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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毕默棋的手下带回了他想知道的消息,原来那名女子叫阿萝,与兄长阎罗都是刚入神籍不久,这两兄妹法力超群,身手不凡,又是惩恶扶善的,倒是做了不少好事,深得神族的赞誉,目前正在商议给他们封什么职位才好。
毕默棋听了,继续喝酒,什么话都不说,那手下忤在那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最后悻悻退了出去。
又过了十天,毕默棋自外边巡视回来,看大殿门前守着几个随侍鬼差,就知道北阴王又在宴客了,他能避则避,正打算绕道而行,看见另两位副王进了大殿,他随口一问:“今天来的什么人?”
“回毕王,是太乙真人带着一对刚入神籍的兄妹来地府拜会大王。”
太乙真人?真是闲得没事,毕默棋脚下不停往自己的宫殿去。那老家伙看不惯北阴王很久了,总想着来游说让地府改变对人魂的管制方式,可惜北阴王从来不把他放眼里。这次他又要来自讨没趣了。
突然,毕默棋停了脚步,回身又问:“跟太乙真人一起来的,是什么人?”
“回毕王,听说是叫阎罗和阿萝的两兄妹。”那鬼差涎着脸,凑上来低声嘿嘿笑着说:“那妹妹长得如花似玉的,其它几位王也过去了。”
那言下之意,毕默棋自然是明白的。他就说呢,一个太乙真人,隔三差五的来找麻烦,怎么会还能招着那几个一起出面款待,原来是有美人作祟。
毕默棋也好奇了,转身也往那大殿去,他倒想看看,上次那个义正言辞的火辣美人,这次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一次的阿萝与上一次很不同,她身着华衣,头戴凤钗,脸上妆容精致,安静的坐在兄长的身后。那个叫阎罗的男人,咋看之下与阿萝只三分象,却是另一种阳刚之美,他相貌堂堂,气势凌人,只是坐在那就让人不容忽视。阿萝在他身后半垂着脸,这大殿里除她之外尽数是男子,她似躲非躲在静坐在兄长身后,倒显出她的几分羞怯动人来。
等毕默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与殿上的其它几位王一样,正在盯着这阿萝看。他转开眼,却对上了阎罗那仿佛洞悉一切的双眸。毕默棋忽然很想冷笑,难道这个据说正气凛然、扬善惩恶的君子,现下正打算卖妹妹吗?
如此之想,毕默棋如坐针毡,他呆了一会便匆匆离开,刻意不去看包括北阴王在内的那群所谓地府王者的好色嘴脸。
回到自己的宫殿,毕默棋喝了一轮酒,觉得脑子清醒过来。这两兄妹正在等待神族给赋官职,此刻却跟着太乙真人来这地府拜访,俨然是没安好心。一来那阎罗倨傲不羁,看着自信满满,迎视北阴王的眼光中没半点臣服讨好,断然不是来求个一官半职的,而太乙真人与阿萝他都是亲眼见过对地府处事不满,想必那阎罗也是一路人。太乙真人在神族召了不少人反对北阴王,他私下多少都拿到了消息。如今看来,这阎罗兄妹俩想联同神族夺位的可能性很大。毕默棋又灌了几杯下肚,难道神族的手也要往地府这边伸了吗?
那个阿萝,盛妆打扮,故做勾人姿态,毕默棋忿忿的想,她倒是放得开,哼,一定是那个阎罗,为达目的,把亲妹妹的姿色都用上了。
酒是越喝越无味,毕默棋叫来鬼差,细细问着大殿那方的动静。之后太乙真人他们告辞的时候,毕默棋悄悄过去了,只远远地看着。其它三位副王和北阴王都笑容满面,显然对这次会面非常满意。毕默棋心里冷笑,这两边都是心怀鬼胎,这几个草包难道看不出?
明明太乙真人的微笑背后是冷意,阎罗的不卑不亢充满了誓在必得,而阿萝……她正巧这时转过来一记明眸眼波,远远对上他的目光后盈盈一笑,而他就这样看着她从容的跟着阎罗离去。
毕默棋忽然心停跳了一拍,再一次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丢人丢大发了,他刚才算不算落荒而逃?他现在站在这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是怎么回事?
毕默棋猛然觉得,这个危险的女人在向他挑衅!
之后,他努力把那两兄妹抛在了脑后,还是照旧过着该玩乐时玩乐,该干活时干活的生活。绝不比别的副王认真,也绝不比别的副王懈怠。只是,他经常会想起那双勾人的眼睛,那抹艳丽夺目的红。
他宫里的管事无常有天安排了八个美人为他吟歌做舞,那身舞衣,竟然就是那样的红色,那眉眼那妆扮,他怎么看怎么挠心。管事的无常说,这是近来地府里最流行的舞队,几位王都很欣赏她们的妙曼舞姿,常常唤来歌舞一番,喝酒助兴,当然喝完酒有什么,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了。毕默棋听罢,猛地仰头哈哈大笑,连灌下两坛酒。心道:厉害啊,真是厉害!
再见阿萝,已是两个月之后,这两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先是一个仙魂被地府错投畜生道,惹怒神族,又发生地府丢失了三本人间生死薄,造成生死顺序错乱,扰乱天界的窘事。于是天界隔三差五就来找麻烦,而之前因为北阴王胡乱收魂造成的人间乱局也频发,一桩桩一件件全连在了一起。
地府内外频频生出事端,北阴王焦头烂额,其它三位副王也各有心思,据毕默棋得到的线报,这三个与阿萝私下都有见过面。不过,北阴王毕竟还是块老姜,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之后雷厉风行,严惩狠罚,把整个地府里的支脉势力都压得服服贴贴。
而毕默棋因为最安份,反而在这关键时刻得到了北阴王的赏识和重用。可这些并没有让他心喜,他知道该有事发生了,他心里竟然隐隐有着期待。
那天,毕王代表北阴王到神族谈判,谈判大会冗长又乏味,说来说去都不是重点,毕默棋心里暗暗冷笑,这些所谓神,想让北阴王让位却又不敢直说,绕来绕去的好没意思。他好不容易撑到了会后,却没想到有一个人悄悄的到行宫来找他,她没有绕圈子。
她是阿萝。
阿萝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她希望毕王能扶助自己的哥哥阎罗入主地府。毕默棋看见她来,心里竟然有着如愿以偿的兴奋,仿佛他已等待许久。这一次她青衣碧裳,端庄贤雅,可他却还是觉得她眼眉透着妩媚,故意在使着勾人手段。
“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帮你?”他话说得下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他知道自己此时的面貌活脱脱就一登徒子。
她一愣,却丝毫不惧,只笑得百花失色,娇媚无比,她不说话,只看着他笑。
很好,很会欲擒故纵的把戏。毕默棋觉得身上的每一寸都被挑战的蠢蠢欲动。他也笑:“你试探遍了其它三王,必然知道他们废物草包,无胆无识,你清楚谁才能真正助你成事。”
阿萝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怯的表情,然后款款向他走近,轻声问道:“如若毕王肯相助,毕王所愿,自然能达成。”
毕默棋看着她,伸手将她拉近,直到两个人贴紧,他笑得蛊惑,低头在她的耳边轻悄说话,象是挑逗的冲她的耳珠子吹气,他说的是:“你想的美,我并不想要你。”
他说完,迅速直起身来,看着她的笑容凝固在唇角,眼里的媚色一点点消失。她退了几步,昂首挺立,周身象是燃着火焰,对着他怒目而视。
毕默棋哈哈大笑,这才是他期待见到的那个阿萝。他惹怒她,却又忍不住替她抚顺飘起的长发。说:“你现下这样,不是挺好?”
他知道她明白自己对她的兴趣,他只是想挫挫她的傲气,男与女之间,他要做赢的那一个。他也明白,他是他们兄妹俩夺取地府权力的必然助力人选,他知道她不能放弃他,他期待着她的反击和臣服,那一定很有趣。
可惜,阿萝在之后并没有走上他预料的那般与他针锋相对,纠缠牵扯,火花四溅,而后火辣缠绵的发展之路,最起码,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方式。
她当时的反应,是迅速冷静下来之后的若有所思,而后一笑,扬长而去。毕默棋心里思量,等待着她再一次的造访。他忍不住预算着与她的每一次交手,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而他要那样的安排等等。可是越是在心里排演,就越觉得对她的渴望加深。
然而她并没有再出现,她不来找他,却不停的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闯祸。她单枪匹马阻击了地府派去与魔族结盟的使者队伍,又在神族大会上揭穿与会的另一位地府副王的恶行,把地府与魔族结盟的暗地里的勾当摆上了台面,光明正大的与地府结怨。
每一件每一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他不想理不相管都不行,他要是不出手,那美艳藤萝怕是早被连根拔起了。她在他暗地的保护下越来越肆无忌惮,似乎笃定了他会有相护之意,慢慢开始越玩越大。
毕默棋终于发现,他就快要输了。她是在与他纠缠,却不是他预想中的那种方式,他被她缠得牵肠挂肚,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而她却没心没肺,拿自己的安危来看他的笑话,他越在乎她,她就越得意。
她绝对是在报复!这个小心眼的火辣女人,却偏偏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他时常暗地里埋怨阎罗,这为人兄长的,不看好自己的妹妹,却任由她到处生事,置她的安危于不顾。她不懂事,难道他也由得她瞎闹?
他埋怨阎罗,埋怨自己,埋怨北阴王,埋怨魔界,埋怨那三个草包副王,可他却舍不得怨她。
可圣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他毕默棋也不是好脾气的。这日,他接到线报,说阿萝姑娘带人在尧城突袭北阴王的一支暗黑势力,他当场就火冒三丈,尧城的那支暗桩,多是魔妖,凶残暴虐,神族里多的是人知晓此事,却没人冒头去啃这块硬骨头,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她却偏要自找麻烦。他明白她为兄长立功心切,他明白她想向他证明自己的实力,可他就是难压怒火。
他不能动用地府的人,就带了自己的人马赶过去救她,那是一场恶战,双方都有伤亡,她也受了伤,可最后胜利的时候,她意气风发,豪气万丈,美得让人眩目。
他狠狠将她拉到一边,第一次正经开口训她。感觉亲昵却又是这么自然,仿佛他与她,早已熟识、相知,彼此亲近。她眼睛亮闪闪的,唇边带着笑,他越骂越起劲,她却越笑越得意。忽然,她扑过来,搂上他的颈脖,拉下他的头,用她的唇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他愣住,很快沉迷在她的甜蜜温柔之中,可是她点到即止,只让他尝了一点甜头就迅速后退。
她在他面前站定,昂着头,非常得意,她说:“你凶什么凶,你又不是我男人,你管得着我吗?”
他差点被她这话噎死,好,她好样的,居然拿他戏弄她的话砸他。可她脸颊泛红,笑意盈盈,这么嚣张这么可爱。他禁不住顺了她的意回道:“我屡次助你,难道不该得偿所愿?”
果然,她就在等着他的这话,她挺直着脊梁,高傲得象个女王:“你想得美,我不要你。”
毕默棋那一刻知道他输了,虽然他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