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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树才明白,原来,神女把雅欢打伤后,雅欢为了寻找自己,也和探险队走丢失了。想到这里,不觉心酸起来。不过,将雅欢和涧树的名字放在一起,他又感到十分欣慰,说明探险队的人,很有人性。探险队的人与偷猎者张金牙他们,完全是互相敌对的两类人。
他们顺着泥泞路,走上戈壁滩,告别了命名牌,远离了那个以“涧树”命名的迷人的高山湖,跨过以雅欢命名的清澈明亮的小河,信步走出周而复始恶性循环的鬼推磨怪圈。
石砾滩上,篝火熊熊,青烟滚滚。
涧树和神女一起发现青烟,同时惊喜地叫道:“快,炊烟!”他两打马疾奔前去。
从他们这个角度望去,篝火被山脊遮断,只能见到一缕青烟,袅袅升腾,飘向云空。
望山跑死马。天色已晚,他们一直跑到夜幕完全遮断视线,才下马和衣而睡。第二天下午,他们才赶到冒烟的地方。
他们走近一看,浑身像泼了盆冰水一样凉了下来:他们的脚下是一堆白色的牛粪火。当然,还有一些国产的罐头瓶子,压缩饼干和干菜袋子等等。这一切,的的确确是探险队的,但是,人,却不知在哪里。
神女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见人影,只有贫脊凄凉的旷野。
涧树翻身下马,两腿一软,跌坐到地上,绝望地凝视着迷茫的原野,一股股阴惨的寒风卷地而过。队友们呢?李大队长、曹副大队长、罗巴大叔,你们在哪里啊?
涧树恨不得哭喊起来,心想这都是那个玉皇大帝李老二在作祟。
涧树听到神女发狂般地大笑起来,便诧异地望向她。
神女下马,止住笑,说:“这有什么可悲哀的?这说明我们在螺圈套修行要满关了,应该庆贺才行。你没有听说,经历的苦难越多,练就的道行就越高,也就越容易出关的道理吗?”
涧树眼睛一亮,说道:“真的有这种事情?不过,谁遇到这种令人窒息的天灾人祸,谁也不能够冷静对待。”
“是的,谁都忍受不了这种失望带来的痛苦”,神女毫不犹豫地坐到涧树的腿上,温柔得像一只许驯服的小天鹅似地说道,“可是,有我们在一起,任何艰难困苦都会度过。”
涧树怜悯而深情地注视着神女:两只外眼角向上弯的丹凤眼,水溜溜的眼珠饱含深情,细长的柳眉挂着温柔的情意,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少女的稚气,薄薄的温润的红唇,裸露的上身,现出富有弹性的高耸的*。
神女主动而深情的吻了一下涧树,对着涧树的耳朵轻轻喊道:“走!我们快走!曙光就在前头!”
他们站起来准备出发。
涧树笑着说:“向北走,不久就会追上队伍。到时候,不仅会找到你的义父,你还会有一个小金丝猴。”涧树骑上大黑马,一路疾奔。
神女笑了笑,飞也似地骑上枣红马,追了上去,笑着喊道:“一个小雕猴吧!”
两匹骏马娇健地向北方一座褐色光秃的山梁驰去,溶化在深遂而明净的蓝天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涧树和神女来到一片草原上。
骏马奋踢。
一大群野驴被蹄声惊动,轰然奔走。
骏马奔腾。
一群野牛懒洋洋地呆望着他们,悠然自得地吃草游玩。
骏马飞驰。
百鸟在他们的头顶蓝天下,随着骏马飞驰的方向展翅竟翔……
第16章 九头神鸟
清晨,百灵鸟在中秋的高山草甸上领唱。它百娇千啭,清脆悦耳歌喉,引导百鸟唱响草原晨曲。初秋高甸,生机勃勃,野驴野马奔跑欢叫,百鸟翩飞,鸣唱和谐。
陆地上的走兽不断变幻节奏的奔跑,蓝天下的飞禽变幻无穷音律的鸣叫;这个引人入迷的动物大舞蹈,这支天簌之音似的草原大合唱,常常把涧树和神女从梦乡唤醒,开始一天探月追日的步伐。
高山草甸又迎来一个明丽的清晨,两马向着明晃晃的雪峰飞驰。
涧树兴致勃勃,激情满怀,对神女说:“我要高歌一曲三峡民歌!需要你的配合。”
“怎么配合?”神女问。
涧树说:”我在罗巴大叔那里,学会了几首民歌,很好听的。你配合一下,唱歌是赶走寂寞最好的方式。只要开口唱了一首歌,就会一直唱下去的,歌声伴我走天涯,真是一种乐趣。”
神女说:“老是三峡三峡,去了一趟三峡,有什么了不起!”
涧树笑了:“神农架和三峡不可分嘛!他们哪里有严格的界限?”
神女说:“好吧好吧,我来配合你唱三峡民歌,别老是噫呀呜嘎的!”
涧树说:“这次是人唱的歌,没有噫呀呜嘎的!我说新滩的姐儿,你就说泄滩的妹儿;我说你在哪儿,你就说我在挪儿!搞宋子的?就开始唱三峡民歌《峡江桡歌》。”
神女问:“什么什么,在挪儿?搞宋子的?什么意思?是人唱的歌吗?”
涧树解释道:“这是三峡人唱的歌。在挪儿,就是在这儿;搞宋子的就是干什么的意思。”
神女学会了,涧树就在她的配合下唱起来。涧树说:“新滩的姐儿。”
神女就说:“泄滩的妹儿。”
涧树说:“你在哪儿?”
神女就说:“我在挪儿!搞宋子的?”逗得神女笑弯了腰。
涧树尽情地唱起来:
“哥推樱桃到前山,
船儿悠悠银浪翻。
彩云顺着旱路飘,
原是姐妹跟着船。
打住一撑杆!
柑桔花开阳光灿,
姐妹相约下大山。
背着棕子和艾蒿,
起旱城里换春衫。
跟你不相干!
前头峡口要翻山,
酸的却是你脚杆。
翅膀断了还称能,
鹞子翻身快上船。
急得船儿转!
姐妹下崖乘帆船,
桡哥一指向前看。
高峡平湖旱路淹,
桡哥就开机帆船。
幸福路上赶!”
神女说:“声音优美,可惜我有些听得不太懂。什么旱路呀,水路呀,船呀,高峡平湖呀,乱七八糟的,你还是回去把这首歌曲教给你的猴子猴孙吧!”
涧树一边给神女解释,一边把他在三峡的所见所闻告诉神女,让神女分享三峡的美好风光。
涧树和神女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了银雕玉琢般的螺圈套主峰下。
螺圈套主峰如拔地耸天的玉柱,凌赠黝黑的峰尖卷起一团团乌云雪雾,显得神密莫测,巍峨雄峙。他们还看到宛如白龙静卧幽谷的条条冰川,看到万笏朝天的耸立在冰川上挺拔峻丽的冰塔林。
他们在行进中,惊跑了悬岩上的长腿羚羊,惊飞了雪坡上麻黄色的雪鸡,惊得瓦灰岩鸽向雪雾猛烈冲击。
只见山岩上刻着许多大字,他们便勒马观看。岩上题着《螺圈套》三个大字,庄重浑圆,格外醒目。
涧树在技术员陈文的指导下,已经认会很多人字,他本身又聪明机灵,以一猜十,把一些古文题刻认得或理解得*不离十。涧树说道:“螺圈套,真是好书法!”
神女看见,附和道:“这种好书法,一定是出自神仙之手,说不定是神仙爷爷神农氏写的呢!”
涧树说:“有可能。神农架,华中的屋脊,必定有伟人要来。对了,我们就来讲讲神农架的故事吧!这些故事,有的是义工们讲的;有些,是罗巴大叔讲给我听的。当然,罗巴大叔讲的,你也肯定知道一些。反正没有事,就是要说话,不说话就要出问题,甚至会产生幻觉或烦躁情绪。因为我们修行的级别不高,还不会战胜寂寞的追杀。所以啊,就来说说讲讲吧,用说话赶走杀人的寂寞,也是一种好的办法。”
神女说道:“是啊,到了我们修行的级别提高,即使一万年不说话也不会寂寞。”
涧树说:“我愿意成为那样的人,一万年不说话。”
“那你不成了泥菩萨?大傻G!人家设个套子,你果然会钻!”神女笑着说道。
涧树笑了,说道:“螺圈套是炎帝在下界的都邑,所以师父炎帝经常来往。螺圈套由神陆吾主管,这个陆吾还管理着天上九域。陆吾啊,人面虎身,虎爪,九条尾巴。”
神女也说:“螺圈套中,有一种喜欢吃人的土蝼。那个土蝼啊,生有四只角,安静时像只大山羊,但遇见人时,就像只大老虎。”
涧树说:“螺圈套中还有一种鹑鸟,它管理炎帝的各种器具和服饰……”
前面有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苦桃树林,他们轻打坐骑,穿进这片高耸入云的茂密的苦桃树森林。苦桃树的枝蔓横逸,开满黄色花朵,挂着红色果实。大树粗壮坚实,有的直径竟然粗达一米。饥渴的他们驱马边走边摘苦桃果吃。涧树摘了一颗只有李子一样大的苦桃果,一尝,感觉味道像熟透的白桃,约带苦味,没有核。
神女也摘了几颗苦桃果品,尝了一颗,重起眉头,吐吐舌头,说道:“又苦又酸!不过,后感很好。”继续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涧树说:“这一大片神农架特有的苦桃森林,适合我们金丝猴生活。这里养活上十万金丝猴没有问题。”
神女说:“涧树哥,我们现在是修行、锻炼,明白吗?你时刻不忘你的猴子猴孙,在心里没有一点修行的概念,也没有我的位置!”
涧树笑了:“有,我心里全装着我的金雕神女小妹!这还不好吗?”
神女也笑了,说道:“苦桃果可以用来防御水灾,我们吃了苦桃果再也不会被淹死。”
涧树说:“我们已经攀登上了许多平台,接近螺圈套板壁岩附近的山脚,不会遇到河流的,怎么还会被水淹死?”
神女说:“跟你说不清楚,不信算了。”
这时候,飞来一只形状像有飞机大小的九头鸟在他们的头顶盘旋。这只鸟的九个头上下左右呈立体式地观望,以便精确地向不速之客发起进攻。
神女立即恐惧地说:“九头鸟!九头鸟来了!开枪射击!快!快!”
他们遇到许多险情,神女还嘻嘻哈哈的,而这时的神女,脸色发白,如遇强敌。
神女舞圆打狗锤,连接打狗锤一丈多长的野牛绳割开空气,发出呜呜的惨叫。
涧树发现可能遇到强敌,立即握住冲锋枪,向空中连射几枪。
九头鸟转个弯,向他们俯冲下来。它张开九个大口,同时吐出黑色的毒箭射向涧树和神女,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九头鸟发射毒箭的瞬间,突然,神女胸中发出一道亮丽的红光,红光竟将毒箭逼向苦桃树林的深处。
不一会儿,九头鸟又飞回来,向涧树俯冲。
神女大声喊:“开枪啊!快!”
神女正准备在九头鸟发射毒箭的瞬间开枪,突然,涧树的胸中也发出一道亮丽的红光,红光把九只毒箭逼转向,使一尺长的毒箭射进粗壮苦桃树。
红光将九头鸟赶出苦桃树林。
涧树非常吃惊,问:“这是一种会射箭的九头鸟?”
神女说:“螺圈套的楚国遗民都知道,九头鸟是一种会发射毒箭的鸟,它螫中了鸟兽,鸟兽必然死亡;螫中了树木,树木将会枯死,人遇上它必死无疑。”神女说着,跳下马来。
涧树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