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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把夏姑娘激得又气又羞又急,可把黄山邪怪激怒得气炸了肺,厉叫一声,再次疯狂地挥剑冲上。
“铮铮铮”三声剑鸣,黄山邪怪再次被震回壁角,所攻出的每一剑皆或道万钧,皆被禹秋田无情地硬接硬拼一一封回,除了暴退之外,连移位闪避的机会也抓不住。
这次,老邪怪终于明白了,这位京都贵公子,剑术和御剑的内功,决不是他这种老朽对付得了的,立即发出历叫,召唤上面的随从策应。
“不要枉费心机。”禹秋田看破邪怪的心意,剑势已把邪怪逼死在壁角:“楼下的人,全被本公子杀光了,一下一个屠了个精光大吉。楼时间的,人下来一个,也一定死一个。我外面的小书童堵仕了甬道,小孩子杀起人来,比大人更可怕,你那一群土鸡瓦狗,实在禁不起一宰。现在,你最好定下心和我算清这笔争风债。”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黄山邪怪心虚了,装模作样伸手入怀乱掏,表示要掏致命的法宝:“郑、郎两个大闺女,老夫还瞧不上眼……”
“我说的是这个小美人,你少打避重就轻的烂主意。”禹秋田摆出争风吃醋的泼赖相:“你想掏你的大崩阎王散喷管:算了吧!那种奇药你珍逾拱壁,这次你已经使用将罄,目下你以为安如泰山,来抢我的小美人有如探囊取物,根本用不着带来防范意外。如果你真带来了,我岂肯让你有工夫乱掏?早就宰掉你了,我有十分把握,你的手一动就杀死你。”
黄山邪怪心中叫苦,探入囊的手僵住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黄山邪怪绝望地厉叫。
“混蛋!你胆敢说我欺人大甚?”禹秋田怒此:“你抢的小美女是假的?瞧,你还把她踩在脚底下呢!我非宰了你不可。”
怒吼声中,挺剑第一次主攻,剑一出激光炫目,剑吟声有如从云天深处传下的隐隐殷雷。
黄山邪怪被逼死在壁角里,没有躲避回旋的空间,只能全力封架,狂乱地防守窄小的中宫硬撑。
“铮!铮铮……”响起一连串可怕的铿锵金鸣,火星进射,几乎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险象环生。
可怜的黄山邪怪,剑术本来就不怎么高明,哪经得起一道道的激光强压?封住了七、八剑,胁下、两膀、胯骨,衣裂裤损,有些是孔有些是缝,片刻问便挨了并不致命的八、九剑,裂缝处血迹鲜明可见。
最后一声剑鸣传出,禹秋田退了三步,拉开出招的距离,顺便用脚将夏姑娘拨出丈外,脱离壁角困境。
“我不急。”他轻拂着长剑狞笑:“我要好好消遣你,把你刺成千疮百孔的血尸,再大解八块示众,以为向我色中饿鬼抢女人者戒。”
黄山邪怪浑身冒冷汗,手脚发僵,呼吸一阵紧,气喘如牛,举剑的手也在发抖,鹰目中凶光尽敛,像是拉了一天车,精力将崩溃的老牛。
“我……我将小女人还……还给你……”黄山邪怪发狂似的尖叫:“我……我并不知道她……她是你……你订订……订下的女人……”
“现在你知道了,哼!”
“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与我无关。”
“那个大的女人……”
“你这混蛋还不死心啊?”禹秋田大叫,猛地疾刺而上,剑化为激光进射而出。
“铮”一声暴响,黄山邪怪的剑脱手,撞在石壁上暴响震耳,虎口裂开鲜血泉涌。
禹秋田丢掉剑,冲上拳掌交加;一连十余记重击,拳掌着肉掌掌落实,把黄山邪怪打得仆而又起,揪起打倒再拖住痛打。
“哎……哎唷……”黄山邪怪的凄厉狂叫,在整座地窟轰鸣,震耳欲聋。
“服帖了吧?”禹秋田不再将人拖起狠揍,一脚将黄山邪怪踢得滚至壁角哀号:“我要把你每一条肌肉撕开,每一根骨头打碎……”
“放……我一……马……”黄山邪怪崩溃了,伏地哀求挣扎难起。
“这就是和我色魔争女人的下场。”
“我……我是无……无意的……”
“你想要我放你一马?”
“请……高抬贵手……不知……不知者不……不罪……”
“混蛋!你敢说不罪?”
“我……我罪有应得……人是你……你的了……”
“好,解药拿来。”
“这……”
“你希望先打碎哪几根骨头?”禹秋田一脚踏住黄山邪烃的右小腿凶狠地问。
只一稍用力,小腿骨肯定会碎的。
“我……我给你……”
黄山邪怪吃力地痛苦地挺身坐起,从荷包中取出先前的小玉瓷抛过。
禹秋田接住小玉瓷,突然俯身将人抓起。
一阵拳打脚踢,黄山邪怪爬不起来了,气息奄奄,口鼻耳鲜血直流,脸上挨了四耳光,脸都歪了,快要面目全非啦2
“老猪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黄山邪怪的底细?”禹秋田破口大骂:“你这混蛋全凭大崩阎王散为祸江湖,武功仅可聊算一流货色,你曾经藉解药勒索了不少人巨额金银,毒人勒索无所不用其极。你的解药是暗褐色的小方块,不是小丸。”
“我的解药配……配方已……已改……”
“就是这?”禹秋田举起小玉瓷冷笑。
“是……是的……”
“好,我把这一瓶解药,全灌进你的肚子里,看会有何种结果。”
一把揪住人拖起抵在墙上,小玉瓶先在黄山邪怪的血红大嘴上撞了一记。
“不……不要……”黄山邪怪狂叫。
“这是你糟蹋女人的春露丸,得自巫山的千面狐老姘头花花太岁黄重山之手。”禹秋田一耳光把黄山邪怪打倒:“你耍吃几颗?女人吃的药,在男人肚子里发作,一定很有趣,要不要先把你的手脚制死,免得药性发作时丢人现眼?”
“不……不要……”
“要吃几颗?”禹秋田踏前一步厉声问。
“给……给解药,你……你要保……保证放……放我……一马……”
“我从不给任何人保证什么。”
“不给保……证,小……小美女……一定死……我宁可同……同归于……于尽……”
“我会把你每一块肉揭开来搜。”禹秋田不信邪,开始撕破对方的衣裤:“就算你藏在肚子里,我也会剖开你的肚子搜出来。”
“就算你搜出了,也……也不知道用……用法和用……用量……”
“唔!你这混蛋有道理。”禹秋田停止撕衣:“我既然知道你勒索了哪些人,当然知道你的解药形状和用法。不过,你也许真的改了配方。”
“你最好不……不要冒丧……丧失小……小美人的风……风险。”
“我更不想冒放掉你,与鹰扬会大群混蛋玩命的风险。”禹秋田拾起剑,锋尖徐徐伸向黄山邪怪的咽喉:“一劳永逸斩草除根,是最安全的保命金科玉律。”
“何必呢!我……我只是鹰……鹰扬会聘……聘请的人,他们不……不会为了我的个……个人恩怨,而向……向你大功干戈。”黄山邪怪在剑尖前魂飞胆落:“我……我发誓今后不……不找你,我……我也不……不知道你……你是老几,你决不是什……什么京都贵……贵公子……”
“好吧!姑且信任你一次,虽则你这种杂种不值得信任,你黄山邪怪本来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浓,坏得全身臭的贼王八狗杂种。”
“你……你放我……”
“我放你一马,交换解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黄山邪怪精神来了,怨毒地狠蹬了他一眼。
“哼!你也该知道,我也是坏得不能再坏的……”
“我宁可相信你是守信诺的好汉。”
“解药拿来。”禹秋田手一伸:“解药如果不对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决不是守信诺的好汉,保证你的命丢定了。”
“在我的靴……靴统里……”黄山邪怪吃力地解右靴的系带。
“你这混蛋藏得真隐秘。”
靴统是夹层的,藏一只薄皮小夹袋真不易发现。
小革袋刚拉出,便被禹秋田一把夺过。
“你这混蛋的解药,根本不曾改变配方。”禹秋田取出一片暗褐色的药饼,压了几道纹路,形成三排十五小片,嗅了嗅说:“还真被你唬住了。”
“用法是……”
“我知道。”禹秋田凶狠地解下对方两只靴,撕烂检查,又找出另一夹袋药末:“这是你黄山邪怪另一种相当灵光的法宝,百日消魂散,勒索的另一种定时毁人毒药,解药呢?放在哪里?”
“一种解药两……两用。”黄山邪怪沮丧地说:“其实……其实是同……同一种解药,只是份量不同,嗅入与吞入不一样而已。我……我可以走了吗?”
“你想死?”
“你……”
“上面我那位小书童,不宰了你才怪。”
“这……”
“你给我好好躺。”禹秋田一掌把黄山邪怪劈昏。
他到了惶然站在室门口的梅贞姑与夏姑娘身夯,递出四小片解药。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了什么事。”他气冲冲地说:“我的书童认为你们不是坏人,所以要我替你们尽一份心力。然我知道栖霞幽园出来的人,是颇受尊敬的名门子女,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实在没有顺便援手的必要,但我仍然做了。”
“请接受我们衷诚的感谢。”梅贞姑由衷地道谢。
“无此必要。”他的话硬梆梆余气未消:“服下解药,心中以正常进度默念一百下,你们便可奇毒自消了,我会替你们争取时间。”
他奔向走道,顺手摘了黄山邪怪的剑鞘盛剑,将连鞘剑抓在腰带上。
“这个人,你们不能杀害他,至少这次不能杀。”他在第一级石阶止步,转身指指昏厥的黄山邪怪:“我为人也坏,但守信诺。还有,请不要过问我在庐州的行事。”
“等一等……”
他已经飞奔而上,充耳不闻。
上面,小秋明正等得心焦。
“公子爷,怎么拖了这许久?”小秋明撅起小嘴埋怨:“我听到有脚步声,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不用些心机诡计,能把老邪怪的解药退出来吗?你以为容易逼一个明知必死的老江湖就范上当?”他牵了小秋明的手向厅门走:“来一个杀一个,再上去抓八表狂生,他一定知道祝堡主的藏匿处所。我敢打赌,他也是来庐州找祝堡主的。”
“不可能,公子爷。”小秋明大摇其头:“郎家的人已经确定置身事外,如果祝堡主确是藏在郎家,应该早就搭上线了呀!”
“不久就可找出真相了。人来了,准备。”
打开厅门,两人分别闪在门侧候敌。
他俩以为下来的人,必定是鹰扬会的高手,岂知却料错了,来的是郑振国和两个打手。
如果是鹰扬会的人,必定直接入厅。
一个打手老远便急步枪出,奔向厅外的小室。
禹秋田听出脚步声不对,打手势示意准备外出动手。
小秋明改穿了园中童仆的衣裤,只是手中有剑而已,如果出厅,对方一定认为她是逸园的人。
“不好了!”外面突然传来打手狂叫狂奔的声音:“我们的两个人被杀死在房内,快传警……”
小秋明急冲而出,速度骇人,身剑合一有如飞虹横天,比狂奔的打手快了三倍,一剑贯入打手的背心,身形一顿剑即离体。
郑振国的武功,比两个打手保镖差远了,一看到流光飞虹似的剑影,已吓了个彻体生寒,打手中剑,更是魂飞天外,叙头撒腿狂奔,一面狂叫示警。
另一名打手逃不掉,小秋明已经到了,仓促间投剑自保,“铮”一声接住小秋明攻来的一剑,惊叫一声,被震得向左飞撞,砰一声撞在墒上反弹倒地。
小秋明再次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