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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精锐的库存,当时,麴义就有种弃暗投明的感觉,当然麴义最不能忘记的就是皇甫岑那句“我使君卒,天下无双!”。
“怎么,我说的你不信?”皇甫岑反问一笑。
“不是。”麴义摇摇头,道:“大人,麴义只是在想,如果能再有几千张弓弩,我就有信心破敌!”
“我的白马义从你能有把握破吗?”麴义虽为说话,皇甫岑却瞧见麴义脸上的倨傲,那样子再说,破白马义从也不是没有可能。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然后道:“几千张弩,你的野心可真够大的,不过先验验成色再说吧!”
随着皇甫岑这声话语落地,远处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和休屠各胡的铜白马已经发起了突然冲击。
听着皇甫岑的语气,麴义抬头向前望去,沉眉,回身喝道:“停止前进!”
“刷!刷!刷!”
整齐而又森明的军律立刻传达了下去。
麴义不慌不忙,再次声令道:“立盾,竖矛!”
面前的匈奴铁骑越来越近,冲锋碰触的声音也越来越急。
麴义依旧平淡如水,回身道:“弓箭手压上。”
“大人,你数着距离。”
皇甫岑回头瞧了瞧麴义,暗暗一笑,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进入了中军统帅的角色,好啊,今天就看看,你麴义有没有这样的本事?随即大声喊出。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话音刚落,麴义甩出手中令旗,迎风大呼,道:“——放!”
“嗖!嗖!嗖!”
一万二的步卒,整整四个大方阵,密集如飞蝗的箭矢急速的抛空,然后在天空之上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狠狠地插入面前即将到来的敌军身上。
“继续数!”麴义丝毫没有给皇甫岑面子,大声训斥道。
“是。”
瞧见此情此景,皇甫岑不在质疑麴义的能力,大声喊道。
“八十步!”
“六十步!”
“弓箭手退,弓弩手上!”麴义指挥若定,未等皇甫岑接着喊出,嘴里的命令已经下来,道:“弓弩手——放!”
弓弩的射程同弓箭不一样,主要是两件兵刃的杀伤原理不同,弓箭是呈高空抛物线,然后狠狠下砸,而弓弩却是平射出去,如果射程太远就会失去其杀伤力。而弓弩和弓箭都是步卒必备的装备,同样也是步卒之中最精贵的军械,一般大型部队才会配备弓弩和弓箭,也只有皇甫岑治下的河东能产出如此军械,否则缺少弓弩、弓箭,以步卒破骑兵,简直说笑。
因为四个方阵本就密不透风,加之弓弩射程距离很短的缘故,基本上对面冲来的散落轻骑全部都跌倒在这第一轮的箭雨、飞蝗之下。
等箭雨过后,麴义也来不及听皇甫岑的喊号,挥舞令旗,扬声道:“前排蹲下,伏地盾!”
随着麴义的怒吼,弓弩手和弓箭手迅速撤离前排,从后的盾牌手急速上前,“哐当,哐当,哐当。”整齐错落的立盾声响起后,一米半多高的撸盾顿时插入地中,宛如长城之上的一堵墙,封死面前散落的匈奴骑兵的来路。
麴义和皇甫岑都没有发号示令,等着面前敌军的靠近。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和休屠各胡的铜白马并没有冲在最前面,当第一轮的箭雨飞蝗过后,两人神色已经变了许多,他们没有想到皇甫岑的手下竟然配备着这样的装备,这么密集的箭雨和飞蝗,那是多少张弓弩才能有的效果。
不过两人并没与意识到这是灾难的来临,毕竟这只是步卒,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白马义从。
两人使命还没有达到,而且还没有试出白马义从的成色,他们不能退。
两人加大力度,冲着身旁的部族,大声吼道:“——冲!”
随着两人的吼号,从远及近的,侥幸逃过一劫的匈奴骑兵已经冲到四大方阵的面前,每个匈奴兵瞧见步卒如此,面带轻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步卒正面抵抗骑兵的,即便以步卒闻名的大汉军队,他们也没有重视。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彻底的让他们傻眼了。
“砰。砰。砰。”
接连响起碰撞的声音,铜白马身旁的匈奴散骑手上的长矛顿时折断,因为顶在面前撸盾,而撸盾又深深插入土地之中,所有的敌人都来不及扼住马势,长矛扎在对面的撸盾之上,再也抑制不住战马巨大的惯性冲力,瞬间就被折断。
“咔!咔!咔!”
接连响起如此长矛折断的声音。
“刺!”
麴义再一次命令,第二排掩在盾后的长矛手,瞬间从撸盾之中无数长矛穿出。
铜白马的匈奴散骑,没有马鞍马镫这种跨时代的东西,只有些简易的装备,瞬间便被撸盾强大的反冲力反噬,顿时都滑落马下,而数百匹战马也在瞬间被刺出的长矛穿透马肚。顿时肠肚流淌满地。所有的第一排冲锋的骑兵,不是被弓弩射落,就是被这冷森森的长矛刺成筛子。
数百铁骑顿时间就陨落大半。
铜白马从来没有损失过这么惨重,心欲撕裂般的瞪着面前的对手,把手的大刀砍断伸出的长矛。
“砰!”战马巨大的冲力冲破对手的阻拦,撸盾墙顿时就涌出一个缺口。随后,接二来三的撸盾被铜白马疯了般的战马冲撞开来。
麴义冷笑,盾牌手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大部分的匈奴散骑兵已经被面前的撸盾阻拦了他们应有的冲击力,面色如此,对着盾牌手喝道:“退。”
一声令下,前排的盾牌手迅速分散两旁,把空荡的战场闪出。
“刀斧手准备!”麴义嘴角轻蔑的挑了挑,这场战役好没有挑战性,面前的匈奴骑兵根本就没有发挥他们应有的特性,而且他们纪律松散,对自己的数万步卒根本造不成威胁,甚至都来不及动用两翼的白马义从,这场仗,没有什么挑战性!“——杀!”
第四章 匈奴有变
匈奴大帐。
须卜骨都侯是匈奴老牌的贵族,也是上任单于的嫡系子孙,如果没有张修之事,也许如今他就是南匈奴的单于。
眼下,他正在自己的大帐之中,聚集部分心向自己的匈奴贵族,商讨着信任使匈奴中郎将皇甫岑的事情。
“大统领,当早做打算,我部老首领曾言,这皇甫岑本是安定皇甫后人,想那安定皇甫氏,代代名将,皆是屠夫,皇甫规、皇甫嵩,他们每个人都是铁腕政策,杀人无数,这皇甫岑恐怕不比张修好多少啊!”
匈奴部落口中的张修非是张鲁之父,而是光和二年(179)的使匈奴中郎将张修,因与南匈奴单于呼徵不能相容,遂杀呼徵,另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
“可是,皇甫岑手腕如此毒辣,我等怎能不顾族人生死?”
“须卜骨都侯非是我等有意蛊惑,可是眼下北地乌丸、鲜卑皆反,汉庭势必要调兵镇压,我匈奴儿郎难免要被其征调入朝,只恐怕……”
“对呀,须卜骨都侯统领,我等皆是担心此事。”
“这。”其实须卜骨都侯心中未尝没有要反抗汉庭的想法,借此时机,正好可以除掉羌渠单于,重登王位,可是他顾虑是不是有很多人相助自己,压抑心中的兴奋,故作为难道:“非是我不尽言,但诸位也都看到,如今羌渠单于是铁了心的要投汉,我等又有何疑义?”
“这。”几个部落首领为难的互视几眼。
“他说投汉就投汉啊?”帐内立刻便有一个小头领怒极而起,他正是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的子侄,代替老首领来参加此次聚会,喝道:“他羌渠不顾族人死活,还做我们单于个屁,我等反了他,拥立须卜骨都侯,大家说好不好?”
一时间,几个人犹豫,虽然都知道这人就代表着实力比较强大的匈奴右部醢落,但是毕竟没有听到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亲自表态,他们决然不敢把生死压在此处。
“这。”须卜骨都侯故作为难的抬头瞧向众人。
“勿扰。”正在这时,挑帘进来两人,正是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领与休屠各胡白马铜,两人身上染着血迹,盔甲歪带,刚刚死里逃生至此,见须卜骨都侯犹豫,两人接连跪倒近前,口中称颂道:“我等决意扶立大统领为新任单于。”
他们二人表态,围观的各小统领也就纷纷跪倒。
虽然须卜骨都侯瞧见两人身带血迹,自知有事发生,却不好询问,勉为其难的说道:“如此也好。”
两人瞧见须卜骨都侯同意,纷纷插手,道:“单于,我等刚刚被皇甫岑所部大败,恐他追究责任,我们当早图政变,早作打算!”
“这。”须卜骨都侯一惊,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没有事先通告就同汉庭新任使匈奴中郎将发生冲突,眼下就算是不想发生冲突也不行了。
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领与休屠各胡白马铜两人正是因为担心,皇甫岑深究,羌渠单于会把两人拱手献出,才及时而回,联合须卜骨都侯,如果须卜骨都侯要是不反,两人或许也会逼反此人,却不想正听到须卜骨都侯阴谋篡位,才有此一幕。
“大统领,我刚刚查明,羌渠子于夫罗南下求见皇甫岑,我们正好趁此时机……”
……
刚刚战败了匈奴散骑的皇甫岑,率军直入平城。
并未去见同在此城的并州刺史丁原,却迅速的命令沮授、程昱两人接手平城前任使匈奴中郎将的军务,并由关羽、张飞、黄忠、徐晃、张颌五人接手残留的汉庭步卒,剔除老弱病残,归家散去,其他皆入步卒。
整整持续了三日,皇甫岑忙得焦头烂额,所幸自己带来的人,允文允武皆有,才把匈奴中郎将的遗留的问题解决妥当。
而并州刺史丁原终于也熬不住,领着吕布、高顺、张辽等人前来会见皇甫岑。
当然,原因也是羌渠单于之子,右贤王于夫罗来访。
丁原做东,宴请皇甫岑和于夫罗。
接道丁原宴请的消息,皇甫岑笑了笑,来到平城数日,竟然忽略了丁原这个历史牛人,不过现下自己的名声可要比丁原强大,虽然同为两千石的官吏,可自己是天子刘宏心腹,大汉名将,非是丁原可比。
所以,皇甫岑也就没有在意丁原的心思,带着戏志才、关羽、张飞、黄忠四人随意的便来到了丁原的府上。
丁原初见皇甫岑的印象十分不友好,却奈何不得皇甫岑半分。
只有佯装热情,带着吕布、高顺、张辽,驱步迎接皇甫岑。
“使匈奴中郎将的高名,建阳早有耳闻。”丁原故作热情的上前赢道。
皇甫岑同样不减热情的拱拱手,道:“建阳兄威名,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容貌伟岸,果然非同凡响!”
皇甫岑开口称丁原为兄,其实他年纪同丁原相差有二十上下。
丁原眉头一皱,略有不悦,但又无话可说,能称呼皇甫岑世侄吗?
不能,丁原怎么能同凉州三明并称,更何况,皇甫岑的族兄皇甫嵩可是朝廷名宿,眼下的西凉军统帅,更是高丁原不只一个名头,甚至众望所归。
不过丁原不怒,却不代表他身后有人不满,吕布早就察觉丁原对皇甫岑的忌惮,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作威作福,自己只有代为出头,上前一步,喝道:“我父大大人数荀,怎可并称?”
吕布这么说话,不是冒失,只是粗中有细。
他如此,皇甫岑早就瞧到了丁原身后的几个人武将,一眼就瞄在吕布身上,虽然吕布武力超群,可自己身后站着的三人可比当初三英要强上一个档次,更不用说一个正当壮年的黄忠,随即嘴角轻蔑的笑了笑道:“建阳兄,此人乃是世侄?”
丁原看着皇甫岑的皮笑肉不笑,尴尬的点点头。回身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