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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这里,庞子林的心也没有真正的安逸过,因为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墨林,这里的人也称自己为“活人的墓场”,因为在这里,每一天都上演着生死,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被血染过的黑色…
墨林,所谓的生死,就是在这里,你必须要服从一个人,易书宜。你对他服从,一切按照他的只是去做,那么你就可以活下去,否则,你只能等待死亡,而且你会灰飞烟灭。这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用去担心,因为每一天都有人加入,每一天也都有人死,你死了,就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叶子凋零一样,几乎在同一时间,就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所以,墨林没有反抗,反抗就是死亡,服从,才是人道最卑微的愿望。
庞子林比谁都知道这一点,在他看来。季萱儿似乎是悲剧的,季萱儿是活生生的,然而,季萱儿是活在易书宜的手里的,如果易书宜的手不会握紧,那么她就可以活下去,仅此而已。
庞子林的刀,紧紧的包裹在刀鞘之中,没有出鞘,因为庞子林现在还没有想出,出鞘的意义,还记得上一次出鞘,就是与东方钰的那一战…
庞子林一个人静思着,一个人能够做什么,为什么而活?活着,真的简简单单只是为活着而活吗?那么自己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呢?
刀,本来就是没有生命的,可是却被某种力量赋予了生命。人,是有生命的,可是在某些时候,他或她却可以蔑视生命的存在,甚至毫不留情。生命,武林,真的就是如此简单吗?
时间,流失了,也流逝了…
“当,当,当”
门外传来了三声敲门声。
“萱儿吗,进来吧。”庞子林冷冷道。
门被轻轻的推开,渐渐露出了一只玉手,十分的纤细,正是季萱儿。庞子林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凭脚步声足以判断。这就是杀手生存的理由。
“大哥叫你来的吗?”庞子林道。
“嗯”季萱儿抱拳道。
“什么事,说吧…”庞子林道。
“护法,主人想见你。”季萱儿恭敬道。
“见我?看来大哥是有事情找我,也好,我也许久没有见他了。大哥人在哪里?”庞子林道。
“生死阁。”季萱儿道。
“大哥还是喜欢一个人在那边吗?好,我这就去。”庞子林道。
庞子林正要离开,季萱儿拦在前面,道∶“大护法,主人特别交代,你要带上弯刀,他有话和你说…”
庞子林笑了笑,,回头看了桌面上的那把刀,一把将它拿起,道∶“你先退下吧,我这就去见大哥。”
季萱儿应了一声,道∶“萱儿告退。”
季萱儿离开后,庞子林望着如今握在手里的刀,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微微一声轻叹,是为刀而叹,还是为…
墨林,如果你熟悉它,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宅院,而如果你不熟悉它,这里就是迷宫,而且你根本就走不出去。
庞子林从护法堂走出来,顺着一条约有二人之宽的小路前行,一路上都是一些极为相像的怪石布局,庞子林对这里熟悉,所以他走的很自然,若是换成别人,早就被困其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地面上也现出了一轮明月,是倒影。而这里是一片宽广的湖泊,一条青石板直通湖的中央,湖的中央,是一个规模宏大的雅阁,雅阁四周围有纱帐,里面若有若无的有一个人影晃动。
是谁?易书宜,庞子林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庞子林缓步进入雅阁内,轻轻推开纱帐,那道人影背对着他。
“大哥…”庞子林道。
那人转过头,一副冰冷的面具展现在他的面前。正是易书宜。
易书宜道∶“子林,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庞子林摇头,易书宜笑道∶“东方钰已死的消息,想必土行者已经和你说过了。”
庞子林道∶“嗯。”
易书宜道∶“现在你有一次的握起了刀,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庞子林道∶“我只觉得,刀,似乎少了什么。”
易书宜道∶“哦?”
庞子林道∶“我觉得我的弯刀少了魂,只是一个失去了魂灵的铁,虽然它可能从未拥有…”
易书宜转目,向着湖水望去,看着水上的波纹,庞子林也跟了上去,易书宜道∶“子林,你知道我为什么派你杀东方钰吗?”
庞子林道∶“子林不知。”
易书宜道∶“中原有几大高手,天下第一高手柳笑狂可能早已仙逝,海沙帮帮主官渡凌不知所踪,鬼师皇甫独明不问世事,玄空闭关少林,武林唯东方钰一人。”
庞子林道∶“大哥事先知道结果吗?”
易书宜道∶“结果吗?你一定输…因为一剑凌空,那一招比你还快…”
庞子林道∶“那么大哥为什么还要子林前去呢?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不做无准备之仗,还有就是一定输的事情,我不会做…’”
易书宜道∶“是的,的确是。但这一仗,并非没有意义,尤其是对你而言,只是你还没有发现。”
庞子林道∶“对我?”
易书宜道∶“对,因为强者会让你变得更强,和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比武,是对自身的压制,只有当你真正的见到什么是快剑,你才能领悟,什么是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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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神右护法
这条隧道,又窄又阴暗,几乎看不到什么光线。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保证你能够出去,这种遁地逃生而又悄无声息的战术,也只有五行旗的土行旗可以做得到。
隧道充满这泥土的潮气和湿润的味道,土行者在前面拿着火折子带路,这是在此时可见的唯一光线。
庞子林跟在后面,记不清走了多久,只知道,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远了,这里的黑色,就如同剑牢的夜晚。
“今晚还会有月光吗?”庞子林在心里自问道。
“护法,前面不远处就是出口了…”土行者道。
庞子林微微应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着,果然,前方不远处,渐渐现出了微薄的光线,像含羞的少女,好一般的朦胧。
风的味道,微微的袭来,,对旁人而言,风,根本没有味道。但如果一个人向庞子林一样,在一个黑漆漆的地牢呆了半个余月,情况就会有很大的不同了,不失去某样东西,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的珍贵,即便它每日在你身边。
风的味道,对庞子林而言,是带着自由和寂寞的,即便走出了那剑牢,忘却了那弯刀,庞子林的心,依然是沉寂着的苍凉…
光线,渐渐散开,眼前的一切,也愈发的明亮,前面的光,汇聚成了一个光圈,庞子林就居阴暗的地牢,竟难以睁眼去正视,只能用手先挡住光,隔了好一会,方才适应。土行者躬身道∶“护法,这里上去就是出口,护法请。”
庞子林抬眼望去,只见头上是一个井口大小的洞,而自己此时仿佛置身于井底,出口离地也有数尺之高,若非内力已恢复如初,要上去也非易事,土行者站在庞子林身旁,道∶“圣风使就在上面恭迎护法!”
庞子林没有答话,脚下稍一用力便一跃而起,直接越上洞口。土行者运劲一番,方才跟了上去。
洞口外,一粉衫女子伫立在洞口处,遗世独立,带着淡淡的微笑。庞子林上去,一眼便看到了她,那女子正是季萱儿。
季萱儿见庞子林,俯身道∶“属下圣风使参见护法…”
庞子林道∶“免礼,大哥叫你来接应我?”
季萱儿道∶“主人的确是这个意思,还要我给护法带来一样东西。”
庞子林道∶“哦?东西?是什么?”
季萱儿微微一笑,轻拍双掌,只见一道人影立时出现在三人身前,那人一身紧装黑衣,头发散乱,手里拿着一个长匣子,庞子林一见,道∶“神偷浪三…”
季萱儿道∶“这次主人派下墨林神偷,去帮护法做了一件事。属下来,一是为了恭迎大护法回宫,二是要把东西交给护法。”
庞子林道∶“哦?”
浪三向前跪下身子,将那匣子高举过头,道∶“大护法请查收。”
庞子林轻轻接过匣子,慢慢的将匣子打开,一瞬间,时间仿佛有退了回去。
这样东西,没有人比庞子林熟悉,在庞子林眼里,这就是他的朋友。一个陪着他饱尝鲜血的朋友。
是那柄弯刀,一个离开他许久的朋友。
那柄弯刀,安静的在匣子里沉睡,通身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刀尖,依旧锋利的可怕,寒气逼人。
庞子林面无表情的看着,回想着与东方钰的一招一式,只是,在没有机会,从一个真正的意义上,打败东方钰…
季萱儿道∶“主人让我带话给大护法你…”
庞子林冷冷道∶“你说吧。”
季萱儿拱手道∶“是。主人说∶‘刀客是离不开刀的,我希望你重拾这柄刀,带着你存在的意义,让弯刀的寒气,寒便武林…’”
庞子林喃喃道∶“意义…”
随后轻轻一挥手,浪三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土行者也用遁地术不知了方向,这里,只剩下了庞子林和季萱儿两人,庞子林道∶“大哥可还交代了别的?”
季萱儿拱手摇头。庞子林微微一笑,道∶“这么说大哥还在武林大会上?想必事情也快解决了。”
季萱儿道∶“大护法是否要前去?”
庞子林道∶“不必,那些人奈何不了我大哥。”
季萱儿道∶“护法的打算是?”
庞子林冷冷的拿起弯刀,向前方走去,与刀结合的这一刻,他或许才是他,然后道∶“回宫,等候大哥凯旋…”
季萱儿跪身道∶“属下谨遵法旨。”
庞子林握着弯刀,看着天空,心中道∶“我又一次的站在了苍穹之下,可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呢?我的意义,或许我的意义就掌控在某种力量之下,这柄刀,或许才是我真正的意义,因为它闪耀着,是我们的…朦胧…”
季萱儿望着庞子林的背影,暗暗道∶“你可以主宰自己,但我不能,我只有无休止的服从,自由的味道,或许根本就从不属于我…主人,你究竟是谁,你心里又在想什么?我看不透,也不想靠近死神…”
剑场之上,好似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王朝战争,残垣断壁,处处皆是。
场下的武林人士,宛若一尊尊石像,东方雪的眼眶依旧是红红的,陆卓、曲默平在一旁守着,其余剑星门弟子排在两边,流着热泪。曲默平看着东方钰的身体,暗暗道∶“师父,您放心,总有一天,徒儿会亲手杀了易书宜给您报仇,总有一天,我会让天下都臣服在我们剑星门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