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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世民高兴的连北都找不到了,李愔却是撇撇嘴,暗中嘲笑李世民没见过世面,从程怀亮他们那里筹钱,只是他发行土地券的第一步,也是筹款的前期准备而已,后面才是真正的开始。
等到李世民兴奋过后,李愔本来想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讲一下,不过李世民却是大手一挥,一脸信任的说道:“六郎,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现在打仗的钱虽然够,但是朝廷上下处处都在用钱,能多搞一些为父和房相他们也都能轻松一些!”
“父皇放心,儿臣必将竭尽所能,将我大唐百姓的战争热情都激发起来,举全国之财力,必定能消除西昌与突厥的威胁!”李愔也是一脸坚定地说道。
当天夜里,李愔十分罕见的整晚没睡,文儿与画儿更是十分惊奇的发现,自家王爷竟然整晚都在写字,伺候了李愔两年,她们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如此勤奋,甚至最后连文心都惊动了,半夜起来给夫君做了份简单的夜宵,并且还关心的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搞的李愔是哭笑不得,解释了半天才让文心重新睡下。
第二天报社刚上班,李愔就冲进了燕北的办公室里,将自己忙了大半夜的文章交给他,并且嘱咐他一定要放在头版头条。而燕北一见李愔送来的报道,也是大为惊讶,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刚想问个明白,李愔却又急匆匆的离开了,无奈只得照办。
李愔出了报社之后,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登仙楼那里,随便吃了点早餐,又杀到与登仙楼斜对面的大唐银行中。所谓大唐银行,它的前身正是惜君为了满足高句丽战场上的需求,而独力创造出来的登州银行。
当时有许多战士将钱存在这家银行中,而参加战争的战士中,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关中调去的,所以为了方便战士取钱,惜君就在长安设立了一个分行,只是随着银行业务的发展,银行的作用越来越被人重视,而再叫登州银行这个名字,就显得有些狭隘了,所以前段时间刚刚改名为大唐银行,并将登州的总部迁到长安,并且前段时间还在工商报和大唐日报上都做了广告。
银行本来是惜君一手创立的,不过因为她怀有身孕,李愔自然不会让她再为这些事操心,王子豪更是心疼女儿和未出世的外孙,主动挑起了大唐银行的日常管理,虽然有许多业务不熟悉,不过凭借着他多年的经商经验,应付起来倒不觉得吃力。
长安银行的总部是一座三层的高楼,依然是木质结构为主,对此李愔很不满意,所以在这座高楼旁边的空地上,正在兴建一座大唐银行的总部大楼,这座大楼的建筑风格依然以唐代的风格为主,不过主体结构却全都变成了钢筋混凝土,毕竟大楼的高度定在四层,若是不用钢筋的话,只用混凝土根本支撑不起来,幸好现在钢铁的产量大增,再加上李愔的身份,搞一批钢筋倒不算难事,当然了,李愔也没忘在大楼的下面,建了一座巨大而结实的金库,四周的墙壁光混凝土都浇筑了三层,哪怕拿火药来炸,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现在的大唐银行虽然只是一座楼,但是在下面却开了三个大门,每个门内都有几个高高的柜台,样式和当铺里的一模一样。之所以开三个大门,就是为了对应现在银行的三个主要业务。
前两个业务自然是银行最基本的功能,那就是存钱与取钱了。随着银行在高句丽战场上取得的良好信誉,越来越多的战士和将官愿意将自己的军饷存入银行中,这样一来免除了保管的麻烦,二来在手中没有现钱时,也能避免因为他们脑子一热,就把身边的钱拿去喝酒或赌博。
而正是先在军队中树立的良好声誉,再加上事后李愔又下大力气在报纸上大力宣传,如此一来,越来越多的平民百姓接受了银行这个新生事物,愿意将手中的余钱存入到银行中。只是与后世不同的是,大唐银行的利息极低,一贯钱存上几年最后可能也就几文钱的利息,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还是和贷款业务不发达有关。
大唐银行下面的第三个大门,就是对应的贷款业务,不过因为贷款的风险性,现在贷款的业务面并不宽,一般商人若是资金周转不开想要贷款时,必须找到本行业的行业协会,而这家协会也必须得到银行的承认,然后由协会出面做保,再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手续,才能拿到申请的贷款。
也正因为贷款的条件太苛刻,所以尽管银行放贷的利息很低,但能贷到款的人却并不多,贷款的业务自然也就受到影响。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银行里的钱都是别人的,若是放出去收不回来,不但会影响银行的声誉,甚至还可能让新生的银行业夭折,所以前期的业务还是以小心稳健为主。
李愔绕过三个大门前排队的人群,刚想从旁边只供内部工作人员进出的小门进去时,却忽然听到在第中间那个取钱的大门内,传出一阵嘈杂的吵嚷声,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又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紧接着一条人影夺门而出,眨眼间就跑出十数米。
“抢……抢银行?”李愔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在前世没遇到过的事,竟然在大唐这个年代亲眼目睹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军纪
“拦住他!”冲出来的那人在前面后跑,后面则是几个银行雇佣的护卫在拼命地追,只是这几个护卫的样子可真够狼狈,不但披头散发,而且每人脸上都带着青肿,看样子刚才在里面吃了点亏。
根本不用李愔吩咐,随身护卫的席君买立刻冲上去拦截。席君买本来跟着苏定方参加了高句丽之战,期间也立下不小的功劳,之前跟着李世民来到长安受封赏,不过等李愔回来后,他就立刻又跟在李愔的身边做护卫头子,至于苏定方和其他有功的王府护卫,现在虽然也挂在齐王府的名下,不过李愔却对他们另有安排。
逃跑的那人身手不错,至少速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席君买和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护卫一时间竟然追不上。眼看着那人就要逃到小巷子里,这下席君买可急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照着那人就砸了过去。
席君买膂力过人,能开六石的超级强弓,再加上他的钱袋子里满是铜钱,所以这一掷之下,简直就像是个小型的投石机一般,而且极有准头的照着那人的后脑就砸了过去。
不过那人既然能以一人之力逃出来,而且还将几个银行的护卫打伤,显然也不是易于之辈,听到脑后恶风响起,心知不好,情急之下就地一滚,刚好躲过了砸来的钱袋。不过等他再站起来想跑时,却已经被席君买等人给追上。
不过等这人和席君买一照面,两人却都是一愣,因为他们竟然认识。不过正因为认识,席君买看到这人立刻勃然大怒道:“周豹子,你小子想死啊,竟然敢在这里闹事,难道你就不怕大唐的军法吗?”
这个名叫周豹子的人一见对方是席君买,心知今天是逃不掉了,又听到对方的怒吼,脸上也闪过一丝惭愧之色,躬身说道:“属下参见席将军!今天都是属下的错,是杀是剐一切都听将军吩咐!”
正在这时,李愔也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走了过来,银行的几个护卫都认识他,一看是齐王殿下来了,立刻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
“怎么回事?”李愔也听到了场中两人的对话,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豹子的言行举止,立刻断定他应该是军中的将士,而且很可能还参与了高句丽之战,因为对方的手背上有道狰狞的伤疤,看样子才刚愈合没多久,同时对方身上酒气很重,看样子之前喝了不少的酒。
周豹子虽然没见过李愔,但他却对席君买的情况十分了解,再加上听说过李愔的相貌与年龄,因此看到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华服青年人,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结果吓的一身冷汗,急忙施了一个最隆重的军礼道:“左卫府校尉周豹子,参见齐王殿下!”
“起来吧,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跟我进银行里面再说!”看到这边的骚乱,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了上来,因此李愔如此说道,同时示意席君买将周豹子扶起来。
进到银行之后,李愔也没急着找王子豪,先将周豹子和几个相关的银行人员带进来,想要询问了一下双方冲突的原因。不过他刚把话问出来,只见周豹子一脸灰败,主动站出来说道:“启禀殿下,这件事是末将有错在先,酒后糊涂做下错事,请殿下责罚!”
虽说周豹子承认错误的态度很诚肯,不过旁边的几个银行的工作人员却还是一脸气愤的模样,看样子刚才被对方气得不轻,而李愔也很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于是就仔细询问了一下银行的工作人员,结果听到他们的讲述后,连李愔也不禁有些气恼。
周豹子的确参与了对高句丽的作战,而且还立下一些功劳,他在高句丽时,曾经在银行里存了二十二贯钱,回到长安后,他已经取出了十二贯,名下只剩下十贯的余额。
不过今天周豹子来到银行后,却说自己存钱的凭证找不到了,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银行中有底子,查一下再给他补个凭证就行了,可在看到银行的底子后,周豹子却非说银行使诈,他名下明明有二十二贯,怎么现在只剩下十贯?因此认定是被银行私吞了。
周豹子当时全身的酒气,说话又带着几分醉态,所以银行中的工作人员一开始以为是他喝酒后记错了,于是好言相劝,而且还找出他上次取钱留下的字据,可是周豹子却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取过钱,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对方这是在耍无赖。
这还是银行成立后,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当下工作人员就叫来银行里的护卫,想把周豹子抓起来送官,可是没想到对方身手不错,几个护卫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反而还让对方给逃了出去,后面的事情李愔已经知道了,自然不用多说。
听着银行工作人员的讲述,周豹子是一脸的羞愧与沮丧,若是放在平时,他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敢打银行的主意,可是今天心情郁闷之下,喝了不少的酒,脑子一热忘了银行的后台是齐王殿下,结果跑来闹事,想碰碰运气敲诈一笔钱急用,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更倒霉的还是被齐王殿下给逮了个正着。
李愔听后虽然心中有气,不过却没有当场发作,挥挥手让银行里的人都退了下去,等屋子中只剩下他和席君买、周豹子三人时,这才开口问道:“周豹子,你是为我大唐开疆拓土的将士,本王也并不想太过为难你,不过你今天做的事不但违反了军法,更违反了国法,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殿下,都怪末将鬼迷心窍,一时情急才做出此事,因此无论殿下如此处置,周某都绝无怨言!”周豹子倒是很光棍,本来就是他不对,现在又犯在李愔手里,无论是打是罚,他都认了。
李愔听后也有点犯难,这人是个有功的将士,但没想到为了一点小钱,却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是丢尽了大唐将士的脸。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将对方移交大理寺法办,可若是不法办的话,却又对不起大唐的律法。
正在李愔左右为难的时候,旁边的席君买忽然开口说道:“殿下,这家伙是个烂赌鬼,肯定是在赌场中欠了一屁股债,逼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蠢办法,本来将他法办也是应该的,不过如此一来,他家中的妻儿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