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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时。如果不让他们去踢一下铁板,吃一点亏,也显示不了自己的英明,他们也不会服你。
“我对你们的行动计划不反对。但是我会保留随时修正的权利。”张一平说道。
“你是司令官,当然有这个权利。”马尔维茨说道。
“不过我相信。奥尔良城里的英法美联军饱受到流感的折磨,他们的感染率应该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就算没有死光,战斗力起码下降百分之五十。
而且,在蒙塔日一带,贵军和我德国军队已经封锁了他们的后勤通道,他们的后勤补给已经基本断开,奥尔良已经成为一个真正孤城。
面对面这样的一个城市,这样的一支军队,即使不动用你的外籍兵团和106师,单单我们第二集团军就能够拿下。”马尔维茨信心满满地说道。
在上一次进攻中,外籍兵团由于损失惨重,正在恢复当中,张一平把它跟106师一起,编入了预备队。
“那我们就等待你们胜利的好消息。”张一平说道。
初秋,树林里的叶子开始变成黄色和棕色。风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飞舞。但是天气依然是炎热的,云层很薄,云淡风轻。
薄暮时分,树叶散发着香气,灰尘中弥漫着野草的气息,几支乌鸦站在篱笆上,“刮!刮!”地乱叫。
张一平和马尔维茨并排站立在联合指挥部外面的一座小山岗上,眼前是一望无垠的草地、原野和农场。几条黑乎乎的人流在湛蓝的天空下,沿着在笔直的道路上向前方已经变得废墟一样的奥尔良挪动。
落日残照的光辉照在那些士兵的钢盔以及步枪的刺刀上面,泛着暗红色的光芒。
在张一平的身后的铁路上,列车冒着浓浓的黑烟,与天上的云层拼命地接合在一起,并企图向四方扩散,像底下穿灰色军装的德国军队,向四面八方漫延。
无穷无尽的马车、汽车、载着满满的辎重从火车站,从铁路边开出来。跑在公路上,扬起滚滚的灰球,把一切都笼罩起来。
汽车的车轮滚滚,马车发出吱吱的响声,马匹跑动发出欢快的铃声。在道路上蜿蜒数十里。
这是德国第二集团军的部队正在向奥尔良推进,一条条的钢铁洪流,涌向奥尔良这座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
无数的大炮掀开了炮衣,露出森严的炮口,炮口慢慢的上升,仰望着天空,炮兵们吆喝着各种口令,炮弹推上了炮膛,即将开始发射。
马尔维茨的脸上全部用纱布包扎住,只露出一对三角眼,这是他捉弄张一平不成,反而自食苦果的下场。
马尔维茨右手有力地向前一挥,有一点纳粹的风范,自豪地说道:“司令官阁下,你觉得我们第二集团军的将士威武吗?他们是德国军队中最精锐的部队,他们装备的是整个德国最好最先进的,特别是火炮,这些火炮本来是用来进攻波尔多的,它们甚至可以跟海军的舰炮对抗。”
“在热兵器时代,样子威武是没有用处的。”张一平平静地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再威武的将士,也有可能被对方一个小孩一枪就放倒,关键是看部队有没有斗志,有没有决死的精神。”
“显然,你们德国军队缺少的就是这种精神,像你们这么精锐的部队却皮勒港遭受到惨败,被英军挡在河对岸,损失惨重。如果不是我们中国军团协助你们,你们现在还被英国人拖在皮勒港半步都动弹不得。”
“我们最终还是会取得了胜利的!”马尔维茨说道,他有脸上包着纱布,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听那语气,显得底气不足够。
“再说说那些装备,英法美有无数的坦克,你们德国有多少?我估计五百辆都不够。”
“我们有火箭筒,无数的火箭筒。坦克在火箭筒面前不堪一击。”这是马尔维茨值得骄傲的地方。
“火箭筒是谁给你们的?”张一平一问,马尔维茨就无语了,火箭筒是中国军团的设计,是中国人给他们的。“我们是出了钱买的专利。”马尔维茨说道。
“好吧,咱们再说说火炮,我们中国军团不久前从美国远征军第二军那里缴获的火炮比你们现有的还要多,口径也不输给你们。”张一平说道。
“可是你们的炮兵,大部分是我们德国人。”马尔维茨口气有一点上扬。
但是,他们拿我的军饷,听我的命令行事!张一平这句话没有说出来,怕刺激这个要面子但已经没有了面子的德国人,回德国去鼓吹中国威胁论,现在他还不到肆意威胁的时候,还需要一点低调。
“再看看单兵武器,我们中国军团装备的是半自动步枪,拉一下能够连续打上十枪,你们的是拉一下打一枪,射击的速度是你们的五倍以上。”
“我们没有那么多子弹给士兵消耗。”马尔维茨道。
“但是对于我们中国军团来说,士兵消耗的子弹越多,敌人的损失就越大,我巴不得我们的士兵一下子就把自己身上携带的子弹打光,这样子就可以收工了…”
天空中一阵惊雷打断了张一平的话,将他的声音完全压制了下去。
大炮的巨响淹没了一切,世界变得一片寂静,寂静得只剩下一片火炮的轰鸣声,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无数的炮弹在天空划过一条条的圆弧,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棉花一样的线条。
炮弹在奥尔良的城市里发生激烈的爆炸,爆炸的烟尘如同一朵朵的蘑菇,一下子从地下冒了出来。
滚动的轰炸声从前线远处那边传来,大地都跟着颤动了起来,脚下的砂石也跟着跳动。
奥尔良进攻的序幕再次拉开了,而这一次给人一种石破天惊的震憾。
第四百一十九章 奥尔良之战(七十八)
马尔维茨来到张一平的办公室求见张一平。
从总攻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马尔维茨脸上的灼伤好了,但是他的心情却坏了。
第二集团军虽然在奥尔良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伤亡与取得的结果不成比例,跟之前的中国军团和外籍兵团相比,马尔维茨简直想找一个洞钻进去。
张一平很少在联合国指挥部里出现,一来他虽然空有司令官的头衔,但并不能够实际指挥第二集团军,无法左右他们的作战和一系列的决策。二来,他也希望第二集团军出现一点伤亡,最好由三十万减到二十万,德军的人数太多,对张一平来说是不是一个好事。
“潘五百,来一碗银翘散!”张一平对门外叫道。
“好咧!”潘五百兴奋地叫了一声。
“别再洗你那个脚丫子了啊!”张一平听到潘五百带着兴奋的声音,连忙交代了一声。“我看着都想吐。”
“别这样呀,总指挥!我已经十天不洗脚了,就等这一天,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却不让我发挥作用,不带这样折腾人的嘛。”潘五百惨叫着说道。
“不让我洗脚丫子,我才不管了。我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潘五百说道。
一会儿,另外一位警卫端着一碗银翘散过来,马尔维茨一饮而尽,然后连连摇头,说道:“我还是怀念最开始喝的那种味道,那是一种奇怪的感受,让人回味无穷。”
“有机会的!”张一平安慰道:“现在奥尔良方面的战事如何?”
“很不好,奥尔良已经成为一片焦土,但是英法美联军仍旧在誓死抵抗,给我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现在我方的士气很低迷。士兵厌战情绪很高!司令官阁下,我想是时候让您的外籍兵团和106师出动了。他们休整了一段时间,也应该活动一下了。”马尔维茨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忽然问道:“马尔维茨。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德国军队的士气这么低沉。官兵都充满了厌战的情绪呢?”
“那是连续高强度作战的缘故,只要休整一下就会恢复的。”马尔维茨违心地说,说的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张一平没有理会他的谎言,继续说道:“或许我可以这样说。为什么中国军团的士兵总是气势高昂,总是能够以少胜多,战胜强大的英、法、美国的军队呢?”
“你们的枪法厉害?”
张一平摇摇头,“你我都是专业的军人,枪法并不能够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士气才是最重要的。”
“请教司令官阁下,如何才能提升我军的士气呢?”马尔维茨虚心地问道。
“你们需要一个英雄,一个人人视之为表率的英雄!”张一平挥动着手臂说道:“在中国军团,我就是这样的英雄,中国军团的官兵都以我为榜样,勤练枪法,奋勇杀敌。”
“但是,马尔维茨,你们德国军队的英雄在哪里呢?”张一平问道。
“是呀。我们的英雄在哪里呢?”马尔维茨符合着说道。
“你是一个骑兵上将,也是一个标准的骑士,马尔维茨,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老了。拿不动枪了?”
“我虽然已经六十二岁,但是我仍然很健壮。”马尔维茨说道。
“那就好,你回去交代一下,明天早上到我这里来。我们一起进行一次英雄之旅。”
阿道夫走出野战医院,站在医院门前的公路旁边等路过的车辆。以便送他回到部队去。他的右手紧紧抓住胸前的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这枚一级铁十字勋章曾经在战场上多次救过他的命,让他死里逃生,这显得非常珍贵。
公路边上有一排挺直的白桦树,洁白色的树干很直,像一条条白旗杆一样的,上面飘动着轻柔的树叶,有些树叶已早早地被秋风染扮成血红的或金黄的颜色,像飘动在白旗杆上的艳丽多姿的彩旗。
阿道夫沉湎于那暖洋洋的阳光和在低空飘浮的祥云,聚精会神而险些没有看到笔直的公路尽头扬起了一道灰尘,接着传来一阵汽车的马达声。
前面来了一列车队,车队扬起滚滚的灰尘,看不到尽头,目光所到之处,仅可以看到的大约有二三十辆车的样子。
阿道夫连忙招了招手,但是先头的第一辆车并没有停下,第二辆、第三辆也没有理会阿道夫。
阿道夫扭头朝已经过去的卡车的后车厢看了一眼,却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中国人,于是他把手放了下来。
中国人和德国人之间总是有一点隔阂,如果他们认识你,他们是不会主动跟德国人搭讪,也不会理会德国人的搭讪。
卡车过去了一辆又一辆,正当阿道夫觉得失望的时候,忽然一辆卡车在他的前面“嘎”地一声停了下来。
阿道夫却没有丝毫的高兴,他看到驾驶室里的是中国士兵,中国人停在这里,也许是问路,或者是下来撒个尿,但是绝对不会是好心想载他一程。
这时,从车厢上伸出一个人头出来。用法国叫道:“下士,你要去哪里,我们可以送你一程。”
阿道夫来不及仔细看,便提起行李冲到车厢的后面,将行李往车厢里一抛,一个高大的中国士兵接住了他的行李,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上来。
上到车上,阿道夫这才看清楚,叫他上车的中国人是一个中尉军官,他坐在车厢靠近驾驶室的前面,旁边坐着一个德国军官,年纪已经非常老了,军衔也是中尉。
车厢的左边坐着一排抱着半自动步枪的中国士兵,右边坐着一排德国人,也抱着枪,个个表情严严肃,不苟言笑。
两边的士兵,不论是德国籍的还是中国籍的。都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
叫阿道夫上车的那个中国中尉微笑地说道:“下士,你就坐在中间的地板上吧,作为我们中德之间的纽带桥梁。”
阿道夫把自己的行李放地板上,当作一个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