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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吃的狗肉,张总指挥为啥不吃?”
张一平并非不吃狗肉,也不是因为那只小狗可爱舍不得杀来吃,而是因为土根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私自杀了这小狗吃肉,他要惩罚他,但是,如果他也吃了狗肉的话,他就不能理直气壮地处罚土根了。
愣了一下之后,又很快手口并用起来,土根啃着一根腿骨像吹口琴一样,还不停地喝着肉汤,随后舔着大嘴说:“狗是我杀的,跟其它人无关,我愿意接受处罚…“几个人的目光一齐望向张一平,让张一平忽然觉得自己遗漏了一点东西,就是一起吃狗肉的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果这时自己不吃狗肉,又处罚了土根,一定会让二嘎子、刘亚民等人觉得生分,恐怕还会在心中留下芥蒂。
“当然要处罚!”张一平走到桌子旁边,信里面一看,肉已经吃得干干净净,连汁都没有剩下,“没有等我回来就开吃,而且连骨头也不留一根,你说该不该罚?”
土根把手中的骨头递给张一平,说道:“这根给你,我只咬过两口,不,是三口…四口…五口…”
“留给你自己吃个饱吧!”张一平哭笑不得,若不是看到他一脸真诚,他早发火了,“战斗结束后,关一天禁闭,还有,以后抓到狗,全部由你负责宰杀!”
一夜无事,天光放亮,张一平醒来,摘去脸上的防毒面具,因为这段时间英法联军频繁地使用毒气弹的缘故,毒气在晚上可能从敌方的阵地那边蔓延过来,是很难知道的。因而在战场上睡觉都要戴了防毒面具,以免中了毒气也不知道。
北岸的敌军整夜都有动静,不停地有军队在河对岸集结令人烦乱的隆隆的声音,像火车、载重汽车、坦克的发动机的声音,一辆接一辆,一波接着一波。也不知他们在集结什么东西,或者在酝酿什么阴谋。尽管中国军团这边的炮弹不止不休地轰炸过去,但对方却毫无反应丝毫不停。
张一平带着几个警卫来到外籍兵团暂编第一师李二苟营的阵地。李二苟营正在一号大桥的左前方与守桥英军对峙着。由于英军的殊死抵抗,进攻的部队被压制在五百米远的街道上,不得寸进。
经过一天一夜的攻击,外籍兵团的士兵已经非常疲惫了,不少士兵卷在瓦砾之中,抱着枪支呼呼入睡。
一个德国老兵看到张一平过来,只是翻了一下眼皮就又闭上了。“我在101师坚守卡昂的时候,曾经经历了连续七个白昼的轰袭,我也没有闭上过一下眼,这些德国佬只不过打了一两天的仗就支持不下去了…这些洋鬼子就是娇贵…”土根说道。
“就凭你,走路都打瞌睡,还说连续七天不用闭眼?谁信你呀?”
“我这个人就中这样,平时睡够了,就可以几天不睡,平时吃饱喝足了,也可以几天不吃不喝…”
前面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见到张一平,用非常憋脚的法语说道:“长官,对岸一夜没有停止活动,发动机的声音轰隆隆的,凭我当兵十几年特有的经验,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
张一平听了这人的法语忽然觉得自己是语言的天才,心想终于碰到一个法语水平比我还要差的欧洲人了。
张一平用法语问道:“当兵十几年?还只是一个下士?”张一平一听就知道这人说谎,不要以为德国人就没有吹牛的人。“而且你居然还能够活到了现在,真是一个奇迹,你今年多少岁了?”
“报告长官,今年二十九了…”老兵抖动着他嘴唇上的小胡子,有力地说道。
“十几岁就入伍?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可真令我意外!”张一平根本不把这个吹牛皮的德国佬当作一回事。继续向前面走去。然后又忽然回转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下士…”
“我叫阿道夫…”这时,一声凌厉的呼啸传来,张一平连忙趴在变近的一个掩体里。
爆炸猛烈,震得地动山摇一般,虽然隔得很远,但也让人气血翻涌。
张一平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问道:“那个吹牛皮的老兵叫什么名字?好象是叫阿道夫的什么来着?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
旁边的人都摇摇头,他们不懂法语,只听到张一平和那个人叽里咕噜,不知所云,而懂法语的方君宜由于受伤,张一平让她留在指挥部没有出行。
“阿道夫,小胡子…难道是那个家伙,这可真是有趣得紧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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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回转头去,正要找那个小胡子,只看到一群士兵乱哄哄地从睡梦中跳起来,在军官的喝令之下纷纷进入阵地,张一平只看到一片闪着哑光的头盔,再也看不到小胡子的人影。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这里是李二苟的部队,回去打听一下就行了,而且这个小胡子还没有发迹,张一平纯粹只是出于好奇的心态,并不一定要找他。
“那个家伙,一脸奸相,有什么值得总指挥大惊小怪的。”刘亚民不解地问道。
“如果他是阿道夫。希特勒,那他就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将改变这个世界。”张一平说道。
刘亚民和土根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在前面开路的二嘎子也回过头来,说道:“总指挥原来懂得名字算命,光光看名字就知道人的将来,依您看,给我改一个什么名字好一点?我也不要多大的前途,只要平平安安,有顿白米饭吃就好!”
“在欧洲,想吃一顿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白米饭,也是一种奢侈的要求…”张一平说道,“你姓二,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名字,好名字跟这个二姓并在一起,都被它糟蹋了…”
“不是呀,二郎神也是姓二,我觉得挺威风的。”土根傻呼呼地说。
“二郎神姓杨不姓二!”刘亚民纠正道。
在一座废墟一样的房子的原址上面,周围三面都围绕着半截的墙的残砖,在这个半截残砖的围墙里,一个德国籍士兵手里拿着一个馅饼睡着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旁边有一个中国军官,以及十几个德军,其中还有几个德军正在玩纸牌,步枪放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伸手可及。
张上平没有惊动他们,而是从周边绕了过去。
前面有一个侦察气球高高地挂在天上,侦察兵在上面可以看到对岸的情景,敌人的军力调整一目了然,再通过电话将观测到的数据报告给地面。
头顶上一阵流星一样的弹道划过,发出凌厉尖啸声,不过大家不仅没有躲避,有一些人还站了起来,手舞足踏。因为这一次炮击是来自己他们后方。是自己的炮兵打出来和炮弹。看炮弹落入对岸,看爆炸物引起的火光和冲天的烟柱,心里在就一阵兴奋。
这一次炮击非常猛烈,炮袭震得地动山摇,江水也变得抖动起来,像沸腾的水。但是大家有都很轻松,很幸灾乐祸。因为炮弹不是落在自己的头上,而是落在了对岸敌方的头上了。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刘亚民和土根则在热烈地讨论这次炮击的炮弹的口径。
“我看这炮弹的口径起码有155毫米,据说炮弹打出来的炮筒子,可以拿回去当洗澡盆…可以坐得下两个婆娘…”
张一平催促道:“别想着婆娘了,快走,敌人的炮火要回击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
快步通过这一个比较空旷的地界,进入一个掩体,这是用废墟里的东西塔建而成的,严格来说也没有怎么搭建,只是将水泥地板下面的瓦砾清空一下,即可。
果然,张一平刚刚进入这个掩体,英国人的火炮就展开反击了。炮弹像暴雨一般的打在一号大桥前面的地带。李二苟营的阵地也在打击之列。
爆炸发出的剧烈的响声和火光划半空,弹片打在外面的石砾上,火花四溅,发出丁丁的响声。
火光快速闪过,张一平看到掩体内有几个外籍兵团的士兵,看到他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脸色惨白不停摇头抱怨着。
“我知道,他们的肤色和模样跟我以前的辅兵一样,都是奥匈帝国的人,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新兵。”王一民说道。
炮弹疯狂地打下来,震撼着掩体里面每个人,感觉像要掀翻头顶上的混凝板一样,每一颗炮弹飞驰而至,总是带着浓郁的窒闷的热浪,疯狂地野兽般张牙舞爪扑将下来。
几个新兵已经面色铁青开始呕吐了,
“他们确实太需要磨练一下了!”张一平说道。
双方的炮火展开激烈的对射,天上的天气也因此而变色,浓烟带着灰暗的光线缓缓绕到掩体里,炮火的闪光也稍稍淡了一些,双方炮火攻击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感觉整个天都要塌陷下来了似的。
这时外面一个摇摇晃晃浑身泥渍的士兵走了进来,先是嘀咕着说了一下张一平等人的听不懂得话,见张一平在场。于是用法语说了一遍:”我是说,到了时间换岗了。“一般阵地受到了敌方炮击的时候,大家都躲在掩体里,只派一个人去监视敌人,这个人就叫做观察员,而且是按照时间轮流的。
进来的侦察员,还在不停地哆嗦着,他不是怕,而是炮火实在太过凌厉了。人在其中很难跟它相对抗。
角落里有个人正一声不吭地吃着东西,那个要替换的备兵呜呜直哭,他连续两次直到掩体的出口处,都被热浪推也回来。
他的情绪感染了别的新兵,看着他们有的嘴唇也开始抖动了,脸色也很苍白。
“这些没种的笨蛋、二毛。”王一民在那个要替换的士兵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他撵了出去。
一发炮弹在掩体的周围爆炸,硝烟和灰尘立刻将这个士兵裹了起来,不知道是死是活。
“越是怕死的人,死神越是来找他。”王一民说道,“刚才又一次证明了…”
炮火依旧不断,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似的,从掩体内的了望口看出去,炮弹有的打在街道上或者废墟里,泥沙、土石、铁块像喷发的涌泉一样,直直地向上蹿起,然后哗拉拉地掉落在地上。
在掩体右侧的一个宏伟的建筑,几次炮击都没有倒下,这时一发炮弹从低层飞入建筑里面,剧烈的爆炸将整座建筑掀了起来,烟灰消散之后,整座建筑就在面前消失了。
双方的炮火更加激烈、更加疯狂地继续着,巨大的轰鸣使张一平等人暂时都失去了听觉,大家谁也不再讲话,因为根本就听不到对方在说些什么,即使把嘴巴凑到对方的耳朵底下。
第四百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九)
一阵凄厉的呼啸声,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音,张一平、王一民等几个有经验的老兵脸上都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这是一发大口径的炮弹,而且是落点就在附近。这样的炮弹,如果击中他们所在的掩体,一定能够击破掩体头顶上的混凝土板,将他们化成一片肉碎。即便落在掩体的旁边,只要接近爆炸点,强大的冲击波也会将掩体内的人震得内脏碎裂,吐血而亡。
甚至没有时间思考,更没时间求上帝、佛祖、菩萨保佑,炮弹已经落了下来。
张一平迅速地趴在地上,抱着头捂住耳朵,心里按照《枪王系统》上的呼吸法门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起气来。
惊天动地的爆炸过后,掩体内一片混乱,空气中充满了硝磺的苦涩味道,耳边除了嗡嗡作响之外什么也听不到,世界好像一下子全部停顿了下来。
听不到声音,但却可以感觉得到砂石哗拉拉地倒在人的身上,炮弹炸起的土石把掩体掩埋了起来,整个掩体几乎全部崩溃了,顶上的混凝土板向下压了下来,仅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