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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得罪老二,其他哥几个虽说平日里也都有说有笑地,可毕竟跟咱都不是一伙的,咱在阿哥们中就成孤家寡人了。明枪易防,暗箭难躲,这起子阿哥都不是啥好鸟,打闷棍,下黑手那可都是行家里手,没了假太子这么个名目,这接下来挨黑砖的可能性那可就大多了。哎,也怨自己着实太出风头了些,老二怕是将自己作为头号敌人来对待了。
老二那头还好应付,大不了咱就跟你来个争宠,还指不定老爷子会偏向谁呢,只是索额图却不好应付,这老狐狸在朝中可是根深树大,门生故吏多如牛毛,一旦闹将起来,自己必然吃亏,虽说索额图拿自己这个阿哥没辙,可动动手脚地,咱的生意就得要大受影响,明里暗里的刁难怕是少不了了。扳倒索额图?没那么简单,再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实现的,难道咱就得洗净了脖子挨刀不成?
胤祚心里头烦,在房中大步地踱来踱去,闹得一直跪倒在地的刘明川头都发晕了,突然,胤祚猛地一顿,眼睛一亮,想出了个妙计。
第二十七章 暗战(下)
康熙二十九年八月初,乌兰布通前线激战正酣,后方京城依旧歌舞升平,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大体上是古已有之的传统了。除了有关前方战事的新闻外,京城中闹腾得最欢的就是“聚宝行”开业的事儿:一家小小的商行开业,居然引动了索额图、佟国维等朝廷极品大员上门道贺,据说连太子殿下都送了礼,开业那天,聚宝行门前冠盖云集,来的可都是些大官儿,可把聚宝行老板鄂尔泰给乐歪了嘴,光磕头都险些把额头给磕破。
唔,这个相亮得不错嘛,看样子老二背后还是有高人指点的,连造个势都有板有眼地,有趣得紧,生意还没做呢,这名号可就叫响了,不错、不错,不过嘛,话又说回来了,这会儿叫得响,到时倒下去绝对是更响,咱就等着看好戏得了。胤祚一脸子的轻松,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悠哉地拿着个苹果边啃着,边在摇椅上摇着。
胤祚这些天来平静得很,聚宝行开业还专程让刘明川上门道贺来着,红包可是给了不少,见了太子也是有说有笑的,仿佛被挖了墙角的不是自个儿,这令胤礽尴尬之余也不好说些什么,其他几个打算看热闹的阿哥们也失了望:私底下怂恿了半晌,也没见胤祚发飙,热闹没得看了,该干啥还都干啥去呗。
聚宝行虽说从胤祚的厂子里挖了些人,但牙膏、香皂这些可都是技术活儿,哪是那么容易整出来的,再说胤祚当初设计的就是流水线作业,每个岗位的人也就只是做些简单的工作,光是要把整条流水线上的人整合起来都是件费力的事儿。聚宝行忙碌了半天,香皂没整出来,废水倒是制造了不少,花露水更是全成了药酒,不过那酒估计也没人敢喝,忙活了半天也就是牙膏有了点苗头。
花了偌大的代价得了个牙膏,也算是有点价值了,那就可着劲生产吧,销路倒也好办,反正胤祚那头的模式照搬,经销商也现成,就拿胤祚的用着,没见胤祚有何意见,那些子经销商也都满口子应承——若是有了货就进。万事俱备,就等着出货赚钱了,别说鄂尔泰就连胤礽都在盘算着能赚多少钱,这钱又该如何花了。
第一拨货一出来,很快就被八方来商提空,银子到手了,胤礽乐滋滋地,连睡觉都能笑出声来,当即拍板:加大产量,打垮胤祚。于是乎,聚宝行快速地扩大规模,加班加点,可着劲地生产,就等着经销商上门提货了,不过,这一回怪了,除了一两个散户来提货外,其他那些大头都不见了踪影,别说上门提货,就是打招呼也没个回音,大量的牙膏堆积在库房中,根本没个销路,库房满了,运转资金也见底了,鄂尔泰要哭了,胤礽发急了,四下一打听,得,中计了,被胤祚狠狠地坑了一把。
早在聚宝行筹建的时候,胤祚就悄悄地扩大了产能,但并不立刻出货,甚至故意减少出货量,囤积了大量的牙膏,市面上的牙膏出现了缺口,那些经销商从胤祚这得不到足够的货,当然是很欢迎聚宝行的牙膏了,自然是抢着要货,可当聚宝行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时,胤祚出手了:首先将牙膏降价五成,其次采用搭增促销政策,一次性进货越多所得的搭增品越多,举个例子:一次性进1000盒牙膏,送五十盒,若是一次性进10000盒就搭增600盒;第三,所有进货一律要求现银,概不赊欠。
胤祚这么一搞,别说所有的经销商都吃得饱饱地,哪还有钱进聚宝行的货,就算是有钱也不会放着便宜货不进去进贵的货吧,再说市面上的牙膏也超饱和了,压根儿就臭大街了,牙膏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还有个使用时限问题,进多了货,那不是等着发霉吗?聚宝行没钱了,虽说胤礽家底雄厚,还能继续往里头倒钱,可他也不是傻瓜,牙膏这一门生意经胤祚这么一搞早已玩完了,虽说利润还成,可要是胤祚再次降价,那还不整死人吗?原本胤礽还堵着气,想要跟胤祚再拼一把,到末了却又出了档事,搅得胤礽头晕脑胀、鄂尔泰哭天喊地:
牙膏这玩意儿说起来制造并不难,只要有配方,以这时代的技术根本不是啥难事儿,但关键就在配方上,胤祚的牙膏中可是含了不少中草药,大体上都是些降火之类的东西,这东西本身无毒,可要是量放多了,那降火药可就成了泻药了。聚宝行挖来的人哪懂得这些,只是照着原本在胤祚厂子里时的老路走,那药量控制上可就没个准头了,于是那牙膏就成了泻药了。
泻药就泻药,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地,最多也就是有人刷牙时不小心吞了下去,拉个稀也就没事了,可赶巧一个老官员为了拍胤礽的马屁,愣是进了不少聚宝行的牙膏,每日用着,也就每日拉着,这稀拉着、拉着,就把老命给拉没了。拍马屁的把自个儿给拍死了,家眷可就不干了,愣是一纸诉状把聚宝行给告了。
顺天府尹孟良当然清楚聚宝行的背景,压根儿就不敢接这个案子,愣是想拖过去,可没想到那死者的儿子压根儿就是个愣头青,硬是跑到大理寺去鸣冤,连带连顺天府都给告上了,这回事情可就闹腾得大发了,满城风雨的,聚宝行的名声也就臭大街了,除了关门大吉哪还有别的出路。胤礽虽是太子,还带着监国这顶大帽子,可毕竟不是皇上,底下那几个阿哥还盯着呢,没奈何又是一大把银子撒出去,好容易才平息了这事儿。事情是了了,胤礽的名声也损了,哥几个笑话也看够了,都琢磨着等老爷子回京时给胤礽来上一道呢。
“有趣,有趣,这故事着实有趣得很。”听完马屁官员那愣头青儿子的汇报,胤祚鼓着掌呵呵直乐,手一挥,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事儿办的好,赏一千两银子,不过京城你是不能呆了,就到南方本贝勒的厂子去混混吧。”
没说的,那愣头青之所以如此强项,当然是胤祚在背后撑着腰,这一连串的动作打垮了聚宝行,可也得罪了胤礽,胤祚自个儿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接下来的斗争只怕会越来越烈,这与他想要当个太平王爷的初衷相违背,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着实是个头疼的事儿。
第二十八章 大将军王?
康熙二十九年八月中旬,清军与葛尔丹会战于乌兰布通,清军惨胜,死伤无算,就连大将佟国纲都战死沙场,葛尔丹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巧施缓兵之计,假称投降,连夜带心腹逃回了老巢,清军虽获胜可师老兵疲、粮草不济不得不退兵回朝,康熙的第一次亲征以惨胜告终。
老爷子回来了,放大假的日子也就结束了,阿哥们都老老实实地上着学,没事就躲各自屋里,那些子偷溜出宫快活一把的事儿别说干,连想都不敢想了——老爷子心里头憋着火呢,刚回来就寻个小事将老二胤礽骂得个狗血淋头,老三幸灾乐祸,想来个落井下石,结果被罚跪了一个晌午。胤祚也没讨好,就因为习字时写了个错别字,其实也就是写了个简化字,愣是被罚抄写十大张经文外带交十篇策论。几个大阿哥都被罚了,那些个小的,还不赶紧夹起尾巴做人?
老爷子那是借题发挥呢,打板子打的就是胤礽和自个儿,没说的,就是为了聚宝行的事儿,只有老三是自个儿讨打的。胤祚心里明白得很,不过明白归明白,该老实的时候还是得老实些,每日里除了上学、练武,胤祚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自个儿的小窝里,喝喝茶,弹个琴什么的,就是不想让老爷子有个发飙的机会,这不,又躺倒在摇椅上,拎着个小茶壶悠哉着呢,嘴里还不时地哼上两句。
唔,怡红这个丫头这些年出落得如花似玉,跟了自己五年了,算起来也有二十出头了,是该婚嫁了,这些年服侍自己,倒也贴心,没功劳也有个苦劳儿,在前世那会儿二十出头算是正当年,可在这个年代,那就是老姑娘了,再不嫁,只怕就嫁不出去了,嗯,是该为她好生寻门亲事。老爷子也真是的,现如今后宫早满满当当的了,还每年选秀女,真是个种马级的人物,宫女数千,能得宠的又能有几个,其他的就只能成为深宫怨女了,腐败啊,腐败。胤祚正有的没有的瞎想一气,猛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温宪格格略带着急的声音:“慢点,小禵子,别跑,小心摔跤。”
胤祚直起身来一看,猛打了个激灵。我靠,不得了,祸害来了,快快快,将好东西都收起来,宣纸、徽墨、端砚都藏好,茶具也换一套,对,就拿那套缺了一个嘴儿的拿出来就成,去,拿块破布将那台古琴也盖好……
胤祚这会儿恨不得变出个如意乾坤袋之类的玩意儿,将自个儿屋里的好东西都装起来,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最好自个儿也穿身叫花服啥的,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老十四那小东西来了。
胤禵,康熙第十四子,今年刚两岁多一点,是胤祚同胞老幺,属嘴甜心狠的典范,别看刚会走路,祸害起人来,那可是一套套的,每回胤祚去额娘那请安,都没少被这货敲诈兼勒索,好东西被搞走了不少,恨得胤祚直想拿根大棒子敲他的小屁股,无奈这货嘴甜,甚得乌雅氏的宠爱,到了底儿总是胤祚吃亏,头前好不容易整出来的虎皮大衣,还没威风几天呢就成这祸害的尿布片子了。
“六哥,您这是在干啥啊?”
“没,没干啥,啊,六哥正打耗子呢,头前看见一只大耗子跑进布底下,六哥正找呢。”胤祚正忙着藏东西,没曾想老十四一头撞进了屋,顿时满脸子尴尬地瞎说一气。
“真的,在哪?”胤禵那双大眼立刻冒出光来,探着头就想转入衬布地下,忙地胤祚一把抱起小家伙,哈哈笑道:“来、来、来,老十四,今儿个六哥给你讲故事去。”
“不听,不听,我就要看耗子。”小家伙在胤祚怀中可着劲地扭来扭去,可人小力弱,哪能挣脱得出,顿时小嘴一瘪放声大哭起来:“六哥欺负人,回头告诉额娘去,呜呜……”唬得胤祚手忙脚乱地哄着:“啊,六哥回头给你买冰糖葫芦成不?”
“不要。”
“要不买万花筒?”
“不要。”
……
胤祚接连说了七八样小玩意儿,胤禵都嚷着不要,小脸蛋上糊满了泪水,整一个水做的小人儿,搅得胤祚没辙了,只好说道:“那你要啥?说吧。”
“我就要布底下的东西。”小家伙这回乐了,兀自满是泪水的脸上布满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