攻你,你就没有还手,第二次,我应该让你全力施展。”
岳秀道:“咱们已两阵未分胜负,姑娘至少应该明白,无法使在下屈服了……”
素服少女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岳秀道:“在下希望姑娘再选择一次?”
素服少女眨动了一下星目:“我选择什么?我不太懂你的话。”
岳秀道:“姑娘如肯退出这场纷争,现在,还来得及。”
素服少女道:“有一件事,只怕你还未弄清楚。”
岳秀道:“哦!那就请教姑娘了?”
素服少女道:“我也是丐帮中人!”
岳秀冷笑一声,道:“姑娘一个人说话反复,也要有个分寸,姑娘曾说过不是丐帮中人,言犹在耳,如今竟又自认是丐帮中人,照你姑娘这等为人的情形,只有龙凤会那种诡秘和阴险集成的组合,才会有你这种脸厚皮粗的人,说谎也不选时机。”
素服少女一张脸泛起了羞红之色,身躯也微微抖动。
显然,她内心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岳秀道:“在下只是讲一个理,姑娘对自己片刻工夫内反复之言,又能作何解释呢?”
素服少女道:“我不是出身丐帮,我也未正式加入丐帮,你说我能不能算是丐帮中人?”
岳秀道:“如此说来,你应该不是丐帮中人。”
素服少女道:“我养父是丐帮中的退休长老,他可以不问丐帮中事,但他并未正式脱离丐帮,他伸手管丐帮中事,是否有错?”
岳秀道:“他以丐帮中退休长老的身份,自然可以管丐帮中事。”
素服少女道:“我养父如若恢复丐帮中长老的身份,我自然也算是丐帮中人了。”
岳秀道:“姑娘这理由牵强的很……”
居无上道:“你是说,我这位义女是龙凤会中人?”
岳秀笑一笑道:“这件事,我想阁下应该比我清楚。”
居无上冷冷道:“我说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岳秀道:“往往有很多事,就发生在不可能的情况中,丐帮中人,向以忠义为主,如若这位姑娘,自幼出身丐帮,也就不可能说出反复无常的话,因为,贵帮对信诺二字,向极重视,如是在下推断的不错,老前辈这位义女,收在膝下不久。”
居无上愣住了,望着岳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岳秀不但说的人情入理,而且,还说出了大部分事实。
但他的口气,却很婉转。
居无上回顾了素服少女一眼,缓缓对岳秀说道:“不错,老朽收这位义女,不过一年时光,但这并不能证明,她是龙凤会中人。”
岳秀淡淡一笑道:“但也无法证明她不是龙凤会中人,对吗?”
目光转到青衫人的身上,接道:“帮主,不论咱们日后为敌为友,现在,区区想先说明几件事。”
青衫人也变的和气起来,点点头道:“你请说。”
岳秀道:“有几件事,在下心中十分怀疑,丐帮不和公门中人往来,天下皆知,但丐帮不和公门中人作对,也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但丐帮忽然间,和公门中人作对起来,这中间,难道全无原因吗?”
青衫人道:“本座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感。”
岳秀道:“那是因为帮主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青衫人道:“什么人也影响不到我。”
岳秀笑一笑,道:“帮主,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青衫人道:“本座洗耳恭听。”
岳秀道:“帮主突然间到金陵来,不知为了何故?”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本座到此,只是一种例行的巡视……”
岳秀接道:“帮主不觉着太巧合一些吗?”
青衫人道:“这就有些过分了。”
岳秀道:“至少,丐帮一向不愿和官府中人冲突,但帮主,却在金陵多事之秋,突然赶到金陵,作何解释?”
青衫人道:“放肆,给我拿了。”
岳秀屈指轻弹,缕缕指风,封住了左右两个护法的举动,笑一笑,道:“不是在下夸口,在场中人,除了居老前辈之外,各位都非在下的敌手。”
左右两大护法,本来已准备出手,但却被岳秀弹出的指风,逼的连连退避。
谈笑退敌,绝技惊人。
居无上冷冷说道:“阁下的弹指神通,能练到双手齐发,实很高明。”
岳秀肃然说道:“老前辈夸奖了。”
居无上道:“你当着老夫之面,如此藐视丐帮,岂不是要老夫难看么?”
岳秀道:“老前辈深明大义,想来不会为小不忍乱了大谋。”
居无上道:“老夫忍气吞声,只为了想早些了解真象。”
岳秀道:“这就说明了老前辈是一位明辨是非的人。”
目光转注青衫人的身上,接道:“丐帮正值鼎盛之期,九大门派都生出敬畏之心,足见帮主是位雄才大略的高明人物。”
这几句夸奖之言,搔到了那青衫人的痒处,只听得心中大为舒畅,怒火消退。
不容青衫人接口,岳秀又先说道:“丐帮基业,传了数百年,虽是由阁下领导进入了鼎盛之势,但最大的功劳,却是前两代的掌门人,他们下了多少的苦心,培养了多少人才,才有今日的鼎盛,这一点,尚望帮主珍惜。”
这几句话,却又击在青衫人的痛处。
忍下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姓岳的可以说点正经事了。”
岳秀道:“丐帮向以忠义相传,若是伤了忠义之名,那岂不是一件大大的遗憾。”
居无上皱皱眉头,道:“帮主,老朽有几句不当之言,不知是否要禀报帮主得知。”
这居无上乃丐帮中连经三代帮主的元老,不但受到历代帮主的敬重,也极受帮中弟子的崇敬。
居无上道:“帮主传下令谕,召老朽来有何大事?”
青衫人摇摇头,道:“没有的事……”
语声一顿,改口说道:“也许是他们觉着金陵和你隐息之处最近,怕我有什么失闪,所以,通知你一声。”
居无上道:“老朽收的是竹符令,显然,事情紧急,老朽不得不来了。”
青衫人点点头,道:“照说,咱们丐帮中退休的长老,除了竹符令外,其他的令符,可以不理。”
居无上道:“所以,他们就传了竹符令!”
青衫人道:“此事,我一定要查,而且,非要查一个水落石出不可。”
居无上道:“好!你也该查查……”
目光转到那素服少女身上,道:“娃儿,我待你如何?”
素眼少女道:“情意如山。”
居无上道:“那你就不能欺骗义父了。”
素眼少女道:“女儿不敢。”
居无上道:“好!我问你,是不是龙凤会中人?”
素服少女微微一怔,道:“义父,你这问话是什么意思?”
居无上道:“老夫觉着那姓岳的说的十分有理,这中间,确有很多的可疑之处。”
素服少女道:“说的也是,帮主既未下令,什么人敢把竹符令,送到了你老人家的手中。”
居无上点点头道:“就丐帮而言,这的确是一件大事……”
岳秀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在下觉着,你和这位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
居无上冷冷说道:“你是说老夫对姑娘的问话未问清楚。”
岳秀道:“不错,老前辈只问了一半,欲清丐帮之疑,应该先清老前辈的身侧。”
居无上道:“老叫化觉着,无事可问了。”
岳秀道:“老前辈,在下觉着,还有很多可问的事。”
居无上冷哼一声道:“她如是龙凤会中人,还会赞成老叫化追查丐帮中的事吗?”
岳秀笑一笑道:“这就是龙凤会中人的可怕之处了。”
居无上怔了一怔,道:“小子,你要记着,玷污了一个的清白的声誉,跟毁了她的名节,是一样的罪恶。”
岳秀道:“这个在下明白。”
居无上道:“那么就请问吧!”
岳秀道:“好!晚辈还请老前辈赐予合作,并能责成令媛,要她回答我每一句问话。……”
居无上接道:“可以,这一点,老叫化相信可以办到。”
岳秀道:“这中间,还有一些事,老前辈要多多留心,能由龙凤会派出来,独当一面的人,不但武功高绝,她的才华,也必然是第一流的才人,但百密难免一疏,晚辈问她的话,回答是否有误,晚辈难可辨别,但却不如老前辈能够立刻指出真假。”
居无上回顾了素服少女一眼,道:“云儿,真金不怕火,你可敢答应他的请求?”
素服少女沉吟了一阵,道:“可以,但如他玷污了女儿的清誉,他又该如何补偿。”
岳秀笑一笑,道:“姑娘的意思呢?”
素服少女道:“我要打落你一口牙齿,我要割下来你的舌头,要你以后,永远不能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