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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肖楼楼和青松转头各自解决飞至身边的散鸟。
想不到,才打了没两只,远处又有一窝蜂极乐鸟涌了过来。这下,肖楼楼可愁了,甫渊和青松皆有兵器,剑阵一出杀伤面极广,而她——却还未正式学过什么放血大杀招,唯一的绝招颠鸾倒凤还是用作防御的……哎!一只只打多累啊!此刻手里要是有把趁手的兵器就好了!她突然非常想念远在他方的虹渊绫。
对了!她手里还有那古摩族大祭司送的剑鞘!肖楼楼从储物袋里取出剑鞘:她就不信了,难不成人还真闲着没事送她一把无用的剑鞘?说不定——当面对敌人时才会噌地一下亮出剑身,就像星球大战里的光剑一样!
肖楼楼信心十足地握紧剑鞘对准向自己飞来的极乐鸟,轻叱一声:“看招!”
几秒后,她举着光秃秃的剑鞘,一手掐住正迎面撞向自己的鸟脖子,怒骂道:“靠!还真没用!”
甫渊抽空睨了她一眼,训道:“别闹了!”
肖楼楼愤愤将剑鞘塞回兜里,忽听前方传来铿一声巨响,抬头,原是那包裹着林水木的结界碎了……合欢娘子的娇笑声自头顶传来——
“如果你现在向我求饶,兴许我心情好,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她笑吟吟地拨弄着衣上的系带,妖妖娆娆道:“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人逃得过我的摄魂术,劝你还是识相些,早点投降,也好少受点罪~”
林水木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说:“摄魂术?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你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控魂的最高境界。”
话音未落,他竟徒手撤开结界,没有屏障护佑,四面狂风席卷而来,用力撕扯他雪白的衣袍。但他不为所动,将手中两把弯刀高高举起,而后嚯地朝天上扔去——
弯刀在半空中定格,刀刃四周迸射出一阵慑人的白光,随着白光越加扩散,刀的体积也逐渐增大,它周身沐浴在光芒之下,在众人的眼中,此刻,它们已不是两把刀的形状,而是——
肖楼楼惊奇道:“这不是两把琴嘛!”
没错,甫渊眯起眼,刀的确是化作了七弦琴,这琴身纤长,琴弦根根锃亮,两把琴的尾部各刻有一只似虎又非虎的神兽,乍一看,竟像活得一般威风凛凛。
太奇怪了……这林水木不过是个练气期的修士,缘何会有这样的法宝?在他看来,不像是从别处夺来的法器,倒像是因自身心血炼制而成的本命法宝!
除非是至上仙器,否则其余无论灵器,宝器还是法器,都鲜少拥有能变换两种状态的能力。但是本命法宝就不同,境界高者,可根据自己的心念随意转换法宝,但前提是,只有达到化神修为者方可做到。
林水木上前一步,抬起手,十指微张对着琴弦隔空那么轻轻一拨,只听“铮——”声骤响,阵阵音波袭来,肖楼楼几人霎时觉得冷汗涔涔,心内心外止不住地狂颤起来。
这简直不是琴曲,而是杀人的利器。他指上每一用力,便掀起无形罡气,似利刃般朝人直射而来,即便是封住了听觉,都会错以为有一千一万把刀子正在片片凌迟自己的脑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合欢娘子冷哼一声,使出摄魂术最高境界——掠魂神光,一时间,天地剧震,风云色变。他二人斗得你死我活,苦的是肖楼楼他们,一边要防止被掠魂神光照到而被夺去心智,一边又要在林水木的无差别音攻折磨下找出一条生路,简直是难上加难!
肖楼楼心说:早知是如今这番龙虎斗的场面,当初就该逃得远远的,也省得如今受这份闲罪!
“咱们快走!这样下去神识必遭重创!”甫渊一看情形不对,连忙操控着水麒麟向天外飞去,一定要远离这两人,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不好意思来晚了,因为今天有普通话考试,所以……好吧,这不是借口,其实我就是码字速度慢!
第64章 (拾叁)四阴聚魂阵
云海深处,琴声铮然。
音色初而浑厚;突然急转直下;如绵绵细雨拂过树梢,又如人在耳畔窃窃私语;轻柔而婉。忽地;它陡然变得高昂,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出;又如高山流水瀑布高悬;琴音抑扬顿挫,其中释放出阵阵逼人杀机。
水麒麟四蹄生风;驮着三人穿越厚厚云霾;很快便将那炼狱般的杀伐战场抛至脑后。
肖楼楼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整个大脑简直是轰隆作响几欲爆炸。她的手微微颤抖;只觉心口闷痛,喉咙口堵着一股子浓重的铁腥气。
“呕——”
青松侧过身,哇地一下吐出口鲜血来,肖楼楼赶紧扶住他,替他抚背顺气。“好些了吗?”青松摆了摆手,没说话,张嘴又是两口。血珠顺着他嘴角溢出,将衣领处洇成了一滩滩糊开的浅粉。
“他这是怎么了?”肖楼楼焦急地望着甫渊。
甫渊从衣兜里掏出一玉瓶,倒了两颗丹药出来。一枚递给肖楼楼,一枚示意她喂青松服下。“没什么大碍,凭他的修为无法抵挡方才音攻的威力,是以神识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冲撞,服下这颗回神丹会好些。”
肖楼楼捏着药丸,见其色莹白晶亮,未曾细闻便有阵阵清香传来,不由好奇道:“师叔,这等上品灵药你是从何得来的?”
甫渊也取了一颗自行服下,淡淡道:“这种丹药那地宫里多得是,我便随手顺了两瓶。”
肖楼楼咕咚一下将药丸咽下,灵药不愧是灵药,不过须臾,药效便起。
头疼的症状有了平复,她转身去看青松,见他两颊苍白之色渐渐转为正常红润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服药后需凝神静修,她又替青松点了几个穴位以防他气血逆流。
“这小子,也忒弱了些,以后得好生精进修为才是。”肖楼楼跟那老妈子似的唠叨着,顺手从怀中掏出甫渊的帕子,本想替青松擦拭下嘴角的血迹,然想了想,却又塞了回去。
用师叔的手帕给青松那厮擦嘴巴,她委实有些舍不得。
于是肖楼楼便伸手用自己的袖子替青松揩掉了血迹,而这一幕则恰巧被甫渊的余光所捕捉到,他眼神一滞,鬼使神差地开口问:“看来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嗯?”肖楼楼回头,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她笑着说:“以前我一人独身在外时,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自己照顾自己,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她想起自己有一年跟着剧组在外地拍戏,南方的阴霾天气,一连下了十几场暴雨,水土不服外加天气缘由,组内接连有人患了感冒,她也不例外。只可惜,条件严酷,剧组不可能因为几个小小的龙套而拖延拍摄进度,所以啊,她去不了医院,只能靠吃感冒药退烧,硬生生地撑了过去。
思及往昔,肖楼楼倒觉得如今还算幸福,至少,不常生病了。
甫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只道她是在回忆曾经待在陈宅里的经历。想她小小年纪便受奸人所害,背井离乡,受了不少苦难——这点倒是跟自己的经历有几分相似,于是心内便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情谊来。
“我在六岁时被师父收入门下,之前的日子虽记得不多,但也依稀有些印象。我家曾是九华大陆有名的书香门第,祖父承蒙圣意在朝中做官,有这一层关系在,家父的仕途也是顺顺利利没有什么坎坷。家母的模样我已不大记得,只晓得她生得极美,说话柔柔的,脾气性格都是极好的。”他的目光极悠远,像是在透过漫长岁月缅怀些什么,“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我也不会修仙,兴许也会入朝做官,娶妻生子,过平凡人的一生。但世事难料,先皇驾崩,我祖父被牵涉入党派之争,阴差阳错,新皇即位,将我全家发放至九华大陆最为偏僻蛮荒之地。我母亲不忍我受苦,便将我托付于一修士手中,那名修士早年曾相中我的资质想收我为徒,因我父母不愿而作罢。而朝中有规定,凡修仙者免除其一切俗务,因此,我便成为全家唯一幸存之人。”
肖楼楼迟疑:“这么说……你的父母……”
甫渊点头:“仇家买通了负责管辖犯人流放的衙役,将我父母亲生生毒死在半途,而我祖父由于悲恸过度,也早早离世撒手人寰。”
肖楼楼望着他的眼,那双眼太沉静,就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凭风也不起波澜。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一旦成为修士,便要遵守一条规定——决不可伤及凡人一分一毫。即便甫渊查到了双亲是被何人所害,即便凭他的力量,徒手便可捏死仇人,但这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失去双亲的切肤之痛,不是每个人都能明了的,肖楼楼想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苦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忒没用,在这种时候,居然想不出任何话来逗师叔开心。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云层在强烈冲击下顷刻间被撕裂为碎片,如雪花般洋洋洒洒落满整片天空。肖楼楼回头,见远处有金光四窜,本已远去的琴音陡然间闯入耳中,它重重一顿,随即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眼,“难道是林师兄胜了?”
话音未落,一抹红影自高空坠落。此情此景继而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真的是林师兄胜了!”肖楼楼惊喜的同时,心下对林水木身份的怀疑越发加重。这林师兄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够只身一人便将这合欢娘子给打败?!还有他手中那变幻莫测的兵器,为何能够一连变换出两种姿态?!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解不开的谜团……
随着第六关守关人的陨落,魔塔第七层也向众人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
天空中忽而出现一黑点,它逐渐扩散,慢慢地将整片天际所占据,最后化为一深不可测的黑洞。
林水木收了琴,随手抹去自己脸上的血痕,想也未想,便径直朝黑洞飞身而去。无常见状也跟了过去。肖楼楼与甫渊对视,“……要进去吗?”
不知为何,她望着那黑洞,心里顿生一股胆寒之意,好似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它吸进去一般。
甫渊点点头:“这洞应是通向魔塔七层,只要过了第七关,我们便可以出去了。”他伸手抚了抚肖楼楼发顶,不留痕迹地安慰道:“没事,万事有我。”
“嗯……”
于是,水麒麟载着三人一头扎入黑洞之中。
很多年后,当肖楼楼再想起这一幕,她宁愿在这魔塔中关上一辈子也不愿意踏入那个黑洞里,因为,便是这一决定,险些改变了她这一生的轨迹。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后头有什么劫难在等着自己。
关于第七层的光景,谁也不知。但一想到马上便能离开这鬼地方,饶是心里不安的肖楼楼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黝深的黑暗茫茫而无边际,两旁边有点点荧光在闪烁,待距离拉近后,满片星河闯入视野,闪闪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