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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西门妆已无心再听。一个小时过去了,丁冶和丁香从暗门里步了出来,面色皆是凝重,神情有些疲惫。尤其是丁香,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双目无神。
该说的,姚夫人都说完了。西门妆也答应她,不会将今晚的事情传出去。
一行三人刚步出姚家宅,便看见那门前墙角倚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身上穿着灰白色的运动服,两手闲闲的揣在裤兜里,正遥望着天际。
而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
“哥?”有了之前真假丁冶的教训,丁香也警惕了许多。只站在远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喊了那少年一声,并不靠近。
而那方的少年闻声侧目,目光幽幽的在他们三人身上几个来回,才直起身子,迈动长腿向着他们走来。
丁晨也是一脸的倦意,只是他的眉宇间还暗藏着一抹忧伤,目光扫过西门妆时,捎着一丝迟疑。如此奇怪的神情,叫西门妆心下一慌。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只见方圆几里之内,都没看见沈尔的身影。莫名的,她心下有些担忧,柳眉也下意识的蹙起。
“你们出来了?没事吧!”丁晨的声音低沉,透着倦意。没了往日的激情,倒是让西门妆万分不适。
她抬眸,又扫了一圈,问道:“沈尔呢?”
提及沈尔,丁晨的脚步便顿住了,神色一滞,明显的慌张了。
他的异常,让西门妆心下突突的跳,总有一种预感,沈尔肯定出事了。
果然,那少年走近,便将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看了她半晌,眼含忧伤的道:“他…他还在那宅子里…”话音微顿,丁晨的目光微微闪烁,尔后哀伤的垂下头,接着道:“你快去找他吧!他…还等着你去见他最后一眼!”
西门妆愣住了,目光微滞,尔后蹙起了眉头。
丁晨的话还回荡在她耳边。什么叫做…最后一眼?心下的不安更为浓烈,西门妆的眉头紧蹙,一步上前,便抬手揪住了丁晨的衣襟。
“你说什么屁话!”十几年来,第一次爆粗口,只不想,竟然是为了沈尔。
显然,她的举动与言语,惊了几人。
半晌,丁香才讪讪地唤她:“学姐…”
“你要是再不去,可就连最后一面也…”丁晨的神情十分严肃,不像是说谎。
西门妆这才松开了他,急忙上车,便发动殷勤向姚家另一座宅子驶去。甚至连一声道别都没来得及说,甚是急切。
看着那车远去,丁香本想去追,却被丁晨一把拽了回来。
“老哥,沈尔学长不会真的…”死字她没敢说,反正丁晨那严肃的神情,她是信了。
那少年盯着她,严肃与忧伤持续了一阵,忽的大笑出声,松开了丁香的手,跑到一边扶墙笑去了。
这突然的转变,叫丁香与丁冶好一阵恍惚。半晌才幡然醒悟,大家都被这小子给骗了!
尤其是西门妆…
——
车在路上疾驰,天色发白,朝阳将破苍穹而出。风从敞开的车窗钻进,吹得西门妆的脸颊生疼。左胸腔里的那颗跳动的心脏有些发闷,似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
她的眉头始终皱着,一想到丁晨的话,还有他那悲痛的神情,她心的心跳不由漏掉一拍。一抹害怕从心底冉升,她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支在车窗上,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
徐马是个极其厉害的驭妖师,而沈尔虽然强大,但是以他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徐马的对手。她和丁香离开后,丁晨也出来了。这么说来宅子里便只剩下徐马和沈尔两个人了。上次徐马吹笛,沈尔都头晕脑胀的,这一次…
脚下微微用力,车速又加。原本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生生被西门妆折半了。
车子一个漂移,划下优美的弧度,落定。那少女便如离弦的箭,向着敞开的姚家宅大门跑去。
她的速度迅捷如雷电,在这尚未明了的天空下一闪而逝。
客厅里,依旧寂静。西门妆找了一圈,却只看见那地板上的血迹。沿着那血迹,西门妆在后院里找到了沈尔。
那少年身上穿着漆黑的西装,侧身躺在地上,身下隐隐能见几缕血迹。西门妆的脚步顿住了,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踌躇着不敢上前。
她心里十分忐忑,银牙紧咬,捏着衣角的手一紧再紧,方才提步,向那草地里面朝她合着眼帘静静躺着的少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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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表白(必看)
朝阳的光划破苍穹,一缕洒在西门妆身上。她的唇瓣在颤抖,眼也不眨的看着地上的沈尔,总觉着,眼前的一切是个梦似的。
她蹲下身去,长发滑落肩头。白皙的手伸出,冰凉的指尖微微犹豫,却还是抚上了少年的容颜。
沈尔的肤色白皙,两瓣薄唇嫣红泛着冷意,唇角还残存一抹血迹。
“喂…”唇瓣轻启,西门妆的眼帘压低。
她只一个字,少年便睁缓缓睁开了眼帘,微弱的目光似是夏日夜里的萤火虫尾光,叫人欣喜之余又生怜悯。沈尔的视线逐渐聚集,眸子里只映出西门妆的身影。
朝阳洒下,她的秀发生辉,沈尔看得一愣,半晌没回过神。
“你没事吧?”手退开,她蹲在一旁,打量着他。
沈尔回神,衔着鲜血的嘴张了张,道:“你…来了!”那模样与往日里温柔的沈尔有些出入,神情疲惫,目光闪烁。
西门妆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莫名的松了口气。
怎知沈尔又道:“我不能再陪在小姐身边了…相信馆主会找一个、一个更好的妖仆…守护您。”
他的语气颇为惋惜,却让西门妆听出了几分悲凉。就像是最后的告别。
西门妆还是没有说话,她的唇瓣紧抿着,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似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我知道…对小姐而言,我只是个外人,一个…小小的妖仆而已。在您心里也、没什么分量…”沈尔的目光闪烁着,缓缓转过头去,仰望着上空。
天色逐渐明朗,白云依稀能见,晨风吹拂着,像是西门妆方才的触碰,小心翼翼,却很温柔。
真是难得的温柔…
眼帘低下,沈尔轻轻呼吸着,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弧度不大,刻意忧伤,“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受?”
眼睫微颤,目光一抖,西门妆微微失神。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在她内心激起千层浪花。
沈尔要是死了。
她会不会难受呢?
沉默了许久,西门妆蹙了蹙眉,尔后目光微凛,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放心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面容一僵,嘴角略抽,沈尔想吐血。
这叫什么话?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吗?这个丫头…
他眸光复杂,忽的一阵猛咳。西门妆急忙扶起他,为他拍打着后背。
谁知,沈尔却是一把抱住了她,“你可真没良心!”嘟囔一句,大手上滑,攀上西门妆的肩膀。
这有力的拥抱却是叫西门妆一愣,一双美目圆睁,薄唇微启,满脸惊讶。
这算是什么情况?刚才不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这力气怎么还这么大!
“你不死了?”半晌,西门妆问了一句,语气温和。
少年的脑袋搭在她肩上,连连点头。唇角的笑意衍生,深达眼底,“谁说我要死的?我刚才就是累了,躺着休息会儿。”
西门妆没看见他的神情,还傻傻的问:“那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从客厅里衍生过来的血,还有沈尔嘴角的血。
“看见那抷新土没?”沈尔说着,松开了她,目光望向院子里的花坛,“那个驭妖师,就躺在那里!”他的语气平淡,话音毫无起伏,唇角笑意缱绻,模样温柔。可是那话里的深意,却叫人生寒。
西门妆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那花坛里的土被人翻过了,花树还植在坛中,除了土新一点,没什么异样。可是她知道,那地里躺着一个人,一个试图得到沈尔的人。
西门妆收回了目光,看向近在眼前的少年。他的面容俊朗,眉眼清晰,呼吸浅浅,目光温沉。眸子深邃,叫人探不到底。这个来自妖仆公馆的少年,是妖仆公馆的第七号妖仆。能杀死徐马,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就在西门妆沉思之际,沈尔回过头来,温沉的目光与之相触,措不及防。
即便她一刹移开目光,那眼里闪过的疑惑却还是没能逃过沈尔的双目。他浅浅一笑,修长的腿弓起,轻轻抵在西门妆的身侧。微微抬手,食指佝偻,划过西门妆的额角。
那少女微惊,目光移回。
“小妆…”男音低沉,微微沙哑。他唤她的名字,满目温柔的看着她:“不用管我是谁,也不要去揣测我呆在你身边的目的。你只要相信,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够了。”话落,唇角缱绻,笑意又深。
西门妆却是愣愣的看着他,眼前的沈尔,依旧那么温柔。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在那眸子深处,西门妆似是看见了一抹无奈与愧疚。她早该知道的,平日里温柔谦恭的沈尔,平日里唯命是从的沈尔,都不是真正的沈尔。
“我凭什么信你?”半晌,少女的唇瓣微启,清冷问道。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冷漠、疏远、与提防。对于沈尔,她什么都不了解。除了知道他来自妖仆公馆,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血型,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她怎能轻易的相信。更何况,他方才也表明了。他呆在自己身边,是有目的的。
这一次,换沈尔愣住了。扬在半空的手顿住,西门妆的耳发从他指间滑落,又被晨风撩起,拂过他的手背。
四目相对,沈尔沉默了。凭什么呢?凭什么让西门妆相信他?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他了。
想笑,唇角不觉间就扬起。少年垂下了眼帘,一手撑地,站起身去。修长挺拔的身影嵌在朝阳的之中,投下一道阴影,压在仍旧蹲着的西门妆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侧身垂眸,温柔浅笑,“我爱你,这个理由够吗?”
这是第一次表白,即便是沈尔,也会脸红心跳,感到紧张。心里眼里装着她,时时刻刻念着她,如此,不是爱,是什么。
心里划过一抹悸动,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表白,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优秀的少年表白。可这是第一次,她的心里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不够!”薄唇微动,倩丽的身影直起,与少年并肩。
西门妆亦是侧目,目光浅淡,语气微冷,“一个带着目的性接近我的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