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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祥茶楼的密室里,茶楼老板,原情报局北京情报处,现改名为党卫军特别情报署北京情报分部的负责人贺融祥和几个忠实的手下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自从老上司陈其美死后,贺融祥做人愈发的低调起来,在党卫军特别情报署派人来接管北京情报部后,他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步老上司的后尘。
来接管的人,令人难以置信才仅仅二十岁,长条脸,眼睛阴沉不定,总让人看上去害怕,个子长长的,尤其是一双手总是捏成拳头样子。
这个叫王亚樵的年青人,据说是党卫军最高领袖亲点的,派人从安徽亲自接来,而且一来就被委任为少校军衔,并安排了党卫军特别情报署特殊任务执行队队长的职务,不过也没有什么稀奇,领袖爱用年青人是出了名的,光看帝国正规军的高级将领,有几个是超过三十岁的。
对于辛辛苦苦在北京建立起来的组织,让王亚樵吃了个现成的,贺融祥不是没有怨言,但现在党卫军当道,让他们这些老人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些狂热的党卫军们动不动就是“领袖万岁”,“这是领袖的指示”,这样的大帽子谁敢违抗?
王亚樵冷冷地看着他们,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对于这里的老人们,他是尊敬的,但也一样是看不起的,领袖交代的任务到现在依然没有做好,守成有余,进取心严重不足。他冷着脸说道:“领袖命令。”
说到这,贺融祥几个人全部挺直了身子。
王亚樵这才觉得有点满意:“领袖指示,务必将几样事情尽快办了,但你们毫无进展,我想听听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让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人训斥,贺融祥心里很不是滋味,稍稍压制了下不满,贺融祥说道:“王队长,控制满清皇室出逃,我们手里有德亲王这张牌和他的三千亲兵,趁着现在北京城里乱成了一团,德亲王已经秘密把他的部队陆续运进了城里,况且,他的部队由帝国军事教官控制,想必不会有失。”
王亚樵没说话,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贺融祥咳嗽了声,王亚樵的神情总让他觉得不太自然:“关于营救元首家人,我想也没有问题,现在满清朝廷自身难保,刑部大牢里又有咱自己人;前些个日子从咱们放在宫里卧底传出的消息,慈禧估计会在这两天对元首家人动手,有可能以次为要挟,逼迫帝国军队谈判,因此,我们准备在明天晚上动手。”
王亚樵依然没有一句话,他很反感这些人喜欢专门先挑好事说,报喜不报忧,是不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思想快堕落成腐败的满清官员了。
苦笑了下,贺融祥看他的表情,知道王亚樵不满意自己说的话,他壮了下胆,还是把自己的疑惑出了出来:“但是,对于元首布置的第三项任务,属下有不同的看法。”
眼中浓重的不满一逝而过,王亚樵克制住了差点爆发出的怒气,居然有人对领袖的安排提出置疑,在党卫军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怀疑的字眼,领袖安排的任务,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必须完成。
他冷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我记得你们的陈其美局长,为了领袖,不惜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他是我们的楷模啊。”
这话让贺融祥的心跳加快,咽了口口水,他还是直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属下不敢隐瞒自己的想法,元首让我们刺杀在北京的日本情报人员,但是,北京已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有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而冒组织暴露的危险吗?属下对陈其美局长的遇刺,心里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差,可为了大局着想,我认为还是应该忍耐一下。”
心里骂了声“笨蛋”,王亚樵更加鄙视这些没有远见的人了,但日后的行动还得依靠他们的帮忙,他定了定神说道:“贺组长,你算是元老了,但为什么很多事情想不到更深处呢?日本情报组织的头子松尾拓海一直躲在日本公使馆,帝国进入北京后,必然会指使满清余孽四处破坏对新生的帝国十分不利,那时我们再动手,必然会给日本以口舌,将使帝国政府外交上处于不利;而现在动手,我们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慈禧头上,你自己想一下,是现在就做好,还是日后等我们进了北京再做好。”
贺融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了句:“那么,万一行动失败,我们的人被抓住了呢?”
王亚樵眼里的阴冷愈重:“贺组长,难道行动人员失手,还等着被人抓住吗?从现在开始,我命令,参加行动的人员必须携带毒药,宁死不留活口。北京行动组,包括我在内,现在开始实施连坐法,一旦有人落入敌人手中,全家一律受到株连!”
冷酷无情的话让所有人打了个寒战,都说党卫军的少壮派们疯狂,几近于毫无理智,现在看来,不仅是疯狂,简直是毫无人性可言。
他们的表情,王亚樵不为所动:“不过,死难的情报人员,帝国将会永远奉养他们的家人,所以,为了元首,为了帝国,努力吧!”
贺融祥叹息摇了摇头:“是的,王队长,我们会努力的。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松尾拓海的身份为公使馆正式成员,一般很少出公使馆,但是,每天清晨,他都会到公使馆的门口站上五分钟,可能是为了疏解情绪,透下气,那是我们能够利用的唯一机会。”
王亚樵说道:“这个情报我看过了,的确,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而且必须一击必杀,否则错过了,受到惊吓的松尾拓海肯定会象个乌龟一样的不再出来,到那时候我们想要再找机会,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第133章 劫狱
往日总是显得那么阴森可怕的刑部大牢,随着满清在战场上的节节失利,帝国军队的迅猛推进,多少有些杂乱慌张,狱卒们也不象往常那样高高在上,对犯人们客气了许多。谁知道关在这里的犯人,有谁和反贼沾亲带故的,还是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犯人们虽然与外界隔绝了消息,但从狱卒们交谈的口中,多多少少也猜测出了外面出了个大反王,三头六臂,红毛绿发,专杀满清大官,手下有一百单八将,汉人的江山眼看着就要恢复,鞑子的日子长不了了。这一下,让本来坐着等死的他们,一下子觉得有了盼头。
天字号牢房,历来关押朝廷犯了事的大官,待遇从来就比其他犯人好,狱卒们对待这些有权有势,保不准哪天就能东山再起的犯人也格外客气,尤其是对关在天字1号到7号的几十个犯人。
这些都是当年李老中堂的家人,李鸿章门生故吏遍天下,一关进来就谁也不敢有分毫怠慢。当帝国军队就快打到北京的消息传来,朝廷但凡有点门路的,削尖了脑袋也想着法子的要进大牢里来看望下他们,扔下一大堆礼物,说上一大堆好话才肯走。这让久已失去权利的李家人一下子又找回了往日威风的感觉。
本来对于李国勇造反,让家里人蒙难,李家人是充满了怨言的,但现在,怨言烟消云散,盼着李国勇快点进京的心思那可是一天比一天急迫了。
李国勇的父亲李经述这两天也抖起来了,遇到什么人总爱撸着胡子,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啊,大清那么大的江山都要被他给灭了,这可是当年闹出大动静的长毛都没有做到的事。
李家和反贼的确有缘,长毛起事,让父亲李鸿章一步步爬上了政治生涯的最高峰,现在儿子又起事了,眼看着就要当皇帝了。
“父亲,你说五弟什么时候才能打过来啊,咱们在这大牢里可关了几年了,生不生,死不死的。”李经述的大儿子李国杰过来道。
李经述瞪了他一眼:“成大事者,当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动,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心浮气燥,焉能成得大事,当多学学明逸。”
不服气的嘀咕了声,李国杰说道:“还说五弟,要不是他,咱们至于遭这么大的罪吗?”
李经述脸色一下就变了:“混帐东西,这话也能说得出口?明逸那可是皇上,不要说你,就算我见了也得规规矩矩的三叩六拜,我可警告你,以后见了皇上都得守规矩,不然龙威震怒,我也保不了你们。”
李鸿章的长子李经方和次子李经迈对望了一眼,李经方笑道:“还是二弟好福气,养了明逸这么个好儿子,咱李家当真是光宗耀祖,祖宗积德,父亲在天之灵当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李经迈附和着道:“是啊,是啊,要不父亲在生之日怎么特别宠着明逸。”
李经述“呵呵”微笑,拿出太上皇的架子,也不多说。
这时一个狱卒走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对李经述一个半跪:“小的马金曙给您老请安了。”
见惯了这些狱卒嘴脸的李经述懒懒地挥了挥手:“起来吧。”
马金曙压低了声音,凑近牢门说道:“大人,外面让我给您带来消息,今夜子时,将有人来带你们出去,希望各位大人,夫人小姐们做好准备。”
这话让听见的人脸上兴奋不已。
李经述却有些担心地道:“这里里外外三、四十口人,行动起来颇有不便,万一走漏了风声,出了叉子,那可不得了。非是老夫怕死,只怕将来我儿明逸进了城,在他面前,你们担不了这个责任啊。”
这话把身为北京情报部干将的马金曙气得肚皮差点爆炸,这位老太爷也太难侍候了,为了营救他们,几十号弟兄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地努力,到这反而落了个不是。
见对方脸色有异,李经述放缓了语气:“我实实在在的是为你们着想,不如这样,今晚你们先把重要人物带走,人少风险自然也小,其他人嘛,有我儿明逸在,量慈禧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重要人物当然有他的份了。
马金曙暗自骂了声贪生怕死,嘴上说道:“您老放心,我们是经过精心安排的,保证出不了事。”
天已漆黑,偶尔有几声打更的声音传来。
二十几个穿着清兵服装的人,来到了刑部大牢外,这些人一个个体格彪悍,神色肃穆,领头的一个人身材瘦长,正是王亚樵。
“口令。”门口的守卫低声问了句。
“清明时节。”王亚樵低低地道。
马金曙立刻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看四周:“都准备好了,跟我来。”
跟着马金曙,二十几个人进入到了刑部大牢,里面来回巡逻的狱卒视而不见,仿佛就根本没有这些人的存在,这也不能不让王亚樵佩服贺融祥工作的成效。
进入到天字号牢房,王亚樵看到李家的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正翘首以盼他们的到来。
马金曙迅速打开了牢门,让李家的人依次走了出来。
李经述第一个抢了出来,见到王亚樵象个领头的,居然还摆出了一副架子问道:“将军贵姓大名?”
“王亚樵。”指挥着场面的王亚樵随口回答道。
李经述点了点头:“将军忠诚可嘉,忠君爱主,日后见了我家明逸,我必回报将军的忠勇,他日将军封妻萌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要不是这人是元首的父亲,王亚樵早飞起一脚把他踢倒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元首怎么有这样的父亲。
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几十个大内侍卫打扮的人,来到了刑部大牢,出示了皇上的手谕,原来是慈禧今日要将李家人带到宫中。
突发的情况王亚樵并没有过于惊慌,自己带来的人是党卫军特殊任务执行队精挑细选出来的,就凭对方这么几十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