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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因为他还不想让格鲁派成为第二个噶当派。因此,他开始对他的弟子与信徒发下许多的训诫,要求他们谨言慎为,不要让人有非议的口实。但是,他不想发生的事,却偏偏有人想要,而且是迫不及待的要···“主公,景略认为我们应当帮宗喀巴一把,让格鲁派成为羌唐的正统。”
“属下也赞同王大人的看法。”
“属下也是这个意思。”
“属下也是。”
···此刻的夏侯羽,依旧沉默不答,他有他的问题要考虑——羌唐人对于卓玛与才丹仁错,对于赞普血系还有多少的情感可言。如果这个问题不闹明白,而贸然扶植一个势力来取代他们,自己与圣龙又能得到什么?
“主公,景略知道你在考虑这样做能给我们,能给圣龙带来什么。但是,您有没有考虑过,一旦我们失去这个机会,我们就无法再控制住羌唐,我们将愧对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愧对圣龙的列祖列宗。
主公···如果您不敢承担这个责任,属下愿为您一力担之。”
“你能承担多少?是全部,还是一部分?”夏侯羽在一阵反问后,向众人解释道:“羌唐,有必要的话,我到是很乐意将整个羌唐归入圣龙的版图。然事实上,现在的局势不允许容许我等如此作为。为什么?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不知羌唐人的想法,更无法了解他们的感受。另一方面,羌唐人并为因为我们的此前的所作所为,而对我们的心存感激,更没有真正化解深藏在他们心中那股对圣龙与生俱来的敌视情绪。”
“主公的意思是···”
“让他们自己去选择,最好是替我们达成我们的心愿。”
“景略明白了。”
夏侯羽起身对王猛下令到:“景略先生,该派人去知会善道一声了。”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不急,时间还有的是。今天我叫你们来,不过想问问你们,你们对羌唐有什么感觉而已。”
“有什么感觉···”
“民风豪迈粗旷,百姓坚韧朴实···”
“就这些吗?”
“就这些。”
“景略先生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属下认为,羌唐由于生产力不发达,因此还处在奴隶制下,百姓的生活远不如我圣龙。如果主公要取其地、拥其民,不妨照西海之例,徐图之。”
“还有呢?”
“没有了。”
“景略先生,你可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贵族与僧人反对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是使用武力,还是作实质性的让步?”
夏侯羽微然一笑,解释到:“象这些事情,我们是不便出手的,更不能因为它与羌唐的贵族、僧人结怨。因此,我们只能假托佛的名义,假托他的声望去达成我们的心愿。而要让他帮助我们,以佛的名义帮助我们,我们就必须让他成为佛在羌唐的代言人,成为羌唐的精神崇拜对象。为此,我们该怎么做,你们现在应该心中有数吧。”
看似前后矛盾的话,看似表里不一的表态,却将一个意思表达的如此的清晰。王猛笑了,其他的人也笑了。他们的笑,又引得夏侯羽开怀的大笑起来···九月初九,当宗喀巴即将抵达逻些城时,噶当派与他们的坚定盟友们,已无法掩饰自己的感受,他们选择了逃亡,向圣山的南面世界逃窜。
噶当派的上层人物与勾结他们的权贵跑了···一个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但是宗喀巴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命令自己的弟子与自己的忠实信徒将自己禁锢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更不允许任何人将世间的消息传递给他。为什么?因为他在等待,在等待一个自己认为合理的解释出现。
当宗喀巴自我禁锢的时候,夏侯羽为防噶当派出逃给羌唐的社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变数,分令各军迅速占领羌唐原为噶当派控制的区域。又为约束自己的部下,他向各部连下三道军令:凡是违背羌唐风俗者,一律严惩不待。凡是私放人犯者,一律以通敌论处。凡是不尊军法者,一律就地处置。凡是私相授受者,一律就地免职,永不录用。
至九月末,羌唐的第一场雪到来时,羌唐已为夏侯羽与他的凉军所控制。而自我禁锢的宗喀巴,也在僧众信徒的成心规劝下出关,正在大昭寺准备接受灌顶受戒···逻些城,逻些城的大昭寺内,宗喀巴正在与夏侯羽,与卓玛公主及才丹仁错王子的使者会面。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外人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大家心里都明白,宗喀巴将成为羌唐的精神领袖,实实在在的精神领袖。
三天后,夏侯羽、宗喀巴、赞普血系的使者正式出现在布达拉宫的高处,他们将向整个羌唐宣布一个消息——赞普血系正式让位于佛的代言人宗喀巴。从此,赞普血系将永远离开羌唐,他们将在圣龙开始他们的新生活,成为圣龙高山王。而作为回报,日后成立的羌唐格鲁派噶夏总制院,除每年向赞普血系提供生活费外,还将在逻些、昌都与玉树三地各辟出一块肥沃的土地给赞普血系作为采邑,并以王礼厚遇赞普血系继承人。
···纷纷扬扬的雪还在下,高大巍峨的布达拉宫四周早已布满岗哨——比平日都出近三倍。巨大的唐卡被展开,平铺在布达拉宫的外墙上,在风雪中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时代的开启。而在布达拉宫外,在临时茸整的广场上,无数的僧众信徒在冒雪高颂金刚经,在为他们心目中的“佛”祈祷。
午时三刻,整个逻些城的大小寺院都已开始鸣钟倒计时,在为宗喀巴与他的格鲁派噶夏总制院受封,倒计时。正点时分,在布达拉宫的制高点,宗喀巴在夏侯羽与末代赞普血系使者的陪同下,终于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准备接受佛的戒持。不过,在受戒之前,宗喀巴必须对他信徒发表一番演讲,给他们讲述生存之道···一个时辰之后,宗喀巴如期受戒,正式成为羌唐的最高精神领袖,成为羌唐的最高决策人。随后,格鲁派噶夏总制院的成立仪式,则在宗喀巴的主持下,顺顺当当的落下帷幕。作为辅助宗喀巴最久,也是功劳最大的堪布·丹巴,则有幸成为噶夏总制院的第一任首席噶伦。之后,堪布·丹巴按照夏侯羽与宗喀巴的事先协商办法,向全羌唐郑重宣布噶夏总制院官职名称表,并将任命状颁发给被任命人。最后,堪布·丹巴为表达自己对恩师的敬重,更是为了抬高自身的地位,下令组建拉让私属作为恩师宗喀巴的私人役使扈从。
待一切都结束之后,人们正欲为宗喀巴举行祈福仪式,为噶夏总制院的成立欢庆时,宗喀巴向他们宣布一个规矩,一个永世不得更改的规矩:羌唐活佛的转世继承人,须在圣龙驻羌唐使者到席的前提下,方可继承上代活佛的衣钵,成为羌唐的领袖。
为什么?对于人们的疑问,宗喀巴大度豁达的解释道:“我权既为赞普血系取得,就应对赞普血系表示应有的尊重,就该向赞普血系有个交代。而赞普血系如今是圣龙的高山王,是圣龙的王公,那自己就应当对圣龙表示应有的尊重,就该对圣龙有个交代。因此,我的继承人必须得到圣龙的认可,他才能成为羌唐的领袖。否则,他就必须让出自己的权利与地位,回到他的寺院去。”
寥寥数语,便打消了人们的顾虑,也将人们内心的忧虑化解干净。人们为自己有如此一个守信重诺、慈悲为怀的活佛,而感到庆幸,而雀跃。他们在期待宗喀巴与他的格鲁派噶夏总制院,在期待自己的新生活能和和美美,在期待羌唐的光荣时刻再度降临。
一个威势如日中天的宗喀巴,一个声势如日中天的格鲁派,一个权势如日中天的噶夏总制院,圣龙与他的辅政王能容忍其存在多久?是一年,是五年,还是十年···
鹰掠四方
羌唐的一切都恢复平静,又如往昔一般,是那样的安宁与和谐。但是,夏侯羽与宗喀巴都看到其中蕴涵的危机,认识到羌唐的现有体制若部加以改革,势必会重将羌唐引入无休无止的内乱之中。因此,他们不断的在讨论着,在设想着,在研磨着——农奴,一个在圣龙消失千年的名词,一个为圣龙人所耻于接受的名词。而它却在羌唐盛行着,为所有的羌唐人所接受,成为一个阻碍羌唐再次飞升的巨大障碍。夏侯羽想打烂农奴制,宗喀巴也想打烂它,但是,他们又不得不顾忌那些既得利益者的态度,生怕他们因此反对自己、反对总制院。所以,农奴制现在还不能废除它,至少是在找到一个替代品之前···大雪一旦下下来,就不再会停下来,外界的消息也就随之被阻隔起来。夏侯羽现在有些担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部下们过的怎么样,更不知道圣龙在他走后,又有多少的变故。他,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并帮助宗喀巴作好眼前的事。
夏侯羽的担心是有原因的,至少封常清现在的日子就不好过。封常清自从分兵偷袭得手之后,就不再风光无限,他遇到了挫折——兵败北天竺,在夏侯羽胜利进军逻些的那一天。倦在巴勒吉纳尔的他,现在正在等待漫长的冬日尽快结束,他好得到康塞援军的一轮支援,再度向北天竺发起攻击。不过,天公好象是在和他作对——竭师不但没有降雪,反倒雨水不断,直到将所有的道路桥梁浸涨、泡软、冲垮。当初的准备工作算是白搭了,来年若要保证自己的供给不受到影响,就必须重新打通各地的交通,恢复各重要道路与桥梁的功能。
···时间一晃就到了来年二月。此刻,圣龙的政治格局再次发生变化,成帝立齐侯王勐之女王瑶为贵妃,立长子夏侯常泰为嗣。而对夏侯常泰的生母燕侯张保之妹张嫣,再行追封,谥号圣母孝德皇后。至于何时迎娶慕容雨,成帝则没有最后作决断,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臆测,传言,流言,谣言,一时之间弥漫在圣龙的每个角落。而原本想置身事外的夏侯婉,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卷进了这个湍急的旋涡。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慕容雨的姐姐,名义上的姐姐。
对于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命题,夏侯婉并不在心,她现在关心的头等大事是如何帮夏侯羽打理好凉州,尽一个女人应尽的妇道。在闲暇之余,她还依旧会协助蒙慧教导慕容雨各式内府礼仪,帮慕容雨熟悉圣龙的各大王侯公卿世家。功夫不负有心人,至阳春三月时,原本刁蛮任性的慕容雨已脱胎换骨,变的举止端庄典雅、言谈有教且丰实、性格沉稳而细腻。
···一切都成了。夏侯婉长出一口气,对着空寂无人的书房,暗暗的问道:“羽郎,归期待何?你可知你不在凉州,可苦煞为妻也。”
抹去一把泪,夏侯婉少作收拾,重又换上一副和蔼的容颜,急匆匆的赶去正堂与诸人议事。今日的会议可不比往日,蒙慧是一个人决定不了的——事关慕容雨婚期的会议。她,夏侯婉,夏侯英的姑母,辅政凉王的发妻,才是会议的总决策人。
当夏侯婉赶到会场时,正见蒙慧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她的到来,等待她的决策。夏侯婉微微含颌示意蒙慧不要慌张,一切都由我来决定,你只管笔录记事。
“二位伯父,诸位哥哥,列位大人,话说到那里了?”
“回主母,正在商议何日为起程日期。”
“监司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七月初八为黄道吉日,宜出行。”
“既然宜出行,那为何不决呢?”
“回主母,老臣认为七月初八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