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而去,可以说这个世上,一帆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可是女儿却又是夭折之命,而且还是被人视为神仙的袁天罡亲口断定,绝对不会出错。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可谓是严重之极,他本来才五十多岁,可现在却已经头发花白,腰背也微微发驼,看上去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般。
一帆虽然是夭折之命,但也许上天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小小年纪的一帆就已经聪慧之极,天资之高绝对不在李淳风之下。因此袁天罡一见也是大叫可惜,如此良材美玉。却是个无寿之人,不过当时刚好无事,又怜惜一帆,于是就在赵府住了下来,平时就教导一帆,虽然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
这一教就是三年,而一帆的聪慧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几乎任何东西都难不倒她,天文、地理、算术等等一学就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等她到十二岁的时候,在各个方面都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而当时袁天罡刚好有事,也就离开了登州,这一晃两年三年过去了,袁天罡还真想自己这个小弟子。
“赵别驾,刚才你口中的那个蒸汽机是何物,竟然能让小师妹如此痴迷?”李淳风有些好奇地问道,虽然袁天罡没有正式收一帆为弟子,不过在和自己谈起她时,话里话外都已经将一帆当成了弟子,因此他才以师妹相称。
“呃?这位是……”刚才赵复看到袁天罡只顾着激动了,直到这时赵复才发现李淳风。
“噢,这是小徒淳风!”袁天罡急忙介绍着。
“啊!原来是太史令大人,下官有眼无珠,失敬失敬!”赵复急忙行礼,虽然太史令的品阶没有他的别驾高,但人家是天子近臣,身份自然不同,因此赵复也不敢怠慢,李淳风也躬身还礼,然后等赵复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个……这蒸汽机比较复杂,而且还牵扯到齐王殿下,一时间我也讲不清楚,不过小女就在后面,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赵复对蒸汽机也是一知半解,自然是解释不清,于是推脱道。
袁天罡也急着想见自己的弟子,于是在赵复在带领下,三人一起到了后院。说是后院,其实并不是赵复的内宅,而是在内宅旁边单独划出来的一个院子。三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身穿盔甲的人正围着一堆破烂仔细观察着什么,袁天罡和李淳风都是心中奇怪,搞不清楚这几个穿着大唐制式盔甲的人是做什么的?
“一帆,你看看谁来了?”赵复高声叫道,语气中带着无缘的溺爱。
其中一个比较矮小的人听到后,立刻转过身来,俏丽的脸上带着不满说道:“爹,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在这时候打扰……”
一帆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笑吟吟看着自己的袁天罡,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尖叫一声:“师父!”然后整个人就想扑上来。可惜她身上的盔甲太重,以她的小体格能走动就已经不错了,根本跑不起来。
袁天罡怕自己的宝贝弟子摔倒,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笑道:“一帆,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也不怕压着你?”
“嘻嘻,师傅,徒儿造的这个蒸汽机很不稳定,要么漏气要么就爆炸,搞的我们都怕了,于是就找齐王借了几套盔甲,就算是有碎片打到身上,也不用担心受伤。”一帆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丫头……”袁天罡指着一帆,不知道该怎么说道,明知道这么危险,却还是要去做,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的?
“咦?这位一定就是我那位看星星的师兄吧?”赵一帆这时也注意到和父亲并排站立的李淳风,看对方的打扮和举止气度,以她的聪明很容易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听到这个漂亮的小师妹对自己的称呼,李淳风先是一愣,不过随即笑道:“呵呵,不错,我就是李淳风。”他身为太史令,观天象自然是他的工作之一,因此说他是看星星的也没错。
“一帆,这蒸汽机看起来挺复杂的,它到底有何用途?”袁天罡顾不得为两个弟子介绍,自己径直走到那堆破烂面前观察起来,可惜这东西损坏的太利害了,有些地方甚至完全变形,因此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了,师傅你来的刚好,我正想让你帮我看看这蒸汽机的问题所在呢。”一帆说着从旁边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图纸,然后交给袁天罡。
不过袁天罡接过来后,却是苦笑一声道:“一帆,你精于机巧营造之事,这点为师也是自愧不如,这蒸汽机如此复杂,恐怕为师也帮不上什么忙?”
袁天罡说的都是实话,李淳风和赵一帆虽然都是他的弟子,但其实他只教给两人各自发展的基础,最后能有什么成就,还要看他们的兴趣所在,比如李淳风喜欢推算,因此在推算一道上,就比袁天罡这个师傅强,而赵一帆喜欢机巧营造,因此在蒸汽机这方面就比两人强。
“师傅,所谓百密一疏,我学的都是您教的,您和师兄就帮我看看嘛!”一帆拉着袁天罡的手撒娇道。
其实一帆也挺苦恼的,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她想自己完成蒸汽机的制造,可是后来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她做的只能是设计,至于对各个零部件的制造,必须要有各方面的人才协助才行,因此最后还是不得不找李愔帮忙,旁边那几个穿盔甲的工匠就是李愔从长安带来的顶尖工匠。不过这些工匠只能按一帆的设计进行制造,却没能力与她讨论设计上的缺陷,今天袁天罡和李淳风一来,刚好能帮她这个忙。
袁天罡和李淳风也对这个蒸汽机十分好奇,于是两人也不再推辞,开始认真研究起图纸来,虽说他们不专精这些,但是基础还是有的,不过两人却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一帆,这蒸汽机的结构复杂倒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制造的材质以及做工,若是这两点达不到的话,恐怕这蒸汽机绝对难以造成。”李淳风年轻看的很,率先把自己的观点讲了出来。
“嗯,淳风不错,一帆你的设计做的极其巧妙,以为师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袁天罡也点头同意道。
听到两人的话,一帆露出失望的神色,略带生气地说道:“师傅、师兄,你们意见和齐王殿下说的一样,而且他已经去工部要人要更好的钢铁了,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想凭自己的能力把蒸汽机提前造出来。”
听到这赌气一般的话,袁天罡和李淳风相视而笑,心想一帆虽然聪慧,却还是太过年轻,不知道这世间的事,有些根本不是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做成的。
就在袁天罡师徒相见的时候,齐王府中却招待一个人,这人现在正把脑袋埋在桌子上,拼了老命往嘴里塞各种美食,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而李愔和燕北则一脸同情的坐在对面,同时担心对方吃的太快噎死,所以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杯水,只要对方一被噎到,立刻把水送上去,伺候的十分周到。
第十九章 李永的变化
“九弟,要不咱们别在军队里混了?我这边事事都缺人,你出来也能帮我一把。”李愔一脸关切的说道。
面前的李永与在长安时差别极大,以前他个头矮,但至少长的白白净净,看上去想个小正太,但自从进了军营几个月,个头倒是窜起来半头,但整个人却变得又黑又瘦,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乌奴的孪生兄弟。他这个样子要是被河间王夫妇看到,李孝恭什么反应李愔猜不出,但河间王妃肯定心疼得要死,然后再把李愔暴打一顿。
“不行,我要是现在退出来,那我前几个月的苦不是白受了吗?”李永一边往嘴里塞肘子,一边含含糊糊的恨声道,“再说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当初既然把话说出来了,就不能让人小瞧了我,特别是苏定方那个混蛋!”
“咦,九郞,我记得你刚进去没三天,可是哭着喊着……”燕北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永就一个猪骨头丢了过去,燕北急忙躲开,下面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只见李永又抓起一个猪蹄边啃边道:“那几次是老子没睡醒行不行,你们要是谁敢传出去,老子给你们没完!”
听到李永的威胁,李愔和燕北是相视大笑。在来登州的路上,李永这小子和苏定方赌气,再加上李愔的推波助澜,结果从王府卫队的典军变成一个小兵,还放言说要凭自己的能力升迁,以后一定会超过苏定方这个司马。
李永当时表现的确很有骨气。但有时候骨气并不一定能当饭吃,他虽然也出身于武将之家,从小也跟着父亲骑马射箭,但从本质上来说,却还只是一个长安城中的纨绔大少,根本没受什么什么苦,因此才进到军队中三天。就再也受不了了,找个机会逃出来向李愔求救。
李愔一看李永泪涕横流的可怜样,于是就想让李永脱了军籍。但正所谓一下军门深似海,苏定方告诉李愔,进到军中除了战死或退役。就从来没有中途退出这一说,若是李永硬要退出的话,那他就是逃兵,按律当斩!
军法无情,就算是李愔也没办法,最后李永只能双眼含泪,乖乖地跟着苏定方回到军中,可是七天之后又逃了回来,然后又回去,然后又逃……
可以说前两个月内。李永这小子就没消停过,要不是头顶上有军法这柄利刃悬着,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不过两个月一过,李永对于军中生活终于适应下来,之后就一直没再逃出来找李愔诉苦。期间李愔也偷偷地去看过他。发现这小子光着膀子正和一帮军汉在演武场上操练,虽然皮肤晒得发红,脸上又是泥又是土的,被汗水冲出一条条沟壑,和其他人一样在地上摸爬滚打,但却没有叫一声苦。
“九弟。我记得王府亲卫的伙食不错啊,顿顿都有肉,怎么你现在像个饿死鬼似的,好像八辈子都没吃过饭一样?”李愔看着已经狼吞虎咽将近一刻钟,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迹象的李永,一脸疑惑地问道。今天李永可不是偷跑出来的,而是刚好他轮休,不过他一到李愔府上,立刻叫李愔准备酒菜,今天他要吃过瘾再回去。
“别提了,按规定,我们这些普通亲卫一天有两斤羊肉的供给,另外还有蔬菜和主食,算起来应该是不错了,可是你们不知道,做饭的那帮伙头根本就不好好做,肉和菜切碎了往锅里一扔,只要煮熟了就行,吃起来不是缺盐就是少油,简直跟狗食差不多。”李永一边啃着根骨头棒子,一边一脸悲愤地说道。
“不说了,提起那东西都倒胃口,你俩别打扰我,我再吃一会!”李永喝了两口果汁压一压,说完又埋头苦干起来。
李愔看他吃的专心,于是也就不再管他,转头向燕北问道:“燕兄,盖伦船和褔船的试验船马上就要造好了,而操作方法也正在整理之中,现在就差你那边试航的人了。”
李愔让人造出这两种船,以后的远洋暂且不提,现在他最想改变的就是海运的近海航行,现在海船都是沿着海岸钱走,船只的航线受限极大。有些地方明明可以从大洋中走直线穿过,节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可是却受制于海船的性能,根本不可行。
比如从李愔的登州到新罗,明明可以穿过黄海达到,但现在却要从登州过渤海湾到高句丽,然后再沿着海岸到达新罗,这么走不但路程远了几倍,花费的时间就不说了,最可气的是,还要在高句丽等沿岸港口交税,使得海运的成本急速上升,而且还给对方贡献了大量的金钱,这才是李愔最不想看到的。
“六郎放心,人早就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