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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祖大寿的弟弟祖大弼,异常骁勇,作战时喜呼喝呐喊,绰号“祖二疯子”。在原本的历史上随洪承畴剿灭流寇。又随祖大寿抗清,曾单骑斗清军,多有功劳。松锦之战明军败没后,与祖大寿降清reads;。
这货是真真正正的粗人,虽然被李笑梅的杀气震了一下,现在孙承宗这个辽西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也来了,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激’起了他的凶‘性’,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
浑人有浑人的用处,有些话祖大寿不方便说的,祖大弼可以替他说出来。
“二弟!不得胡说!”祖大寿叱喝祖大弼,接着对孙承宗说道。“我祖家世代忠良,绝无异心。但孙阁老也应该知道,祖大寿决不能死,否则宁锦一带将出现不可收拾的情况,只希望阁老能给祖大寿辩白的机会。若是孙阁老听完后仍然要杀标下,祖大寿死而无憾。”
祖大寿依然说得不卑不亢,即便是在威胁,他也没有弟弟祖大弼那种纯粹军人的火气,而是有一种遵从游戏规则官僚的冷静。
辽西的那些高级官员们听到祖大寿的话,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腰也直了,没有刚才被擒的慌张。几个军官想起平日里祖家的恩惠,顿时同仇敌忾,眼神里满是仇恨,完全不给孙承宗和李笑梅两人面子。
从祖大寿的所作所为看来,不算是个合格的大明将军,但对于辽西将‘门’这个小集团的领袖来说,他是尽职尽责的。
为了这个小团体可以继续生存和壮大,他可以牺牲包括自己生命的一切。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让他也感到危险,于是祖大寿只能犯了一些朝廷的禁忌,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在祖大寿看来,做什么事都要看有什么收获,付出什么代价。自己能够造成朝廷无可挽回的灾难‘性’的后果,即便再不甘心,朝廷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孙承宗是个明白人,他懂得轻重。这几年来辽西就是一个坑,来谁坑谁,大家都知道这些人不是东西,除了拿饷坑队友外一无是处,但朝廷还不是照样拿他们没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举把这些关宁军灭干净,换一批人上来守辽西,否则你就得养着他们。但这个任务太逆天了些,这些辽西将‘门’也不是全然是废物,那可是十几万的正规军。
就算是十几万头猪,也够人抓一阵子的,何况是人。祖大寿说的是没错,他们关宁军是在戍卫京师,也许他们是屡战屡败,可这数量和坚固城防还是让建奴心有顾忌。也因此,朝廷投鼠忌器,只能维持现状。
祖大寿以为,朱由校和魏忠贤都不是脑残,这不过是朝廷演戏在敲打他们,不能被唬住。
“祖将军果然是视死如归,要是你们几个打建奴的时候有这种‘精’神,那朝廷何至于此。”李笑梅叹气道。
“祖大寿,你真以为是我孙承宗要杀你吗?”孙承宗冷冷道。
“朝廷党争,标下不懂。我祖大寿只知一心为国,报效陛下,其他的事情不是标下可以决定的。”祖大寿依然打官腔,有恃无恐。
“没错!都是皇上听信谗言,陷害忠良!”其他人也开始鼓噪。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孙承宗身后响起。
“一心为国?祖大寿你还要脸吗?”
祖大寿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缩,没由来的感到危险。他看到孙承宗和那个李钦差闪到发声年轻人的身后,毕恭毕敬的。
而祖大弼早感到不耐烦,再次开骂。
“哪来的小狗崽子!敢在你祖爷爷面前吠!?”祖大弼的嘴臭,反正说起来毫无顾忌。
一个身穿古怪军服的年轻人缓缓走出来,面沉似水,冷冷瞥了祖大弼一眼。
“掌嘴。”那年轻人只是毫无烟火气的抬手一指。
两个番子上前一脚踹翻祖大弼,拿起一块板子就‘抽’祖大弼的嘴,直打得他哭爹喊娘。
年轻人连看都不看祖大弼一眼,只是冷冷的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辽西将‘门’首领祖大寿。
这个人的气场让祖大寿不知所措,如果说李笑梅的气势是同一班里学霸的骄傲,孙承宗的气势是一个部‘门’里的经理上司的官威,那这个年轻人所具有的气势就是他们所在公司最高领导才应该有的,俗称“霸道总裁的王八之气”。
“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打我祖大弼!”
那祖大弼是个浑人,他没有感觉到不对,依然在破口大骂。
“朕叫朱由校,就凭这个,朕打了你又如何?”年轻人负手而立,虚着眼看祖大弼。
来人当然是天启帝朱由校,他这一发话立刻让在场的辽西将‘门’一片哗然。
皇帝亲自来了!这不可能是假的,除了天启帝谁敢自称朕,朱由校的老师孙承宗还在这里呢!
祖大寿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这个消息太惊人,谁能想到大明帝国的皇帝竟然会亲临。这对所有被擒军官们都是心里重重一击,从小到大,只要不是教育特别奇葩的,都是要他们忠君报国,现在他们就面对发誓要效忠的对象。
当兵吃粮,吃的什么粮,那是皇粮。祖大寿一家子是给辽西发军饷的,可这朱由校才是他们的大老板,军饷是他发给祖家的。以前在他们的地盘,对付文官有对付文官的方法,对付武官有对付武官的方法,对付宦官有对付宦官的方法。
可这是皇帝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这根本没经验可循,这帮人全都傻了眼。
祖大弼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这货刚才还骂朱由校是狗崽子。
辽西将‘门’的人全部把目光投向祖大寿。
“皇上已经全都知道了?”
祖大寿倒是没有失态,只是说话的口气有些苦涩和悲凉。朱由校敢在他们面前出现,就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翻盘了。他一定是有足够的自信,才会来辽西,而孙承宗为人最为谨慎,现在却支持朱由校的行动,足以说明问题。
“朕自然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亲自来。”
朱由校还是冷冷的看着他,虽然年轻,可是颇有威仪。
“祖大寿,罪该万死!”
祖大寿跪在地上,重重一个头磕下去,接着不停的磕,直磕出血来。这个场景让所有辽西将‘门’的高级将领如坠冰窟,全身抖得像筛糠。
“你们对得起朕吗?!”朱由校大怒道。
天启帝的怒吼声在大厅里回‘荡’,甚至有些器皿在声音的震动中嗡嗡作响。
李笑梅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心想这朱由校练九阳神功竟然练的略有小成,声‘波’武器啊,有机会我也练一下试试。
孙承宗在一旁把书呆子的动作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年轻人太轻浮。
“你们要饷银!朕搬空内库给你们凑!”
“你们打败仗!朕顶住朝堂民间的舆论给你们兜着!”
“饷银一年年的加!败仗一年年的打!”
“你们官职却一年年的升!朕不过是要你们长进!知耻而后勇!”
“今年不过是多给了‘毛’文龙些资助!你们这些杀才就觉得朕亏了你们是不是?!”
“吃空饷!虚报军功!朕的厂卫都看在眼里!全大明的卫所都一个鸟样,朕岂会不知!朕从不是不能容人的!”
“可你们不该‘私’卖军粮给建奴!”
朱由校每说一句,辽西将‘门’那些军官们头就低一分。到这时候,朱由校猛的把那十几个大箱子踢倒,从箱子里滚出来的大多是一封封白纸黑字的书信和帐薄,也有厂卫里签字画押的证词。
辽西将‘门’的人有大半被箱子里的东西给吓瘫了,不停的求饶。
“还敢和白莲教搞在一起!”
朱由校从那堆东西里拾起一块白‘玉’莲‘花’,扔在祖大寿的面前。
“这是在通州和天津白莲教分舵里找到的,如果不是魏忠贤替朕看着,恐怕你们要把建奴和白莲教妖人给带到朕的紫禁城里来了!祖大寿!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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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第九十一章 简单粗暴的平叛
辽西将‘门’和建奴的‘私’下来往确实很密切,但是和白莲教的接触却是从这一年的下半年开始的,这是白莲教和厂卫合作设计的钓鱼执法。 ;。 ;更新好快。现在是证据确凿,对此祖大寿当然是无话可说。
不过无话可说并不代表祖大寿就此投降,他明知辽西将‘门’在宁锦一带是完了,可他还想搏一搏,因为他手里头还有十几万关宁军。
祖大寿因为犯过的事足够诛九族,所以处处小心,他来之前是做过准备的。
现在,他突然大声的对朱由校喝道:
“皇上!!!”
声音如雷,可以传得很远,震得所有人的耳膜生疼,孙承宗脸‘色’一变,闪身到朱由校的身前拔出腰间宝剑。
“祖大寿!皇上面前,你敢无礼?!”
祖大寿没有动,又是一个头磕下去。
“世事无常!!!锦州城外数万关宁军,让罪臣下一道命令让他们散了吧!!!以免惊扰圣驾!!!”祖大寿还是吼着大嗓‘门’说话。
“你是在威胁朕吗?”朱由校饶有兴致的笑道。
“罪臣不敢。”祖大寿的声音恢复常态。
“祖大将军自然是不敢的,他不过是想给锦州城外的儿子传递一条信息而已。”
这时候李笑梅对着大厅‘门’口招了招手,一个面容猥琐的关宁军亲兵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把两个圆筒形物体给李笑梅。
“劳德诺!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祖大寿这时候的脸上充满了绝望。
“对不住了,俺是锦衣卫安‘插’的卧底。”那个叫劳德诺的老亲兵用比较酷的声音回答。
然后就跪在朱由校面前,用满是谄媚的声音邀功。
“皇上,属下在祖家有四十年,到今天才有机会表明身份。今日得见天颜,就是死也瞑目了。那圆筒是冲天烟火,打一发几十里都能看到,据说是白莲教妖人制作的。红‘色’一个的是让关宁军总攻的信号,还有一个蓝‘色’的,那个烟火要是放出去,就代表大势已去,在外的关宁军就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带着队伍到辽东去投奔建奴当汉‘奸’去。那个祖大寿刚才叫这么大声,就是要属下去发那个蓝‘色’烟火。那句‘世事无常’就是暗号。”
“哗变!投奴!好一个‘乱’臣贼子!朝廷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就这么回报皇恩吗?”孙承宗指着那些将‘门’的高级将领骂道。
“为何不选择红‘色’?其实祖爱卿大可以放手一搏,城外有六万‘精’兵,你的赢面还是非常大的。如果把朕给杀了,说不定这大明的天下就改姓祖了。”朱由校嘲讽的笑道。
“罪臣不敢!罪臣不敢!”祖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