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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阎毓善
张一平看到了杨增新的这种变化,心里也产生了一点疑虑。这个杨增新到底能不能用?
曲伟卿说道:“总指挥今天叫我们两个过来,当然是打算从我们当中挑选一位担任这个铁路公司的总经理。我是不行的,我是军队的副总参谋长,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呢?剩下的当然只有鼎臣兄了,鼎臣兄在新疆这么久,熟悉新疆的情况,舍他其谁?”
杨增新也起身说道:“属下愿意效劳!”他改称为属下,表明是愿意投诚了。
张一平坐回座位上,用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良久才说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这已经是张一平的第二次这样质问他了,杨增新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张一平看了,但是还是得不到张一平的信任。
杨增新是真心的想投靠张一平的,因为他相信中国军团从欧洲回来,国内的那些军阀都不可能是中国军团的对手,张一平的军队将会摧枯拉朽一般很快会扫平中国。
虽然张一平口上说没有问鼎天下的意思,但是他现在所做的就是问鼎天下的事情,无论是修铁路还是移民新疆。
“我可以把心掏出来让将军看一下!“杨增新说道,上次杨增新也这样说过,可是除此之外,杨增新还能说什么呢?”我不是针对你,而是我对这个时代的所有的当官的都不相信。”张一平说道,“铁路公司将有大量的资金流过。而且是权力极大,你敢保证你不会贪污受贿吗?”
杨增新气愤地站起来。说道:“杨某一生素守清廉,律己正身,事必躬亲,节简淡泊,从不讲官场排场,痛恨行贿受贿之事。这些事情,大将军大可以去查,如果杨某有半点违反。愿意送上项上人头。”
“铁路公司的权力虽大,但是大得过新疆的省长、督军吗?杨某做省长督军的时候,也不曾有半点贪腐之事…”
“在现有的这种制度之下,当官的,特别是像你这种的大官,不贪腐?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张一平轻蔑地说道,“你敢说你没有收过下属的‘冰敬’、‘炭敬’或者其它东西。你的亲属没有因为你做大官而获得他们自身能力之外的利益?““冰敬和炭敬也算行贿?”杨增新愕然道:“当官的谁没有收过这两样东西,至于家属的事,这也很正常的事。”
“这就是观念的问题。”张一平说道,“也许在民众的眼中你很清廉,但是这里所谓的清廉与我所说的清廉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要的是绝对的清廉。”
“我要建立一个真正民主富强的国家。需要一个清廉高效的政府,没有一个清廉高效的政府,国家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富强。
如果我们的新政府做不到清廉高效,这跟现在民国政府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没有区别,又有什么必要取代民国政府?如此。我又何必去折腾、去做这掉头的买卖?不如去海边买一个小岛,安度余生算了。折腾个非常劲呢?”
“杨某不相信,你的军队就没有发生军官克扣兵饷的事?”杨增新说道。
“我不知道手下的军官有没有发生过,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旦发现,毫不犹豫地枪毙,绝不容情!一个喝兵血的军队,是不可能纪律严明的,没有严明的纪律的军队,绝对不可能纵横欧洲!”张一平说道。
“曲兄也没有吗?”杨增新说道。
曲伟卿正色地说道:“以前是有过,我不否认,但是自从加入中国军团之后,我绝对没有,想也没有想过。”
“在欧洲那个残酷的战场上,贪腐的军队绝对没有出路,如果官兵不能够团结一致,也绝对活不到现在。”曲伟卿严正地说道,“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做那些贪腐的事,在我们中国军团的这个集团里,没有人敢这样做。因为只要谁这样做了,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人可以逃得过枪手的追杀!”
“杨某不是说非要贪腐不可,杨某只是觉得将军所谓的清廉高效的政府是不可能实现的,水致清则无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杨增新说道。
“那么我这宁愿无鱼,也要这水清!”张一平不假思索地说道。
杨增新向张一平拱了拱手,说道:“将军,杨某不是说非贪腐不可,其实杨某了非常痛恨,但是像将军这样绝对的清廉,杨某认为绝对做不到,对不起,杨某不认同你的观点…杨某告辞!”
杨增新又向曲伟卿拱了拱手,说道:“告辞!”然后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曲伟卿看着杨增新走远,然后对张一平说道:“其实杨增新说的也是实话,这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就算我们制定了严历的法律制度,就算明明知道贪腐会被枪毙,我相信也会有人挺而走险的。”
张一平对于杨增新忽然走掉,也有一点愕然,他听了曲伟卿的话,回答道:“建立一个清廉高效的政府,这是我们的目标,是不能够动摇的。”
“我也知道,既使再严谨的制度也会有贪腐的现象发生,但是我们作为决策者,如果连这种决心都没有,那他们所建立的政府怎么能够清廉高效?”
“杨增新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张一平叹了一口气说道,“起码我们的观念不同。”
“道不同不与为谋,也许就是这个意思!”曲伟卿说道,“不过没有关系,我在新疆还有一个朋友,我正想把他推荐给总指挥呢?”
“谁?”张一平问道。
“姓阎名毓善,现任新疆实业厅长,是一位实干家。思想进步,绝非杨增新这样的老顽固可以比的。”曲伟卿说道,接着又向张一平介绍起阎毓善的事迹来。
“阎毓善是清光绪二十年(1894年)的举人。次年赴京会试,参加‘公车上书’,有强烈的爱国热忱。““宣统元年(1909年)阎毓善离京赴黑龙江,入黑龙江巡抚周绍朴巡抚幕任秘书,创办《黑龙江官报》,移民屯田、矿山开发、推广航运、创研究所,培养地方人才,并创办工艺局,招工培训,发展地方实业,增强地方经济实力…”
第五百二十一章 功不可没
杨增新从张一平的督军府(以前是他的,现在变成张一平的了)里出来,沿着街道走了几十米,迎面碰到一支中国军团的巡逻队。杨增新站在旁边默默地看他们从身边走过。这些士兵跟他的新疆兵相比,虽然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是,杨增新并不觉得,凭这种所谓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就能够驰骋欧洲大陆打败欧洲列强的军队。因为在杨增新眼中看来,这些士兵除了看起来精神之外,他们与他的手下的新疆军队没有多大的区别。
巡逻队过后,杨增新来到一处宅院面前,用门上的兽环拍了几下,门开了,一个仆人一见杨增新,就急忙迎进来,关上门之后,就朝里面喊叫:”老爷,大帅来了!“里面急匆匆地跑出一个四五十岁的清瘦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戴着瓜皮帽子,远远就拱手说道:“杨大帅驾到,属下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杨增新拱手回礼,苦笑着说道:“庆皆老弟,为兄已不是什么督军省长的,现在是贱民一个…”
“大帅这是哪里话?”阎毓善把杨增请到客堂里,分主宾落座,下人上了茶,阎毓善问道:“大帅这几日不是跟张一平很谈得来吗?就算张一平能得天下,这新疆省长和督军之位,也非大帅莫属呀?这天底下,除了大帅,谁还能够够比大帅更熟悉新疆更能驾驭新疆呀。”
杨增新听了阎毓善的话,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摇头说道:“大帅这称谓,以后还是休要提起了。庆皆老弟,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以后这省长督军是肯定没有了,据张一平说,那些所谓的省长、督军、军阀土皇帝一律要打倒,不管是好是坏。
而且,在他张一平的眼中,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官,除了他的中国军团之外。”
“就连我。在他眼中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污吏!”杨增新自嘲地说道。
阎毓善惊讶道:“张一平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人人都知道杨帅一生素守清廉,律己正身,事必躬亲,节简淡泊,痛恨行贿受贿,是人所周知的不可多得的好官呀。“杨增新连连摇头说道:”什么素守清廉,律己正身。事必躬亲,节简淡泊?按张一平所说,这些都是假大空,不靠谱的事。“”何谓假大空?“阎毓善问。”就是假话、大话、空话!“杨增新道。
阎毓善“啪”的一声一掌击在桌子上,怒道:“这张一平也太过分了!“杨增新摆摆手,无奈地说道:”本来我以为。张一平几十万大军能够撗扫欧洲,必能够横扫中国,完成国家统一,这是一件好事。我就不做这督军、省长,在他张一平麾下做一个县长也好的。谁知道张一平嫌我不够清廉…他要建立一个清廉高效的政府…而我是一个贪官!“”如果连大帅都是贪官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清官了!“阎毓善说道。”不错。在张一平眼中,现有的体制之下,不可能有一个清官,因为他所说的清廉,比我们的清廉的标准苛刻一千倍一万倍。按张一平所说的清廉,连炭敬、冰敬这些东西都算受贿,都算是贪腐。就连家属住在官衙里也算是,按他的看法,庆皆老弟,你也是一个大贪官!““这又从何说起?“阎毓善皱着眉头问道。”庆皆老弟,凭你的一份官禄,如何住得起这等宅院?如何养得起仆人,丫环,家属,小妾;间时还要风花雪月、呼朋唤友,这些花费你从哪里来的?”杨增新说道,“这些不是别人孝敬的,难道从天下掉下来的?”
“不能!”阎毓善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但是阎某老家里有薄田几十亩,家人又打理生意,不要这些孝敬也能活。”
“在张一平的眼中,你做官,你家人仗着你的官势做生意,赚的钱也算贪腐…”杨增新说道。
“他张一平要建立高效清廉的政府,官员除了领取本分的俸禄之外,什么都不能够要!“杨增新哈哈笑道,“他张一平整天说我假大空,事实上真正假大空的人就是他自己!”
“水致清则无鱼,张一平没有理由不明白这个道理的。”阎毓善说道。
“他说:只要水清,宁可无鱼!”杨增新讥笑道,“你说可笑不可笑?”
阎毓善沉默没有表态,事实上张一平所说的建立一个“高效清廉”的政府的主张,已经深深吸引了他。
估且不说这个“高效清廉”的政府能不能够成功,但是这个政治主张,就像当初的“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一样,一定能够被广大知识分子和人民所接受。
张一平并非盲目叫唤,而是有明确的政治上主张,再加上中国军团的强大军力,统一天下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杨增新说道:“张一平和他的中国军团虽然可以在欧洲横行,但是他这样幼稚的想法,在中国必行行得通!必定会得罪大部分的人,最后可能碰得头破血流!
其实他军事力量强大,如果能够变得圆滑一点,未必不能一统天下!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也是昙花一现,可惜!中国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也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杨增新摇头叹息说道。
这时,一个家人匆忽忙忙地跑进来,禀报道:”老爷,门外有一个叫做张一平的长官带着好些兵来要见您。“阎毓善用询问的眼光看了杨增新一眼,杨增新说道:“庆皆老弟,这倒不必担心,张一平毕竟是从欧洲留洋回来的人,非常爱惜羽毛,他在欧洲的时候都没有糟蹋过一个欧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