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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头,你真是糟老头子一个咯!看看你,居然会有这幅表情了!我暗自腹诽。
“起来吧——”李继伸出大手,对着坐在地下的小乔。
“……”他看着他,半晌,终于缓缓地伸出手去。
真温馨啊!我太激动了!所以,一时情不自禁,就直接奔了过去。
“哎呀,哎呀!看你们俩个!如此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真像一对父子啊!”我发自肺腑。
两人看我,皆是一愣。
我抿着嘴,乐得酣甜。
“你哟!”一个爆栗子炸在我额头。
“嗷嗷——”我吃痛,赶紧捂住脑门,蹦出去老远。“大胆李继,居然敢对朕行凶!”
“哼哼。现在可不是在朝堂上,出嫁从夫的甜儿,是不是忘记了?”
“嘴巴越来越厉害!果然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扑哧——身后某女喷笑出来。
“陛下,您这可真是将自己和皇夫大人一起骂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甘共苦?”
我郁闷,气结地站在一边,谨慎地盯着李继那只“凶手”。
“怎么?怕了?”他笑得不怀好意。
“别靠近我!”
“谁让你刚才说话,口没遮拦的?”
“有感而发而已!再说了,能有我家乔儿做你儿子,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是不是啊,乔儿?”我瞥了一眼身边的小乔。
许是半月不见我,甚是想念。他此刻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小乔是你弟弟,若成了我儿子。你说,你成我什么啦?”李继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得意。
“大丈夫何必拘泥?”其实我早就发现说错了话,不过在小乔面前我一向是强大的大姐姐形象,岂能承认自己口误?必须——死撑!
李继大笑。
也不知这家伙今天是抽哪门子疯,居然这么多话不说,还心情奇好。
“看来娘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
“姐姐!额头都红了!也不知道肿没肿?!”
小乔好像刚注意到我刚才受难的额头,惊讶地一下子跳到我近前。
“啊?”我一呆,“没事了吧。那个,好像不怎么太疼了。”李继是不会对我下黑手的。
“还说!”不知为何,小乔有点生气。冰凉的指尖,扶住我的额头。低下头,轻轻在我受难处吹着冷气。
我想起,他小时候我们一起玩闹。有时磕了碰了,我也会给他吹。只不过现在角色对换了。我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是不是和我当年诱哄他一般模样。因为,我的眼睛就到他的胸口。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一起一伏的胸膛,和那吹在我额头的丝丝凉气。
呃,还蛮舒服的。
许久,他似乎已经进入了旁若无人的境界。而我却早已感觉到四周气场的微妙变化——
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还谈得很热闹呢!
挣扎着从他怀抱里直起身,扭头看看李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许久终于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呵呵,也许是我下手狠了。刚才舞剑,大概忘记控制力道了。”
“是啊是啊!还是小乔公子有心!知道怜香惜玉,哦不不不不,是知道心疼自己姐姐。呵呵,真是个贴心的好亲人儿啊!”
冬梅,你的笑容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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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白衣翩翩的男子,已经行远。
他没有再留下一句话或者一丝笑,只留给我一个倔强而又孤单的背影。
我怔怔地僵立在原地,兀自出神。
人们常用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来概括一厢情愿的故事。可是,我和他之间到底谁才是落花,谁又是流水呢?
他希冀我给予的感情,我不能给。
可是我盼望的情意,他又何尝能给呢?
我想做你姐姐,看着你收获幸福。这么久家庭的温暖,还融不掉你心里的执着吗?
我是爱着你的,我家的小乔儿……
《我的夫君大小乔》大对虾 ˇ漫漫无涯求子路ˇ
第七十五章 漫漫无涯求子路
夜凉如水
白日里我喜欢四处走走看看,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鸟笼里,我偶尔会觉得闷。然后,夜晚,我往往会伏案在御书房,批改那一叠又一叠的奏折。
春寒料峭,透骨的风,时不时钻过窗棂间的缝隙。我裹紧身上的毛裘,望向树影斑驳的窗外。
一抹颀长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笑了笑,想起那个家伙经常会露出偷油的小鼠般,得意的窃笑。
额头枕在臂弯里,我慢慢闭上眼睛,等待着……
果然,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就听见不远处“咿呀”一声轻响。有人,踮着脚,悄悄地溜了进来。
唔,不能睁开眼,我已经“睡熟”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衣领周围。我感觉到他俯低了身体,双臂越过我。现在,我似乎睡在了他的怀抱里。他身上,有好闻的兰花味道。
桌上有轻微的响动,大概是他在收拾散落在满桌的奏折。嗯,是个非常整洁的孩子。
很快,响动消失。我能感觉到,他微微离开我一点距离了。
然后——刷刷——是纸张翻叠的声音,还有……淡淡的笔墨香气。
我轻轻勾起了嘴角。
大概从半年前,深夜的御书房,就会迎来这么位才貌出众的“田螺少年”。他在我入梦时悄悄潜进来,在我睁开惺忪睡眼前偷偷溜走。除了一叠,批改详尽思路缜密的奏折外,他还留下一室淡淡的芳香。
我惬意地深深呼吸着。
“咿呀——”又一声响,我听见熟悉而又轻快的脚步。
“小乔公——”果然是冬梅!
“嘘——”
脚步声蓦然变浅。我在暗忖,冬梅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嗒——
应该是药膳盅放在案头的声音。即使此刻它没打开盖,我灵敏的鼻子也照样闻得见那里面令人头昏脑胀的味道。
然后,便是默然无声。
“小乔公子,说老实话,您批改的奏折比起陛下来……”
“如何?”他轻声问道。
“真是强太多了!”
冬梅……你这个月的月俸……
“我也是尽力而为。一些小事情,我能帮她解决,就不劳烦她。正经的国家大事,我可不敢擅作主张。这些奏折,我能帮批改一半就不错了……”
“呵呵,您太谦虚啦!”
“唔——”胳膊压麻了,我假模假式,蠕动一下,换了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
身旁二人呼吸皆是一滞,好半天都不敢大喘气。
半晌,我听见两人放松地小声笑起来。
“呵呵,差点以为吵醒姐姐了呢!”我能想象,他一定又露出那种小老鼠的表情了。也许——还吐了吐舌头!
“小乔公子,这是御膳房特地为您熬得红枣燕窝,趁热喝了吧。”
不是吧?我批奏折就是熏死人的药膳,他批奏折就是又甜又滑的燕窝?!
“谢谢你,冬梅姐!”
“瞎说!自家人还客气。那我下去了,你也别太晚。”
“知道!冬梅姐慢走……”
这张小嘴巴,平时是用蜂蜜抹的?
我郁闷地换个胳膊,终于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里,好像有一双有力地手,将我抱上软塌。新鲜棉花的气息,温暖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一夜,不得不好梦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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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聚餐(君臣宴会)——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我端着手中的美酒,和座下的大臣们畅饮着。八年了,我在这张龙椅上捱过了八年。眼瞅着那些个当年随我父皇一起出生入死的老臣们,一个个告老还乡的还乡,重病仙游的仙游。如今可是,新旧面孔各占一半。不禁肖想,百年之后我的儿孙可会有和我此时同样的心境?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一曲怀古沉调终了,很多人眼角已有泪痕。我稳了稳心绪,刚想起身敬众位酒。不料却被一个忽然窜出的老臣抢先。
老人家双颊泛红,眼光迷离。一看就是……喝高了!
“蔡卿家你——”
“陛下啊陛下——”他一张嘴,却早已老泪纵横。
全场肃然,皆紧紧注视他摇摇晃晃的身体。
“陛下啊陛下,一转眼,八载已过。还记得当年也是在这里——您在先皇灵柩前,力挽狂澜!当时,叛臣贼子和我等集聚于此。您的一招‘杯酒试人心’让老朽至今难忘!”
原来是歌功颂德。我纳闷,却不见这蔡老头儿平时有任何拍马屁的不良嗜好啊。今日这是……
“老朽这辈子从没服过谁!却对先皇和陛下您,敬慕尊崇。看您等这般贤君明政,看来我明景皇朝,千秋万代可肖想之……”
过大的表扬之后,是不是就要有批评?我忽然开始惴惴不安,不料还没开口阻止,就——
“可是您和先皇却独独都犯下一种失误。话说,哪家帝王能长情?哪家帝王能这般子嗣稀薄?我们国家昌盛强大,却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面临后继无主的危险,试问——这样的国运又能兴旺至几时?!”
“蔡老匹夫好糊涂!”
老蔡身边的老李头终于拍案而起。
两个鹤发童颜的老家伙一对脸,空气中顿时火光四射。
“没有子嗣是何原因?没有子嗣是因为帝王长情?当今圣上是女帝,没有子嗣难道就要多娶几个偏宫就有了?老匹夫,你满嘴胡话,美酒都被你糟蹋了!”
完了!夫妻间的私事都被抖落到台面上来了。看来,这当公众人物还真就没有隐私可言。
尴尬地看向座下的李继,他沉着面,似乎也不大痛快!
“好啦好啦——诸位卿家,朕知道你们是求子心切。可是想要朕生儿子,那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你们——”
“哼!听见没有?这一时半会儿抱不到孙子,我比你们急!可是,这毛病到底出在哪里,你们也要看清楚。可不要护主心切,信口乱喷!”老李头有点儿激动。我能理解,这人一上岁数,情绪就难免有点儿难以控制。
“你说谁胡说八道?”护主派一被刺激,情绪更加躁动。
我头疼得要命!
这本来就是君臣放松大好机会,大家畅所欲言拉近距离。不料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如出闸洪水。收不住鸟!尤其还是涉及生儿子这类敏感话题,我和当事人李继,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的味道。只能被晒在一边,兀自郁结。
群臣鏖战,大打出口!
一场好端端的宴会,眼看变成了辩论会。我插不上话,只能呆在一边,看李继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入腹。
最后,大家不可避免地,不欢而散。
我无奈地回了寝宫,看倒在一边烂醉如泥的李继,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唉!他跟了我,就连生儿子这样的事情也变成了历史任务、国家工程。要叫他这个鲜花怒马,一生征途的大将军颜面何存?最最要命的是,我生不出儿子,大家还都要埋怨他。
叹了口气,为他敷上一块冷毛巾。
我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觉得他像极了在婆家受气的小媳妇。只不过,小媳妇的婆婆顶多一个,而他的……却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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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李继,我刚准备歇息。就见夏雪背着她硕大的药匣子,贼头贼脑地钻了进来。
“又干嘛?大神医?”
“例行体检!”
我知道可能是大臣又一次集体施压,她才连夜就被弄来了!
我认命地去后殿,沐浴更衣。然后,将自己擦干抹净,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