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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忽然伸出手指着晚晴,“是不是你?”
羽扬一把没拉住,他蓦地一下将手中的荷包甩出去老远,险些直接打在晚晴的脑袋上:“难怪我从刚刚就觉得不对,我进后花园的时候没事,跟那群丫鬟说话的时候也没事,为什么偏偏闻了你的这个荷包,就突然……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你说,是不是你干得好事”
他口中说着,人已经蓦地窜到了晚晴跟前,双手一下揪住她的衣领,又将她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你给我说你这个贱人你害得我……金雀?你,你是金雀?啊……”
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得叫唤了一阵,青宇又一次吓得脸色惨白,瞳孔放大,躲在大少爷身后边发抖边念念有词起来。晚晴被他吓得也有些发傻,而老太太则是忍不住摇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这种怪事了羽扬皱着眉头,这次再不肯就这么放着他不管,而是一只手狠狠箍住他的胳膊,这才听老太太问道:“他说什么荷包?这是怎么回事?”
晚晴无奈地拿起掉在地上的荷包,递给老太太:“是奴婢自己做的,这些天主子晚上睡不好,奴婢是跟太医要的方子做出来的,奴婢自己每日都带在身上,我们东厢房也是个个都有,就连主子和大少爷的荷包里都放了。”
见老太太点头示意她继续,晚晴才接着道:“先头二少爷说他晚上睡不好,奴婢也是好心,才拿出来送给二少爷的。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按理来说,这和奴婢的荷包,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老太太也嗅了嗅,确实是最正常的薄荷味道。以往她晚上睡不好时,太医也会嘱咐丫鬟们给她做这种荷包,每日闻一闻,就算是不失眠的人,也会对提神有特别好的效果。青宇这会儿真正糊涂了,可见说话是信不得的。
一众人等都没什么主意,张妈妈刚刚到,连具体情况都还没了解透彻,自然更加不好插话。偏偏二少爷这会儿又有几分疯傻,就算是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等太医来了再说。
时间慢慢过去,平日里有了梦心的地方,总会传出一些欢声笑语,可今儿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根本没心情,就算是梦心也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天色渐暗,几个人在后花园等了半天,都不见太医来。越等越是急,老太太也觉得烦了,几次三番派人去催,却都没个回应。张妈妈看不下去,只得命人先泡了茶来,结果五六盏茶都喝完了,太医还是没能来。
“怎么回事今儿个平时请太医不是很快的吗,怎么今天却这么慢”连晚晴都等得烦了,忍不住嘀咕起来。
而老太太也是皱眉,正要说话,见着不远处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带着一个老太医过来了:“老太太,来了来了……”伴随着叫声,小丫鬟喘息着,那老太医也是健步如飞,不过却还是弄得他在大冷天里热出了一身汗来。
这里坐着等的人,除了青宇之外,全都一下站起身来迎着。南宫府本来就大,那太医又要从太医院赶过来,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还没到跟前,太医一眼便看见老太太,忙不迭地赶紧打起招呼来。
“南宫老夫人,真是对不住,老夫在宫里头被耽搁了一下,所以来晚了些。”他说着,人已经到了跟前,拱拱手道:“实在是贵妃娘娘突然之间身体不适,皇上焦急万分,就连大皇子都应召入宫探视去了。我们身为太医院的臣子,不得不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他喘了口气,才将话说完:“这么耽搁了一下,倒是让您老久等了。老夫还得快一些,如今宫里头人手不够,老夫看完了您这里的,还得快些再回宫里去。您也知道,若是这时候皇上突然想起来要找什么人却找不着,老夫可是担待不起啊……”
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一堆,倒也不是想着要炫耀,而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这老太医也是明白南宫府在京城中的地位,所以才愿意将详情说个明白告诉他们。若是一般人,便是想问,也未必能问道。
再说,谁都知道老太太当年可是封了诰命的夫人,品阶可比他们这些个太医高太多了,如此详说,只是希望她老人家不要怪罪才好。
“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果然听到这话,老太太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原本就是个得宠的,后来因为大皇子母凭子贵,越发有了权势,虽说如今大皇子一派被皇上所唾弃,但她的身份地位还在,谁敢拿她怎么样?
这宫里头,可没有什么身体适不适的话,只有谁会不会对谁动手的话。
谋害贵妃,也不知谁有这个胆子。老太医说的不详不尽,自是有他的难言之隐,老太太即便心中觉得好奇,也是绝对不会问的。再说,有些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好,不明白才是保命的最佳良药。
不过是一个反问之后,并不等太医再做回答,老太太已经转了口笑道:“既是这样,等青宇的事儿安顿好了,老身还要亲自进宫去一趟,也给几位娘娘请个安才是。太医,时间紧迫,那老身就长话短说,请您帮忙看看,青宇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医从外头进了亭子,梦心和晚晴已经避到了后头,并不与他照面。青宇傻愣愣地坐在羽扬身边,眼睛发直,手脚发抖,口中还在念念有词,一直反反复复说着金雀和宝儿的名字,没完没了的,也不知究竟说着什么。
估摸着还没怎么见过这样的情况,老太医一看到青宇那涣散的眼神,便呆了一下,接着便上前想要去搭他的脉,边随口问道:“二少爷这些天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有过什么奇怪的举止?”
话还没问完,青宇根本不等他的手碰到他,就已经整个人都弹跳起来,“轰”地一声,将那老太医彻底来了个过肩摔“啊二少爷,你在干什么?”
“天哪小心啊……”
“羽扬,快点拉住……”
“快抓住太医……”
几乎在同一时间,不同的声音一齐发出,七嘴八舌说出来的全都不是一样的话,不过意思却都是一样,拉住二少爷,赶紧救太医。
羽扬根本没想到他对着个外人,对着个老先生竟然会发出这么强烈的反应,根本来不及阻止,幸好虽然拉不住他,羽扬的身形一动,却已经凭空抓住了老太医的胳膊,一下轻轻的旋转,极巧妙地化解了青宇千斤重力,将人救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旁人也就算了,这是太医是宫里头下来的人虽说品阶不算高,但毕竟是皇宫里的。再说这太医看上去,怎么也都七老八十了,若真个受了方才那一下,不被摔死才怪。二弟是不是疯了?
这下子,连羽扬都要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老太医虽然没有真的被摔着,但明显被吓得不轻,脸色霎时青白,半天没喘地过气来。羽扬连忙上前,以内力缓缓疏导,他才终于喘过一口气,半条命都被吓掉了:“他,他他他……呼……老夫,老夫没事……”
羽扬扶着腿都吓软了的老太医赶紧坐下,周围的人也全都吓得心都差点跳出来。过了好半天,老太太才跟着缓过神,一时气得脸色都青了:“南宫青宇,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呵斥之后,根本懒得理他,老太太连忙朝太医赔罪。
好了,听今日的情况就知道,如今宫里头忙活着,太医院也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闲工夫还可以时时刻刻被她们差遣。他们虽说是国公府的人,但比起贵妃娘娘自然差了太多,根本就是不好比。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请来了,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人都还没碰到,结果就被他险些直接闹出人命来这样下去,青宇这病还怎么看?只要这太医回去一宣扬,再加上宫里最近本来就忙,往后谁还愿意下来替他看?
老太太险些气得鼻子都歪了,更恨不能真的再不管他才好。
反正按照南宫府的规矩,只有正房之子将来才有资格继续待在正房,旁的妾室偏房生的孩子,早晚是要分出去的,就算是陈姨娘,青宇他们也一样不会例外。南宫府将来真正的主人,只能是羽扬和梦心。
若不是青宇小时候毕竟是跟在她身边长大,而羽扬年轻时又实在太忙,没有太多工夫陪她老人家,老太太才懒得这样着急呢。
“真对不住,青宇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太医,您看看他这是什么毛病?羽扬倒是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药,看他神情恍惚,待人做事又有些怪,太医,您是宫里头的人,见多识广,您说呢?”老太太这边说着,便使了个眼色。
那边张妈妈连忙命小丫鬟上了茶来,太医手哆嗦着,一下压根没能接住茶碗,手上一滑,就听到“啐”一声脆响,瓷碗整个儿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连带着里头滚烫的热水一下溅开了老远。
这样突兀的声响,让老太医更是自己将自己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出,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和此刻的青宇有的一拼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老太太那边只好不动声色,又命人重新拿过茶来,这一回,太医灌下了一整杯的茶,也来不及不管这茶究竟是不是滚烫,他只是喝完才胡乱擦了下嘴边儿,这回也不敢再靠近他,只远远看着他的脸色,又问了羽扬几句话,才转头回话。
“无妨无妨……幸好老夫平日里还知道好好锻炼身子,否则一般人若是被方才那么吓,吓都吓死了。老夫看过了,二少爷看似得了失心疯,不过听大少爷说,他本来还好好的,老夫猜测,可能真的是被人下了药。至于下了什么药,老夫还要回太医院好好查一查才知道。”
老太医直到此刻都还在哆嗦着,明显已经生出了退意,好不容易说完这么一长串的话,他立时便站起身来,朝老太太点点头,便躬身道:“老夫宫里头还有事儿要忙,就不再多待了。这个……”
犹犹豫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再次变得目光呆滞的南宫青宇,老太医狠狠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又退后了好几步,尴尬笑道:“抱歉,老夫就先走了。至于二少爷的病,老夫回头会开些药方子来。这种病,就算是被人下了药,也得慢慢调理才能好。老夫,老夫告退。”
“哎,太医……”羽扬站起身来,还想挽留。那老太医精地很,哪里还肯听他把话说完?连连告退低头就走,行色匆匆,比方才来时还要快老太太僵着身子,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好再去说人家什么。太医虽然会尽心尽力,不过太医也是最懂得如何自保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得罪人,但也不会随意让人得罪。自知不是南宫府的对手,老太医自然只剩下走为上策。
老太太此刻早已经被气得脸色僵硬,但青宇在方才那一下动作之后,却又嘻嘻笑着蹦蹦跳跳起来。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围着老太太绕起了圈圈:“老祖宗,老祖宗,孙儿可长得好看吗?”
“好看,好看……”没想到他忽然变成这样,老太太眉头皱得更深,回答也都成了敷衍。太怪了。
眼看着老太医走远,梦心才缓缓跟着走了出来。看向羽扬,再看向老太太,一时叹了口气。这太医最后这话虽然说得好听,但开药方?他连把脉都没能把到,又能开出什么对症下药的药方子来?总而言之,还不是一句话,慢慢调养?
梦心皱着眉头,又仔细看向青宇,却见他嘟着嘴巴,也是皱着眉头在看她,忽然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接着眼神便渐渐变得清明:“大嫂,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咦,老太太,您怎么了?”
他……会是在装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