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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望着跨马怔神皇甫岑,戏志才连声提醒。
“哦。”皇甫岑被戏志才唤醒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过了铁匠铺都不知道,对自己无奈的一笑,曹操为人如何,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在河东这块试验田实行改革,增强天子刘宏中兴的信心,只要两人合力,改善天下百姓的生活,那黄巾起义就会被推迟,甚至说消散于无形。
“还在想曹操?”戏志才问道。
“嗯。”皇甫岑点头,没有否认。
“他在等。”
“嗯?”就连关羽也被戏志才这话吸引,抬头不明的看着。
“是。”皇甫岑跳下马来,惆怅道:“我们都在等,可是他在等人心丧乱,我却在等民心安定。”
关羽一愣,都忘了下马。
戏志才长叹一声,道:“这就是大人与他的不同。”
“我却觉得自己妇人之仁。”皇甫岑也不搭理两人,把马绑到一旁的栓绳上,抬腿走进铁匠铺。
此是初夏。铁匠铺里人烟稀少,却不冷清,反倒是刚一进铺子,皇甫岑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热浪朝着自己而来。
一赤裸着上身,挥舞手中铁锤的汉子停下手中活计,扫了眼皇甫岑。此时,戏志才和关羽也进来。目光定格在皇甫岑和关羽的身上,言语冷淡的说道:“现在没有你们趁手的兵器了,要想要应手的兵刃,留下字迹需求,一月后来取。当然订金要付寻常兵刃十倍。”
“十倍?”戏志才错愕道。
皇甫岑一笑,原来这匠人把自己三人当做求兵刃的了,开口问道:“我们来找马钊师父,他在吗?”
“师父没有,匠人倒有一个。”见皇甫岑说话斯斯文文,那匠人也没有过于冰冷的回道。
“岑想见马钊师父,不知……”
“你找他作甚?”见皇甫岑执着,那匠人随手把正在锻造的兵刃再次扔进火灶中,擦了擦手上的汗水,上下打量着皇甫岑。“他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也不是什么诸冶监的能工巧匠,俗人一个,见与不见都无所谓。”
见匠人如此说话,皇甫岑插拳禀道:“阁下可是马钊?”
“好眼力。”马钊一怔,笑道:“只凭几句话便能猜出我是谁,你算是个人物。”
身后戏志才听马钊之言,扑哧一笑,心道这个家伙竟然在说皇甫岑是个人物,能打赢辽东那一仗的皇甫岑,可是英雄,在他口中竟然还算是个人物。
马钊瞧了眼戏志才,似乎很不满的说道:“他们二人都有勇略,我是打不过,可你一个文弱书生竟敢嘲笑与我,难道想我走上几何吗?”
戏志才忒了一口,跟着皇甫岑到现在,还真没见到几个跟自己针锋相对的人,刚要开口说话,便被皇甫岑拦了下来。
“哼!”瞪了眼戏志才,马钊转回火灶旁,道:“想要什么兵刃,说吧!”
关羽想说明来意,却被皇甫岑拦住,笑道:“我们来的急,恐怕即刻要走,现在有没有应手的兵刃?”
马钊回道:“有,只是不知是步战还是马战?”
“我这朋友力大无穷是马上战将,想要一柄利器,冲锋陷阵。”皇甫岑一指关羽说道。
马钊心中有数,点头道:“你这位朋友身长九尺二寸,颚下三绺长髯,一双凤目,却是一上将之姿。我这铁铺倒是有些兵刃,不知他可得心应手。”
“试一试便知。”戏志才仿佛也猜到皇甫岑要干什么,随声附和道。
马钊起身,道:“跟我来。”
皇甫岑也没有什么忌惮,跟着便走。
“我这里倒是有几样兵刃,都是东都洛阳那些无用的诸冶监人扔在我这里,我又反复淬炼几次,才打磨出个样子,看在你一眼能瞧出俺马钊的眼力上,我就赠你一柄神兵。”说着便到一个紧锁的屋子内。
“神兵?”戏志才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语道:“能有多神?”
“见了就知道。”马钊似乎也很不喜欢戏志才,只要戏志才说话,就同他顶嘴。不忘讥讽道:“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别想拿动它。”
“哼!”戏志才冷哼,道:“书生杀人不用刀。只有莽夫才会冲锋陷阵。”
说到这里的时候,关羽脸色一冷,回身瞪了眼戏志才。
戏志才自知没趣的闭上嘴。
他不说,空气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此时那房门也正好打开,随之一股冰冷的寒气袭来。
皇甫岑顿时觉得身子骤冷,问道:“马钊师父,这是何地?”
马钊未言,走入,随手撤下黑布,一排挂在墙上的兵刃顿时露了出来。“怎么样,这七八柄兵刃有十年未沾血了,都是前朝名将遗留的兵刃,经过我反复淬炼,才成如今模样。
“嗯。”皇甫岑把玩一番,叹道:“虽不锋芒毕露,却胜在寒气逼人,想来都是些好兵刃,云长,你来寻一把应手的兵刃,如果马钊师父有什么要求,我等照付。”
关羽也不揶揄,能寻得一把得心应手的兵刃可以说是武人毕生所愿。扫视着他面前挂的刀、枪、矛、戟、槊、剑等等,各式各样的兵刃都在眼前。
看着关羽欣赏的样子,马钊得意洋洋的端着肩膀,他很满意关羽流露的表情,这些都是自己千辛万苦淬炼复原的神兵,它们本身的材料制作就是上成品,更不用说它们本身就是具有一定水平的兵刃,用来对付眼前的关羽,可以说绰绰有余。
“哎,我说你很有信心吗?”戏志才笑了笑,调侃道。
“废话,它们本就是名将遗留之物,加上我的反复淬炼修复,已经可以说是当世无双之作。”
“当世无双?”戏志才端着肩膀,笑道:“不见得吧,要是无双兵刃,早就被洛阳那帮纨绔子弟抢走了,哪里还有你在这里显摆。”
“哼!”马钊头也不看戏志才,冷哼道:“如果没有我的钥匙,这把锁还有这个屋子是决然不会有人能进来的。”
他这么一说,皇甫岑的兴致顿时被吸引了过去,问道:“马钊师父说这间房子其实是个密室?”
“可以这么说吧?”
“你的兵刃当世无双,我们的朋友也是世之虎将,恐怕你这些兵刃都不会让他得心应手。”戏志才调侃道。
“你。试试就知道。给。”说着便把墙上挂着的兵刃扔到关羽手上。
关羽很轻松的一抖手腕卸力,然后掂量几下,不是很满意的摇摇头。
“我说你就不能拿些大件?那么小的剑,我都拿得动,更何况是他。”戏志才再说。
马钊脸色骤变,对着关羽指道:“那柄长枪你试试。”
关羽没有在意,很轻松的拿起那柄长枪,又提起另一把长矛,平静道:“两把兵刃顺手是顺手可是分量有些轻。”
马钊脸上的阴线骤落,仿佛下定决心道:“这柄马槊乃是我光武名将马援的兵刃,你试试,如果你要是能拿起来就算我输,如果不然……”
“如果不然……你当怎地?”戏志才就等着马钊上套,故意激问道。
“如果不成,老子就再给他打造一柄。”马钊狠心道。
“可我们等不及。”戏志才再激将。
“那我可以派人给你们送去。”
“空口无凭,而且路上又不安全,如此神兵,定然有人惦记。”
“你。”马钊愤恨说道:“我马钊说话从不食言,既然你怕丢失,那么好,我可以随你们去一趟,打造一把绝世兵刃。”
“好,如果关羽能提起来这柄兵刃,你就跟我们走。”戏志才拍板道。
“好!”话音刚落,马钊便发现了戏志才的阴谋,怒道:“你们是故意诓我?”
“哎,是你说的一诺千金,不可食言。”戏志才嘻嘻一笑,回身看着皇甫岑,明目张胆道:“大人,怎么样?”
三人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哼!”
“马钊先生勿忧,我等不是坏人,我河东可有镔铁矿数座,又有黄河天上水,只要马钊师父能去,这绝世神兵淬炼就更不愁。”皇甫岑以河东水利、河东铁矿利诱马钊。接道:“而且,马钊师父家小我们也可以接来敬为上宾。”
“河东?”马钊似乎注意到什么字眼,然后冷眼瞧了瞧关羽,道:“先看看他能不能提起那把兵刃再说吧!”
言语之中,多有不屑。
可是他说话间,关羽双臂较力,气沉丹田,一张红脸顿时憋得鼓鼓的,“啊——啊!”
伴随着一声撕裂天际的吼声,那柄长槊被关羽生生举起。
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瞧着关羽。
戏志才骤然反应过来,笑道:“怎么样,这你该跟我们走一趟了吧。”
马钊没有去理会戏志才,只是点头自语道:“那长槊是我打在兵器挂上的,是死物,他,他,他是怎么举起来的?”
“不可思议吧。”戏志才笑道:“不可思议的多着呢,只要来到河东你就会知道了。像他这样的家伙,我们河东多得是。”
“你是?”
“戏志才。”
“他是?”
“皇甫岑。”
“白马都尉——河东太守?”马钊的嘴巴就差一点没有掉到地上,他一辈子也没有想到赫赫威名的白马都尉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来迎接自己去河东。
第三十七章 忘年之交
诓骗马钊后,皇甫岑连夜北上,带着马钊的家眷,用时也不过仅仅两日,便回到了河东。
此时河东讲坛授课已经过了一轮,蔡邕、张机、襄楷三人也都讲过了各自的课程。
皇甫岑带着马钊赶到的时候,申屠蟠正在讲《格物》,虽然前来听课的学子少了许多,仅剩二百人左右,可很多人都在细心的听着,就连身旁的马钊也一下子便被申屠蟠所讲的内容吸引住。问道:“这是申屠蟠先生?”
“对。”皇甫岑满意的一笑道:“马钊师父可以先去听课,我会命人把你的家人先安顿好。”
“好。”马钊也不多言,招过他身后的儿子,道:“均儿,过来跟父亲听课去,瞧见那个老头没有,那就是为父常跟你说的申屠蟠申大家,以后你要像他一样,即使奇&淫技巧也要名震天下。”
从车上跳下的小男孩认真的点了点头。
父子两人朝着讲坛走去。
上次同皇甫岑谈过之后,申屠蟠对《格物》增加了许多实用的东西,而且也不在乎听课的学子能有多少接受的,反而加大力度的讲解了一些制造。恰逢,皇甫岑带着马钊而回,马钊便被申屠蟠所说的种种改造吸引住了。
皇甫岑招过一旁的颜良、文丑问道:“我走这几日,这讲坛开办的可好?”
颜良嘿嘿一笑,挠着头,大声吼道:“大人,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这河东讲坛开办的是一天比一天好。”
“尤其是张机先生的《医道》和襄楷先生的《方术》简直就是把咱们这里挤爆了。”很少激动的文丑抑制不住的说道。
“什么叫大人走后越办越好啊!”戏志才撇撇嘴,“就是不会说话。”
“呃。”颜良反应过来,尴尬的低下头。
皇甫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跟你们也说不清楚,先派人把马钊师父的家眷安顿一下。另外,我看这讲坛附近宿舍建造的进度很快,干的不错,什么时候能完工?”
皇甫岑说完,身旁的戏志才和关羽才发现,整个讲坛的百十方内已经挖出地基,而讲坛左右,已经有两排成型的房屋,与走的时候是天壤之别。
“呃,大概还有几四五天,就能住人了,但是这围墙还需要几日。”
“嗯,筑墙的事情先放一放,我自有想法。”皇甫岑转身道:“公与、仲德、巨龙、伯儒可都在城内?”
“在。”颜良回道:“裴大人也是刚刚回来,还领来了一帮人,大概有数千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