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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胡老四死得真不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一支冷箭追魂了帐。”
“铁熊也被一箭穿了一条腿,虽然死不了,这天寒地冻的不死也去半条命了,那箭镞上淬的剧毒也够他娘的龟儿消受了。”
“呆会好好杀个够本,那里面好象有几个母货……”
“你娘的,尽想好事,等下有命回来,不少胳膊断腿的话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那几个母货,看着就是有毒还有刺的主儿,俺倒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生受。没的让人生阉了你,呵呵。”
“去你的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欠揍是不?嘴欠还是咋的?”
……
宛如旋风般沿着雪谷向前狂飙,山脊上的松林中时不时有树梢的积雪簌簌洒落,腾起一线雪雾,甚至还惊起几只笨拙的松鸡慌慌张张地扑腾下落,松鼠吱吱地奔逃。
“向前包抄,快!”雷瑾暴喝一声,身形如魅,乍现乍隐,刹那间冲出,身后诸人紧跟在后。
呼轰!
狂风过境,雪花飞舞。
显然在谷地中奔行绝对要比在松林间奔逃追逐要快得多,雷瑾等迅速冲出谷地,包抄到了前面。
太行山区山高谷深,林木茂密,冲出这个峡谷,呈现在雷瑾面前的是一条积雪封冻的小溪蜿蜒向前绕到山后,这边靠近峡谷出口的草坡一面积雪不多,小溪对面不远就是茂密的山林,春夏时候,这里应该是附近许多山林鸟兽饮水憩息的地方,溪畔丘坡也足足有十几二十几亩,能够容下不少兽类憩息。
望着坡顶山脊上那一线雪雾蜿蜒向前伸来,逐渐接近峡谷出口,雷瑾引吭长啸,雄浑的音浪绵绵不尽,震得山岭树梢的积雪簌簌崩落,到处是哗啦哗啦的声音。
一声短促的清啸响起,带着几分惊喜。
转瞬间,松林的尽头冲出一个长发披垂的女子,宛如一头竭尽全力想逃出猛兽爪牙的母鹿——正是“佛母”冯烛幽。
不过,后面紧紧追出十几个男女黑袍法师,寒光闪亮的刀剑映衬着雪光,森寒凌厉,纵跃如飞,眼看便要追及。
冯烛幽虽然披头散发,但依旧明艳照人,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斗篷,腾挪飞奔之间,胸腹长腿,妙态毕陈,内里竟然不着一缕。
“该死!”雷瑾握紧了刀柄。
一个从后追击的黑袍法师突然借下堕之势腾空而起,犹如苍鹰扑兔般凶猛下搏,潜力如山,剑化虚芒,尖锐的破风锐啸甚至在山坡下列阵等候的雷瑾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倏然之间,冯烛幽身上所披的斗篷如同一片铁板旋飞,在身无片缕一无遮掩的‘佛母’手中,瞬间束布成棍,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鸣响,朝天一抡,棍影颤摇,矫矫如龙,翻腾迎击,冯烛幽这‘佛母’也不是吃素的,这一手束布成棍的凶狠反击,一般高手绝对经受不起,实力不容轻侮。
这一刹那,山坡下的人们这才发现冯烛幽的双腕上还套着一截银光闪闪的锁链,显然这样动手冯烛幽吃亏吃定了。
剑棍交击,闷雷隆隆,那件用以蔽体的斗篷片片崩碎,化作满天蝴蝶飞,冯烛幽向下扑跌翻滚,黑袍法师则向上飞腾。
弓弦狂鸣,眨眼间狼牙啸空,两张强弓射出了三十支箭,每一支箭都取位刁钻狠辣,完全封死了那些黑袍法师的腾挪追击路线。
空中那飞腾搏击的黑袍法师怪叫一声,长剑嗤嗤,身形不降反升,如同一头灵活的苍鹰在箭雨中游走,或避或毁,在刹那间逃过了好几支箭的攒射,然而超等神射手的第一波快箭哪里是那么容易闪避的?
避无可避,也只有硬挨,那黑袍法师果然也是了得,身形一动之间,硬是以肉厚的臀部一侧硬接。
惨哼声中,那黑袍法师如折翅的鸟儿翻坠在雪坡上,哼哼唧唧,却是一时痛得无法起身,这一箭力道过于凶厉,绝不是好消受的。
兔起鹘落,这时冯烛幽在雪坡上翻滚而下,刚刚掌握了身体的平衡,象一头白鹿从雪坡上纵跃下来,那一身的雪玉般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灰浅红,惊心动魄的魅艳凄美。
口角的血迹未干,秀媚娇美的五官似乎有些变形,却有股楚楚可怜的娇婉清润,还有股我见犹怜的纤弱柔媚,令人疑惑如此柔弱婉媚的女人怎么会有人下得了手去伤害一丝一毫?
赤裸的身子纤细温润,晶莹的白雪与之相比亦是大为逊色,那是怎样的一种明艳婉媚?
长发随风高高扬起,丰腴修长光滑白嫩的玉腿在腾跃间放射出致命的诱惑;
丰盈上翘的椒乳跳荡起伏,因寒冷而挺拔的丹红乳珠仿佛是雪地里冲寒而开挑衅严寒的红梅两枝;
平坦如丘的小腹与纤细浑圆的小腰之间一帘幽秘……
红者艳丽,白者温润,黑者幽邃,天地在那一瞬间似乎也消隐不见,只剩下了这红,这白,这黑!
这一幕雪中的亡命裸奔,虽然是如此的短暂,犹如白驹过隙,只是刹那瞬间,然而却成永恒,或许能在今日生还的人,永生也不会忘记这一刹那的惊艳,极致的裸媚无双,惊心动魄!
冯烛幽仅仅几个轻灵的纵跃,便冲到了雷瑾的怀里。
雷瑾的斗篷一张,将冯烛幽完全裹没。
雷瑾低头凝望,只见粉颈白腻,宛若凝脂,面色却是苍白如雪,身子还在瑟瑟发抖,有如寒风中摇曳的花蕊,叫人怜爱。
斗篷下,冯烛幽抱住雷瑾,凉凉的身躯,柔软但是有点僵硬,这是雷瑾所熟悉的身子。冯烛幽拥抱着雷瑾,抚mo着他宽厚的背脊,虽然是隔着羔皮袄,冯烛幽的手指滑过之处仍然会使雷瑾感到一阵阵的波动。
雷瑾伸出一只胳膊紧紧搂抱着冯烛幽,拥之在怀,两人的身子互相缠绕着,雷瑾似要通过这样的紧紧相拥给她以足够的温暖,以抚慰她所受的苦难。
然而就在瞬间,就在冯烛幽感觉灵魂在一寸寸升华的时候,急速坠落!
雷瑾温柔地拥她在怀,甚至腾出手轻轻地拂开冯烛幽脸上潮湿散乱的发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欺骗,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回去,本侯再好好收拾你!”
冯烛幽浑身一震,继而发僵发软,她在刹那间就明白过来,雷瑾再一次的以‘金针锁脉制经术’完全的控制了她的身体。
斗篷下的手解开了冯烛幽手腕上的银色链子,低沉犹如蚁语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样的链子一点都不适合你。这么滑腻雪白的玉腕应该戴上一个玉镯子。”雷瑾话锋突然一转,“这条链子里不知道是淬了剧毒还是烈性的麻痹药?”
“你怎么会知道的?”冯烛幽身子僵硬,发出的声音实在小得可怜,大概只有雷瑾离她这么近才能够听清楚。
“你看,还是藏不住事吧?本侯略施诈术,马上就诈出实情了。”
“你——!”冯烛幽这下气得够呛,但是又能说什么呢。
“想知道哪里露了破绽?这个,当然会说给你听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了。杀!”
猩红的鲜血在雪地上盛开出璀璨的红花,弯刀寒芒倏隐倏现,只是寒芒闪动之间,厚背薄刃的刀口上便带着血猩艳赤的血花,在雪地上抛洒出朵朵鲜艳的红梅。
从峡谷中,从溪流对面的密林里,从坡顶的松林里,涌出许多头戴皮风帽,身穿羔皮祆、羊毛毡裤、带毛牛膀靴,手中刀盾斧锤,竟然以军伍的鸳鸯阵形呐喊着围杀过来。
雷瑾轻轻一抖,斗篷把冯烛幽裹了个结结实实,顺手递到尼净渊的手里。
雷瑾冷然注视着这些潮水般涌来的弥勒教徒,双目中冷电四射,犹如刀刃,阴森残忍的嗜血杀气翻涌,慑人心魄。
“杀!”
剑气山涌,刀光破空。
雷瑾这十几个人以狂野凶悍的气势突入敌群,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可怕的嗜血光芒,令人战栗。
美丽无双的道姑、慈悲为怀的尼姑这时候也变身为凶神恶煞,杀人如同砍瓜切菜,阴森冷酷,冷厉无情,杀人绝不手软。
血腥满地,尸骸遍野。
雷瑾与阿蛮组成的攻击箭头,一刀一剑比天雷电火更加可怕,剑刀交错,如雷霆万钧,声势凶猛悍烈,刀光如霹雳,剑影如幻电,刀光剑影一到便是头断腰折,血肉横飞。
而除了雷瑾、阿蛮,其他人同样也是攻坚破锐,摧枯拉朽,一时之间,竟然凭着凶猛的杀伐把敌群阵形搅乱,与人多势众的弥勒教徒战得不相上下,甚至在场面上还占着一点上风。
蓦然——
呜呜号角声中,弓弦鸣响,一片黑云飞到头顶之上,竟然是霎时间,密集的箭雨临头,凄厉的箭啸,如同狂风恶号,又如虎啸猿蹄。
如此箭雨,如之奈何?
瞬间便已经是绝境!
第五章 苦战幸生 雪地宿营对婵娟
乌云压顶,箭落如雨。
尖锐的箭啸犹如万鬼幽泣,直贯耳鼓,千钧一发,生死须臾。
嘘——嘭!
一朵灿烂的血色烟火抢在箭雨飞临的前一刻飞上天空,在阴翳的天空绽放出刹那的华彩。
雷瑾引吭怒啸,绵绵不绝,散发出凶横的兽性,冬日的草木在怒啸中战栗颤抖。
轰!
随着雷瑾的怒啸,天空陡暗,十几件在瞬间贯注了内元真气的厚毡斗篷,犹如巨大的铁板刹那间飞旋直上,遮天蔽日。
狂飙乍起,猛烈的罡风卷起满地积雪飞扬,霎时间尽是纷纷扬扬的雪粒在风中呼啸,再难看清楚眼前是敌是友。
斗篷、披风、战袍之类的外套袍服,在平虏军中本来就赋予了在必要时防箭的功用,斗篷、披风等袍服在一个剽悍而有经验的老兵手里,甚至相当于半面铁叶盾牌的作用,与手中的刀枪相配合,能够大大增加从战场生还的机会。
尤其是冬季用以御寒的厚毡斗篷,以厚重、细密、坚韧的多层毛毡缝制,难以被箭矢遽然穿透,就是精良的牛皮合甲,其防御效果也不一定就比厚毡斗篷强,如果厚重的毛毡事先浸透了水,对箭矢的防御效果甚至就不比钢铁甲胄差多少,而防火铳轰击的效果还要强上那么几分,厚毡斗篷因而便是平虏军士兵冬季征战时的最爱。
某些嗜好自行改制兵刃军械的老兵,甚至给自己心爱的斗篷加上一层钢丝网甲作内衬,防箭的效果更好,只是野外露宿的时候,就不免要委屈一下自己了——衬了钢丝网甲的斗篷,裹在身上不会太舒服。
噗噗噗!
犹如狂雨打芭蕉,第一波狂野的箭雨勉强被漫天飞旋的斗篷抵挡了大半,漏网的箭矢不多。
嗖嗖嗖!
弓弦狂鸣,第二波密集的箭雨也就在一呼一吸之间,宛如群鸦翔集,再临天空。
很显然,弥勒教不打算给雷瑾一干人以喘息的机会,这是你死我活的搏杀,不是请客吃饭。
这骤雨般的箭雨完全就是不分敌我,一概灭杀,也只有那些极端狂热偏执的弥勒教徒才会用出这么玉石俱焚的狠招。
雷瑾握紧横刀的刀柄,纯凭神识,鬼魅一般斜滑两步,在铮的一声暴震声中,以刀根崩开右侧砍来的一刀,强横凶锐的真气瞬间骤发顺刀涌去,中间还挟带着一丝阴损的‘山海诀’真力,山洪暴发一般沿臂突入,直袭其心脉。
在那人拼尽全力抵御雷瑾狂猛真力的侵入时,雷瑾早如鬼魅一般顺势一晃,一脚将其踹飞,这一脚大有讲究,并不纯用刚猛之劲,而是活用了畸门的阴柔运劲之道,因此这人不是应脚横跌,反而是诡异地向上方抛掷。
雷瑾曾经细细钻研过魔道六宗之一的‘山海阁’首座大子田襄子留在他体内的那一缕让他大吃苦头的‘山海真诀’异质真气,并且因这缕真气在体内盘踞,驱之不去,而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