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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低头的缘故,错过了某无耻男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不过,显然某男的厚脸皮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看着她满脸的红光,独孤傲云实在不想瞒她:“其实小水昏迷的十多天,都是为夫在为你换药,而且擦拭身体也是为夫亲力亲为……”。
什么?她昏睡的这些日子里,后背的伤口都是他换的,而且擦拭身体……岂不是证明哪里都被他看光了?!
趁着她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独孤傲云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灵巧的挑开了她腰间的丝带。温热的手扶住双肩,宽大的衣袍瞬间滑落,露出一圈包扎严实的纱布。
“独孤……”,宁若水很想将这只浑水摸鱼的家伙赶出舱室,但她仅仅只是扭动了下身子,后背处的伤口以及心脏处的刺痛便令她十分吃不消。
“别动,乖”,独孤傲云将她的手轻轻退出衣袖,灼热的呼吸时不时拂过她的鬓发,后背,宁若水只好僵着身子,任凭他将环了一圈的纱布轻轻解开。
她光滑莹润的后背处,有一道深刻入骨的狰狞刀疤。独孤傲云轻轻将覆在其上的伤药抠出,沾抹了新鲜草药的温热指腹如鸿羽般轻轻拂过伤口处。每次看到这处伤势,他的心就会疼上一分,同时也在内心警醒自己,强大,只有变得更为强大,他才能保护好心尖上的爱人。
 ;。。。 ; ; 看着弑天脸上淡然的神色,千面长老思虑再三,硬着头皮道:“魔君,那个,您这样对待萱夫人的徒弟,会不会……”。
“千面,你跟随本君也不是一日两日,哪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难道还不清楚吗?”,弑天冷笑一声。他是虚空幻境数万年前就叱咤风云的魔族大君,何惧万灵大陆一个区区人类女子。
“魔君,千面知道您的心思,可是您的另一道地魂还在萱夫人手里,合着是属下无能,竟然让那萱夫人拿到了数万年前您留下的东西”,千面长老已是泣不成声。魔君自然有他的骄傲,不会对萱夫人有任何惧意,可是他们这些属下,却不得不替他们的主子担忧。
数万年前,魔君弑天与神灵二族一战后身受重伤,疗伤多日仍然不能恢复,遂毅然将自己的实力封存,跳入了幽冥谷狱火山下,地狱之火淬炼其身,三魂相散于天地,天魂与人魂相随转生,独留地魂一支,存于焚身后所化的锁魂玉珠。
魔族世代守护魔君的锁魂玉珠,不料,就在弑天即将回归之日,锁魂玉珠却忽然失踪,一个自称萱夫人的人类女子却找上门来,要求与魔族合作,一统虚空幻境和万灵大陆,甚至四合八荒。因着弑天另一道地魂的缘故,素来狂傲嚣张的魔族第一次被人族算计,很有些意外和说不出来的愤懑,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答应和萱夫人的合作。
弑天揉了揉眉心的兰花心印,不以为意道:“就算没有那一道地魂,本君不也活的恣意潇洒”。没有吸收地魂,他的重生必然是不完整的,想要恢复数万年前的巅峰实力也不太可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向萱夫人屈服:“更何况,本君并没有要了那个女人的命”,只是叫她生不如死而已。
打开掌心,魔灵花种随着轻风飘到了不远处,注视着渐行渐远的点点荧光,弑天的凤眸之中似有某种说不清的蕴藉神色。挨了欧阳明珠那样丧心病狂的一刀,她的伤势如何?不过,她本身的医术就是那般超群,想来治疗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如果弑天知道欧阳明珠在匕首上淬过穿心蚀骨之毒,估计也不会只是找几个半兽人伺候打发她这么简单了。
……
无风无浪时节,西海之外的大洋平静的如同一面深蓝色的镜子。广阔无垠的海面,一艘木制豪华三层客船在大海上扬帆远行,恍若白色的海鸥翩跹踯躅。因着天气好,夹板上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形貌各异,说不出的诡异和奇特,或三三两两躲在遮阳伞下侃大山,或手执钓竿,专心致志垂钓。
此时,在三楼一间略显狭窄的客舱,鎏金暗纹黑袍男子怀中抱着一名容颜绝倒的清丽女子,十二分轻柔的替她拭去额间的汗珠。
虽说海上风大,但耐不住强烈的日光,不甚宽敞的船舱即便打开了窗子,仍旧闷热无比。
离开灵岛将近十天,手把手照顾呵护她,胸口处的伤药也已经换了几十次,但还是不见她有任何清醒的迹象。怀里的人儿,肌肤本是白里透红,怎么看怎么透露出水灵精怪的气质,失去血色后却如同莹润的白雪,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破裂的瓷娃娃。
行船速度不算很快,狭窄飘窗透进的海风咸咸的,带着微苦的味道。待耀目的太阳往西边偏移半分,独孤傲云修长的手一挥,飘窗戛然合上,又到了替她换伤药的时间。
修长的手捧起床头无数个散着草药清香的瓶瓶罐罐,勾兑,研磨,烧制一气呵成,熟稔的手法犹如操练了千百遍。待整理好这些外敷的伤药,颀长的身影再次回到床边,轻轻托起她的腰身。掌中纤腰柔且细,本就不甚丰满的她,昏睡了十多天后更显腰身不盈一握,环住她的手不由自主微微收紧。
许是他手劲稍微过大的缘故,怀中人儿的眉头微蹙,第一次有了苏醒的征兆。
“饿”,轻若鸿羽的声音钻进耳蜗,独孤傲云几乎以为是太过担心她而出现了幻听,直到一抹冰凉轻轻覆上环在腰间的大手,他漆黑晦涩的双眸才露出震惊的狂喜。
“小水”,若不是顾忌她后背的伤口,独孤傲云真想将她掰开揉碎了,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十多日对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庞,十多日的焦躁和苦闷,他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昏睡了十多日,他便在床前衣不解带的时刻相守。不为别的,只怕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她就会变成一缕青烟从自己眼前消散。
“独孤”,背后传来熟悉的水莲花香和低哑暗沉的声音,意识尚有几分朦胧的宁若水本能的想扑进他的怀里:“头好晕,好饿”。
独孤傲云不敢去看她苍白的脸色,也不想她看到此刻自己的模样,只将她的头轻轻靠到自己肩头,用略带青翠色的下巴一下下摩挲她的头顶:“让为夫好好抱会儿……”。
宁若水掀开眼皮,仰望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这回他的下巴不似往日那般光洁滑腻,长出了或长或短的胡渣。即便没看到他此刻的全貌,她也能想象出他现在的面容。以欧阳明珠对她的憎恨,刺杀自己的那一下定然使出了十二分力道,既狠辣且凌厉,若不是她身子灵活,在最后关头让匕首偏移了半分,估计此时已经不能醒来吧。
受伤的虽然是自己,可痛在他心!她的独孤,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日子,定然担惊受怕,日夜难安,怎么能不叫她记挂担忧。
“独孤,让我看看你……”,宁若水微眯着眼睛,声若游丝,素白如雪的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他正面对着自己。
“不给看”,独孤傲云想也没想就答,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即便不照镜子,也知道尊容定然不会太好看,怎能让心爱的女人见到自己如此落拓邋遢的一面,不过更重要的,是不想她看到自己的憔悴。
“不给看就不给看”,宁若水哼哼道:“不给看我就睡觉了”。
“别睡!等为夫一下”。
宁若水只觉双眼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盖,身子也被他温柔放平,等再次睁开眼时,颀长的男子已经如流星般出了舱室。
看着不甚宽敞却干净整洁,药香馥郁的舱室,宁若水小声低语:“真是个傲娇又爱面子的男人!”。说着说着,杏眸不觉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有他如此相待,夫复何求。
 ;。。。 ; ; 此时的欧阳明珠,浮想联翩,先是想到了令她痴迷疯狂的独孤傲云,即便她没有得到他,但她却成功刺伤了宁若水,匕首之上还淬了由黑色曼珠沙华滋养长大的穿心蚀骨之毒,就算那个贱人得了他的心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她亲手杀掉。
即便此刻让她死,欧阳明珠也觉得死有所值,更何况现下还见到了不输于独孤傲云的魔君弑天。以她这样的天生丽质,再加上从萱夫人那里学来的各种魅惑之术,想要俘获这样一个绝美男子的心,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魅姬姑娘,请跟在下一同前往合欢殿吧”,千面长老淡然无波的声音打断了欧阳明珠的思绪。她袅袅娜娜起身,如丝的媚眼对上半阖双眸的弑天,**中带着一点羞怯,情绪拿捏十分到位。
“既如此,魅姬拜别魔君大人”,她红艳的唇瓣微微上扬,见上首的他神色还是那般淡然慵懒,心中更是安定下来。以她欧阳明珠的美貌,即便是弑天,相信也会被她迷住的,以前的陌擎天只是没有接触自己罢了。
丹墀之下的人不少都偷眼去打量他们心中自认为“未来的君后”,心下由衷感叹,原来动情的大君竟然喜欢这样柔媚的货色,瞧瞧那美人走路的姿势,小小蛮腰几乎都要扭断,啧啧,光是看着她胸前那两团高耸的白玉,都是秀色可餐,大饱眼福啊。
魔界没有昼夜,自然看不见太阳与月亮。自魔君弑天回归魔界,枯萎了数万年的黑色曼珠沙华重新开放,魔界众人终于又能根据曼珠沙华的开放和闭合来辨别时日。每日里,曼珠沙华都会定时开放、闭合。当它妖娆盛开时,便是外界的白天,闭合之时,便是黑夜,也就是魔界众人休息的时间。
被侍女装扮一新的欧阳明珠,满怀期盼的坐立于窗下。几点荧光从月窗飞过,是只在暗夜盛开的魔灵花种。
魔灵花,是魔界最为常见的花种,成熟之前并不惹人注目,一旦成熟,种子便化为一朵朵闪着荧光的伞形毛状团,风吹起,便如同漫天的星河飘坠,极为美丽。不知为何,欧阳明珠对这十分美丽的魔灵花种极为厌恶,这暗夜的精灵总让她想起他身边白衣少女璀璨的双眸。
自小,她就是白蛉山欧阳世家的掌上明珠,少时成名,才貌双全。如果没有宁若水的出现,她想自己肯定能和8岁时便爱上的独孤傲云成双成对,过上神仙美眷的幸福生活。因为那个女人,她失去了傲云,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就连素来自忖无双的美貌也成了笑柄,这让她如何能够不恨。
想到这里,欧阳明珠更觉魔灵花种十分刺眼,掌心一翻,凝出一团漆黑的雾气,将那些美丽的花种瞬间绞碎在风中。
“吱呀”一声轻响,门打开的声音将欧阳明珠的思绪瞬间拉回。曼珠沙华已经闭合,此时已到休息的时刻,欧阳明珠正好背对着寝殿大门,心道弑天竟然这么快就来找她了,她定然得好好表现一番。魔君大人的君后,这样一个尊贵的位置仅仅只是想想就让人心情十分美丽。
“呀,大美人这会儿穿得比大殿之上还要凉快啊”。
“骨碌碌,老子好久没有尝到人类的味道了,真想冲上去咬上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