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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你们饱读诗书,难道书上是这样教你们,来歧视一个出身寒微的人吗?打杂的,打杂的怎么了?打杂的就不能来参加我东门书院的比赛了吗?难道你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还怕输给一个打杂的?或者是怕他赢了你们,你们面上无光?看看初赛,看看初赛吧!你们扪心自问,有多少人可以胜过他的?又有多少人可以像他这样隐忍?”
院长走到那些老师面前,看着他们:“这些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学生吗?我东门书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学生?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老师,才会有这样的学生!难道诸位都忘记了,当初的信条了吗?有教无类有教无类,诸位有几个人能做的到?”
老师们都低下了头。院长深吸一口气,走回到了原处。整个赛场一片寂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我注视着院长。他虽然已经鬓角泛白,皱纹也添了不少,但是我却觉得他越发的高大,越发的耀眼了。我看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拍起了手。
“啪、啪、啪、啪”,寂静的赛场,被我一阵响亮的掌声打破。然后,有人跟着拍手,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拍起了手,到最后,全场掌声如雷动!
院长这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那么,我们开始进行比赛了,吴辽同学!”他特地把“同学”两个字加重了音。
“院长,我能说句话吗?”我说。
“请说。”
“您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老师。”我真诚的,发自肺腑的说。
“谢谢。”院长微笑的看着我。
院长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始了提问。
“第一题,是道智力题,请你回答。我们东门书院考试的时候,发现居然有几个学子的答卷居然是一模一样,而且,我敢用人格保证,他们没有作弊。这是为什么?”
“他们交白卷了吧?”
周围一阵哄笑,我看到打分的老师迅速的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第二题,是道常识题,请你回答。请问,羊肉不能和什么东西一起吃?”
我想了想:“西瓜吧,听说羊肉和西瓜一起吃会中毒。”
老师们再次在纸上写怎么什么。
“第三题,是道算学题,请你回答。请问,如果,让你在日出的时候从东门镇出发,然后在日落的时候再赶回东门镇,期间经过的地方全部都归你的话,要怎么样走,才能得到最多的土地?”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心里默默的计算一下:“从日出到日落,大约有六个时辰吧。那么,我先花一个半时辰往西,再花一个半时辰往北,再花一个半时辰往东,再花一个半时辰往北,这样正好在日落前回到东门镇,而得到的土地也最多。”
“哦?”院长眼睛有了点光彩,“为什么要这样走?”
“嗯,因为我要的是土地面积最大,而不是走的路线最长。而相同的路程,走正方形得到的面积是最大的。”
我听到四下的小声议论和窃窃私语,老师们也在纸上写下了些什么。
“第四题,依然是道智力题,请你回答。一头牛,头朝北。现在将它往西转三圈,再往东转两圈,那么它的尾巴朝哪里?”
我心里略微算了算,转三圈也好,转两圈也好,不管怎么转,三百六十度转下来,方向不是根本就没变么。头向北,那么尾巴就向南啊。我刚想回答“南边”,我突然发觉这道题目并不简单。按理说,任谁都会想得到方向没变过。凡是能通过初赛的人,都不是笨蛋,没理由会出那么简单的题目作为复赛的题目的。这个里面好像有陷阱。我仔细想了想,突然猛一拍脑袋。
“朝——地上!”我胸有成竹的回答。
一阵不小的骚动后,老师们继续在自己的纸上写着什么。
“第五题,是道礼乐题。上琴!”
话音刚落,出来个书童模样的人,抱着一把古琴,然后交到我手里。我呆呆的看着这个古琴,又愣愣的看了看院长。
“请你用古琴为我们演奏一首你拿手的曲目。”院长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叹息。
我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这个古琴,我可是对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到底该怎么玩呢?我倒是记得几首乐谱,可是我偏偏摆弄不来这个该死的古琴。我拨动琴弦,琴弦发出悠扬的声音。
“院长,能不能给我两根筷子?”我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院长诧异的看着我,但他并没有问什么,着人拿来一副筷子给我。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用筷子敲了敲琴弦,居然能出声音,不错。
于是,我用筷子敲响了古琴的琴弦,粗略的找到了音阶的位置,按照我自己的记忆,演奏了一首我印象最深刻的,也是我经常唱给樱樱听的乐曲。
月亮代表我的心。
筷子敲打着琴弦,虽然不如弹奏的那么悠扬,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凄美而又苦涩,却偏偏演奏着浪漫委婉的爱情乐曲,让人听了,产生了别样的感觉。仿佛是我在用心声诉说着内心的苦闷,以及因为失去爱情而产生的悲痛。
渐渐的,我有些忘我了。十五年了,我来到这个世界足足十五年。我对樱樱的思念和痛苦的感觉,似乎逐渐远离了我,时间让我所受的创伤慢慢的愈合。但此时此刻,却再次勾起了我前世的回忆。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是樱樱最喜欢听的歌,也是我唱的最多的歌。我真的很希望樱樱能够明白,我对她的真情,日月可鉴。
慢慢的,我感觉到我的眼睛迷离了,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感觉,正顺着脸颊慢慢往下移动。——我哭了吗?
“嘭”的一声,琴弦和筷子同时断了。所有人都像从梦中被惊醒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我也像被惊醒了一样,一面收拾心情,一面迅速的用袖子抹了一下潮湿的脸庞。
“对不起,我失手了。”
院长看着我,我清楚的看到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第六题,是道逻辑题,请你回答。去年,我们大卫国的西北地区发生了严重的地动,在大地动中,很多人死了。朝廷派人将伤亡名单送至各省各县。东门镇的王大爷的孙子也在地动发生的西北地区,但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孙子是否平安,这是为什么?”
“嗯,朝廷派来东门镇送伤亡名单的,就是王大爷的孙子。
“第七题,是算学题,请你回答。有24斤油,你手里只有5斤、11斤、13斤的器皿,没有秤。请问你怎么样才能把24斤油平均分成三份?”
我略微算了一下,说:“先在13斤的器皿里倒满,然后再将13斤器皿里的油倒进5斤的器皿。这样13斤的器皿里剩下8斤,再将这8斤油倒进11斤的器皿。随后,将5斤器皿里的油倒回13斤的器皿,再将13斤的器皿倒满,重复一次。”
“第八题,是道常识题,请你回答。我手上有个苹果,你放在自己的什么部位,可以让别人都能看到这个苹果,但你却看不到?”
这个未免太简单了吧?我微微一笑:“头顶。”
我听到几声窃窃私语,然后老师们迅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第九题,是道推理题,请你回答。在我们大卫国平定北越和南楚的时候,有一次,北越夜袭我大卫国军营,但所有士兵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为什么?”
我想了想:“搭弓瞄准敌人吧?”
“第十题,也是最后一题,这是一道论述题,请你回答。请你阐述一下,在东门书院的学习心得。”院长顿了顿,“不过考虑到你并非书院学生,所以……”
“院长,”我笑了笑,“刚才您不是说,有教无类么。既然要做到公平,那么就不能让我例外。”
“这……好吧。”
“学习,其实很简单,任何时候都可以进行,不必拘泥于形势。诸位学子坐在学堂里,听着老师们讲课,这是学习,我窝在我的小屋子里,天天拨弄着我的木板木棍,这也是学习。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学习。而任何人,只要他知道我不知道的,他就是我的老师。老师,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物,只要我们能从中学到知识,都可以当我们的老师。
我在东门书院整整十年,院长教导了我不少做人的道理,院长就是我的老师;我在捣鼓我的木棍木板的时候,从中掌握到不少方法技巧,木棍木板就是我的老师;梅劲对兵器和锻造方面非常有研究,他在这方面教会了我不少,梅劲就是我的老师。只要是传授知识,解答疑惑的,都可以称为老师。
院长奉行,有教无类,我们也应该奉行,不耻下问。无论出身贵贱高低,只要是掌握了我们不层掌握的知识,那么这个人就是我们的老师。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哦,比如说院长,平时他教导我,他就是我的老师。但如果院长想学怎么捣鼓木棍木板,怎么做发音盒,那我就是院长的老师。
而知识,是靠积累的。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一点一滴的积累,到后来越积越多,就能成为了不起的学者。我相信,再渊博的知识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造就的。
而我们,应该秉承院长的宗旨,将我们所学到的灵活运用,不读死书,不按部就班,那么,即使我们踏出东门书院的大门,我们也可以成为大卫国的栋梁!”
我说完后,惊讶的发觉,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包括打分的老师,全都睁大眼睛看着我。院长微笑着,捋着他的胡子。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左右,震天一般的掌声响彻房间,几乎都快把屋顶都震塌了下来。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连打分的老师都用力的鼓起掌来。院长看着我,不住的点着头。我被震天的掌声弄的有点晕乎,幸亏有人过来,将我带出了赛场。
………【第十九章 相聚在小屋】………
我走出了赛场,被带进了另外一间房间。'理_想_文_学会员整理提供03wx'我看到所有参加复赛的学子都坐在这间房间里,而房间正对着赛场,赛场的状况在这里看的清清楚楚。
“大哥!”梅劲跑了过来,“你实在太厉害了!”
我看到其他学子都在看着我们,于是一皱眉:“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
我拉着他,走到角落里坐了下来。在我经过那些参加比赛的学子身边时,我听到了低微的冷哼声。
“大哥,你可真是我偶像啊!”梅劲眉飞色舞的说道,“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别的不说,就刚才那首曲子,我听了可都快哭了!平时我还以为你只会弄些铁条铁皮,没想到还会这个。”
“别提了,”我苦着脸,“你没见我都搞砸了么。”
“搞砸?那简直是厉害到极点了。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听过那么动听的音乐。”
“不就是首情歌么,至于那么激动么。”
“情歌?”
“呵呵,你不懂的啦。我不懂弹琴,只好用筷子对付对付,已经是很勉强了。”
正当我和梅劲说着,我突然间发觉有人站在我们面前。我忙抬头一看,居然是华怜卿。尽管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发觉她的眼神似乎有点跟平时不一样。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