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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习武的奇才啊。”胡公公说到此间把脸一拉,阴沉沉的问到:“以你们的功利与见识,怎么会察觉不出此间的异样之处?”
“我们···”
“封天泽、封四海、封如常,拜见双城侯、胡公公、刘指挥使。”
“你们来此作何?”
“启禀公公,我等受人之托有要事禀告。”
土地与人
武当气宗传人···
胡公公信手理着银髯,思绪却已飘到四十年前,回到自己与飘尘最后一次把酒临风亭畅谈人生时。遥想当初自己与飘尘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又是如何的心意相投,问世间已无己右者。当日的一曲广陵散,不知引得多少英雄豪杰为之折腰,又不知让多少才子佳人为之肃然。然事事难以预料,飘尘自临风亭一别之后,却因为一本上古武学译本而误入歧途,心性大变,好取元婴修炼邪魔之心法。终为武林同道所弃,落得个身首异处。而自己也因修炼太阴经心法错乱,而走火入魔,失去做人的基筑,成一不男不女的阴阳怪胎···“北逐风,南飘尘,问世间几人能敌?又有何人堪比?”
“胡公公,您说什么?”
“没有什么。杂家不过是在为一位故人而感慨罢了。”
狄云与刘芒相视不语,心说:“逐风者,世之英雄也。胡公公你这玩笑是否开大了?按您的身份,怎能认识他。”
胡公公并未去理会狄云与刘芒,而是令人将老管家死后去过其居所的人一一招来,并开始照影比对他们的足印鞋模。时间随着沙漏的反复倒置,而飞一般的在流逝。
“师傅,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就这十四号与六十七号鞋印无法确认身份。”
“拿来给我看看。”
胡公公接过徒弟递过的两块绢布,反复端详着。良久,他阴阳怪气的哼哼了两句:“这本就是一人只鞋印。不过是用力不致,才导致走样变形的。不过,此人武功高强,且有金罡霸气护体,不然不至于如此。”
“不至于如何?”
“你们看···”
“缩骨易形之法?”
“不错。”
“此法不是在飘尘与欧阳逐风之后,便已绝迹中原吗?”
“那是你们不识货而已。”胡公公一收气,手打周身穴位,猛得一伸一吐气,冲傻愣愣的狄云与刘芒问到:“杂家现在如何?是否有几分酷似西海王?”
“像。像极了。”
胡公公轻哼一声,迅速恢复原状,再问到:“双城侯,您难道就没有注意过老管家的脚吗?”
“他的脚怎么了?”
“大腿松弛无弹性,小腿浮肿缺韧劲,脚踝略肿胀略呈青灰,脚板与脚趾多热气污垢,其必定长时间不加运动,为人禁锢所致,而非尸腐症状。”
“如果是禁锢所致,其身无点穴勒缚之痕迹,又当如何解释?”
“迷药难道就不可以禁锢人吗?更何况西大陆还有迷幻之术可以控制人,令其丧失本性,任人驱使。”
“妖媚蛊术···”
“先不说这些。”胡公公把手一摆,屏退无关人员,冲狄云、刘芒、封氏兄弟吩咐到:“双城侯,你二人可立刻向外宣布老管家并非自然身亡,而系他杀。
天泽,待会儿我给画一张影图,你照此图令人将其临摹,并以侯府名义在全城张贴悬赏。
如常,你立刻去给我通知四位道兄,请他们大张旗鼓的协助官差搜捕与影图相近者。切记,宁可错捕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四海,你去将侯府中重要人等全部给我请到正堂,并在侯府内加强警戒。凡是无令四处游荡者,一律给我拿下。
至于刘爵爷和您的鹰卫,我看至少要分一半的人手去城外各个要道设卡,并广布流言:‘凶手就是密室悬疑之人。’余者,则可假意协助城中搜捕,实则控制各个街道,并多备生石灰与干面粉。一旦神秘人出现,立刻给我用此二物袭之,叫他无处隐遁。”
“这样他就能现身吗?”
“疑者多虑,其心多忌。”
···走投无路的孤成林望着眼前的胡公公,淬了口唾沫,骂道:“老不死的阴人,爷爷就是死也不会叫你擒住的。”
胡公公依然如故,还在一只手理着自己的银髯,一言不发。
孤成林一咬牙,点脚一个窜身来到胡公公身旁,举刀就要劈。不料一股强大的金罡霸气将他的刀弹飞出去,而他人却只觉得手腕发麻、虎口胀痛,身形却无半点移动的感觉。
不待孤成林犹豫片刻,胡公公一声长吼,犹如天崩地裂一般的狂吼,却已将孤成林震得昏昏欲坠。说是迟,那时快,胡公公一个移形换位来到孤成林的身后,低低的一声你给我老实地待着的同时,探二指在孤成林的脊柱间啪啪啪连击数下,干净利索的将孤成林制服。一回首冲几个小徒令道:“给我将这厮捆了。”
“你是逐风。”正赶上此情此景的封清阳等四人,不约而同的惊呼到。
“逐风已死,世上在无其人矣。”
“逐风死了?”封清阳与天龙三人一愣,不觉联想到多年前的传言——北逐风修炼太阴经不得要领,走火入魔而卒。然而,这毕竟只是传言,他们是打心底不愿意接受的,他们依旧坚信逐风尚在人世间。想当年,逐风自比阮籍,一生不求名、不求利,恬淡乡野,与上官青黛厮守天都山,是何等的叫人羡慕。后上官青黛染怪疾,逐风为求一药,曾携妻踏遍大江南北、出没塞外雪域、搜求白山黑水、探访仙山孤岛,然终不遂其愿。从此之后,逐风常携妻与飘尘相邀临风亭谈经论道,把酒抚琴,追思往昔,为人所仰、所羡。再后来,飘尘遁入魔道,逐风潜修太阴经,只求为妻一解。不料五年后,飘尘为正道所杀,乃传逐风与上官青黛已亡,广陵散终成绝唱,一段佳话就此嘎然而止···双城侯府正堂之上,胡公公与天龙端坐正位,左右分有狄云、刘芒、封清阳、飞龙、云龙五人列席。孤成林挺着胸脯,正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被人按在堂口下,一个劲的骂着胡公公。左一个阉贼,又一个阴人,净拣难听的使。
胡公公表情麻木吗?不。他现在正和天龙在讨论该如何处置堂口下的孤成林,言语之间,不是对孤成林的武学流露出一丝的赞叹之意,有心要留其一条性命。不过,天龙却正好与他的态度相反,天龙认为孤成林心路不正,魔性已成,终难降服,到不如早早除去,省得日后悔之晚矣。对于天龙的所列所举,胡公公始终是一笑了之,不作辩驳。
抬头看日头已上三竿,胡公公瞅了瞅在座的诸位,一抱拳转身便要离去。狄云欲止,却被天龙的一个示意所阻,又乖乖的坐回原位。
再看来到正堂门口的胡公公,手打凉棚吩咐道:“来啊,给我将这厮剥去衣衫,吊到这杏杆上,隔个时辰给我泼一次窖水。记得,一定要是刚从地窖里取来的水,若有偷奸躲懒的,我定饶不了你们。”
几个军丁一缩脖,干脆利落的应了声诺,立刻照其教授的方法去整治孤成林。而胡公公头也回,转过门廊,独个儿回去休息了。
“天师,您怎么···”
“逐风他就脾气,你能耐之如何?”
“双城侯,贫道有一言相劝,还望收下为好。”
“封老前辈请讲,云一定谨记便是。”
“逐风自比阮籍,非你我能近其心境也。”
狄云一震,心说道:“难怪如此难以令人接近。”
这里的事还没有个眉目,那一边双城铸造坊又出了点小麻烦——折军的属下在试制瓷蒺藜时不慎失误,误将火药与魔法水晶的计量颠倒,以至于查点将整个装料间给端了个底朝天。雷鸣般的爆炸声过后,一朵黑灰色的蘑菇云升起,整个双城为之一震。
狄云等人拍拍身上的落尘,忙问到:“出什么事了?”
不多时,几个侯府军丁去而复返,报到:“铸造坊出事了···”
“出事了?”狄云与刘芒腾的跳起身,慌忙冲出正堂,急令手下备马。而天龙等人此时业已跟了出来,制止到:“再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如此行事。不然的话,谣言必起,与我等大大的不利。到不如由侯府下人出面,告晓双城百姓,此不过是一次火器试验而已,勿须大惊小怪。再密令铸造坊严密封锁消息,将有关之人一一看管起来,待日后再议其事。”
“也罢。”
狄云与刘芒分以双城侯与鹰卫司监都指挥使的名义下令给铸造坊,严令其保守秘密,并令一营虎贲会同鹰卫暂时接管铸造坊。而后,又令侯府中的心腹借故采买之机,假若无意泄露出一丝半点内幕隐情。
果不其然,一天以后的双城肆坊之间便已开始流传起双城铸造坊正在试制新式火器的流言,并为各方人等以八百里加急地方式传回各自主家。至于孤成林,则在杏杆上享受了不知多少次。不过还好,由于他有金罡霸气护体,他到现在还没有一点伤风感冒的症状。
···估摸着孤成林的功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胡公公这才不慌不忙的来到正堂院前,习惯性的理着他的银髯,笑眯眯地站在孤成林的面前,左看看,右瞧瞧。
“你个老家伙,看什么看。”
“对,我是老家伙。但是我想问你一句,你难道也是如此称呼你的长辈吗?”
“对于你这种枉叫父母养的东西,我犯着着与自己为难吗?”
“飘尘怎么收了你这样一个入室弟子,怪哉···”
“家师的法号也是你能直呼的。”
“我因何不可直呼其道号?莫说是其道号,我还能与直呼其名江远桥。哈哈···”
“你是···”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
“逐风,你来的好早啊。”
“逐风师叔?你是逐风师叔···”
胡公公瞥了眼孤成林,却问天龙等人:“你们说我身上可有魔性?”
···孤成林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生都在找寻的人,居然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阉人,真可谓是弄物造人事事难以预料啊。不过,为遵从先师遗命,孤成林于是改投逐风门下,以子侄礼从其左右。作为教授自己内功心法的交换条件,孤成林逼迫在胡公公面前起誓:不论日后如何,自己都将放弃报仇的恶念,潜心修炼武学。作为见面礼,孤成林实在是没有什么象样的东西拿出手,只能将自己所知的秘密全盘合出,其中就包括同元教的机密隐情。
同元邪教,为龙虎山张天师弃徒李九德一手创立。其属下核心人员又以四大法王与八大金刚为尊,四方布施使与九州宣教使为次,三十六坛坛主与七十二堂堂主为末。其今日之势大,莫外乎得益于其妖言惑众、理通外夷、包娼设赌、打家劫舍,并非其真有神来之助。而今渗透进凉州的同元邪教,人数逾万,皆奉同元邪教西天法王李重九为尊。李重九,本荆襄黄州落榜举子,后得妖道天元提点,习得三尸妖法,投妖首李九德门下,为其倚重,成其左膀右臂兼具文胆。此人为人阴毒无比,且疑心重重,一般人实难接近。然其好色,喜与人妇通奸,实属一大致命伤。而其手下的两员干将张朝宗与张朝义,一个是嗜酒如命,一个爱财如命,都不是什么难对付的狠角色。反倒是一向深入简出的幽兰苑苑主花娘子花如娇是一个狠角色,此人不但长得艳丽,其心计与武功也十分的了得,更擅妖媚蛊惑之术,李重九每每对她是言听计从。如今凉州的同元邪教余孽,正与桑林河人勾勾搭搭,所获不少。更要命的是,同元邪教已将触角渗透到凉州军、政、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