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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甫岑向外走去,裴茂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同太平道人多说什么,急匆匆的跟着离去的皇甫岑。
“得!看来,咱们这顿饭又省了!”颜良努努嘴,众人跟着离去。
方才本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只因为那个人几句话。看的围观的群众一愣一愣地,就连那一头的太平道众人也是一怔。经这么一闹,所有人也没有了求符的兴致,散了去。
不过,等人快要散去了之后,离得最近的一个读书人,怔怔的反应过来,念道:“河东太守?河东太守?”猛地一拍大腿,叹道:“不就是那八百破十万的白马都尉吗?”
第七章 河东关羽
那读书人吃惊的低吟一句后,身旁已然没有其他人在听,所以在安邑城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反应,倒是那个太平道的首徒弟子反倒是一怔,盯着远去的背景,犹豫了几分,最后慌忙的收拾而去。
河东太守,是辽东的白马都尉。
这件事情,河东郡上下全都知晓,每个人也都有好奇这个白马都尉是个什么样子,听说刚刚及冠,过了今年才刚刚二十一,在昌黎城、在国内都、在卢龙塞,这个人已经把大汉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一身,他击退鲜卑,收服乌丸,安定高句丽,三部统领,或是单于,或是大人,或是大王,等等,这些人全都葬身此人之手。更让人诧异却是,在大汉这种礼教之下,竟然会有人斩杀上官,而得以升任河东太守。
河东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洛阳京畿,三河辅佐,乃是大汉最为富足之地。
一个白马都尉,传奇般成为河东太守,谁不想看看。
可是皇甫岑却很出乎意料,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来到了河东郡,事先竟然没有一点风声。而且还是一身泥腿子的装扮插手差事。
最起码,现在裴茂就很诧异,如果不是那鲜红的印泥上刻着河东太守的官阶,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帮泥腿子竟然就是赫赫威名的白马都尉和他的白马义从。
“疯狂,疯狂,太疯狂了!”裴茂摇摇头,转头冲着自己的家丁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家丁跑了回去。
“裴郡丞,你在说什么呢?”戏志才故作不明,问道。
“哦,没有什么。”裴茂看着停住脚步的皇甫岑,问道:“大人因何不走驿道官路?还这样的一身打扮?难道是体恤民情。”
虽然裴茂问的有些突兀,可却正是他心中所想。
“哦,去认了门亲。”皇甫岑敷衍道:“府衙可是在前。”
“哦,我来领路。”见皇甫岑态度并无异常,裴茂紧步上前,前去领路。
“你就是白马都尉?”红脸大汉故意加大了步伐,并肩走在皇甫岑的身旁,问道。
“你是河东解人?”皇甫岑丝毫没有在意红脸大汉的言语,他很清楚,在汉,不仅是伯乐寻千里马,千里马更是喜欢挑选伯乐。这一点,那群擅于养名的士人做得无可挑剔。如果不是出身太过粗鄙,几乎都是欲拒还迎。
“是。”
“嗯。”皇甫岑似乎在沉吟,想了一会儿,问道:“可是常平村宝池里?”
“你知道?”大汉挑眉瞧了一眼。
在确认无疑后,皇甫岑继而问道:“祖父关审,字问之。‘冲穆好道’,常以《易》、《春秋》训其子。你父名毅字道远。性至孝,父审卒后,在墓上结庐守丧三年。你已婚娶胡氏,前年胡氏诞下一子,名关平。我是该叫你长生,还是云长?”
“你是方士?”关羽连退几步,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竟然这么了解,而且举止言谈间尽是自己的家世。
“你觉得像吗?”
关羽连连摇头,心道,皇甫岑说的没错,既然能为一方太守,自然不会是方士了。但是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了解,难道是有异心。当下拳头握紧,目光锁定在皇甫岑的身上。
关羽这突起的气势,立刻让颜良和文丑警觉了起来。
皇甫岑洒脱的笑了笑,回道:“放心,我是从解县常平村宝池里路过而来的。”
关羽瞧了瞧皇甫岑,见他不像有假,也缓了缓。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儿子任我做义父了。”皇甫岑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关羽大惊失色,瞪大双目,吼道:“妇人之仁。”
“认我们大人做义父有什么不好?”颜良努努嘴,这个关羽从一开始就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瞧人,早就引起颜良的不满,如果不是关羽的手段了得,颜良还真不待见这样的人。
“是孩子自己叫的。”文丑冷冷的说了一句。言外之意,不承认也没用,能自己叫义父这事情谁也管不着。
“哼!”关羽冷哼一声,低语道:“谁知道,你们施展的什么手段。”
看了大汉的反应,戏志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千里迢迢办这些事情,竟然就为了眼前的大汉,低喃道:“还真是个方士!”
皇甫岑摇了摇头,不理关羽,也没听见戏志才的胡言乱语。却把目光放在那娼妓的身上。
此时,那娼妓已经昏醒,听到几个人的谈话后,似乎也知道白马都尉的名字,哭诉道:“大人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人已经归去,你哭也没有办法。我一会儿差人去给你父买个棺椁,装殓起来,不过却不能下葬,我还要派医官看一看。”皇甫岑安慰了几句,见女子已经没有眼泪哭出来,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哪里的人,以什么为生?”
女子听皇甫岑这么一问,为难的缩了缩手,声音如蚊蝇一般,回道:“小女子卞玉儿,乃是下邳琅邪人,本是倡家(汉代专门从事音乐歌舞的乐人家庭)。”
“哦。”听着这女子的回答,皇甫岑长处一口气,凝望远处,却许久都不曾开口。
卞玉儿这个名字虽然普通,可是她的几个儿子却不普通,曹丕、曹植、曹彰、曹熊,她的丈夫就是大名鼎鼎的曹操曹孟德。
“你不是应该在谯县吗?怎么会在此地?”算算时间,正是曹操同卞氏相遇之时,随后便被曹操纳为妾室,随着曹操一起进入洛阳的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因为自己这点蝴蝶效应?
皇甫岑却不知道,三河却为洛阳的心腹,卞氏出现在此地应该没有什么不妥。
“谯县?”听皇甫岑此问,卞玉儿怔了一下,然后回道:“禀大人,我是随……随……”
“哦。”看着吱吱呜呜的卞玉儿,皇甫岑仿佛猜到了答案,曹操虽然身为宦官之后,可毕竟是上族,家里也断然不会同意他们这桩婚事。想必,这都是曹操和卞玉儿一厢情愿而已。
“难道,曹操同关羽还有过一段不曾蒙面的交集?”
第八章 徐徐图之
“大人想怎么管此事?”看着愣神的卞玉儿和皇甫岑,关羽问道。
“正常的办。”皇甫岑语气很稀松平常,似乎这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案子而已。
“你没见到他们,仗势欺人?”关羽怒问。俨然对皇甫岑这过度的冷静很不满。
“空口无凭。”皇甫岑没发同关羽多说,裴茂在前,又是河东大阀,河东闻喜裴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这又牵连着太平道,即便想即刻就办完案子,估计也不成。
“大人就这么看着?”关羽对皇甫岑很不满意。起因听他同身旁的几个人交谈以为,这个人还算有些良心,也时人,却不想同那些人一样。“原以为白马都尉会是个人物,没想到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喂!”颜良虽然不明白皇甫岑为什么不给关羽答复,可是他知道自家大人从来都是有理有据,也不是那种狗官。拔刀吼道:“我们大人虽然敬你几分,但你也不要没有了分寸!”
“怎么,你想跟我过招试试?”看颜良的胸肌,关羽略有兴致的问了问。
“呵。”颜良一笑,冲着文丑一扬,回头道:“正有此意。”
“咳咳。”皇甫岑走在前头也不理会争执,只是干咳几声。
三人不明所以。从后赶上的戏志才调侃的拍了拍颜良的肩膀,看着关羽,笑道:“行了,此事搁置再说,你还有官司在身呢?”
“对!”颜良憨憨的回道:“俺颜良从来不跟有关司在身的比武。”
言语之中,尽是鄙夷。
傻乎乎的颜良这么一说,倒是把身旁的众人逗的一乐。
“哼!”看着众人嘲笑,关羽冷哼一声。
众人也不说话。
程昱却跨前一步,跟着皇甫岑问道:“大人要断官司,为什么不把那太平道弟子招来?他们云游四方,我怕……”
瞧了瞧在前头领路的裴潜没有反应,皇甫岑回头道:“你怕,我也怕。”
“呃。”程昱一怔,不明白皇甫岑因何这么说。开口想问,却被皇甫岑制止。
“回去再说。”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府衙,叫了官印和圣旨,办完一些相关手续,日头也就转西,将要入夜。
“好了,裴大人,你先回去吧,本府有事自会找裴郡丞相商。”这一路走走停停,同裴茂相商过后,皇甫岑才发现这个人很不简单,不似一般的家主,待人基本上也很恭敬,至于为什么会对卞玉儿这样的娼家有这样的反应,皇甫岑还没有看出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裴茂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而且牵连太平道和士人。
太平道现在没有被定为邪教,士人同太平道交好也不为常理。
“那属下就先告退。”朝着皇甫岑拱拱手,又对着戏志才、程昱、沮授等人示意一下,躬身而退。
“这个裴茂不简单啊!”望着离去的裴茂,戏志才开口道。
当然不简单,能成为几千年河东裴阀的族长,这个人的手段自然要高出常人许多,恐怕就是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这个人。
“颜良,叫你办的几件事情,办了没有?”皇甫岑本想转身离去,却想起了什么,靠近颜良问道。
“呃。那娼妓的生父已经派人装殓了起来,也请了游脚的大夫给他验了死因。”
“是什么?”
“中毒。”
“还真是汞毒,没想到这个太平道中竟然有上层背景,究竟是谁呢?”皇甫岑心中暗叹,却没有说出来,继而问道:“可派人去常平村宝池里了?”
“刚刚有几个白马义从兄弟吃晚饭去了。”
“嗯。”皇甫岑点头,道:“志才、仲德、公与先生随我来一趟,其他人洗洗涮涮先休息去吧。另外把关羽和卞氏换个好一点的地方,别委屈了。”皇甫岑可不敢委屈这卞氏,看现在这样子,她已经同曹操有了交集,自己如果一个处理不得当,恐怕就会惹了一个千古枭雄为敌人,那对自己不论怎么说都是大大不利的。
围着的白马义从,除了几个人继续留守护卫,其他人也都人困马乏,先去休息了。
“大人,要说什么?”程昱抬头看了看皇甫岑。
“难道是眼前的事情?”沮授不相信皇甫岑会因为面前这件小事,会这么郑重其事的问自己三人。当然自己能够走到这室内,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彻底的成为了皇甫岑心腹,同戏志才和程昱一般的心腹。
“问题很多啊!”戏志才忧虑的饮口酒,看着皇甫岑,他明白皇甫岑的想法。
“天子调我河东,诸位有没有想过,这难道真的就是陛下的妥协?”皇甫岑开口便是人人忌讳的问题。
朝廷、天子、权利,历来都是众人私下里不言而喻的问题,却没有眼前这般随意开口。
“大人是说,陛下有意调离大人来此,制衡……士人?”沮授对这个词汇尚有不适应。
“不是。”戏志才否定道:“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这一来有试探大人能力之分,二来有调整三河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