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渊,他们也敢跟着皇甫岑趟过去。
“听见了没有?”皇甫岑扭回头瞧着戏志才,眼眶发红的问道:“你舍得这些兄弟吗?你舍得吗?所以,今夜我答应你,让你参与谋划,可是事情一过,你就要回河东安心养病。我皇甫岑不希望功成名就的那一天独独少了你戏志才一个人的身影!”
这句话说的戏志才心里暖暖的,整个人的眼眶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发酸。
然后狠狠地点着头!
第九十四章 沽名钓誉
“河东下辖十九县,加上并州刺史部有实无名的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五郡,他皇甫岑拥有的可以说是绝对的控制权,就连并州刺史丁原也不敢与之相争。诸地治理的时间虽然短暂,不及河东悠久。但如今的河东太守华子鱼名为大汉官吏,实为皇甫岑的管家。除却他,河东上下没有人认为这不合理,甚至,他们还庆幸,庆幸皇甫岑在这里。”
钟繇一路走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全部都说了一遍。
“而传闻,光这河东一郡,便可抵上大汉整个河北。”打马近前,钟繇马鞭指出,竟是天子刘宏曾手书的“六艺学社”。见荀彧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他皇甫岑常年征战,之所以打得如此安稳,不费心力,便可挥师倾兵尽图敌人,也皆赖他在这里的物资。传言皇甫岑不仅有一万白马义从、一万匈奴胡骑、三万河东步卒。在这河东城内还有五万随时准备披上盔甲的后备役,可以说他皇甫岑绝对是大汉割据一方最大的诸侯。哦,不是诸侯,是布衣。”
钟繇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皇甫岑本身是什么。
“会了,他会快是诸侯了!”
荀彧已然让着“六艺学社”外那显耀的金字,还不时从学社之内传来阵阵吵杂声。
“哦,坐拥这般势力,他早晚是。”
石韬回头瞧了眼孟建,然后回应道。
“也对,只要他有心,他就有机会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
“不过,那也快了!”
荀彧扭着头看着钟繇似乎在提示着什么消息。这群人中,也只有荀彧自己清楚洛阳城内现在是个什么光景。天子病危,外戚大将军与宦官十常侍争斗不休,天子又有改立太子之心,他皇甫岑虽是局外人,但是他的实力决定他站在谁的一旁,谁就会稳操胜算。
“说起来,乌丸是他收的,高句丽是他驱逐的,匈奴叛乱也是他平定,就连鲜卑联军也被他打散了,整个北疆除却羌氐,他皇甫岑哪个胡虏的血没有尝过。虽是如此,我孟公威确实佩服他这样的人,也只有他才算是男儿大丈夫,功名只在马上取,非是曲儿中求!”
说话的孟建眼前仿佛呈现的正是皇甫岑厉马秣兵,扫荡寰宇的那一战。
“只可惜,你我只有听听的份儿,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石韬叹了叹,不知是惋惜还是有几分高兴。
“倒是可惜了。恨不能此生身入白马义从,否则,咱们定然有机会见识一番,白马义从是个什么样!”
他这番话引得荀彧脸色不知如何的瞧向钟繇身后的郭嘉身上。
钟繇也是一副沉思状,在来之前,他们都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是好?
他们是选择投靠皇甫岑,还是先看看再决定,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日后必须要站到皇甫岑的对立面,但事实上,他们这一路行来,心中却是已经有些犹豫起来。往北这景象,同中原那是大大不同。虽然不是人人富庶,但怎么说也瞧不见有什么路边乞丐之类的人。
就这一点,就让很多官吏难以做到。
更让人注意的还是有他皇甫岑在的地方,很少能够听到什么埋怨反对的声音。
那些在别人耳里听来好像是奉承、溜须的话,从这些人的嘴里说出却又那么真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
“白马义从,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呀!”
既有感叹,又有疑问。他们文人出身,很少关注这些武夫的事情,但是在北地,你却不能不听听白马义从的事迹,因为他们同皇甫岑一样,都是北地必不可少的一道大餐。
“谁知道呢?”
钟繇打马摇头不止。
倒是孟建摸着还未长成的胡须,轻吟回道:“白马义从本不过就是一支属国兵,其中乌丸、汉人混杂,只因皇甫岑入昌黎城,借势斩杀檀石槐,在辽东饮血立誓,义之所在,生死相随。就是这样的几百人,击溃了一代枭雄檀石槐的十万大军,也是这一群人怒斩大儒公綦稠,随同皇甫岑一同卸甲归田,只为段颎、田晏的死。之后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军事奇迹,在漠北,甚至遥远的丁零,曾有胡人这么形容他们,白马所过,即为大汉!”
“凉州三明之后,东观卢子干去后,大汉屈指可数的名将也只剩下他皇甫岑一人正值壮年,而皇甫嵩、董卓已经老去!”
“不过我倒是听说,曾从六艺学社传出一些论调。”
“什么论调?”
“天下正值当年的名将,河东只占其二。”
“哦?”
“原太尉张温帐下行军司马孙坚为首。”
“孙坚,自称兵祖之后?”
“当然。”孟建点头,道:“说起来这孙坚也是个人物,南征北讨,从江夏平贼到下邳除水寇,后来调任凉州,平定羌乱,加上前不久在信都城伙同白马义从大破十万黑山,可以说功勋赫赫。只不过他这些战役的声音有些小,不及皇甫岑的那些以少胜多的战斗那么大快人心。”
“我也曾听闻朱儁曾言孙坚骁勇,当世名将!”
“说起来这孙坚同皇甫岑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孟建想了想,似乎像是憧憬,然后继续道:“不过听说,当时皇甫岑下狱之时,只有孙坚一人曾挺身而出,却落得无疾而终。”
“这倒真是英雄相惜。”
说话的石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同孟建站到了皇甫岑那一面。
“另外几人是谁?”
钟繇回身问道。
“曹操啊!”
“曹操?”
几人摇头不明,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事迹。
“此人乃是宦官曹腾的孙子,父亲曹嵩官至太尉。此人也曾历任各地属吏,也仅仅参与过平黄巾之乱。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六艺学社会把此人列入名将之列,不过这曹操倒是冀州之乱,信都城大胜最关键一人!”
“信都城的首功不是袁绍袁本初吗?”
几人没有见过袁绍,故而开口相问。
不过,未等孟建回话,从六艺学社之外传来淡淡的回答:“正如大人所言,袁本初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第九十五章 河东周郎
“沽名钓誉?”钟繇蹙眉,打马转身看向来人,问道:“你是谁?”
“这话倒是应该我问你们才对?”来人端瞧着荀彧、钟繇一行人,见他们衣着华丽,举止有些高傲,便知道这群人不是寻常人,随即点头道:“你们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吧!”
“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本来是不重要的。但是现在……”来人嘴角一挑,笑笑,手指一旁竖起的金匾,说道:“虽然天子御笔在此不用下马而行,但看那里。”
手指处,竟然是一块石碑。
赫然是几个歪扭之字。
上书——下马!
“呃。”
“还不明白,要想进‘六艺学社’,必见此碑由此下马,方能入内。”
虽然来人句句在理,但是他的气焰之中隐隐包含着强烈的敌意,对此,面前的荀彧等人心中不忿之心顿起,毕竟都是年轻人,而且自己父辈的关系,从来没有这么听过人讲话,难免少不了有些争强好胜。
“话虽在理,即便没有这条规矩,我等外来之人见到陛下亲笔,也要下马行礼。但是……”话锋一转,荀彧拧头瞧着来人问道:“我们说过要入这‘六艺学社’吗?”
“这。”
来人一怔,却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回应自己。停滞了一下,然后抬头继续看着荀彧等人问道:“难道你们不是来六艺学社的?那为什么又口口声声说什么六艺学社传言天下名将几许?”
“说到这里,钟元常倒是想问一问,这位小兄弟,你为何断言袁绍沽名钓誉?”
钟繇之所以称之面前人为小兄弟,是他此刻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来人虽然各自已经有如成年人,而且还生的一副白面之境,但此人年纪却不是很大,举止投足间一股傲气傲然于胸。不过他这种傲气,却又给他一种信服的感觉。
“公瑾,公瑾!”
连喊两声,从外又赶来一个人,年纪虽然不大,但个头却要比几个人都高出一点,而且长得魁梧有力,手臂之上青筋暴露,一双虎眸放光,不用细瞧,便能看得出这个家伙日后定然是个骁勇之将。
“伯符!”
“我说公瑾。”说这话的来人双眼不是很友好的上下打量着荀彧、钟繇、郭嘉、石韬、孟建等人,嘴角微挑,似乎不屑,轻声道:“他们欺负你了?”
“你看像吗?”
虽然回答无常,但是少年的脸上骤然浮现一股怒色,似乎特别讨厌人说他这样。
“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那魁梧少年似乎更怕面前的儒雅少年发怒。
不过话锋一转,儒雅少年转回头对着那虎头虎脑的家伙说道:“有人拿你父亲同袁绍那个家伙比!”
“什么!”虎头虎脑的家伙一下子暴怒起来,瞪着眼前的荀彧、钟繇等人,吼道:“是谁说的,有能耐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没长眼睛啊,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怎能同我父相提并论?”
钟繇年近三十,心境早不是面前这两个少年能够比拟的,笑了笑,回应道:“你说,孙破虏是你父亲?”
“是啊!”
“你叫什么?”
“孙策孙伯符!”
“呦,乌程侯却是奇人,连长子都已有表字,却是行事不一般。”郭嘉反倒从后走过来,他年纪与面前两人相仿,所以也更谈的来,到没有钟繇、荀彧那般的敌意,笑道:“在下郭嘉郭奉孝,既然二位不耻袁绍,可否说出来,让我等各有见地。”
“好!”
周瑜让过孙策,他知孙策本就是一武夫,斗嘴是斗不过面前这些人的,随即回应道:“袁绍入仕前曾如何?”
“飞鹰走狗,纨绔而已!”
郭嘉回道。言谈间似乎也没有把袁绍放在眼中。
“之后,听说此人跟些人统称‘奔走之徒’对也不对?”
“却是有这么一个名号。”
“请问,这比一个武夫如何?”
“话怎么讲?”
闻言,周瑜轻蔑的一笑回应道:“游侠本为仗义疏财,为人消灾解难,虽是国法不容,却是合情合理。他袁绍昔日作为哪一点值得称道,我幼时长与洛阳,听到却都是一些浮夸骂名,却不见他有何值得称赞之地。而武夫,武夫是大汉立国之根本,高祖出身不过一门下小吏,麾下大将樊哙、曹参、灌婴哪一个不是杀狗屠猪之徒?即便眼下,内乱不止的大汉,为什么外患竟然少了,还不是这些手无寸铁的武夫在用性命博取一点功名。所以,袁绍少时那些过往根本不足为虑!”
袁绍是谁?
逗狗遛鹰有名的公子哥。
袁绍是谁?
隐居洛阳地卑不见客的名士。
袁绍是谁?
南阳宗族内四世三公的袁阀子弟。
“再说。”周瑜聊的兴起,如果这是在一年前,他决然没有这份心思乱说什么,但是眼下,经过在河东六艺学社的一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皇甫岑的那套学术体系,隐隐对武夫的地位提出了应有的质疑。接着道:“隐居洛阳,呵呵……你可曾见过那个大儒在洛阳这种地方隐居过?非名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