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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照旧通知下去,浑然没事人一个,全当那些子流言不存在。
那些子谣言的出处胤祚心中可是有数的,也早就知道老四、老八会出此招,不过正好中了胤祚的下怀,若是没这么些流言,想让老爷子同意派出八旗兵驻防东瀛还得费上不少口舌呢——此次征东瀛连同造舰、后勤补给在内一共花费了不到四千万两白银,可光是获得的赔偿就有八千万两之多,至于掠夺来的财物也能有个近千万两的样子,这仗满可以打得的,若是八旗军在东瀛再搅点事出来,再打上几仗,一准捞得更多,这事儿不用教,那帮子八旗老少爷们都能算得清楚,就更别说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个人了。
忙乎了这么些日子,刘明川等人总算是把帐都算清楚了,也将八旗商号的运作章程都拿了出来,就等着胤祚去摆平那帮子八旗的老少爷们了,那可不是件轻松的活计,能不能顺利成事就看胤祚的表演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八旗商号(一)
有句俗话说:流言止于智者。这话听起来不错,可别忘了还有另一句俗话:三人成虎,流言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别看这几日胤祚从容淡定的样子,似乎流言蜚语跟自个儿无关一般,其实自个儿心中清楚,现如今的局面虽没有超出意料之外,可其中的险状并不因为意料到了就不存在了——若是能将八旗搞定,那流言就是止于智者,可若是不能的话,嘿,那就是三人成虎了,到了如今的局面,胤祚其实已经没有退路了。
八旗实际上不止八旗而是二十四旗——满、汉、蒙各有八旗,各旗均设都统一人,副都统二人,又有阿哥们为名义旗主,当然阿哥们不可能真儿个去管理自己名下的八旗事务,在这二十四旗里头真正能有权势的其实就是满八旗,其中又以镶黄、正黄、正白这上三旗为崇。
胤祚想要破局,就必须将满八旗那帮子统领降服,而要达成这个目的其实并不容易——这帮子老少爷们算起来都是胤祚的老熟人了,都没少从胤祚手中搞走过船,各个身家都富得流油,想让他们跟着胤祚的指挥棒走,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要想达成此事有两种方法:一是各个击破,分头召见各旗统领,根据各人的弱点加以威逼利诱。其二就是将各旗统领都召集到一处,出狠招,一棒子将大家伙都打懵过去。
第一种方法自然是最为稳妥,不过所需的时间较长,再者风声必定会走漏,一旦让老四、老八反应过来,必然会横生出不少的枝节,若是那帮子阿哥在其中参合一腿,这事情只怕就有些悬了,再者,现如今流言四起,对胤祚来说是一个机会,但同时也是一种莫大的威胁,天晓得康熙老爷子会不会乘机收拾一下自个儿,因此胤祚只能是采用快刀斩乱麻,一棍子将所有的满八旗统领都打晕过去的办法来达成此事。
八旗都统衙门,头前老八奉旨办理旗务时所整治出来的新衙门,位于皇宫西侧,离着六部衙门并不算太远,是各旗都统二十四人及副都统四十八人集中办公的所在地,不过自打老八“病倒”了之后,也没哪个都统会到那儿去办公,偌大的一个衙门除了几个闲着无聊的旗丁看守着,完全成了鸟雀的乐窝。
康熙四十二年二月二十六日,满、汉各旗都统、副都统突然接到胤祚传来的命令——明日辰时正牌,所有人等均到八旗都统衙门议事,违令者以抗旨之罪。一帮子老少爷们闹不明白胤祚究竟想要搞啥子,可也没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抗命行事,毕竟这会儿胤祚手中可是圣旨在握,奉命整顿旗务的,大家伙在京中日久,都知道胤祚的手狠,在情况不明之际,自然是不会立马就跟胤祚对着干的,这不,二十七日一大早的,老少爷们可都来了。
往日里门可罗雀的八旗都统衙门这会儿可是戒备森严,满衙门站满了刀枪闪亮的王府校尉,个个面容整肃,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愣是让一帮子老少爷们心里头只犯叨咕,虽说大家伙都是打过仗的人物,可眼见这派肃杀的气氛,还真是有些子提心吊胆,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胤祚那个“丘八王爷”,没地丢了自家的小命,各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嘿嘿,知道怕就好,咱才不学老八一味的怀柔,到末了愣是被人给整“病”了,对这帮混球就得用军法,给他们三分颜色,个个都能开染坊的了,这个下马威爽得很。胤祚板着脸高坐在大堂之上,眼瞅着一帮子老少爷们那副熊样,心中暗爽不已。看看人都已经到齐了,胤祚手一挥,手下那帮子王府校尉立刻将衙门的大门缓缓地关了起来,一副关门打狗的样子,更是让那起子八旗权贵心里头直打鼓,不知道胤祚想出什么歪招,可人都已经到了,就是想走也没个可能,大家伙索性都不吭气,就看胤祚怎么整了。
“各位都是老行伍了,军法的事儿就不用本王多说了,按八旗新例,各旗都统、副都统每日须到都统衙门办差,各位想必都是清楚的,本王问尔等,按旗律,不请假而不至者该当何罪?”胤祚拿眼扫视了一下那帮子权贵,冷着声道。
啥罪?嘿,大家伙心中都清楚得很,可这场合大家都不答话,反正犯事的又不是一个、两个,大家伙都犯了,你胤祚就算再狠,总不能把大家伙都给砍了吧?一起子权贵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就这么站着,谁也不吭气儿。
呵呵,好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娘的,跟咱玩起法不责众的把戏来了,今儿个咱要是不先把尔等收拾服帖了,咱就倒着走回家去。胤祚冷冷一笑道:“都不说话?嗯,好啊,那本王就自个儿说吧。按八旗新例,误事一日当打二十军棍,罚银一百两,误事两日当打五十军棍,罚银三百两,误事三日者,发配乌苏里台军前效力,误事超过十日者着革除旗籍。本王没记错吧?”胤祚此话一出,满堂子缄默,一帮子老少爷们到了此时也都放开了,就是不开口,就想看看胤祚有没那个胆子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好样的,嘿,待会儿看尔等怎么哭。胤祚沉着脸挥了下手,站在胤祚身后的清松上前一步,打开手中捧着的一本册子,高声宣读道:“正黄旗都统鄂山误事五十一日,副都统察兰误事四十九日,副都统阿林旺误事四十九日,正白旗都统赫塔误事四十九日……”
所有的都统误事的时日一一在册,误事最多的就是正黄旗都统鄂山,一共五十一日未曾到班,最少的是汉军旗正蓝旗都统何崇,一共四十日未曾到班,事实俱在,压根儿就容不得大家伙狡辩,按八旗新例,这帮子都统早过了削籍为民的界限。按理说,这帮子老少爷们该怕得面如土色了吧?不,大家伙到了此时反倒不怕了,个个如同吃了春药一般同时闹腾了起来,嘴里头乱嚷嚷着,反正每个人都在说自个儿有请假,相互间做着证明,一推三四五,大家都清白得很,一时间满堂子人吵成了一片。
胤祚猛地一拍桌子,爆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这声断喝声响如雷,顿时将正乱哄哄地瞎扯的老少爷们都给震住了,相互间看了看,都停嘴不说了,个个面孔朝天,一副啥事都没有的样子。
装,继续装,好样的,咱就不信治不了尔等。胤祚眼瞅着一帮子权贵们脸上都露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可真的有点火了——这会儿若是不能将这起子八旗都统给整服帖了,后头八旗商号的事儿就甭想顺利。胤祚黑着脸扫视了一下在场的都统们,接着双眼含霜地死盯着正黄旗都统鄂山,直看得鄂山满头冒汗,心里头直发虚,生恐胤祚拿他做法,可面子上却不能就此屈服了,尽管头上汗水不断,可依旧直直地站着不吭气。
“鄂都统,你是军伍的老前辈了,本王没记错的话,鄂大人可是参与过平三藩、三征葛尔丹的功臣了,违了军规该当如何,自是不用本王来说的,鄂大人身为正黄旗都统,又是额附,算起辈分来,本王还得称你声姑父的。现如今鄂大人带头违了旗律,本王很是为难啊,鄂大人教教本王,你这罪责本王该如何处置啊?”胤祚面色沉稳地说道。
“本,本都统……”鄂山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语气结巴地有些不知所措,末了将心一横,高声道:“本都统不服,犯事的又不是本都统一人,凭什么拿本都统一人来做法。”
“鄂山,别人的过错本王心中有数,用不着你来指教,本王就问你这个带头误事之罪。”胤祚断喝道:“按旗规,尔该当削籍为民,本王念你属功勋之后,又是老臣,也不忍加以如此重处,但尔罪过大,本王也不能轻饶,来啊,将这货的顶戴花羽去了,重打三十军棍,赶出堂去。”随着胤祚的断喝声,数名王府校尉一拥而上,将鄂山拿下。
“你不能动我,本都统是圣上特简的都统,没有皇命谁敢动本都统。你这是乱命,本都统要到圣上那去高御状。”鄂山急红了眼,大嚷大叫地挣扎着,站一边的那帮子都统顿时有些子吃不住劲了,上前劝阻的劝阻,向胤祚求情的求情,场面一时间大乱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八旗商号(二)
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一味的强硬或是一味的慈悲都是不可取的,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得很,恩与威之间的度极其难以把握,两者间必须做得恰到好处,但凡一个优秀的统治者都是擅长此道之人,无一例外。八旗这帮子统领都是打老了仗的人物,各个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胆子肥着呢,加之又都是在京城的官场里头滚了又滚的,全都是一帮子老油条了,软硬不吃地,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收服得了的。
胤祚是奉旨办差这没错,可这帮子都统却不是胤祚的属下,严格算起来都是康熙老爷子的亲兵之属,若是胤祚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压服这帮子都统,那是压根儿就不可能的事儿,这不,胤祚刚一下令拿下正黄旗都统,那一头所有的都统全闹腾起来了,压根儿就不怕胤祚在堂下布置好的亲卫,各个扯着嗓子狂呼乱叫着,大有要跟胤祚一拼生死的架势。
别看正黄旗都统官不算大,可那顶帽子却是圣上亲简的,没有圣上的亲笔诏书,别人是不能摘了他的顶戴花羽的,虽说胤祚手中有着整顿旗务的诏书,可光凭着这道诏书并不能随意处置鄂山的。若是胤祚执意要摘了鄂山的顶戴花羽,胤祚自个儿就犯了逾越之罪,那可是相当于欺君之罪的,即便老爷子这会儿不计较,指不定啥时应景儿抛出来就能治胤祚个大不敬之罪的,倘若其他阿哥们再凑上一手,胤祚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此等傻事胤祚自然不会去做,拿鄂山出来开刀原本就不是为了摘去他的顶戴花羽,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
鄂山的顶戴花羽摘不得,却不意味着军棍就打不得,以胤祚手中那份整顿旗务的诏书,打在场的所有都统的板子都是可以的。眼瞅着一起子都统们闹得凶悍,胤祚却是不急,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都闹够了吧?嗯,一群混账奴才,反了天了吗?圣旨在此!”
一帮子正胡闹得起劲的都统们一见胤祚搬出了圣旨,立马不闹了,大家伙都不是傻子,跟胤祚闹可以,反正他们都是亲简的都统,谅胤祚也没那个胆子把所有的都统全砍了,可在圣旨面前闹,那就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没人想真儿个掉了自己吃饭的家伙。
胤祚站直了身子,沉着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