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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一连串的问题,何青越也是搞糊涂了,只得老实说道:“这些泥腿子,是从山东各地招来的民工,这些人刚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来这里不久就嫌干活太累,报酬太低。他们就不知道,在这里起码还有一碗饭吃,回到老家,连饭都没有一口,只等饿死吧!”
张一平越发不懂了。
老爷车又继续向前开去,何青越问道:“张先生会法语吗?蔽人学的是英语,对法语不太灵光,这一次虽然主要是跟英国人打交道,但是有时候还是用到法语的!”
张一平更加糊涂了,驻法大使馆的秘书竟然不会法语,在法国的山东民工?要用英语跟英国人交流?这是一个什么旅游项目?
汽车穿过一些村庄,村子的石头房子居多,那些曾经无比骄傲的法国农民看起来个个都像老弱病残似的,拉聋着脑袋,没精打彩的,衣服破烂肮脏,一点也不像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农民,倒像是世界末日的模样…
第二章 要杀死比尔
老爷车带着满腹疑问的张一平行驶在寂静的乡间公路上,也许是由于时辰尚早的缘故,公路上没有其它行人和车辆。
不到二十分钟,何青越指着前面的一个城镇说道:“到了,前面就是圣康坦!”
驶入圣康坦,一阵热气迎面扑来,街道忽然多了许多人,穿着过时的装束,而且无不行色匆匆。
这是一个古朴的法国城镇,没有一丝现代化的气氛,没有热情似火的法国女郎,也没有街边的咖啡厅,有的只是一片紧张和忙碌。
街道上进出的都是破旧四轮马车,而且运载的是货物而不是游客,那些低矮的房子正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蒸气。
还有不少背着步枪的“英国士兵”他们头上戴着的农夫盔和背后的恩菲尔德步枪,张一平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是一战时期的英国士兵。
何青越说道:“这里有一个华工营,昨天与管理的英官发生了冲突,张先生,我们现在要进去调停一下,张先生是哪里人?”
“山东。”
“刚好,这一个华工营大部分都是山东人,自己老乡好说话,等一下请张先生好好帮忙劝说一下。”
张一平道:“这样不好吧,我始终都不是大使馆的人。”
“这还不简单?等一下我就跟他们这些泥腿子说,你是公使的秘书,他们就不敢小看你了。”
公使有很多秘书吗?华工营又是怎么一回事?泥腿子讲的又是谁?张一平心里的疑问更多了。
张一平很想搞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一些不对,但是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
老爷车穿过圣康坦,在城镇的另一头。进入了一道用木栅建成的大门,这就是何青越所说的华工营了吧?看情况这跟集中营差不多,外面用削尖了的木头、铁丝、沟濠围成一圈,一排排低矮的平房,在平房的前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地坪。
在地坪上,整齐地排列着好几千人,而且还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目光显得有一些呆滞。
在队列前面,竖着十条木桩,木桩上只绑着五个中国人。
在他们的周围,有几十个英国士兵,手里拿着的步枪,步枪都上了明晃晃的刺刀,在周围的警戒着。
老爷车直接在队列的前面停了下来。
何青越下了车,一个英官模样的人,只是远远地冷漠地望了一眼,然后又继续用英语对着民工讲话,翻译又把他的话翻译给华工。
何青越带着张一平来到这个军官模样的人前面,这个英官才停下讲话,转过头来。
简单介绍过后,那个叫做比尔的英军军官用英语说道:“何先生,你来晚了,昨天这些泥腿子们想造反,我们已经将他们平定了。”
“现在绑在木桩上的那几个人就是带头闹事的,现在我决定把他们绑在木桩上,直到晒死饿死渴死为止!”
何青越还没有说话,张一平已经愤怒了,他几乎吼叫着用英语叫道:“比尔,你没有权力这样做,他们是中国公民,我绝对不允许你对他们滥用私刑,以及非法禁锢!”
比尔哈哈大笑道:“中国公民?滥用私刑?非法禁锢?你脑子有毛病吗?这里是法国,你们这些中国猪也算是公民吗?”
张一平一听,他已经完全暴怒了,绅士风度早就丢在一边,培训了仅仅一个月的所谓绅士风度,又怎么可以压制得了他与生俱来的暴脾气昵?
张一平怒不可遏,握拳对准比尔就一拳打了过去,并且骂道:“叫你骂猪,我先把你变成猪!”
“砰”的一拳头打在比尔的脸上,把高大的英国佬打得在地上滚了几下!口中哇哇哇地直叫。
何青越一见,马上扑上去,抱住张一平,叫道:“不可呀,张先生,这会酿成外交事故的!”
张一平骂道:“去你娘的外交事故,先把英国佬凑一顿再说!”
但是何青越却紧紧地抱住张一平的腿,阻碍了张一平的行动,等他挣脱何青越的纠缠的时候,旁边的英国士兵已经纷纷将步枪对准了张一平。
比尔从地下爬起来,嚎叫着命令士兵把张一平绑在木桩上。
何青越上前干涉道:“比尔先生,张先生是我们大使馆的人,请你放开他。”
这时候,那开车的老古董--法国佬向旁边的英国士兵说了几句话,英国士兵又将它传到比尔的耳中,比尔听了,冷笑道:“何先生,这人不是你们大使馆的人,这人是你在半路上叫上车的,我现在怀疑他是逃走的民工,所以,我有权对他进行处置,他必须被晒死在木桩上!现在你可以走了,何先生!”
这个世界上有穿名牌的西装的民工吗?这个世界有会法语、英语的民工吗?有这么帅气的民工吗?
比尔把张一平强行归于民工的行列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处死张一平。因为处死一个民工,他是有这个权力的。
“这个比尔该死!”张一平心里想。
何青越万般无奈,只得远远地看了一眼张一平,坐上老爷车走了。
广场上的几千人被带出去开始进行一整天的劳作,直到天黑了以后才回到营地,洗澡洗衣忙乎了一阵之后,很快又呼呼入睡。
大约过了晚上二点之后,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张一平忽然抬起头了,左右看了一下,四处一片漆黑,而看守的英国士兵都在木栅围栏之外。
张一平手里忽然多了一片刀片,小心地开始割绑着他的绳索。
张一平入大学之前是野战部队的一个现役士官,虽然他不是特种兵,但是这些保命的招数,不用老师教,自己也要学会的。
在英国士兵枪口对准他的时候,张一平就已经预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像木桩上的那些反抗者一样,被绑在木桩上,风吹日晒而死。
当时他就把一片刀片放在自己的衣袖的里面。
刀片,对于他这些人来说,是合法拥有的利器,是时常要准备的东西。
张一平割断了绳索,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才弯着腰向外面走去。
忽然,旁边木桩上的人小声地叫道:“兄弟,帮帮忙,放了我们吧!”
张一平走到木桩跟前,解开了那人的绳索,接着又解开另外四个人的绳索。
五个人在张一平的带领之下,弯腰趁着黑夜向大门口潜过去,在大门口,有两个英军士兵正在来回地走动。
张一平回头低声说道:“我要干掉这两个哨兵,你们有哪个敢跟我上的?”
身后一阵沉默,只传来一阵粗粗的喘息声,就是没有人答应。
张一平轻轻喝道:“难道就没有一个有卵子的吗?”
刚才叫他解开绳索的那个声音应道:“我去!”
白天的时候,张一平也经看过,绑在自己旁边木桩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十七八岁左右的小伙子,生得非常瘦弱。被太阳一晒就像一个人干一样,张一平担心他无法扭断英国人粗大的脖子,想了一下,道:“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这时,一个嗡嗡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我跟你去!”话音落下,一个高长的黑影爬到了张一平的旁边。
借着大门口的那盏昏暗的灯光的光线,张一平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大脸,露出一双非常闪亮的眼睛。
这人用压低的声音问道:“长官要杀英国人,想要造反吗?”
张一平压低声说道:“我才不管造反不造反,反正谁要我死,我就先让他死!”
“英国人吊我们两天就会放了我们,他们需要我们给他干活!”
张一平道:“我亲口听那个比尔说的,这次他们要我们活活晒死,饿死,渴死!”
随即又斥道:“别啰嗦!没卵子就退后,回到木桩自己吊着,别来烦老子,反正这个比尔,我是绝对都不会放过他的!”张一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比尔竟然想杀死他,而且还采用不人道的手段,要晒死、渴死、饿死他。
什么人给了他权力,这样对待我?张一平想着,心中的怒火就难以平息。
去他娘的绅士风度!谁要你死,我就先让他去死!
“杀死比尔!”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张一平是一个意志非常坚定的人,就像法国出租司机牙缝里的青菜叶,他从2012年追到1917年也不放弃!
同样,杀死比尔,他也不会放弃!…
第三章 踏营
看着两个英兵在来回地走动,张一平很快就摸清楚了他们的规律,等到两人走到中间,互相转身往回走了一半的时候,张一平才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像幽灵一般快速地向右边的那个哨兵扑了过去,英兵听到背后有稍微的声响,猛然回头,但是已经迟了,张一平整个人扑了上去,左手勒住英兵的喉咙,右手抓住英兵的下巴一掰,只听得到“喀嗒”的一声闷响,英兵就像蔫了的菜,瘫痪在地一动不动了。
张一平快速卸下英兵步枪上的刺刀,转身正要扔出刺刀的时候,发现另外一个英兵已经被那个黑大个解决了!
张一平把英兵尸体拉到门边,半坐着倚在门上,像是睡着的样子,然后拿起步枪向英兵的营房冲了过去。
那个黑大个也如张一平那样如法泡制,然后又提着步枪跟着了上来。
英兵的营房离华工营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张一平走到半路就发现一队英兵从营房里走了出来。张一平和那个黑大个一同伏倒在路边。
这是英兵的巡逻队,一共有十个人,张一平等他们走过之后,马上站起来,跟在他们的身后,那个黑大个也随之。
张一平伸出左手,从后面一把捂住最后一名英兵的嘴,刺刀如毒蛇一样刺入英兵的心脏,英兵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死去。
张一平轻轻地把尸体放倒在地上,看到那个黑大个已经越过他,同样把走在最后的一个英兵弄死。
两人互相交替,这一队英兵巡逻队还没有到达华工营的大门前,就已经全部无声无息地被两人干掉了。
大门里面跑出四个黑影,三个向黑暗中跑了,其中一个向张一平这边跑过来。
这人是那个瘦小的小伙子。
张一平也不说话,从倒地的英兵的头上摘下一顶农夫盔盖到自己的头上,又从英兵身上解下几个子弹带,挂在腰间,然后又重新向英军兵营摸了过去,两个身影跟在他的后面。
英军的军营门口亮着昏暗的灯光,巡逻队出去之后,门口站岗的哨兵倚在墙角上,昏昏欲睡。
那个黑大个走到张一平身边,轻声说道:“兄弟,我们只有三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进营里叫上一些人…”
“叫上一些人?你的那些人有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