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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天国为你祈祷,我的孩子。很多年后,你会明白今天对于你的意义,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那我还能见到他们吗?”
“能。不过要在你为他们报仇,并将查谟帝国推向一个新的辉煌之后。”
“哦。我向您,我最敬佩与酱爱的叔父保证,我巴布尔一定会按照您的教导去做。”
我轻轻的抚摸着巴布尔的额头,心中有千种苦楚想向他诉说,却又无法给自己一个告诉他的理由···回到巴雷利的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撕毁与天竺和美利坚的和约。但作为一个统帅,一个掌握着无数生命的主宰者,我却没有权利用无辜者的性命去换取个人的一时快感。
而在我为查谟变乱感到无比烦忧与暴怒的时候,年幼地巴布尔却象一剂清火安神的灵丹妙药般,在我最需要冷静的时刻帮我保持清醒,为我的决策提供坐标。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站在巴布入尔的窗前,静静的看着他,想起我的过去。
记得那是戎平六年的八月初九日。我终于下定了决战的决心,我正率领我的大军,在赶往德里的路上。而一直给我力量与冷静的巴布尔,他却由于身体不适,而未能与我一道出征。说实在的,我本意也不希望他加入到我的队伍中,更不希望他看到我处死他的兄弟姐妹,毕竟那是他的亲人···德里,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不过此次我却不是来帮助你的,我是来毁灭你的,毁灭所有参与谋杀我所敬爱的人地人。
静静的注视着德里城,再回想起穆法沙殉难时的情景,我的心告诉我:“夏侯羽,你还犹豫什么?你的敌人就在前方,你应该拔出你的剑,率领你的部下,告诉你的敌人背叛意味着什么,杀害自己的君长意味着什么。”
“开始吧。”
“叔父,请让我穆法沙的儿子、查谟的高山之王唯一的继承人穆塔沙打头阵吧。”
“穆塔沙,我不想让巴布尔再失去亲人了。”
“叔父···”
“韩亮,给我将穆塔沙看押起来。”
对于我的命令,韩亮没有表示任何的抗拒意图,他直接将穆塔沙给解除了武装,并命令自己的亲兵将穆塔沙的亲信也一同看管起来。至于穆塔沙的部队,我则派出布托的人接管起来,并告诫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不然的话,少一个军士,我就杀死一个布托家的人。”
当然我不过是为了吓唬他而已。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恐怕他是无法给我证明什么,更无法保证什么。我新里很清楚,跟随穆法沙多年的士兵,是多么的爱他们的王,就象儿子对父亲一样的深爱着穆法沙。如今,他们失去了他们的父亲,以及他们的其他家庭成员,他们的感受是人都能体会地到。
“开始炮击德里城。”
“主公,城里可有几十万百姓···”
“百姓?”我回望虎咏,冷冷的问到:“三郎,这可与你的性子不合啊。”
“主公,我···”虎咏突然抬高嗓门劝谏到:“主公,德里作为查谟的陪都,城中百姓又多受莫卧汗陛下与穆法沙王爷的恩惠,并深得我圣龙的雨露,是不会协助叛军的。若是您一旦开炮轰击城市,他们为了生存,再在叛军的蛊惑下,难免不与我军冲突。到那个时候,我们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向莫卧汗陛下与穆法沙王爷的在天之灵交代?更可怕的是,我们将因此失去查谟的人心,从根子上瓦解我圣龙与查谟的盟友关系。”
“说的很好,也很动听。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而今德里城中心向着我们的百姓或逃、或死、或囚,德里城现在已是叛军的最后据点。我们若早一天夺下它,就能为查谟的百姓避免更大地灾祸作出一份贡献,为我圣龙与查谟的友谊尽自己的一份力。倘若迟一天的话,天竺可就忍不住了,他们可就要行动了,而美利坚人也不会干闲着。”
“难道就不能换个法子吗?”
“换个法子?什么法子?难道你想叫我用圣龙男儿的血肉之躯,去添满德里的护城河,去压垮德里的城墙不成?”
“我···”
“如果你觉得我残无人道的话,你大可回到你的封地去做你地安乐侯。”
虎咏沉默了。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静悄悄的退到我的身旁,两行泪水在静静的流淌。
我明白他的心情,更理解他为什么而为我担心。但是,作为一个王者,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与将来,我必须选择放弃一些人,即使他们并不阻碍我的前行脚步。炮击的命令被一级一级的传达下去,直到所有的炮位伍长接到。
红旗,三面红旗升起,所有的炮位都在怒吼,在向敌人清楚无误的传达一个消息——生命对于你们已不在有意义。
无数的弹痕在空中转瞬即逝,德里城高大的城墙在火光与硝烟中颤抖着,直到人们不再能将它辨认出来···第一轮炮击过后,德里城的城墙已经坍塌多处,大的可供数十人同行,小的可容一人匹马穿越。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派出自己的部队,我还要继续炮击德里城,直到我的部队能大摇大摆的开进德里城,然后在将城里的残敌剿灭。于是,我下令神机营的官兵:给我继续轰击德里,直到你们认为城里已不再有一处像样的建筑物、一队可以称之为敌人的人存在为止。
炮击在无休止的进行着,德里终于领略到力量与意志的完美结合,但是后悔已经晚了。当次日的黎明降临人间时,历经十次大规模炮击的德里城,依旧笼罩在沉沉的雾色中。而我,此刻却在小山丘上向我的部下与朋友静静地等待着,等待西北风将德里的雾气吹散。
黄昏,德里终于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过金乌即将带着一天的劳乏回到扶桑树上休息。我已不能在等待了,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浪费的太多。
当一轮晓月刚挂上苍穹,我的六万大军分路近逼德里城——姑且还称它为一座城市。而我所担心的事,到现在为止还不曾发生,或许是我多心了。
嗖嗖嗖···三发信炮拖着长长的扫帚尾窜上天空,然后绽放自己,同时向我传达一个信息:敌人并没有放弃抵抗,更没有失去抵抗的能力。
我还能说什么?到不如再加大清剿的力度,为我的第一波人马送去他们所急需的一切。不过此次我所委任的是陶钧武,一个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替我化险为夷的人。
···冷冷的夜风告诉我,城里地战斗并没有因为我的十万人马的到来,而停止。相反,它还在继续,迫使我不得不将第三波人马派出去。如果还要继续的话,我将别无选择的再派出第四波人马,穆法沙留给巴布尔与穆塔沙的五万人马。
似乎是它感受到了我的想法,残酷地战斗在我的第三波人马派出后,渐渐的平息下来。德里城中的喊杀声随着夜风远去,直到最后被胜利的欢呼声所淹没。而我,作为一个复仇者,一个征服者,在众多的士兵簇拥下踏入了德里城。不过,对于此次的胜利,我并没有一丝的快感,更没有任何的喜悦可言。
在我所经过的街道上,在我所看到的屋舍间,在我所能想象到的地方,早已被尸体与血水所覆没。点点残火依然在风中窜动着,为我照亮我所不愿意看见的地带,将我的心给撕裂、撕碎,并无情的抛向空中。
终于来到了穆法沙的王府大门前,来到我与穆法沙分别的地方。我静静的望着那残破的王府正门,望着装着穆法沙与他三个儿子首级的铁笼子,狂暴的喝问到:“叛贼在那里?又是谁允许你们将他们孤立无助的抛弃地?是谁,是谁?”
一批曾经深受穆法沙器重的将佐,在我的喝问下,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搭起一座人梯,并送我取下铁笼子。而至于叛贼们,男男女女近千人,则被穆塔沙的内弟押解到我的面前。
此刻被解除禁锢的穆塔沙,犹如一只失去亲人的羔羊般,又如一头发怒的雄师般,在我的面前来回的转悠着。在他的手上,则是他的父亲与兄弟的首级。在他面前,则是杀害他们的凶手。然而,面前的凶手,又或多或少的与他有着亲缘关系,甚至有他心爱的人、至亲的人。
“我还等什么?”我问着自己,在不停的问着自己。但同时却又顾忌穆塔沙的感受,而不能当机立断。
“烧死他们···”
“不。我要将他们以最残忍的手段处死。”
穆塔沙说到这里,回望我一眼,并说道:“叔父,您不反对我的提议吧。”
我没有回答他,我默默的在回忆我与穆法沙的日子,在回想那一天的离别···按照穆塔沙的建议,德里城中开始树立起无数的木架,并有大批的野狗被圈养在木架的四周木栅栏中。至于喂养它们的食物,则是每天一小桶的鲜肉——仅仅够它们维持自己的生存。
时间就此一天天的过去。到第五天头上,我被穆塔沙请到了城中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参加他为所有死者举行的盛大祭奠仪式。
祭品,不用说,当然是那些令人憎恶的叛贼,及其家属。
我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马鞭,静待仪式的开始。
不过,我并没有等待太久,或许是穆塔沙考虑到我不适应查谟酷热的缘故。在他的一声号令下,所有的叛贼及其家属,都被健壮的武士吊在木架上。而至于那些饿了多日的野狗,此刻正吐着猩红的舌头,静静的在隔栏的另一头等待着自己上场时刻到来。
“开始。”
无数的佛徒在诵读着经文,无数的号角与战鼓在有节奏地鸣响着,而野狗却在垂死者的呼号声中,被放进属于它们的表演场,正围着自己的猎物在徘徊、在观察、在试探着···开始了,终于开始了。随着第一条野狗的捕食运动开始,其他的也不甘落后,纷纷有力的纵跃起身子,向自己认为的美餐狠狠地扑去。
随着碎布、血肉、白骨的出现,伴随着它们的,则是懦夫与卑贱者的哀嚎与呻吟。我与所有的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细细的品味着它,并不时的为它所叫好,并极力的鼓励着每一个参与者继续···梦,终归是要醒的。夏侯羽睁开双眼,探手挑开车帘,深深的呼吸着车外的空气,贪婪地将羌唐如画的风光收入眼中,并告诉自己:我是强者,我理当拥有我所需要的一切。
然而,前方路却愈加的崎岖颠簸,甚至是有点危险···
土地与人
土地与人
金秋十月,整个帝国在喜悦中沉醉着···
夏侯羽作为帝国的辅政凉武王,为向世人显示自己对成帝的尊敬,其恭贺礼品如下:佛骨舍利一枚、金丝铂装佛经八部、天山千年雪莲四朵、千年灵芝四朵、战象一百二十头、金饰马车一辆、西域汗血宝马八匹、金制马饰四套、银制马饰四套、猫儿眼四对、黑珍珠十六枚、九尺珊瑚树四株、六尺珊瑚树八株、五寸祖母绿八对、上等祖母绿十六对、上等西域和田玉玉佛两尊、上等西语和田玉壁八对、上等西域和田玉两箱、上等花色宝石各两盒、上等天竺珍珠八盒、天竺上好香料四百斤、赤金八百两、瓜子金八百两、足色雪花银三百六十五封、各式四季服饰一百二十套、上等苏杭绫罗绸缎三千六百五十匹、上等西域胭脂水粉六十四盒,其余无数。
然而,原本无人留心的事,往往却会被某些别有所图者利用。夏侯羽作为帝国皇帝的长辈,又是帝国的传奇英雄,当然会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尤其是他的贺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