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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屁孩各自盯了对方一眼,同时回道:“听凭皇阿玛裁决。”
康熙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十胤锇冒出了一句:“既是赌胜,哪有平手之说,总得分出个胜负不是?”
老十这话虽说有理,可那话里透出来的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之意,巴不得老十三、老十四两就在御前打起来才好。康熙老爷子瞅了眼胤锇,没有说话,太子胤礽也冒了出来,口口声声道:“皇阿玛,老十的话虽粗,却也在理,儿臣也以为总的有个高下才是。”
老十一听太子说他话粗,脸顿时黑了下来,可当着康熙老爷子的面也不敢跟太子理论,只好自个儿生闷气,鼻息喘得重了不少。
他娘的老十是打算挑起争斗,老二这小子却是硬要压胤禵一头,也好显示他太子党亲密无间、天下无敌,妈的,还真是恶心。老十四的人马可都是咱给的,若不是刚才在场中心退让开来,老十三如何能独占那大群的马鹿。不过争也不是在这上头争,退让一下也罢。胤祚心思一定,笑呵呵地开口道:“禀皇阿玛,儿臣以为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定要分个胜负,和为贵。赶巧儿臣在天津卫刚置下了个不错的园子,儿臣愿将此园子送与十四弟,畅春园外的园子就请皇阿玛赏给十三弟好了。”
“嗯,和为贵,小六这话说得好,甚体朕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康熙老爷子开了金口,大家伙也没话好说,老八一伙子眼看没好戏看了,也都怏怏地站着,满脸子无趣的样子。
胤禵还待开口争辩,胤祚悄悄地伸手从背后拉了他一下,胤禵愣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上前谢了恩,看着老十三那副得意劲,心里头恨得痒痒的,巴不得冲上前去一刀子干翻了胤祥。
围猎既毕,就该是享用成果的时候了,随着康熙老爷子一声令下,自然有军士们去忙乎着准备酒宴,众阿哥们也各自散去,胤禵满脸子不高兴地走在胤祚身边,气哼哼地道:“六哥,为何要让着老十三那个蠢货,平白让他得了个大便宜,没地落了咱自家的士气,白丢了面子。”
嘿,小家伙不乐意了,还真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儿,咱自家?哦,这小家伙还真不客气,连老子都算上了,不过也好,这小家伙还是有点料的,值得咱送他一座庄园。胤祚笑呵呵地道:“你不让,他也不让,那不是让皇阿玛难堪吗?再说你也没吃亏不是,六哥那座园子可比老十三得的那座要大上三倍,不亏了你。”
提起园子,胤禵有些不好意思,沉着声道:“六哥,又让你破费了,小弟……”
“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哥哥有的不就是你有的,是这话吧?”胤祚哈哈大笑地拥着胤禵往自家营地而去,心里头却是有些沉重——这会儿虽说初步将老十四圈入了自家的营垒,可太子、老四、老十三一伙子人正值风头上,给自己下眼药怕是难免的了,虽说不惧,可也不能不小心应付,一个不小心只怕会栽个大跟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朝权在手,便将令来使
“王爷今日此举大善。”听完了胤祚对今日猎场之事的汇报,林轩毅乐呵呵地抚掌直笑。
大善?胤祚自个儿倒真没看出自己的作为有何值得称道之处,完全不过是随意而为罢了,还真没想得太多,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先生此言何解?”
邬思道幽幽地开口道:“圣上之意已明——争可以斗不行,争是争个本领高低,大家伙亮出真本事来,并非让阿哥们斗个你死我活,王爷先是制止了十三爷、十四爷的猎场冲突,又化解了平局危机,全了圣上的脸面,此举大善,不过某瞧着太子必然不会就此罢休。太子其人并不痴愚,眼瞅着底下的阿哥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他坐不住了,出手是必然的,就看他先拿谁来开刀了。”
嗯,此话有理,老二那混球就是个蠢蛋,从今日的举动就能看出个端倪来,其实老二最需要的不是乱而是稳,只要他不犯错,老爷子也不会动他,毕竟这货太子之位已经坐了二十多年了,老爷子还是挺护着他的。呵,这货其实也没犯下太多的过失,只是能力上差了点罢了,嘿,说起来也只能怪老爷子没给他锻炼的机会,温室里的花朵哪能成材。唔,此事必然是老四搞的名堂,嘿,老四这货黑啊,背地里鼓动老二下手整人,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敢情当初京师之乱占了回便宜,这回还想接着干,真把大家伙都当傻子了,老十三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哼,想玩,咱就陪你们玩个够。胤祚在大帐内默默地踱来踱去,心里头不断地思索着太子可能对付自己的地方,突然间停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邬、林二人道:“嫁祸江东?”
邬、林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林轩毅乐呵呵地道:“王爷能明白此点就好,说出来就不值钱了。”
“哈哈哈……不错,先生言之有理。外头的野味也弄得差不多了,走,今日要喝个痛快。”胤祚放声大笑着,与林轩毅二人推着邬思道所乘的轮椅一道向大帐外行去。
康熙三十六年九月,康熙帝与蒙古各部再度会盟于木兰围场,宾主尽欢,数日方散,康熙于是年十月初三回到京师,十月初六,康熙下诏和硕恪靖公主下嫁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由三阿哥胤祉为和婚大使,护送恪靖公主至喀尔喀蒙古完婚,十月初八,康熙下明诏,传令各地,再次巡视江南,由十三阿哥胤祥、上书房大臣李光地、马齐等随驾,留太子胤礽为监国,佟国维、王掞为辅政大臣。
正当其时,葛尔丹已灭,京师动乱已平,朝局已稳,河工、漕运改制已开始,康熙老爷子此次下江南虽是以巡视河工、安抚民心为考量,实际上是散心为主,毕竟这六、七年来,为剿灭葛尔丹已是殚精竭力,心力有些不济,也是该出京散散心的了,留下的两个辅政大臣也算是老成谋国之辈,老爷子下江南也放心得很。不过对有心人来说,这里头可就有些奥妙了。
王掞是新晋的上书房大臣,没多大的威望,加之其人古板之极,在朝中并无死党,属孤家寡人一个,说出来的话压根儿就没分量;佟国维倒是在朝中门生故吏众多,不过此人油滑之至,凡是涉及到阿哥们之间的事儿,向来是当作没看见,跟哪方面的阿哥都能嘻嘻哈哈地套上话,却从不表露自家的倾向,属成了精的老狐狸一只。
这两上书房大臣纯属两摆设,就跟皇宫门口那两尊巨大的石狮子一般,威武是威武了,却中看不中用,这不,康熙老爷子前脚刚走,后头京里就闹腾开了。先是胤祚被太子招进宫去,拿着河工上的事儿好生为难了一番,一会儿说海运耗费的银两太多了,里头必定有人贪污,一会儿又说粮道的人事安排上欠妥,拿着朱笔愣是瞎圈一气,将不少粮道上的肥缺都换了人,硬是打算往里头塞自家的奴才。胤祚也不跟太子急,他说啥就是啥,等太子圈完了人胤祚就当太子在放屁,压根儿就不去吏部报备,即便是吏部来人,胤祚也不理不睬,当作没这回事,不过太子圈过的折子胤祚却派人伍佰里加急往老爷子手里头送,到了头来,太子被老爷子好生尅了一顿。
胤祚不贪不腐,也不去跟太子闹,太子还真拿他没办法,胤祚没把柄让太子抓,想明面上整胤祚难得很,只能用户部老四的权限在银两的调拨上掐胤祚的脖子,但胤祚乖巧得很,压根儿就不闹,你不给钱是你的事,我只管发文就是了,将来海运、河工上出了事,那责任都得太子、老四去扛,发一次文不给钱,就接着发,一天发它三趟文,还全都要户部出回执,闹得老四吃不住劲,只能乖乖地把钱交出来。
太子拿胤祚是没招,不过轮到老八可就来劲了——老八门下众多,屁股底下都是屎,头上的小辫子海了去了,一抓一大把,别的不说,光刑部里头的冤案就足够老八喝上一壶的了。也怪老八运气不好,一件人命案子无巧不巧地落入了太子的手中,登时被太子逼迫得狼狈不堪:
京师一富商汪某之子在青楼因争风吃醋指使下人殴打对方致死,按律当处秋决,康熙老爷子下江南前已经朱笔勾决了此人,十月初已押至菜市口验明正身、出了红差,当然死的却不是富商之子,而是“白鹅”(替死之人)。按说死里逃生该老实地躲在家中,或是到外地去躲躲了吧,偏生这富商之子风流成性,耐不得寂寞,临去外地躲避之前,瞒着家人又跑青楼去会老相好,结果让人给认出来,告到了顺天府衙。此事重大,顺天府不敢隐瞒,当即就将王某抓了起来,并上报监国太子胤礽。拿到了把柄的太子一声令下,将监斩官、刑部牢头等嫌犯全都抓了起来,交由大理寺审问,同时三天两头地叫老八胤禩进宫解释清楚,整得老八灰头土脸。
老八那点破事儿压根儿就瞒不过胤祚,那富商之子被抓跟胤祚也脱不了关系,当然,出面整人的却不是胤祚,胤祚只不过让人“不小心”地将事情透露到某些人手里,那些人自然会将事情上报到老四手中,结果自然是老四出手抓人,太子出面整人,整得老八叫苦连天。胤祚心里头自然是乐翻了天,这会儿正跟邬、林二人又议起了此事。
“二位先生这招嫁祸江东着实大妙,老八一伙子这回可是有得乐了,嘿嘿,本王以为老八必定不会束手就擒,差不多该到老八反击的时候了,呵呵,本王就想看看老八又能使出啥招式来。”胤祚笑呵呵地说道。
“王爷此话有理,厉河以为八爷出手必定在这一两日,手段嘛,不外乎三样——其一,以退为进,串供,牺牲那些被抓之人,将此事作为个案处理;其二,抓太子门下的贪官,搅乱视听,将火烧到太子身上去;其三,抓户部的毛病,尤其是盐政上的漏洞,给老四使些绊子。”林轩毅微笑着分析道。
邬思道冷冷地道:“不错,头一条,八爷自己就能办到,用不着费太大的劲,第二条、第三条却得王爷配合,玉露料定八爷这一两日必然会上门拜访。”
嗯?跟咱有何瓜葛?胤祚愣了一下才道:“邬先生此话怎讲?”
邬思道正要回话,刘管家行了进来,口里头道:“主子,八爷来访。”
呵,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老八来得还真是快啊,嘿,看样子是被老二给整惨了,也罢,听听老八有啥子见解也不错。胤祚乐呵呵地道:“好,二位先生暂避一二,大开中门,本王亲自去迎接。”
邬思道点了点头道:“王爷小心从事,无论八爷说什么,都不急着答应。”
“嗯。”胤祚笑了一下,大步向向门外走去。
王府之外,八贝勒胤禩早已下了大轿,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府门前的两只石狮子,手里头轻摇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一见胤祚迎出了府门,忙上前一步道:“小弟不请自到,打搅六哥了。”
“哈哈哈……老八说哪的话,自家兄弟还来这一套,老八难得上哥哥的门,今儿个怎么着也得陪哥哥喝上几杯。”胤祚一把拉住胤禩,兄弟俩貌似亲密无间地向府内走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八的反击(上)
宽大的厅堂内,胤祚、胤禩兄弟俩就着四、五碟精致的小菜,慢悠悠地喝着酒,随意地聊着,哥俩个都是演技派高手,打起太极拳来潇洒得很,啥子风花雪月、诗词歌赋都聊到了,就是不谈正事儿。胤祚不着急,反正他是隔岸观火,太子也奈何他不得,胤禩心里头虽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