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口”大少爷黑着脸,平板板的没有一丝表情,“南宫府的规矩,是由得你们这般糟蹋的不成?都不许动刚刚你们又吵又闹的——金雀”
“是奴,奴婢在。”他突然点名,把金雀吓得抖得更凶了。她此刻披头散发,原本的发簪丢在地上,又被一帮子人又踩又踏,早碎得彻彻底底。一身刻意准备的新衣,更因为方才一通拉扯打斗,被拧得皱皱巴巴,看上去好不凄惨。
大少爷勾唇一笑:“方才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对吗?”
“奴,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大少爷,是她们一直在说些难听的话,她们骂奴婢,奴婢这才……大少爷,您要替奴婢做主啊”金雀根本不敢回答羽扬的问题,急匆匆地便想着先给自己的罪行辩解,人则是跪着一点一点往前移。
银雀低着头,咬牙切齿,心中默默将金雀骂了十万八千遍,这样蠢如笨驴的人,竟然是她的搭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简直恨不能生啖其肉明明眼看着还可以放手一搏,如今大好的机会,竟就这样被浪费了个干干净净。
“放肆”大少爷怒斥一声,“爷问你话,你就直接回答对与不对如此这般顾左右而言它,是不是还想狡辩?说方才在外头,是不是你先动手的?”
“奴婢,奴婢……”
“说”平地一声炸响,直接打断了金雀的话,羽扬这一声怒喝,直震得人耳朵生疼。
“是……是”金雀整个身体跪在地上跳了一下,明明不想回答,但嘴巴却比意识更快地做出的反应,“但,但是奴婢……”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少爷点头冷笑着又一次打断:“很好,在东厢房里大吵大闹,爷可以不计较你开始想要闯进屋里来,也可以不计较你心机不纯,不知究竟想做什么。但你不过是个奴才,就算你原来再如何得宠,你依旧是个奴才。是奴才,你就没资格动手打人”
他一下抬头,直直看向金雀:“刚刚我一直听你叫嚣,说你是咱们南宫府的一等丫鬟。那好啊,你也知道,你们主子最是讲规矩不过,那你不妨告诉我,作为奴才,你带头闹事,当众打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又该怎么罚?恩?”
羽扬还想接着说,可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摆被人拽了两下。他微呆,偏了头去,果然就见梦心一脸小媳妇模样,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微扬了眉,他不知她这副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梦心龇牙咧嘴了半天,见他不懂,这才小小声地道:“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她这话才刚出口,羽扬就立刻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装作没听见。
“喂……”她压低着声音,又在他背后搞鬼,甚至大着胆子,在他后腰上掐了一记,让羽扬整张脸的表情都变得异常怪异。他闷哼了一声,僵着身子不理她,就听得金雀颤抖着声音道:“大少爷,大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少爷”
她哭着喊着,人也终于爬到了跟前,刚好和银雀跪成了一排,伸了手便想来拉羽扬的裤脚。
“放肆”羽扬抬脚就将她踹翻,“爷说的话,你都可以不听,由此可见你对你的主子,平日又会是如何亏得梦心还时时在我面前提点你的好,如今看来,真是枉费她一番好心像你这样的奴才,根本就没资格待在东厢房,没资格待在南宫府”羽扬咬牙切齿。
金雀抖得更凶,眼中早滚下泪来,但因为大少爷这话,她到底不敢再为自己辩驳,只得低声抽泣着,希望大少爷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她这一次,别再跟她计较。
她心中也后悔万分,不,她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原本设计的好好的,只要她和银雀先吵闹起来,如此这般,必然会惊动里头的人,大少奶奶不可能放任不管,自然也是会出来的。到时候,她就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自动请缨照顾大少爷。
毕竟如今主子有了身孕,能照顾好自己就算不错了,又如何能伺候好大少爷?就算是下人们在场,也定会全都同意。若是大少爷能答应,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答应,她就必须彻底将性命豁出去,直接借着和银雀打闹的机会,将大少奶奶撞倒。
不求其他,只求让她流产即可。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她怎么都没想到,院子里头这一帮婆子丫鬟是这般多管闲事,竟然一个个的都发疯一般非要拦住她。该死的,也怪她自己性子太急,受不得一点委屈,竟就这样不管不顾和她们争辩起来,把原本设计好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她懊恼万分,但转念一想,不由又觉得这也不能全怪她啊,那些人这样骂她,难道还要她隐忍不发不成?她金雀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没用蠢货,她们既然敢骂她,她就敢骂回去,甚至敢动手打她们可是,可是结果被她这么一闹,那边两人倒是出来了,但这一下距离就远了,她连借口都没有,更没法子再发疯,只能这么傻傻跪着眼角的余光看向一旁的银雀,金雀就知道自己这回只怕是彻底要倒大霉了。这个女人此刻明显气得发疯,也不知一会儿还会不会想法子再帮她?抑或她根本就只要明哲保身就好?这,这说不定为了保存实力,自己真的要被放弃了羽扬眯着眼看她,见她半天没动静,便冷冰冰地开口道:“怎么?你耳朵聋了?”
“啊?”金雀一呆,有些没回过神来大少爷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大少爷又是平地里一声吼:“爷问你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这里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呢?还不快说,究竟该怎么罚你?说”
“是是是……”金雀哆嗦得更厉害,一下哇一声大哭起来,“奴婢,奴婢这就说,这就说……”
她呜呜咽咽地,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奴婢私闯主子房间,责十,胡乱惹是生非,责二十,当众动手打人,仗二十。但是,但是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是故意要惹是生非,奴婢更不是故意要打人的啊啊啊啊……哇……”
她哽咽着说完,再一次嚎啕大哭。银雀在旁听着,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少爷方才都说了前头两样不计较,她竟然还傻不愣登地全说了出来,这世上怎么能有人会蠢成这副模样?现在好了,这样蠢,不被教训都是没天理了果然,羽扬听得这话,也微一扬眉,接着便朗声笑道:“有趣有趣看来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你说,明知故犯,又该当何罪?恩?”
“奴婢,奴婢……”金雀结巴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羽扬正想着继续接着处理此事,却发觉衣摆又被人揪了两下,他装作没感觉,结果后头一只小手竟然在后面捣鼓他的腰带羽扬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停下来,说不得能被她当众被腰带给扯了他无可奈何又偏了头去看,就见梦心似乎跟他的腰带彻底较上了劲,小手点啊点,忙得不亦乐乎。他轻咳了一声,梦心抬起头来,偷偷朝外头看了一眼,再次轻声道:“让我来处理吧?成不成?”
“不成”羽扬一把将她扫到自己身后,“你不知道这有危险吗?该死的给我在后头待着,否则你就进屋去”
“我本来就一直在屋里……”梦心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声,自打方才出来瞧,不过是将门打开站在门口,羽扬整个身子都挡在前面,她确实是连门都没出一步。此刻说这话,倒也没错,但就是把羽扬听得浑身僵硬,气得很想先回屋打她一顿屁股“你”羽扬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她,“不许说话,在这里看,要不就回床上去,你自己选”
梦心呆了一下,不吭声了。
解决了身后一个小小的问题,羽扬再次回过头去,那边金雀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银雀低着头,也是浑身直抖,即便她再如何有心机,但毕竟是宅院里的小打小闹,真个大少爷发起火来,她也一样怕得不行。
而那边先头被金雀打了个一团乱的婆子,此刻也一样瑟瑟发抖。
院子里安静得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声音,就听得大少爷的声音再次响起:“金雀,你不说?还是……你不知道?恩?那好”他突然伸出手去,指着那被打的婆子,就要开口。
但他话还没说出来,身后便蓦地传来梦心轻柔的声音,不过这一回,不是压低了嗓门和他商量,而是清清楚楚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金雀,你竟然不知道?那好,银雀,你既然是她的好姐妹,那你来告诉她,今日她所犯的错,究竟该如何罚才对?”
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直滚,银雀正在心中将金雀骂得狗血喷头,没想到竟然听到这样的问话,她整个儿都呆了,过了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羽扬脸色僵硬地看着刚刚还默不吭声的那个小女人,自自己身后走了出来,他压抑住一把抗住她往房里扔的冲动,也不得不承认,幸好是她及时开口这样问话,否则若按他的意思,必定是去问那被打的婆子。
结果金雀虽然都一样要惩罚,不过这惩罚所牵连出的效果,可就截然不同了。
银雀哆嗦着嘴皮子,不知该如何回答,梦心却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至于连你都不知道吧?你瞧瞧,你其实倒也没犯什么大错,但方才你磕头时却句句都说你该死。如今金雀明知故犯,该如何罚,难不成你也不晓得?”
“奴婢……奴婢……”银雀抬起头来,看看梦心,却猜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再看看红着眼的金雀,她一咬牙,“奴婢知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方才她所犯的罪行,罪责翻倍。”
“你”金雀没料到她竟然真的这样说了出来,一时眼泪直滚,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好,好,好你个银雀,你,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你这个贱人”
“放肆”梦心一声娇斥,“你这样没规没矩,不说大少爷,就是我也容不得你这样传出去,我东厢房的脸面何在,我南宫府的脸面何在?银雀既然此刻冬雪和晚晴都有事出去了,你来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啊?”银雀彻底呆住了。教训……教训她?这怎么教训?她本来就是自己的帮手,如今闹到现在这般境地,该怎么教训?主子不会是要她正想着呢,便听梦心柔声对金雀道:“你呢,也不要怪主子我心狠手辣,你犯得这些错,都足够我赶你出府十几回了如今我不过是看在你从前服侍还算尽心,又毕竟是府中的家生子,若果真赶你出去,你老子娘也面上无光。”
她叹了一声,靠在羽扬身边,又道:“方才你说的那些责罚,别的既然大少爷说不管,那我就原谅了你,不过在我的院子里打闹,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允许的我这个人,一向宽容不喜欢问这些事儿,更何况如今我有了身孕,也不宜见血。”
金雀听到这里,早吓得不敢做声,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活生生把两个耳垂抖得叮当直响。她,她们似乎都看错了一件事,她们从来都以为不管自己如何闹,主子都不会管。可现在看来,主子,主子根本就叫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你以为她必然会管的事儿,她偏偏不管了,但有时候你明明料到她不会管,她却突然又正哆嗦着,便听到梦心仿若催魂一般的声音再次传来:“所以呢,这仗二十的话,我实在不愿瞧,再说,按照你的过错,得仗四十。你可知道这四十大板打下去,你这细皮嫩肉的,不打得皮开肉绽才怪,我……呕”
她干呕了一声,转过身去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回头道:“我也不愿意瞧。这样好了,今儿的事就由我来做主,责二十。银雀,这里你位分最高,就由你来替我执行。只是她毕竟是你的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