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官们被他的话激动得热血沸腾,还有什么比能重新开创一个时代更加让他们激动的。
“用武力推翻他们!”大岛久直也同样狂热地道:“推翻腐败的政府,迎接山县元帅重新担任首相,乃木大将担任陆军大臣,只有他们才能带领日本不断前进,去征服支那,征服整个亚洲!天皇万岁!”
“天皇万岁!”已经被他们话刺激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少壮派军官们集体呼喊道。
1906年11月6日夜,史称“11。6事件”的兵变在毫无防范中发生了。
1300名近卫师团的士兵,在藤则安三大尉,久福广平大尉的带领下,从近卫师团出发,占领了东京的政治中心永田町一带,包围了闲院宫以及内务大臣、首相、陆相、外相等官邸,其后约300名士兵由藤则安三大尉率领向首相办公室进发。
街头骤然响起的枪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惊动了还在首相办公室办公的日本内阁总理大臣西园寺公望。
“首相大人,快跑吧,兵变了!”守卫首相办公室的卫队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兵变了?兵变了!那些混蛋无知的陆军啊,难道非要走到这一步,非要把日本搞跨才肯罢休吗?西园寺公望没有逃跑,反而还推开了窗户,象是要看清楚发生在东京的这一切。他内心的痛苦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只有等恢复了日本的经济,才能够对中国动手啊,为什么他们永远不能懂得这一点呢?
“大人,趁现在还来得及,快走吧,去东乡大将那,海军对您还是忠诚的!”卫队长焦急地说道。
西园寺公望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说服那些兵变的士兵,我走了,日本将可能陷入一场内战,日本消耗不起这样的内战了!希望能用我的死,让这些人恢复一点点的理智吧。”
卫队长怔怔地叹了口气,扭头走了出去,组织抵抗,希望能有忠勇的士兵赶到这儿来营救吧。
海军也已经听到了枪声,但东乡平八郎却动弹不得,他也被海军激进的士兵控制住了,还好这些参与陆军兵变的士兵对他这个老上司有着起码的尊重,并没有为难他。
东乡平八郎无神的眼睛看着首相办公室的方向,喃喃地道:“西园寺大人,保重啊!”
进攻首相办公室的藤则安三遭到了二十余名卫队士兵的激烈抵抗,不过只有轻武器的卫队士兵,明显抵挡不住兵变者地冲击。
很快,防线被冲破了,残余的十来名卫兵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在卫队长地指挥下,刺刀对外,面对数量远超自己的叛兵,丝毫也不退缩。
藤则安三从变兵中走了出来,刚才的激战,让他左胳膊中了一枪,但血流如注的他却好不在意:“放弃吧,真野君,你的责任已经完成,已经尽到了军人的勇武,看看外面的形势吧,你也是个军人,让我们一起为日本做点贡献吧!”
卫队长真野看着昔日的朋友,叹了口气,无法逆转了,什么都无法逆转了,他向周围的卫兵摆了摆手:“放下枪吧,藤则君不会为难你们的。”说完他向首相办公室的方向跪了下来:“首相大人,我先走一步了!”然后他将枪口倒转,塞进了自己嘴里。
……
外面的枪声突然停止了,办公室里的西园寺公望知道什么都已经结束,他并不惊慌,细心地整理好了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办公室的门被踢开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在藤则安三地带领下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首相。
西园寺公望镇静地道:“你们这是谋反,你们这是要毁灭日本,不管你们有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天皇陛下都决不会容忍的,你们将会给日本民族带来莫大的耻辱!”
藤则安三看着他,冷笑地道:“给日本带来耻辱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西园寺公望首相阁下,我们只是在执行军人的使命,让这个国家来一次浴火重生!”
枪声响了,藤则安三没有再让西园寺公望说话,西园寺公望缓缓地倒下,在他死前他想的最后一件事是:
日本就这么完了吗,毁在了一群疯子的手里……
……
突如其来的日本“11。6兵变”,几乎将西园寺公望文官政府的官员一网打尽,不少不甘心束手就擒,奋力反抗的官员全部倒在了激进的兵变士兵枪口之下,剩余的也全部被以叛国罪遭到逮捕。
在同一时刻,一群兵变士兵大声喊着“保护天皇,卫护皇权”的口号冲进了明治天皇唯一的儿子,大正天皇嘉仁的皇宫之中。
第205章 硫球
11月7日上午,日本大正天皇向全体日本国民发表声明,明确支持本次兵变,认为忠勇的陆军解救了日本的危局,将把日本人民从困境中解脱出来。同时宣布山县有朋公爵将重新出山担任内阁总理大臣,乃木希典大将担任陆军大臣,其余参加兵变的士兵一律都有封赏。由于有了天皇地支持,本来就对本次兵变持同情态度的军方欣然把兵变士兵当成民族英雄来看待。海军联合舰队的司令东乡平八郎除了深痛哀悼西园寺公望的为国捐躯以外,无奈地接受了这一既成事实。
民众方面对这次兵变也是欢迎的,本着对天皇陛下的无限信任,他们幻想着新的政府能够把他们重新带回到明治维新时期的无上光荣之中。
和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二二六兵变”相比,“11。6兵变”之所以能一举成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得到了天皇地支持。大正天皇做为明治天皇唯一的儿子,从小就得到脑膜炎的他,作为唯一的继承人登上天皇的宝座也是皇室无奈地选择。正常思维尚且成为问题的大正天皇,无论是在文官政府还是军人政府面前,作为一个精神领袖,或者准备的说作为一个傀儡的存在是最适合他的。面对突然涌入皇宫的士兵,他也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本以为军人政府能够帮助改变目前窘迫生活的日本国民,没有多少时候就陷入到了失望之中,一取得首相大权的山县有朋,很快就下令军队对罢工者实施了残酷而又血腥的镇压,禁止言论自由,禁止民间集会,禁止一切非官方的组织存在。民间的抗议在天皇的威严和军队的刺刀下选择了妥协,大财阀集团的利益得到了保障和加强。
控制了舆论的山县有朋,大肆攻击中华帝国,极尽诬蔑之事,下令全国范围内征兵一百万,即刻开赴中国战场。激进的少壮派军官叫嚣着“为死难的帝国勇士报仇”的口号,让整个军队,甚至整个社会都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这一刻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踏上一条怎样的死亡之路,一场让活着的日本人永远无法忘记的恐怖战争!
在山县有朋的鼓动下,在大正天皇的数次演讲下,深陷疯狂战争状态的全日本,却奇怪地暂时掩盖了尖锐的社会矛盾,让所有的日本人空前地团结在了一起。英国人看起来是大力支持本届政府的,他不愿意看到中日间和谈的情况,为了支持日本把战争进行下去,大笔大笔巨额的贷款流向了日本政府。在战争和贷款地刺激下,军工企业重新运转起来了,经济似乎有了点复苏的迹象,只是谁也没有去考虑其它的,谁也没有去想这是不是回光返照。
一个在日本的欧洲人这么描述当时的日本:
“全疯了,全部都疯了,从最高的掌权者到最下层的老百姓,每一个人都疯了!他们疯子一样地拥护即将到来的战争,好像他们一定能够打赢。他们大概忘记了敌人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忘记了对方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资源和人力资源,也忘记了日本军队在厦门和东北的失败。
是的,我不否认日本曾经打赢过甲午战争,逼着当时的中国政府赔偿了大量的白银,然后用这笔巨额赔款武装起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可日本却不懂得去直视现今的中国,正在一个同样强势的国家元首地带领下,昂首阔步地追赶着世界强国的步伐。他们甚至忘记了中华帝国的领导人从来都不畏惧日本的任何挑战,并且在每次挑战中都能占据上风!
好吧,假设我们设定日本可以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他们又能够得到什么?日俄战争已经让日本的经济濒临破产的边缘,为了取得和中国战争的胜利,他们不得不再次大举借债,大幅度提高税收;为了巩固胜利,不得不往中国派遣更多的军队。我有理由相信,这场对于日本来说,永远看不到胜利的战争,将把日本带到一个最黑暗的时候,一个可能甚至永远不能翻身的悲惨境地!”
这个外国人的看法很冷静,但这影响不到日本的情绪。一队队士兵被送上了军舰,开往他们曾经的宗主国中国。他们狂热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似乎取得胜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路上的航行就在这种狂热的气氛中顺利的过去,只有负责护送的东乡平八郎心中一直都有一个隐隐的担忧:
中国的舰队呢?中国的舰队去哪了?
“部长,你说咱海军这日子过的。”中华帝国海军第2分舰队司令王璁满腹的怨气在海军司令部里发着牢骚:“什么事都没咱海军的份,和满清军队打咱看着,厦门战役咱看着,大了东北决战咱还是看着。成立到现在就和满清的舰队打了一仗,都没费什么劲,对不起,萨司令,你别在意,我这人就嘴快。”
已经升为帝国海军部副部长,第3舰队分司令的萨镇冰笑了下,也没往心里去。
海军部长赵灿薛来回走动,他的心情也不比部下好多少,见王璁在那叽叽咕咕唠叨个没完,把一腔怒气全发泄在了他身上:“你他妈的烦不烦,和你说了这是全局的需要,全局,你他妈的懂什么是全局吗?”从英国留学回来的部长,这时可也没了什么风度。
“你就嘴硬吧。”王璁嘀咕着道:“自己比谁都急,整天象个耗子一样地猫在这里,咱海军现在出去都不敢拿正眼看陆军的。你知道人家陆军说我们是什么不?景德镇的瓷器,可得小心捧着别摔坏喽,反正我手下的弟兄现在一个个都没脸见人了。”
看到赵灿薛眼看就要翻脸了,萨镇冰打着圆场说道:“好了,王司令,你也少说两句吧,咱海军窝在这,谁心里都不好受。”
谁知道这时候边上又有一个人开始添乱子了,这人就是原2师4旅旅长,现在的海军陆战旅旅长秋成,他显得比窦娥还冤的一脸苦相:“得了,得了,你们还在叫屈,老子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在2师带着,这会早和小日本干上了,没准肩膀上的星星都能加一颗了。派我来什么海军陆战旅,老大们,你们自己想想,我冤不冤啊!”
赵灿薛现在的头有三个那么大,被部下乱哄哄的气得简直想骂娘,海军干到他这个样子,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要怪就怪总参谋长蒋百里,好好的来个什么对日五步战略,估计都不用走到第三步,就没海军什么事了。
对于目前的中国海军,他是有绝对的自信的,凭借着强大的,以“李牧”号为首的新型战舰,在舰只数目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别说日本人,就算遇到海上第一强国英国人他都敢干上一架。外界说什么海军是太子爷动不得,是金子银子打得用不得之类的风言风语,他可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
“报告!”“李牧”号的舰长欧阳空走了进来。
赵灿薛正在气恼头上,没好气地说道:“有屁快放。”
自己没招惹部长啊,欧阳空委屈地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