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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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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马城东、南两面的城门被疯狂的弥勒教徒里应外合攻破之后,弥勒香军就集中全力主攻罗城东门,到现在罗城东门的瓮城也已经被弥勒香军强攻得手,除了倾力想从攻破的城门处杀入罗城,一队队的香军士卒还竖着云梯拼命往城墙上爬,意图全面攻入罗城,处处开花。

城下,死者如山堆积,残肢断臂,没有头颅的躯干,没有躯干的头颅,焦臭的尸体,肠肚内脏,森森白骨,散落得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硝烟烈火弥漫,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杀戮战场;

云梯上,狂热的攻城兵士犹自勇往无前,奋力攀登,而城墙上的守军早已严阵以待,拉弓放箭,举石投掷,大钩镰上钩下推,用滚木往下砸,放弩,扔出一个个火球,炮位上的大号佛朗机也不时的向城下喷发铅铁弹丸,无所不用其极。

城牒上也有无数士兵与敌人刀来枪往,拼死反击,用血肉生命垒筑起坚强的防线,而弥勒香军就像潮退浪涌一般,不停的疯狂冲击着死守瓮城不退的守备军团士兵。

瓮城上其实还不是战况最激烈的地方,罗城之内,与瓮城城门相通的每一条街道都以塞门刀车堵塞,并应急垒筑了多道车垒障碍,瓮城虽破,弥勒香军要想真正攻入罗城仍然困难,何况还有坚固的内城,这场城门拉锯战对攻守双方都不轻松。

守备军团的节度大人在成都遭到弥勒香军的袭击之后,抵抗了一阵,就下令收缩兵力退守罗城、内城,基本放弃了外围羊马城的防守,甚至没有留下骚扰的兵力,以免刺激弥勒香军疯狂报复羊马城内不能及时撤入内城的平民。

成都守备军团节度这样做,完全是受制于成都守备兵力的不足,成都守备兵力的一半已被抽调到泸州大营协助西川行营作战,之后只补充了一部分本地的佥兵,凭现有的兵力要防御成都内外三重城池显得力不从心,节度大人逼不得已只能收缩兵力,只要抵抗到天亮,就是胜利,到那时援军到达就好办了。

而攻击成都的弥勒香军则受制于时间的紧迫以及内部李大礼一派的故意刁难,同样也抽不出足够雄厚的兵力,也只能卯足了劲主攻罗城东门,希望尽早攻破成都,给西北幕府一个好看,也才能有更好的借口完全褫夺李大礼的兵权,现在他们只能尽量使用自己派系所掌握的军力了,而实际上李大礼派系的香军将领,如蔡伯贯,郭菩萨,王金刚奴统率的香军精锐多主要集结在合州、泸州两处,重庆等地听命归属于李大礼的军力本来就相对单薄,能派上用场的便都是李大仁、李大义派系从四川以外带入的军力。若不是他们的军力凌盖于李大礼手头掌握的军力,李大礼又怎么肯暂时退让?

在东门钟楼上观察敌情的守备军团节度,皱着眉头眺望着手下的士兵牢牢握着手中的武器,飞快前进,向城门处增援,他的心头毫无欣喜之意,充满了疑惑——这弥勒香军是怎么突破重重的封锁阻截,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成都城下了呢?

忽然,几支羽箭穿透前面的一排窗户噗噗飞入,“笃、笃”地钉入左侧的木壁。

紧接着,又有几支羽箭向节度正面飞来,只是力道已尽,中途便下坠,落在守备军团节度脚前数尺之外。

旁边的几名军吏和卫士见节度大人一派镇定从容好整以暇的将军风度,都为自己刚才一刹那的惊慌失措感到羞愧汗颜,只是他们不知道节度大人根本不是因为镇定从容,而是因为想到别的事情,一时的神游物外,所以根本连躲避的反应都没有。

战况仍然激烈,所幸的是成都府城原本是蜀王府所在,内城、罗城的防御设施非常齐全,西北幕府入主成都之后又陆续添置了许多新造火炮、弩机、弓箭等城防器械,大力整修城墙,而且此次弥勒香军来袭的兵力并不雄厚,以奇袭突破羊马城,再里应外合攻破瓮城,夺占罗城的东城门,然后就在城门口这里僵持下来,而且弥勒香军只集中力量攻击东门和南门,收缩了兵力的成都应付起来也相对容易,如果是四面攻城,恐怕连罗城也早就放弃了吧?

只是让守备军团节度百思不解的是——这些弥勒教匪是不是集体发疯了?居然以几万兵力就想攻陷严加守备的成都?而且他们又是怎么集结到成都的呢?难道有内奸不成?

以守备军团节度所处的地位,自然还无从知道弥勒教内部派系的倾轧和斗争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这种裂痕已经很快地反映在军事指挥上,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包括人事变动在内的一系列权力争夺。

至于李大礼在暂时退让之后,如何反击就更不是他当下就可以知晓的,当然他也不必知晓。

这种内部派系的倾轧,除非已经争斗到水火不容的白热化程度,否则都属于绝密,就是弥勒教中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何况是敌对阵营中地位不算太高的地方守备长官?

距离成都北门仅十里之遥的一个相对隐蔽的矮丘之间,有一个最近才被西川行营临时征用的驻军营寨。

对外,这只是将要押运粮秣前往泸州前线大营的辎重队临时驻扎的营地,过几天就拔营走人,何况各种公文勘合齐全无误,并未引起地方上的注意。

只是营寨中的士兵,在人数上未免太多了一些,士兵的剽悍强壮也不太象是辎重兵,如果西北幕府麾下押运粮草的士兵也如此这般剽悍强壮的话,大概平虏军打遍帝国内外都难逢敌手了。

如果是内行人,能接近这个营寨,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营寨的设置,在警戒哨卡上做得非常严密,当然辎重队警戒严密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营帐的设置就太乱来了,按军法原本只能容纳设置三千人宿营军帐的一块空地,现在若以那些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军帐来估算人数的话,这营寨中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士兵,足足比正常时候多出两三倍,岂不可怪?

“大人,要现在出动吗?”

“不急。费了老大劲,好不容易才做成这个死套,放了这么些人进来,给守备军团练练兵也好!”

练兵?有这么练兵的吗?

“嗯,等弥勒教匪攻到内城的时候,守备军团把弥勒教匪的锐气打没了,咱们再出手不迟。想吃肉喝汤,就得这么办,至于硬骨头,可能的话不妨让别人先啃着!除了警戒的,其他人都给我放心睡大头觉,养精蓄锐。只要在骑兵军团,还有吐蕃军团的援军赶到之前,教匪没有攻破内城城门,咱们左厢就是大功一件。

呵呵,咱们只是以防万一的奇兵而已,你要记着这一点。呵,咱们甚至不用玩命,在这儿睡一宿就可以立功领赏,这就和天上掉陷饼差不多,你就偷着乐吧!除非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要和都督大人的亲信嫡系争功吧,那可是犯大忌的事儿。虽然你叔我是都指挥使,他只是个千骑都统,而且还是个回子,可是都督大人能让他率领一万骑兵,这就不简单。反正,咱们不争也有功劳,又何必再犯忌争功呢?”

“难怪人说,姜是老的辣,还是叔厉害!侄儿佩服。”

“哼,年轻人,学着点,你叔我可是在死尸堆里几进几出的人了。”

“叔教训的是!侄儿一定谨遵教诲……”

重庆府祥云观,龙虎大天师李大礼的私人秘穴。

虽然夜深,李大礼仍然与其众多义子中的一个在商量事情,夜深沉难入眠啊!

“义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苦心经营的东西被人糟蹋干净吗?”一身锦袍,年约三十余岁的男子说道,声音中隐隐蕴藏着愤怒和不甘心之意,他就是李大礼众多的义子义女中的一个。

“哼,合州、泸州还有十几万久经战阵的精壮士兵,两万水军,任何时候都是我们可以凭仗的本钱,他们以为凭着点小聪明,还有从中原、江南带过来的十几二十几万精壮的狂热信徒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得太简单了!”李大礼冷笑道:“如果光凭狂热就能夺取万里江山,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在这里说话?论狂热,白莲教、摩尼教哪个比我们差?山东徐鸿儒的武技、神通、道法,还有啸聚的百十万白莲信徒,哪一样比我们差?还不是照样几个月就被千军万马打垮了?

我教先后几次起兵举事都归于失败,说明我教总是欠缺一点火候,治理行政上也技差一筹,没有象样的行政人才啊。治军编伍攻城掠地,我教尚有经验可资依循,治理行政赋税理财就不是想像那么容易了,咱们在四川谋划多年,一旦举事,这才痛感治军行政千头万绪,这也难那也难,真不容易呢。

乡绅士子们既不都象愚夫愚妇那么好愚骗,也不象京师权贵那么奸狡而毫无气节坚持,随便就可以用金珠财货房中术金丹红丸什么的收买或胁迫。

不能笼络天下乡绅士子归心,是我教最大败笔。

以神道设教为号召,可蓄实力而不可久恃,只有适时改制才是逐鹿正道,可惜时运不济,时不予我,难令天下乡绅尽数输诚归心啊。”

以李大礼的涵养,说道这里也不禁唏嘘,有黯然之色浮现。

“尚请义父明示孩儿。”那锦袍男子道。

“义父年轻的时候,就感觉我教先后几次的起兵举事实有重大缺陷,似难以成就大局,但当时未及深思。

蹉跎数十年,义父也翻了些史记、汉书,觉得类似我教的情形,实在就只有几条路可选:

其一,象后汉末年的青徐黄巾,在乱世之中最终依附于霸主曹操,成为曹魏阵营中最强大的军事实力集团,以黄巾而兴的臧霸,既富且贵,无复他望,虽然其兵权在曹丕之时被曹丕两次借故南征而渐次削夺,却能以食邑三千五百户终其天年,保守禄祚(注:文帝曹丕时,臧霸进爵武安乡侯,后又进封开阳侯,徙封良成侯,食邑至三千户。明帝时再增其食邑五百户,共三千五百户,于明帝时善终),追谥‘威侯’,曹魏出身于谯沛的大将重臣,食邑超过三千户的寥寥,而臧霸却独占其一;

其二,象汉中张鲁,传张道陵天师正一道脉,代代相传绵延至今,嗣为道教正统大派;

其三,蓄积力量之后,改弦易辙,罗致四方政治辅弼人才,以堂堂正正之旗,设官分职,建立政府,逐次攻伐平定四方,譬如京师皇帝老儿的太祖,起于草莽,起初亦是以摩尼神道私相号召,其本身亦缺乏行政治理经验,但其能罗致辅弼,辅佐行政,并悉心揣摩治民理政之道,当其羽翼已成之时,毅然改弦易辙,溺死所谓的‘小明王’以明示与摩尼教彻底划清界线,终得争取不少大族士绅归心输诚,成就大业;

舍此之外,我教不管如何努力,恐怕还是会重蹈前几次失败覆辙,屡起屡败,终是只能潜行于江湖,难见天日。

神道设教,可以之聚集徒众,但难收‘士’心,初起蓄力尚可,然而甚为儒学士绅所忌,不能行之长远,如今我教名声如此,第三途亦终难取信于天下乡绅士子,义父如今思之,唯有第一和第二途径可行。”

“义父的意思是——?”

“义父看法与你大伯、二伯向来不同,分歧由来已久,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几乎濒临失控,大出义父预算。呵——

咱们手上有久历战阵的强兵悍卒十几万,这是和谈的最大筹码,相信可以走得通第一条路,但这只是第一步,兵权亦不可久恃,一旦依附于人,任何一个君王霸主都不会允许有挑战其最高权威可能的势力在其眼皮底下长久存在。义父已经老了,一百多义子义女中,义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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