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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愿追随我三人,那么路上一切就都要听我等命令行事,至于你的母亲,我自会施以援手便是。”郎雄向专诸保证道。
“谢先生,先生若救得我母平安,专诸愿一生追随先生左右,赴汤踏火再所不辞!”专诸是真的激动了,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杀了王浑,提了首级回去,那孙旷也定不会就此放过自己,定会以老母相胁驱使于他,而今见郎雄答应救自己母亲却不提任何条件,不由大为感动,不觉中已生起效命之心了。
半日后,鲁国,曲阜。
四人漫步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受着礼仪之邦浓重的文化气息,漫无目的的逛着。专诸精神恍惚的跟在郎雄三人身后,还沉浸在日前在费城出发时的震撼之中。当时他见郎雄说要去鲁国,便要去寻找马匹代步,不想这郎雄却只是一挥手,便将自己抓在手中,腾空而已,第一次腾云驾雾,让专诸有种肝胆俱裂的恐惧,直到三个时辰后到达曲阜落到一个无人之处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要吐,于是吐了个七晕八素,乱七八糟,那还有半点英雄气概?直到现在身体仍是轻飘飘的没有根,随时都会摔倒一般,不过至少他明白了一件事,眼前的三人绝对不是凡人,凡人是不会飞的。
“哟,这不是孟皮兄吗?怎么不在陬邑养脚,却跑来曲阜了?要知道这曲阜可是礼仪之都,孟皮兄以跛足之姿而现岂不是辱了我鲁国的威风?”四人正闲逛着看着鲁国的都城,忽听前面有人说话之声,便一齐观望过去,只见四个华衣青年将一个十几岁的跛足少年围在中央,其中一人手拎宝剑戏笑着对被围在中央的跛足少年道。
“他呀?公子右章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孟皮兄已经在陬邑养了十多年的脚了,怕是没什么希望喽,是不是来曲阜看脚的呀孟皮兄?哈哈哈……”四人齐声大笑,只见那被称为孟皮的跛足少年血气上涌,俊脸一红,指着为首的那个被称为右章的人道:“公子右章,我敬你是太宰之子,我父与太宰大人同朝为官,你不要欺人太甚?”说罢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想是生气已极。
“欺你?哈哈哈……我便欺你又如何了?孔纥倚仗大王宠爱处处与我父做对?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你又能奈我何?”说罢那公子右章‘呛啷’一声抽出宝剑便向孟皮砍去。
专诸在一旁看的清楚,却是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可笑至极,剑竟是用来砍的。”说的甚是无奈。郎雄三人也是微笑不语,静观其变。
却见那孟皮猛见宝剑砍来,万没想到这公子右章说到做到,竟要当街行凶,不由得心里一惊,急忙就想向后躲闪,却情急之下忽略了自己的跛足行动不便,一下便四脚朝天跌倒在地,情急之下已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就地一个翻滚滚出了两三丈远,挣扎着就想爬起来。
“哈哈哈……”四人见状大笑,那公子右章就是借他两个胆子也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击杀孟皮的,抽剑砍他也只是吓唬一下而已,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出丑,如今见孟皮倒地翻滚狼狈不堪,不由得甚是开心,开怀大笑,一个箭步飞窜到孟皮跟前,抬起右脚踩在孟皮的胸口,将正在爬起的孟皮又踩的倒在地上道:“小子你听着,只要你还敢在曲阜出现,大爷我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见两次打两次,惹急了大爷,连另一只脚也让你瘸了,记住没有?”说着向孟皮大喝一声。
孟皮一惊,虽明知不是这公子右章的对手,但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输了气势的,遂张口骂道:“右章好你个黄口小儿,倚仗武力如此欺辱于我,我虽跛足,却终有一日要报今日之仇!”
“哈!嘴还挺硬,今日我便撕烂了你这张利口,看你还用什么来报仇,动手!”右章一挥手向身后的三人道。但只觉手腕一紧,一只大手冷不防抓住了他的右腕,不由微微一惊旋即大怒骂道:“那个杂碎抓大爷?”回过头去,却见专诸目光冰冷的望向自己,似要杀人一般,不由得心头一颤,急忙道:“我乃太宰之子公子右章,你是何人,胆敢坏你家公子的好事,被我父知道,定要灭你九族!”说罢便要强行挣脱专诸的手掌,这专诸天生以力大闻名,不要说这整日纵情酒色的公子右章,就是来头牛想要挣脱他的手掌怕也要耗尽全力才能办到。
公子右章见一挣之下对方纹丝不动,丝毫无放手之意,反倒是目光更见冰冷,情知是遇到了惹不起的大人物了,不由得心里一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口上立刻服软道:“壮士既要为这跛子强出头,我公子右章卖壮士这个面子便是,还请壮士放开手来,示下姓名,也好右章来日再找先生请教。”虽然服软,可是场面话却还是要说的,况这右章心里恨专诸令其当街出丑,这仇又岂会不报?
“黄口小儿,倚伏乃父之势横行无忌,这个跛子虽瘸,却比你品行好上不止万倍!今日若不给你些教训,你倒是以为这曲阜无人了?”说罢只听得专诸抓住右章的手掌心中‘嘎吧’一声脆响,只见公子右章脸色瞬间变成了绿色,紧接着便杀猪般嚎叫了起来,双眼一翻,疼的晕死了过去,专诸手一松,公子右章便一委顿跌伏地上,身体还不住的抽搐着,而他身后的三人见此,早已吓的如鸟兽散,报信去了。
孟皮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公子右章,见其右手腕鲜血横溢,骨头都支破了皮,白森森的露在外面,整只右手以不可能的角度向外弯曲着,显是已经碎了,不由的吃了一惊的看着眼前人,心中骇然,愣了半响才一抱拳道:“孟皮谢过先生援手之恩,只是这公子右章乃是大王最宠信的太宰孙旷之子,太宰孙旷又是当今主上的宠臣,先生只怕是惹了大祸了。”说完目不转睛的望向专诸。
专诸有郎雄三人做为靠山,又有何惧?况自己也不是怕事之人,刚刚就是因为气不过才出手的,见孟皮一番好意提醒自己,刚刚要说什么,却见郎雄上前一步道:“你叫孟皮?可是陬邑大夫孔纥的儿子?”说完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在他想来,堂堂陬邑大夫断不会生出一个跛足的儿子来的。
孟皮一皱眉头,孔纥大小也是陬邑的大夫,岂是可以随便被他人呼来喝去的这人,听到这人不分轻重直接呼唤自己父亲的名字,不由得心生厌恶,但见专诸似对此人尤为恭敬,却又不敢起轻视之心,便道:“家父正是陬邑大夫,不知先生缘何提起家父?”说完一脸有些冷漠的看向郎雄,却见郎雄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不由得有些失望,又打量向郎雄身后的二女,只见长的天姿国色,也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只听郎雄道:“你既是孔纥的儿子,便不要再多问了,只管带我们去见他便是。”说完冷冷的看了孟皮一眼。
“几位要见家父?”孟皮有些犹豫了,父亲身居要职,岂是常人说见就见的,况且近来时有刺客入府行刺,屡屡危及到父亲的性命,这几人来路不明,万一对父亲不利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所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专诸忙上前一步在孟皮耳边轻轻的道:“我们来自费城。”
“什么?”只见孟皮霎时眼睛瞪的老大,费城之事,也就在自己家里的人也并不是全部知道的,而现在此人说出这句话,定是和家里有莫大的关系,不由的定定的看着四人,半响才道:“既是如此,四位请随我来吧。”说完一伸手做出请的手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拐了七八个弯之后,终于在一座不大的府祗之前停住了脚步,门口的两个家丁见到孟皮,忙上前请安道:“公子回来了,老爷刚刚还在问公子去了那里?”说完又看了看孟皮一身灰土狼狈的样子,心里已是明白了七八分,又看到跟在孟皮身后的四人,目光之中略有犹豫,只见孟皮一挥手道:“此四位为远道而来的贵客,速去通知我父亲。”说完一伸手将四人让进院内。
进得客厅之中,下人送上茶水,四人打量了一下室内,郎雄也不禁暗暗点头,心里暗道:“好个陬邑大夫,只观这小小的院落和客厅内的摆设便知此人定是为官清廉之辈。”原来这大厅之内除了几张简陋的木椅和一张朴素的圆桌之外,就只有一个书架和一些竹简,除此之外,别无长物,连个摆设用的花瓶也没有,此处虽然只是孔纥在曲阜办公之所,然也未免太清佥了些了。
正观察间,忽听得门外有人走动,片刻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穿着朴素,相貌清癯的老者走了进来,刚一进屋,便向着室内的四人一抱拳道:“小老儿孔纥,闻犬子言有贵客盈门,想必是四位了,不知四位来自何方?”说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室内的四人,突然目光一滞落在香云腰间的那半块玉佩之上,停留了半响,忽然对着孟皮道:“你先回房去吧,我与四位贵客有要事要谈。”
“是,父亲!”孟皮虽然疑惑,却仍然领命退了下去。
“四位先生请随我去书房如何?”这孔纥突然变得异常客气起来,只是目光仍时不时的略过香云的腰间,四人看在眼里,却也不点破,听孔纥言俱都微微一笑。
“好,请孔先生前面带路便是。”郎雄微笑着说道。
五人鱼贯而出,正在这时,忽听得石林向晗儿传音道:“怪哉怪哉,这孔纥看起来已七老八十,为何灵魂感觉起来却非常年轻?难不成是灵魂变异?”
“师兄在说什么?”晗儿一皱眉不明所以。
“我刚刚感觉到这孔纥的灵魂绝对没有他的外貌那般老,可能此人有过什么际遇也说不定。”石林说。
这时,五人已走到书房门前,刚一进入,孔纥便警惕的向门外望了又望,直到确定确实周围再没有人才轻轻的关好房门,来到室内,对着四人一伸手道:“四位请坐。”说完目光又停留在香云的半块玉佩之上,待四人坐定了才来到香云面前一拱手道:“敢问这位姑娘,此块玉佩从何得来?”说完手一指香云腰间。
香云早在客厅之时便已注意到了这孔纥的神色,情知他必有此一问,心中早已做好了说辞,便看向孔纥神色不动的道:“却不知先生是否识得此物?若识得此物,我便如实相告,若不识得此物我说了岂不是也白说吗?”说完对着孔纥天真的一笑,甚是无害的样子。
“这……”孔纥没有想到香云会有此一说,不由的一怔,随即笑道:“是我老糊涂了,还请姑娘勿怪。”说完伸手在怀内一掏,只见一块与香云腰间差不多大小的玉佩便出现在孔纥的手中,向着香云一递,香云双目一紧,从孔纥手中接过,和自己腰间的玉佩一对,竟严丝合缝,不差分毫,顿时大惊失色,不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孔纥厉声道:“你是何人?此物怎会在你手中?厉儿呢?”
孔纥一惊,断不会想到先前还温文尔雅的香云会突然之间如此激动,又有如此大力气,这一抓之下,竟让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不解的向着香云道:“未知姑娘何人?与王厉是何关系?又从何得来此物?”
“云儿莫急,这孔纥既拿出此物,想必会给我等一个交待,且听他说来。”郎雄急忙阻止香云道。香云也是关心则乱,一见孔纥拿出玉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