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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被事情一打岔就又给闹忘了。
当太医告诉她她有了身孕的时候,梦心差点高兴得直接跳起来。看来,今年的春天果真不算坏,就算府中出了这么多事儿,但对她而言却都是福音。羽扬也高兴,抱着她在屋子里头转了七八圈,乐极生悲的结果就是直接把她给转吐了。
这之后,她的害喜现象是一日比一日严重,刚开始倒还没太在意,但当她只要见着吃的便想吐,而且总是吐得昏天暗地之后,羽扬终于慌了。她肚子里头怀着的,可是南宫家的嫡曾孙,羽扬一闹腾,便闹得整个南宫府都乱成了一团。
如今,家里头几乎个个都围着她看着她,偏偏老太太后来又在“不经意间”听说了梦心当初落水是陈姨娘所为,越发紧张起来,恨不能天天呆在东厢房不肯出门,若不是羽扬抗议,只怕老人家都快把铺盖搬到这里来了。
如今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梦心真是要疯。幸好这一回喝下了苦巴巴的药,老太太总算安了心,带着周姨娘和方姨娘出去逛逛,也算是留点私密空间给这小两口。
屋门被人从外头带上,羽扬这才凑近了身子,将梦心搂在怀里,忍不住去吻她的额头。这些天实在是折腾惨了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有了身孕竟会这样难受,吃不下睡不好,就连闻着怪味儿都直想吐。
她这样难受,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他吃不消。有时候他甚至会产生一种很傻的念头,直希望她所受的一切的苦自己都能替她分担才好。
只可惜,这念头也就只能想想罢了。轻轻揉着她的长发,羽扬沉声问道:“怎么样?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愿意老是喝着药,只是若是不喝,你只怕比现在更要难受。老太太都觉得怪,从来没见人害喜害成你这样的。梦心……我……都是我害的你……”
你还知道是你害的梦心窝在他的怀里对他翻白眼,不过羽扬此刻可瞧不见。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没力气理人,便自顾自得又说起话来:“对了,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倒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你一定很想知道。”
“什么事儿?”这一回梦心总算是开了口,不过还是有气无力——到了她这个地步,任谁都没法子有力气吃三口吐两口,就算是再补,没法子进肚也根本补不成,明明是有了身孕,结果却比先前还瘦。
若不是太医再三保证说她健康的很,羽扬只怕又要发疯了。
“是你七妹的事儿。”羽扬的声音带上了笑意,低头看她,却见梦心果然来了几分精神头,正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段日子她消瘦了不少,却显得下巴越发尖,硬是比从前添上了几分妩媚妖娆。若不是她的身子实在不舒服,有了身孕也不宜再折腾,他羽扬的喉头动了一下,忙别开眼去,就事论事:“贾仁一直在别院,但时间太久他实在受不了了,年前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每日在墙角挖洞,挖出一个狗洞来钻了出去。他身上倒还有些银两,忍了几日便又进了窑子。”
梦心想起那贾仁的恶心形状,顿时撇嘴,从胸口蓦地升起一股恶心感,差点让她又吐出来。却听羽扬接着道:“也是他倒霉,你七妹这些日子黯然神伤,因为再也没能见着墨离,整个就好似得了相思病一样,闷闷不乐根本不出门的。”
七妹她可真是……梦心听得这话,简直是被气乐了堂堂白家的七小姐,贾家的少奶奶,竟然真个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还一个劲儿地惦记着人家,就算那是他们下好的圈套,她也实在是太心中无奈又叹息,梦心点了头,羽扬才接着道:“可这**七妹终于忍不住了,觉得自己在那里傻傻等着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因此她便带了那群从海陵跟来的小厮,在京城里头四处找。原来自是想着找到墨离,可墨离在咱们府上呢,她可到哪儿找去?这不,转了半个京城都没找着人影。”
“扑哧”一声,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梦心总算是忍不住了:“难道是墨离没找着,却找着贾仁了?”
羽扬也觉得好笑,一时点头道:“是啊,贾仁刚从青楼里出来,就被你七妹撞了个满怀。听那些暗卫说,他们两个原本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结果一愣之后,贾仁便开始逃跑,你七妹则是一声招呼便喊着一群下人跟着追,只追得他抱头鼠窜”
虽然没能亲眼看到,但此时听着这话,梦心都能想象的出那是怎样的场景,就算只会一点三脚猫工夫,但七妹可是个典型的泼辣货,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别说她是骄纵惯了的,她可以出墙找别人,但并不代表她的相公也可以这么做。
在海陵的时候她就不肯他纳妾,更不肯他找另外的女人,结果到了京城在窑子门口瞧见他,还不得直接喊打喊杀?先头把贾仁关在别院,本也是为了让她如此,只是府中事情太多反而耽搁了。
这一耽搁,他们都差不多把这事儿给忘了若贾仁一直在偏房住着不出来,而七妹也一直傻傻地继续等,这两人根本不可能碰面。谁知梦心他们都快丢得没影儿的事情,他们两个自己却不放过自己。
如此见面,比他们先前设计得恐怕还要热闹。在大街上追逐,恐怕真的要京城闻名了正胡思乱想着,羽扬伸手将她的身子往上掰了一些,让她的脑袋刚好能够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倒是添了几分不忍:“你这七妹做事果真是不留余地的,在大街上她也不好喊打喊杀,只是追着叫人把贾仁给捆了带回去。”
他笑笑:“那别院她既然出来了,自然就再也没法子住进去,如今不过是在客栈里头住着。暗卫跟着他们一直到客栈里面,结果你七妹先是在里面和贾仁大吵大闹,后来就动起了手,然后……然后刀子一错,就,就……”
梦心脸色一变,也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让她一下坐直了身子,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半天才喃喃开口:“不,不会是杀人了吧?这,这可是要赔命的七妹若真是因为这个死了,我爹那里……”
“不是”见她激动,羽扬连忙安慰,不过脸上的神色倒也没能轻松多少,只是苦笑:“她没杀人,不过问题是那一下和杀人也没多少分别了。一个男人,没了命根子,这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况且她还是给他来了个连根断……”
“呕”羽扬的话音还没落,就被梦心猛的发出的一声干呕声打断,“呕你……你别说了,我,我想……呕我想……吐”梦心彻底地疯了,扒着床边便是一阵的干呕,直呕得连喉咙都快掉出来,这才停下。
太难受,太过难受的感觉让她的眼睛都红了,只不过现下她也不能去怪羽扬,要怪也能怪自己这个七妹下手实在太狠。看来,上一次的教训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而那次那人毕竟还有救,这回这个梦心当初被他调戏的时候,虽然也想过让他做不成男人,但现下听见这样残忍的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不是不忍,而是感慨于七妹的不知死活。贾仁可是贾家的命根子,如今她把贾家命根子的命根子给搞没了,人家不闹上门来才怪她这一来,贾白两家可就彻底反目成仇了。
不过前段时间老太太派人去海陵倒也是给她带来了好消息,知道娘过的不错又不用操心家事,她也就放心了。至于那个贾家,也一样是跟着伺候大皇子的人,幸好白家还在观望,并没有盲目跟着,倒是逃过一劫。
这个时候,梦心倒又觉得有些庆幸,幸好自己的娘只是府中一个并不得宠的妾室,即便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她也顶多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并不会真正掌权。要烦,还是去烦家中当家的人去吧。
“你……你没事儿吧?怎么,怎么吐成这样?”羽扬一脸懊恼,“早知道这么难受,咱们,咱们就不生了”
他手忙脚乱地将梦心扶着靠在一边,自己便又要去叫老太太来,不过身子才刚动,就被梦心一把拽住了:“等等……你别去,咱们躺着好好说会子话不好么?这些天屋子里都是人,我们都好久没有……”
话说了一半,梦心便红了脸。如今他和她早已不是从前相敬如冰的模样,简直日日皆是热情如火。不过他们好久没能好好说话了,就连相互倾诉都没有,却是天天和老太太她们闲聊,让她格外珍惜起独自相处的时间来。
俏脸通红,话又说了个不明不白,羽扬明显就想歪了。他停了身子,低下眸子去看她,目光从她的眸滑过她饱满而性感的唇,因为此刻侧身卧着偏又只着一件单衣,脖子处露出一大片的雪白,甚至能够看到那一点点诱人心魄的沟羽扬只觉得心中一跳,忍了好多天的身子瞬间便起了强烈的反应,他表情怪异地一步步走到梦心跟前,好半天才压下身子,对着她沙哑着嗓音道:“我们……好久没有做什么?恩?”
“啊?”梦心原本只是想说没有好好聊天谈心,可他突然这般欺近跟前,她却只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甚至喷洒到了她的脸上,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叫她身子一软,幸好她本来就是躺着的,否则岂不是要出尽洋相?
嘴巴微微张开,面容只剩下茫然,梦心还没回过神,羽扬的唇已经狠狠压在她的唇瓣上:“梦心……怎么办?你现在还不能和我,该死的不行,我,我还是先出去一趟,你,你先好好歇着吧。”
“等等”弹出去的身子又被梦心一把拉住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可不可以不要出去……”短短一句话,却让羽扬彻底疯狂,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竟是要将她彻底揉碎了一般:“你……你这个小妖精,那时候我就说,早晚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里……”
羽扬咬牙切齿:“如今看来,可是真的……你啊……”
明明开始还是梦心主动挽留,可到了最后羽扬却是怎么赶都赶不走了。不过他到底不敢做得太过分,也只是让梦心帮了他一把。两人很是折腾了一番,倒是把梦心原本还一直想着吐的念头给止住了。
在两人都快要昏昏睡去的时候,羽扬心中一动,再次开口:“梦心,我爱你。”就好像前面好多回他说这话时一样,而这一次,梦心依旧没有回答——身边只传来轻微的鼾声,她早睡着了。
心中闪过一抹失望,羽扬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而是伸出手去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总有一天,他会听到自己想听的那句话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南宫府中也渐渐趋于平静,至于朝廷中,大皇子的势力越来越弱,最后不知为何,彻底触怒了皇上,直接将他拘禁在家,没得到圣旨,不许人进去看他,也不许他出来。
堂堂皇子落得这般下场,也让人忍不住叹息。倒是墨离,在将大皇子的消息一一拿到手告诉羽扬之后,如今是越发成熟干练起来,也算是成了南宫府的支柱。大皇子倒台之后,梦心便做主让冬雪嫁给了他,却是又热闹了一回。
至于晚晴,本是想着也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来着,可这丫头对男人没兴趣,整日只想着吃喝玩乐,梦心也拿她没法子,只能由着她闹腾去。反正如今南宫府中也算安全,再没了乱七八糟的人,晚晴的行动便越发自由起来。
转眼之间,又一个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当中,发生了很多事。譬如说大皇子被监禁之后精神出了点问题,时日越久,人却变得越发呆滞,后来睿亲王请旨再去瞧他时,大皇子根本连人都认不清了。
再譬如说,当日梦心曾经遇着的那个趾高气昂的二皇子,他倒是个深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