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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这种仪器,能不能搞到一台让我们研究一下!”李淳风皱着眉头问道,以他对经纬测量方法的了解,知道这六分仪肯定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仪器,若是只凭他们空想的话,那还不知道要研究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些头绪?
“这个很抱歉。我也是从一张残图上看到的,估计整个世界上都找不到这东西。”李愔双手一摊,一脸歉意的说道。六分仪在后世航海上应用十分普遍,甚至到了电子时代时,仍然有很大的用处。可是想到公元七世纪的地球上找到这东西,肯定不太可能。
听到李愔的回答,李淳风三人都是一脸的失望,不过只听李愔又接着说道:“虽然我看到的只是残图,但是几个关键的部件还是十分清楚的,这六分仪的主体是一个圆形的六分之一,另外还有一个望远镜,一个可转头的半透明玻璃片,大概也就是这几样东西。”
李愔十分不负责的将六分仪的主要部件讲了出来,这倒不是他故意为难李淳风。毕竟他前世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机会接触过六分仪,而他知道的这些,还是从一个航海类的游戏里看到的,那个游戏将六分仪拆成几部分。然后让玩家找齐组装,李愔现在只记得这三个主要部件,至少这三个部件的安装以及仪器操作,那就是李淳风他们要做的事了。
听了李愔的介绍,李淳风的眉头暂时舒展了一下,望远镜他在长安见过。而且还特意去生产望远镜的工部订做了一个倍数最大的,用于观测天体,通过望远镜,让他了解到不少的东西,比如月亮竟然是块丑陋的大石头,而金星、木星等星体的观测也有了许多进展,更发现了不少以前看不到的星体。
“殿下,淳风已经有了几分头绪,请殿下调拨一些高手匠人,共同协助淳风完成这六分仪的研制。”李淳风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说道,口中对李愔也变成了正式的称呼,显得十分的郑重。
“好,我马上就要在登州成立一个科学院,专门用来研究各种学问及制器,若是淳风兄不弃,可否担任院长一职?”李愔一脸殷切地问道,他可是在知道李淳风在赵复府上时,就已经在打他的主意了。
听到李愔的邀请,李淳风脸现尴尬,躬身回道:“殿下,下官还身兼太史令一职,实在是不好再任他职。”
“呵呵,淳风兄误会了,这个科学院并不是一个政府机构,算起来就像是书院一样,属于一个民间学术研究机构,里面都是一些各方面的人材,可以专职也可以兼职,甚至以后若是条件允许,还会招收一些学生,当然了,现在里面的人还不多,不过若是有袁道长和淳风兄这样的顶尖人材加入,肯定会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李愔的野心很大,不但想把李淳风网罗到科学院,甚至连袁天罡也想一起拉进来。
“原来如何,那淳风恭敬不如从命,不过院长一职可万万不敢当,还是由袁师来担任吧!”李淳风一听科学院是个类似学院的民间学术机构,立刻放下心来,朝中不少大儒也会偶尔到书院中授课,甚至朝廷也鼓励这种做法。
袁天罡听到李淳风推荐自己,立刻摇头推脱道:“我可不行,一来我年纪大了,实在没有精力去管理学院。二来我精通的相学对于制器方面帮助不大,算学和天文又不及淳风你精通,因此还是由你来担任吧,我也不用加入科学院,只要有需要的地方,喊我过来帮忙就行了。”
袁天罡说的十分诚肯,而且也都是事实,李淳风考虑了一下,终于答应下来。不过他这次出来,是请了半年的假期,到期就要回长安继续任职。这倒没什么关系,李愔提出先让李淳风在登州研究,能在半年内研究出来最好,若是研究不出来,也可以将研究资料拿回长安继续研究,反正暂时李愔还没有远洋航行的计划。至于袁天罡,李愔则给了他一个顾问的称号,算是德高望重的编外人员。
“噢,对了,一帆也要加入科学院,暂时就做个副院长吧,多跟着你师傅和师兄学学,等淳风兄离开后,你就接下院长一职。”搞定了李淳风,李愔忽然又对一帆说道。
“我又没答应要进科学院!”一帆一听连自己也要去,立刻高声说道,同时眼睛瞟了一下旁边的赵复。科学院的事,李愔早就和她说过了,她也很想去,可是赵复却不同意。
“这次我可是从工部借了许多顶尖的铸造工匠,绝对能在蒸汽机的试制上帮上大忙,现在他们都被我安排进科学院里,你真的不想加入?”李愔了解一帆的想法,说话时眼睛也盯着赵复,目光里透着不善的意味。而听到李愔许诺的铸造工匠也来了,一帆心中更加急切,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赵复。
在女儿央求和李愔威胁的目光下,赵复无奈只能屈从道:“承蒙殿下厚爱,一帆你就去那个科学院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个蒸汽机可不怎么靠谱!”
虽然赵复最后说的是蒸汽机,话中却似有它指,可是李愔却不在乎,只要能挖到人材就行。现在科学院虽然还只是一个雏形,甚至连人都还没有几个,但是只要有了一个基础,再加上自己的大力支持,肯定能有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几天之后,已经排练完毕的陆青等人,终于开始了正式的试航,同时又身负着开拓新航线的重任,若是此行成功,不但可以大大缩短北方航线的路程,而且还能让所有海商都节约不少的成本,因此不少人都对他们这一行的成败十分的关心。
李愔本想为陆青他们举行一个送行的仪式,不过却被陆青他们拒绝了,按他们的话说,是自己这帮人寸功未立,当不起这种大礼,等他们成功回航的那一天,再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也不迟。
对于陆青等人的说法,李愔也能理解,毕竟若是举行一个盛大的送行仪式,虽然能给他们带去一些鼓励,但也会给他们带去很大的压力。这才是新船的第一次航行,还是让船员们轻松一些好,因此也就同意了。
但是李愔虽然没有举行仪式,但在启航那里,无数得到消息的人还是跑到码头,男男女女的一大堆,准备亲自为陆青他们送行,虽然双方都不认识,但是利益却是一致的,因此这些人表现都十分热情,准备了不少的吃食或用品,纷纷往两艘船上送,送不上去的就直接向上面扔,而船上的船员们也不认生,嘻嘻哈哈的和下面的人打成一片,不时接住飞来的吃食塞到嘴里,场面十分的热闹。
李愔携文心站在码头的高处,看着两艘船准备完毕,然后缓缓地驶离港口,码头上的人和船员们挥手相别,甚至有些感情丰富的女子还为此流下几滴眼泪。
“夫君,不过是两艘船离港,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相送?”文心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一脸不解的向李愔问道。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太史公的这一句话,可谓是道尽了这世间的本质。”李愔一脸温暖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灿烂。
文心听完李愔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虽然聪慧,但对于人情世故知道的还是太少,因此并不能完全领悟李愔话中的涵义,而当她扭头看向码头时,刚好看到又一队捕奴船靠岸,船上衣衫褴褛奴隶让文心看的连连皱眉。
而李愔看着靠岸的捕奴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盐厂那里的工人终于来了。
第二十八章 左老爷买奴
六月天的天气变的真快,早上起床还是阴沉沉的,而且还飘了几滴小雨,可刚吃过早饭,太阳就露出来了,不一会的功夫,天上的阴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将刚沾湿的地面晒的滚烫,那点湿气眨眼间就飞上了天,地面又变成硬邦邦光地。
因为天热,左老爷昨天睡的晚了些,到了日头出来才吃过早饭,叼着根牙签挺着肥大的肚子走出大厅,抬头看了看斗大的太阳,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焦急。
左老爷本名左丰,本来是登州城外的一个富户,家里雇佣着几十个长工煮盐,加上一些其他的产业,每年也能有不少的收入,虽然比不那些顶级富商,但也算是个中等富户。不过前些日子,齐王府推广新式晒盐之法,他沾着离齐王府盐厂比较近的光,率先看到这晒盐的好处,于是一口气拿出二分之一的家产,收购了不少的海滩,用水泥制成盐田,当时不少人都觉得他是疯了,但等到他的盐田生产出第一批盐后,所有人都傻眼,这些成本低廉的晒盐刚运到盐市,立刻被哄抢一空,而他也借着晒盐之利,一跃成为登州有名的富商之一。
天上的太阳越毒,盐田里的海水蒸发越快,出盐的日子也就越短,左老爷本来也应该越高兴,只是最近他也有着自己的烦心事。
“老爷,车马都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去?”看到肥胖的左老爷出来。年老精明的左管家急忙上前,躬身请示道。
“废话,自然是马上要去,晚了可就抢不到好货色了!”左老爷斥道,他人长得胖大,可是声音却很尖细,再加上他发黑的眼圈和泛白的嘴唇。对中医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是酒色过重表相。
听到老爷的训斥,左管家却是在腹诽不已。心想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和那个新罗小妾折腾的太晚,到现在才起来,我们早就到地方了。虽然心中不满。但左管家表面上却不敢耽误,急忙搀着自家老爷上了新买的马车,后面还有几辆大牛车,由车夫赶着,一路向登州城赶去。
因为天气太热,左老爷把马车上的帘子都打开,一边享受迎面吹来的风,一边洋洋自得的看着路上的行人,他这辆马车可是花重金订做了,光顶上的贴的金箔就花了好多钱。前面拉车的马也是从回纥贩来的好马,整个登州能坐起这种奢华马车的人,加在一起也没几个。
“呦,这不是左老爷吗?”正在这时,忽然从车后一骑行来。马上坐着一个红脸汉子,看到车上的左丰后,立刻露出一个笑脸道。
看到马上的人,左丰本来得意洋洋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一脸阴沉地说道:“呸,我说今天早上吃饭怎么吃出个臭虫。原来是要在路上遇到小人。”
“哈哈哈~,左老爷,辱骂他人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过看在以前霍某在您手下吃了那么多年的稀饭,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听到对方的辱骂,红脸汉子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显得得意洋洋的,好像被骂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姓霍的,你不要得意,还是先想办法把齐王殿下那里的借款给还上吧!”看到对方的样子,左丰是恨得牙痒痒,可却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
马上这个汉子名叫霍丘,小时候念过几本书,后来家道中落,只得到左丰手下做了盐工。霍丘平时为人忠义,又有胆有识,因此在盐工中威望很高。而左丰平时对盐工十分苛刻,早已引得霍丘的不满。
前段时间霍丘看到晒盐的好处,又听说齐王府的盐厂上,可以贷款给私人建造盐厂,于是他和平时几个相熟的左家盐工一商量,一起去贷款建了座颇有规模的盐厂,而其他左家的盐工也早就对主家不满,一看平时颇有人望的霍丘独立门户,也纷纷辞工跑到霍丘那里,现在左丰的盐厂虽大,但是人手却缺的厉害,连产盐都受到很大的影响,因此他一见挖自己墙脚的霍丘,才会如此愤怒。
“哈哈哈~,这个就不劳左老爷操心了。”霍丘也是大笑道,“看左老爷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