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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不停顿地审讯,渡边由子吐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然后见从她身上再也榨不出任何油水的陶自强,将她交给了自己的部下任由他们处理。一个月后,被折磨得瘦成皮包骨头的渡边由子的尸体,被人在南京城外的荒地中发现。
“玉堂春”的老鸨,妓女们,也算是倒了大霉,见她们确实毫不知情的陶自强,将她们编在一起,专做一些粗重活,为军队服务。可怜这些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女人们,每天挑水做饭,几个月后个个都变成了手上生满老茧,皮粗肉糙的农村大妈。
事情还没有完,为了彻底挖出这个特务组织,陶自强对妓院产生了浓厚兴趣,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妓院被他查了个底朝天。各个妓院里每天都有无数凶神恶煞一样的党卫军盘查着进去出来的每一个人,这样谁还敢进妓院?一时间,曾经为政府财政收入创造过大量税收的南京红灯区事业陷入了有史以来的最低潮。
在妓院老板的联名投诉下,帝国财政部长王清源亲自出面干涉,不得不给帝国领袖老丈人面子的陶自强,这才停止了他疯狂的行动。
当陶自强把他掌握的情报汇报给领袖后,出乎他的意料,李国勇显得并不是特别重视,一贯敌视日本人的领袖,只不痛不痒的夸了陶自强几句,之后,反而让他的注意力尽快从这件事情上转移,加强对南京周边地区的警戒。
在陶自强离开后,李国勇办公室的内室里出来了一个神秘的年青人,可能二十岁还不到,脸色也许是因为睡眠的不足显得非常苍白,他并不象其他人那样在领袖面前站得笔直,而是就这么随意地站在那里。
李国勇却似乎对年青人的态度十分满意:“扁鹊还没有消息吗?”
“是的,自从最后一次联系后,扁鹊就彻底与我们失去了联系。”年青人回答道。
李国勇皱眉道:“难道发生了意外?”
“希望不是如此。”年青人的回答很干脆:“按照我的判断,扁鹊应该被限制了行动自由,目前南京城里党卫军内部调查署的动作太大,估计对方都转入了地下活动。”
李国勇叹了口气:“跃生啊,这次把你从日本调回国内,为的就是把满清和日本人在江苏的特务拔个干净,这个组织究竟牵扯到了谁,帝国有多少官员牵连了进去,我们一无所知,所以只能借助你们这些海外情报人员,毕竟你们还是干净的。”
年青人,黑手党组织东京组成员杜跃生说道:“感谢领袖的信任,跃生将竭尽所能,把帝国的毒瘤一一拔除!”
赞许地看了看他,李国勇继续说道:“我成立的党卫军党务调查部,将主要由你负责,这个组织不象其它部门那样风光,有可能将永远生活在阴暗里,你们也将承受比别人更多的痛苦和寂寞。甚至你们牺牲了,也得不到帝国的任何承认和抚恤,要有心理准备啊!”
杜跃生的回答铿锵有力:“为领袖,为帝国,跃生不惜付出一切!”接着他也不无担忧地道:“领袖,再过几天您和总理就要参加顾部长的婚礼,您看是不是多带点人去?现在我们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满清的全部计划内容,但目的肯定是对您不利的!”
“不用。”李国勇笑了笑:“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那么害怕,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况且是我们的警察部长结婚,谁敢有出轨举动,那是应了‘太岁头上动土’这句话了。就让方慕良带一个班跟着我去!”
1906年1月1日。
新的一年又来到了,春天的气息已扑面而来,前线战事的顺利,让南京城里的老百姓个个面带喜色,虽然还在打仗,但南京城上上下下早就忙碌开了,都在准备庆祝帝国成立之后新的一年第一天。
虽说春节才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但自从启用了公元纪年之后,向来喜欢讨个好彩头的中国老百姓,总想着把1月1号这一天给弄得热热闹闹的。
在南京城外,一座孤零零的大院落里,显得非常地繁忙,大红的喜字贴满了每个角落。这里就是帝国警察部长顾大山新买的住处。
初当新郎官的顾大山看起来很焦急,不时地走出院门向远处南京的方向眺望,不停地掏出怀表看下时间。
而在他身边忙碌着的人,也看不出脸上有多少喜庆的样子,一个个都在紧张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快到中午11点的时候,四辆汽车终于出现在了顾大山的视野里,最先到达的两辆汽车上,跳下了李国勇警卫团的团长方慕良和几名警卫。方慕良快步走到顾大山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顾部长,领袖和总理到了,请准备好迎接。”
顾大山面容一下子奇怪地抽动了一下,定了定神,走到了门外。
随着汽车的停稳后,穿着笔挺军装的帝国最高元首李国勇和帝国内阁总理杨度从车里走出。
从1898年出北京城到现在中华帝国地成立,从当年的江苏巡抚,到现在的帝国最高元首,党卫军全国领袖,掌握着无数人生杀大权的李国勇,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很有点无赖气味的主子了,这时候的李国勇,甚至每向顾大山走近一步,都让他觉得压抑无比,甚至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第122章 叛变
李国勇笑着迎向爱将顾大山,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个遍,回头对杨度笑道:“皙子,咱的顾大部长今天可神气多了,不过我看我们来错了,新郎官看到我们紧绷着个脸,不欢迎咱们那。”
杨度笑道:“只怕他还是看到帝国最高领袖害怕,是吧,大山?”
顾大山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元首总理见笑了,大山看到你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敢不欢迎呢,元首总理里面请。”
随着顾大山的带路,李国勇、杨度和方慕良带着的两个警卫跟着他到了客厅。
杨度看了下室内,问道:“大山啊,怎么选在这里结婚,我看环境不是很好,离南京又远啊。”
顾大山回答道:“一来此处便宜,花不了几个钱;二来,我也不想把婚事办得太隆重,毕竟现在是战争期间,元首总理又都在这里,终归有些不便。”
李国勇拍拍爱将的肩膀:“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不过你放心,等战争结束,国内统一了,我一定亲自帮你补办一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我来操办,总理主持,咱们不能让帝国的功臣受到委屈。”
顾大山眼神复杂的看了李国勇一眼。
“别光顾着聊天了。”杨度笑答:“快把新娘子带出给我们看看,帝国警察部长的夫人一定错不了。”
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元首和总理,慢慢退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大山今天有点怪怪的?”杨度有些奇怪地说道:“今天他说话总是吞吞吐吐,象是有什么事藏在心里,又不敢说出来。”
李国勇笑着道:“可能要当新郎的人都那么紧张吧。说到新郎,我说皙子,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德龄公主可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堂堂的帝国总理,身边老没个夫人,让人家看起来总是不太成话。”
杨度苦笑了下,正想说话,忽然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人,脸色大变。
从外面进来的并不是什么新娘子,而是顾大山和几个陌生男人,让杨度吃惊的是他在这里面居然看到失踪了的陈其美。
李国勇脸色微变,惊讶、伤心和愤怒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从容地道:“大山啊,英士我是认识的,其他几位朋友是谁啊?”
顾大山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边上一个留着辫子的中年男人笑答:“大反贼头子就是大反贼头子,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在官保宣,奉老佛爷之命,擒拿叛贼首领李国勇、杨度。至于这几位,英士是你们的老部下了,这三位是我们的日本朋友长野平五郎,井边正雄和三木广智阁下。”
“马大善人”,日本特务长野平五郎傲慢地道:“李国勇,在我们的精心布置下,你终于落入了我们的法网,足可以告慰在厦门死难的大日本帝国士兵的在天之灵了!”
“你给我闭嘴!”李国勇猛力地一拍台子:“中国人说话几时轮到日本插嘴!”
长野平五郎愤怒之色连闪,可面对李国勇,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有些心虚,终究忍住了没有发作。
官保宣得意地道:“李大人,不要意气用事了,我看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吧。”
这时的李国勇显得异常平静:“你也给我闭嘴,我和我的部下说话,你最好不要发出声音。大山,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从1898年开始你就一直跟随在我身边,苏州兵变,在最危险的时候,是你奋不顾身地救了我;攻打总督府,还是你第一个冲在最前面,生擒了魏光焘,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谁的背叛我都可以接受,唯独你,我真的没有想到。”
被李国勇呵斥的官保宣并不在意地笑笑,对于快死的人总是要宽容一些,这时候的整个室内,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清晰地听见。
杨度同样痛心地道:“大山,你是帝国的功臣,你是明逸最信任的人,为什么在我们眼看就要取得胜利的时候,你却自毁名节,去当一个叛徒?”
象是鼓足了勇气,顾大山说道:“总理,对不起,把您也牵连进来了。”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原因。”杨度说道。
顾大山缓慢地说道:“我跟随大帅这么多年了,从最初的警察局长干到现在,还只是一个警察头子,眼看着身边的人官衔一个劲地往上升,可我年,依旧原地不动。蔡锷、张孝淮这些人,一从海外回来,大帅就当宝似的可着劲的给他们升官,最后就连柳波成这种胎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孩子也当上了少将,我算得了什么?看看我们这些老人,墨涵,孟凡贵,吕远都被打发出了部队,去了什么党卫军;英士更惨,干脆被扫地出门,谁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结局会落到我的头上?”
说到这他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都说起义成功了,该分赏功臣了吧?裂土封王我是不指望的,可最起码得给我们这些功臣一些特权吧?结果呢,什么也没有!我们拼死拼活,提着脑袋造反,可不是为了继续过穷日子的。大清就不同了,我们要什么老佛爷就给我们什么,是个人都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了,更何况……”
“更何况他最疼爱的妹子还在北京。”官保宣替他说下去:“李国勇,你这人可真有点六亲不认,冷漠无情,造反的时候不光不管自己家里人的死活,连部下的妹子也不知道从北京接出来。”
李国勇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立刻对方如临大敌的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注视着他,谁知道李国勇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又坐了下去。
一口气把心里想的全说了出来,顾大山觉得轻松了不少,负罪感也减轻了许多。
李国勇静静地道:“咱们起义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不是为了获取特权去鱼肉百姓,否则外我们和腐朽的满清政权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之所以要推翻满清,为的就是要使民族自强,中国进步,再也不受列强的欺辱;为的是使咱中华的老百姓能吃上一口安稳饭。大山,你看看总理,总理对于帝国的贡献比你大吧,可他现在过的是怎样清苦的日子你不是不知道。至于你妹子的事,我很抱歉,我并不知晓这事,否则我一定会派人把他从北京接到咱们这来的。”
顾大山轻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李国勇和杨度同时叹了口气,苦笑着对看了一眼,游走在钢丝上的顾大山,看起来很难再把他劝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