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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阿克苏道尹。他两入新疆为官,对新疆的民族情况非常了解。精练能干,在政务和外交方面能够独当一面,且为官清正廉洁,官场清誉和民间口碑都非常好。““这绝对不是假大空!“阎毓善补充说道。
“可否引见一下!“张平安说道。”他现在任上,属下可以修书一封,让他到迪化来与总指挥相见。“阎毓善说道。
“如此甚好。能够得阎先生如此引荐之人,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张一平说道。
“其实新疆还有几位人才,但是这些人都是杨增新赴任的时候带过来的,唯杨增新命是从。有的还是杨增新亲戚。“阎毓善说道。
张一平知道阎毓善话里有话,忙问:“阎先生,有话可以直说。“阎毓善沉思了一下说道:”杨增新虽然对新疆的稳定做出了贡献。但杨增新反动保守,为了维护他的专制统治,压制有维新思想的进步人士,而且他不会轻易在放弃他在新疆的权利,如果我们要稳定新疆。最好把杨增新驱除出疆,把忠于他的那些官员也都驱除出去。“曲伟卿说道:”我同意。一朝天子一朝臣子,新疆现在已是经不是杨增新的天下了,不能够让他这个旧军阀影响当地发展的进程。““这个没问题,交给石尉兰去做就是了,由军队出面也好一点。”张一平说道,”也是现在的民主新风,要是以往,一枪嘣了就是!”
从阎毓善的府上回到督军府,张一平设宴招待曲伟卿,所谓的宴其实也是普通的饭菜,另外加两杯红枣果酒。
这样跟张一平对饮,两人在欧洲就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席间曲伟卿问张一平道:“总指挥打算让阎毓善担任省长还是铁路公司的总经理?““你怎么看?”张一平随口回应道。
曲伟卿也习惯了,这是张一平的口头禅之一,他总是这样问“你怎么看?”
“我看让阎毓善当省长比较靠谱,等见过樊耀南之后,才决定是不是让他当铁路公司的总经理。”曲伟卿说道,“对于阎毓善,我们还是可以信任的。”
张一平却无置可否,他小小地喝了一口果酒,有很深厚了的红枣味道,酒味很浓厚。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我们既然要建立一下清廉高效的政府,而新疆又没有什么经济活动,没有什么财政来源,恐怕一点税收连还不够省级官员的工资。“”而且,一进入我们的阵营就做省长,那也太快了,还没有立功就做大官,这不合规矩。”
“另外,我始终觉得省长的权力过大了,很容易尾大不掉成为新的军阀。我认为就新疆来说,只要军队驻在这里维持稳定就够了,很多事情将由县级的政府负责管理就是。”
“总指挥是不是想让地方自治?”曲伟卿问道。
“这是未来发展的趋势。”张一平说道,“但是驻军是一定的,只有什么不对劲的,军队马上出兵镇压,绝对不容情。”
“如果加以控制,我只怕当地维族人勾结苏俄,进行分裂活动?”曲伟卿担忧道。
“只要我们国家强大就不用怕。苏俄敢在我们背后使绊子,咱们就把他们也干掉!”张一平笑着说道。
曲伟卿笑了笑,举起了酒杯,依张一平的火爆脾气,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两天之后,杨增新在石尉兰的看管之下,带领他的家属离开迪化。杨增新带着他的幕僚和家属被迫离开新疆。结束语了他对新疆的统治,新疆也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
对于这个结局。杨增新也万万没有想到,两天前他还想加入张一平的阵营,希望为国家的统一尽一份力,同时恃机再起。
但是当张一平抛出他所谓“高效清廉“的主张的时候,他对张一平能否统一国家产生了怀疑。同时,张一平的主张也与他的根本利益有不要调和的冲突。
在新疆,杨增新有一个大家族,包括他的幕僚。还有很多他的亲属,他们在杨增新省长的庇护之下,都占据新疆政府的主要职位。这也是杨增新不赞成张一平所谓清廉政府的原因,如依张一平的主张,杨增新的这些亲属全部都要被革除,那他怎么对得起他的整个家族,没有家族的支持。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新疆,成为新疆之王。
张一平本来想送送杨增新的,不管怎么样,杨增新对新疆是有贡献的,而且之前杨增新还打算投奔他,只是两人政见不同。不得不分道扬镳。
不过,当张一平远远看到杨增新的马车队长长的塞满整条街道,车队气派豪华、人员众多的时候,张一平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张一平让人把石尉兰叫过来,问道:“杨增新怎么这么多人。这么多车辆?”
“很多都是他的亲属和幕僚,车上都是他们的家当。他们在新疆当官这么多年,再清廉的官也富得流油!”石尉兰说道。
张一平阴沉着脸,指着和杨增新一同坐一辆马车上的人,“这人是谁?”
“这人叫做杨飞霞,是杨增新的堂弟,掌握着新疆的军事大权,是杨增新最得力的助手!“石尉兰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看着杨增新的车队走出迪化城,消失在远处。
“人已经走远了,总指挥我们回去吧!“石尉兰说道。
张一平这才回过神了,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对石尉兰命令道:”你带一排人,骑马追上杨增新的车队,把他们全部扣起来,直接送到工地上去修铁路,他们值钱的东西全部没收充公。“石尉兰答应一声,说道:”早就应该这样了,这些贪官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怎么能够让他们轻易地走了?“杨增新的马队走了不远,远远看着身后的迪化城,杨增新感叹万分。
这时,后面跑来一队骑兵,马蹄如奔雷一般响起,马蹄溅起的泥浆的雪花四射。杨增新让自己车队在路边停下来,让这批骑兵先过。
但是这队骑兵把杨增新的车队包围了起来,为首的一个军官正是石尉兰,石尉兰骑马来到杨增新的跟前,叫道:“杨大人。”
杨增新知道石尉兰来者不善,但是他的车队连一把枪都没有,他们早就已经被缴械了。
杨增新定下神来,拱手问道:“不敢当,石参谋不知道有何吩咐?”
石尉兰也不多话,一挥手,手下的人扑上来,抡起枪托,把人从马车上、马背上撵了下来。
一个骑马的家人加了一鞭,马长嘶一声就撒腿就跑,但是一个士兵举起步枪,“砰“的一声响起,那个家人马上从马上摔下来,“嘭”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石尉兰说道:“你们最好乖乖的别动,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强盗,你们是强盗行为!”杨增新愤慨地叫道,“我要到张一平那里去告你们!”
石尉兰冷冷地说道:“我们是在执行张总指挥的命令!”
杨增新马上哑口无言了。张一平对他下手,并不奇怪,甚至在听到张一平让他出迪化的消息的时候,他都觉得张一平有点傻。换作他是张一平,他也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地出迪化。
不过,张一平从欧洲回来的人,被白人的那种理念主义侵蚀了,杨增新因此相信了张一平,认为张一平是真心地想放他出新疆。
原来是自己判断错了,张一平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也不是什么绅士,他纵横欧洲,绝对比什么样人都狠,都更有手段。
杨增新后悔不已。但这个时候也无计可施,眼前的这些士兵个个心恨手辣。一言不合就是一枪托,逃跑和反抗的直接一枪打死!绝不手软!
杨增新的人被赶到一边围拢起来,包括杨增新和杨飞霞。
杨飞霞小声地说道:“大哥,你看到了吧?亏你还一直说张一平的好话昵?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杨增新不甘心,他走出人群,对石尉兰说道:“石参谋,我跟你们总指挥前两天还非常谈得来,虽然大家有一些地方看法不一样。但是张总指挥对在下还是非常赞赏的。前两天,还是你来传达张总指挥的命令,说可以让我等自由出入新疆的。怎么一下子变了?“”石参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杨增新说道。
“误会?“石尉兰冷笑两声,看来这个杨增新至今还不知道在那里得罪了张总指挥,张总指挥最痛恨的就是那种贪官污吏,杨增新大包小裹一马车一马车的东西运出新疆。难免不让张一平联想翩翩。
“是的,一定是一个误会,张总指挥答应过让我自由离开新疆,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杨增新说道。
石尉兰不知道怎么回答杨增新,他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们的总指挥是世界上公认的最有名的绅士。绅士你懂不懂?就是正人君子的意思,答应你的话,自然会不会出尔反尔!
但是,这几天你在张总指挥身边,听了大多的秘密了。你听了也就听了。可是你却不知好歹,竟然不加入我们中国军团。这等于窃取了我们的情报机密。你离开新疆,是想把这些情报透露给我们的敌人吗?
为了我们中国军团的安全,所以我们必须先把你扣押起来。直到我们中国军团取得天下为止。”
杨增新觉得有一点冤枉,争辩道:“我也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呀?”
“张总指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机密!”石尉兰说道。
“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一个字也不会跟别人说。”杨增新道。
“只在死人才不会对别人说!”石尉兰冷冷地说道。
杨增新倒吸了一口气,“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张一平总指挥。”
“不用了,总指挥不会见你。”石尉兰说道,“不过我们是一支仁义之师,在没有经过审判之前,我们是不会随便处死你,除非你们逃跑或者做出危害我们中国军团的事情!”
“那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们,要将我们送到哪里去?“杨增新稍微镇定一下,只要不处死他,他就有希望。”修铁路吧!那里需要人。“石尉兰缓了一下口气,用比较和谒的语气说道。”你们不是已经有了很多白人劳工吗?“杨增新问。”劳工永远都不会嫌多的!”石尉兰说道。
“去到那边,表现积极一点,或许可以做一些管理工作。不用干体力活,否则累都要累死你们!“石尉兰说道。“上路吧,各位扬大人们。“一行人在士兵押送之下,在茫茫地雪地里蹒跚向前行走,杨飞霞走在杨增新的身边,说道:”大哥,现在怎么办?““还能够怎么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杨增新道。
“咱们得想办法跑呀?”杨飞霞说道。
“你跑得过人家的子弹吗?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人开的一枪,他随手一挥,根本不用瞄准,就打中了马背上的人的后脑,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就好像理所当然的一样。”杨增新说道,“我现在有一点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赞同张一平的主张,就算心里不赞成,口上赞成,先糊弄过去也好。”
“张一平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大哥才上了他的当,以为他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却不料他是一个伪君子!”杨飞霞说道。
“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只希望他们早日统一国家,再放我们自由了。”杨增新说道,“不过能够安心修几年铁路,也算是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了。““飞霞弟,你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不是学习铁路的吗,说不定还有你的用武之地哦。”杨增新道”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些?大哥!“杨飞霞道,“学的那些东西,早就忘光了。”
在迪化的督军府里,张一平接见了会同阎毓善一齐来的樊耀南,樊耀南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