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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王易祖用中文抑郁地说道,“在这个地区再呆下去是不行的了。西比利亚可夫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竟然听那个张中尉的意见,拼命地进攻海参崴,现在死伤惨重,海参崴外面血流成河。好的容易征集起来的战士恐怕不久就要拼光,虽然我们中国支队由于是中国人的缘故,暂时不用上战线,但是一旦前线的兵力吃紧,远东人民军向中国军队求援,到时中国军队一定会先派我们先上,等我们拼光了,消耗了日军的兵力,他们才会上。““王易祖同志,虽然明知道西比利亚可夫同志是错误的,但是我们又能够怎么办,毕竟现在他代表远东局在领导我们。”听这声音也是一个中国人,声音很雄厚,虽然经过特意的压抑,但是几十步外,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孙季武同志,既然明知道是错误的,我们当然没有必要听从…”王易祖说道,接着又补充说道:“也不是说要抗命,而想办法保存我们革命的力量。”
“你要怎么做?“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口剿匪,把部队带到山里去,他解开图囊,取出地图。“根据情况显示,在这里往北,瓦卡谷地一带有一股土匪在活动,我们可以将部队带到那里去,直到海参崴战役结束…”
孙季武并不看地图,只见他站起来,遥望着外面原始森林的深处,好象在将要做一项重大的决定似的,忽然,他很快地眨了一下眼,看了看王易祖。
“既然西比利亚可夫是错误的,那我们为什么不阻止他呢,只要阻止他,或者让他取消进攻海参崴的命令,就可以挽回损失,好过我们躲进深山,不闻不问的好。”
“是啊--孙季武同志…作为一个党员,我们不能够逃避问题,而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能够独善其身。”王易祖重重地在草上坐下,他的苍白的侧面正对着张一平。
“但是,要说服西比利亚可夫同志谈何容易,我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见到他…”王易祖沉吟了一会儿,沙哑地说,“虽然,这是我的义务,但是我们能力太小了…”
“就算有困难,但也要进行!”孙季武挥了挥手。“过不了几天,进攻海参崴的人民军也许旅游会溃败,然后日本人就会跟踪他们的脚印来到这里,…到时候我们就无力回天了,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想办法…”
“可是我们又能够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
从侧面,张一平看到一种从来没有在王易祖的脸上看到过的一筹莫展的表情。
如果单单从个人能力方面来说,王易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这一点张一平对他是有一点佩服的。只是他走的道路不同,让张一平无法与他交朋友。
“看来只剩下一个办法…这我已经想过…”王易祖说不下去,狠狠地咬紧牙齿,不做声了。
“是吗?…”孙季武问了一句,好象等待下文。
“你好象有自己的想法?孙季武同志。”王易祖忽然说道。
孙季武说道:“我是想,可以请姓张的中尉出来,与创见说明利害,我们先说服他,然后再请他说服西比利亚可夫同志。”
“你想得太过简单了,首先,发动群众进行人民战争的想法就是那个姓张的中尉提出来的,当初他提出这个观点的时候,就连我也兴奋莫名,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事实上呢?不仅实施起来非常困难,而且让老百姓怨声载道,说是发动和组织群众,事实上是在绑架群众,拉壮丁,比白俄匪军还要恶劣…”
孙季武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是这样?发动群众打人民战争的理论是不会错的呀!据说当初前敌军事委员会把这个方案汇报给中央的时候,列宁同志也都大加赞扬呢?”
第五百七十二章 亡命之徒
孙季武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是这样?发动群众打人民战争的理论是不会错的呀!据说当初前敌军事委员会把这个方案汇报给中央的时候,列宁同志也都大加赞扬呢?”
张一平听了暗暗好笑,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是良策,但是所谓的发动群众充其量也最多只能够发动一部分而已,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所有的群众,就会酿成悲剧。
张一平得意自己的杰作,把身子更向前探,差点暴露了自已。
王易祖说道:“姓张的中尉是一个比西比利亚可夫更加激进的家伙,他整天夸夸其谈,革命道理一套一套的,还喜欢给人乱扣帽子,想说服他,这是不可能的,也许我们还没有说两句,他就给我们安了一个什么反革命,什么什么主义的错误,传到全俄肃反委员会那里去,就不好了。”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王易祖同志。”孙季武问道,他这么说,等于放弃自己的主张了。
王易祖想用一句话道破他们剩下的唯一的办法,但是,这句话显然是非常难以出口,所以他说不出来,他盯着孙季武看了一下,咬咬牙在孙季武耳边说了一句话…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张一平和王一民事先已经凝聚心神,居然听得清清楚楚。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伏下,继续监视。
孙季武怀着疑惧和惊讶瞅了王易祖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发白了。心脏剧烈地跳起来,仿佛隔着灌木丛马上也会听到它的声音。
这个想法使他们颤抖着,使他们彼此不敢正视,他们两人接下的话变得吞吞吐吐。彼此心照不宣、但是又不敢一语道破。
“这个建议很糟糕,糟糕得很!”孙季武这样说了好几遍:“要不就这样…唔…如果我们…总之,不过,就算他死了,攻打海参崴的军事行动还会继续下去。是不是?”
“如果他死了,部队就由弗罗洛夫同志统领,弗罗洛夫是一个头脑冷静的政委。”王易祖说道“无论如何,这是纠正错误的唯一办法,否则部队迟早会拼光,而我们的部队也不例外。”王易祖说。他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给孙季武。马上感到轻松了许多,好象把心中的压抑卸了一半给自己的拍档似的,自己就觉得轻松了些。
沉默了一会,王易祖又轻轻地说:“要办今天就办…我知道,那位厨师是你的情人,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跟她幽会的?““那个騒婆子,第一次见面就对上了…”孙季武笑着说道。
“不过一切要小心,不要让别人起疑心,就是对你的那个騒婆也要保密…行吗?…”
“当然,他是不会疑心的…他几乎一天到了晚都在喝茶,那騒婆一天到晚茶壶不离身,随时都要给他加水。…可是我们要不要等到明天呢?…”
“还拖什么…迟早反正是一样…”王易祖收起地上的地图和包裹,站起身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挽救革命,挽救红军…”他不由得竟向一个本身需要得到支持的人去寻求支持。
“是的,只能这样了…”孙季武心里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你听我说,”王易祖慢吞吞地开始说,“孙季武同志,你照直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还是直说的好…毕竟你是一个党员…”
“我能不愿意吗?”孙季武说。“除非我跑到山林里去躲避,除非我眼看着红军游击队、远东人民军覆没,所以是的,我愿意。”
“我们走吧…”王易祖碰了碰孙季武的衣袖,他们俩慢吞吞地向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所在的村子那边走去。
张一平等他们走远了。才翻身坐起来,把脸埋在手掌里,使劲地搓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真有胆有识,不愧是中国人,可是他们这样做不是了咱们中国的国家利益,而是为苏俄,为了红军…”
张一平接着仰面躺在树底下厚厚的树叶上面,这样不知躺了多久。后来他才站起身来,好象受伤似的,一路扶着灌木丛蹒跚地向树林边缘走过去。
出了树林,张一平那匹卸了鞍子的马,灵动地扭过头来望着他,何宝胜说道:“长官跟你的马很有情缘呀,一刻不见都不行,刚才还想冲进树林里去找您呢?”
“别胡说八道,一匹公马跟我有什么情缘,就算是母马也不行,老子要找情缘,自然去找美女,跟一匹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说一个比喻,长官!另外不要在马的面前伤害它的感情,他也听得懂的喔!”何宝胜说道。
“别胡说八道,这是一匹俄国马,要听也只听哥萨克或者俄语,哪里听得懂中国话。”
“就地休息!”张一平下了命令。
除了警戒的士兵之外,警卫连的战士有的在林中空地上呼呼大睡,有的躺在村底上慢慢地抽烟,慢慢地咽着干粮。
石尉兰走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老大,这是怎么一回事,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因为据我所知,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里面可能将有一项重大的变故,我打算在这里等事情发生,然后再看情况浑水摸鱼。”张一平说道。
“什么变故?“
“王易祖和孙季武这两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呀,王易祖的阿穆尔游击队中国支队的支队长,不过他的部队已经基本以我们接收过来了,他只不过顶着一个支队长的头衔而已,他要调动部队,除非经过我们的同意。
至于孙季武,他是从伯力过来的中国营的营长,这两人都是布尔什维克党员,不过现在他们的部队已经我们收编,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已经大大下降,不足为患。”
“这两个人,竟然怀疑攻打海参崴的战略,两个人窜谋给西比利亚可夫下毒,他们认为只要西比利亚可夫一死,攻打海参崴的自杀式战斗就会停止,红军的实力就会保存下来。”
石尉兰皱眉说道:“这两个家伙是有一点小聪明,但是他们不知道竟然已经被我们识破,老大一定会派人去通知西比利亚可夫,让他有所防备了吧?”
“我为什么要通知西比利亚可夫?”张一平说道,“看他们自相残杀,是我的一大乐趣之一。”
“可是如果西比利亚可夫死了,可能对我们的计划会有影响。“石尉兰说道。
“影响有限!”张一平不以为然地说道,“王易祖和孙季武以为攻打海参崴的战役是西比利亚可夫想出来的,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苏俄最高军事委员会的决定,他们对于人民战争的理论已经发了狂,急切想得到认证,就算西比利亚可夫死了,他的继任者也会继续执行一样道路和路线。”
“所以说,任凭他们奸似鬼,也要喝总司令的洗脚水。”石尉兰道。
“想喝我的洗脚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排队。”
张一平躺在灌木丛下,打起瞌睡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好象被人推了一下似地猛然醒来。心脏不规则地跳动着,汗透了的衬衫贴在身上。
王一民从树丛里跑出来,报告说道:“他们得手了,不过好像事情暴露,现在三人正在亡命地逃跑…”
“三个人?”张一平不明地问。
“还有一个是孙季武的情人,一个俄罗斯女人,给西比利亚可夫做饭和泡茶的女人。”
“走,去看一下,看一下王易祖和孙季武三个亡命之徒。“张一平道
第五百七十三章 毒杀事件
自从无意中发现王易祖和孙季武的阴谋之后,他们俩的行动就在张一平的警卫连的监视之中,张一平的警卫连都是以特种部队来要求的,监视这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孙季武拿着个包茶叶找到他的老相好,那个叫做瓦丽亚的女红军,也是西比利亚可夫的厨师及服务员。亲热了一下后,告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