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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啰嗦!”阳阳咕哝一声,又继续埋头玩着他的游戏。
辰辰站在镜子面前,审度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挺直了腰杆,然后步出房间,打开门——
秦火还守在外面,“小少爷。”
幸好阳阳坐的位置与房门形成一个视线死角,秦火看不见什么。
砰~。
又是一阵关门声。
辰辰已然小绅士那般,仰起小小的脑袋,“可以了。”
“好的。那我马上去通知主子。”
秦火一边说一边又往祁夜墨的卧房走,门依旧是虚掩的,只是他不敢随便推开门,于是扬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主子,辰辰小少爷已经换好衣服了。就等您了。”
紧接着,他似是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然后——
哐啦~一声。
卧室内的独立浴。室,门被急促的拉开来!
秦火从门缝中,瞧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女人狼狈的从浴。室里跌坐出来……
“祁夜墨,活、活该你高烧!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让你烧成白。痴烧死你自己……”叶欢瑜一边低吼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紧接着,祁夜墨颀长高大的身子,也迈出了浴。室。
全身光luo裸的他,仅仅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小毛巾,身上还滴着水渍。
原来的吊瓶早已不翼而飞。
而那只原本插着吊针的手,渗出了血渍……
血沿着他的指尖一滴一滴,滴到地板上,触目惊心。
祁夜墨一眼便透过门缝看见了秦火的存在,他下意识的沉眉,“秦火,去拿急救箱过来。”
“是,主子!”
三十秒后,秦火火速的拎着急救箱闯了进来。
祁夜墨径直坐回床边,一言不发的拿起医用镊子,寒着脸,将残留在手背上的针头给挑拨了出来,然后冷静的处理伤口、消毒、上药……
仿佛这个小伤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那般,平静得不像个普通人。
叶欢瑜瞪着他血淋淋的手背,咬着唇,拼命叫自己不要同情这个男人!
他根本就是活该!
谁叫他轻。薄她?之前车祸断了腿住院的时候不老实,现在高烧依然不老实!
这下针头果真刺进自己的手骨里去了,看他还敢不敢喊着要洗澡!痛死他活该!
“这里没我的事了,不打扰了!”她满腹怨怼的噎嚅了一句,然后拧着湿答答的衣服,退出卧室。
祁夜墨这次并没有拦她。
幸好针刺得不深,伤口也极细,很快就止血了。连包扎都不用。
秦火看着主子站起身子,然后打开衣柜,开始旁若无人的换起衣服来……
主子就是这样,沉默得仿佛是一头没有知觉的冷血动物。
过去很多年,主子都是如此。
然而这些日子以来,叶小姐的出现,主子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别说喜怒哀乐,至少他在主子的脸上能看出怒的端倪,这实在是稀罕的事儿啊。
就连辰辰小少爷都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260。260,他爱洗澡,噢噢噢(2)
叶欢瑜拳头扣得死紧!
狠狠狠狠瞪了祁夜墨一眼!若不是看在他是她孩子爸的份儿上,她会介意他和叶安琪鬼混才怪!
可该死的……她的心有些纷乱。
谁都可以,叶安琪就是不行!
忍。着一口气,她咬牙切齿吐道,“好,洗就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两个儿子也有小小鸟,她又不是没洗过。
然后,她扬起干净白洁的指尖,凑到他的腰。际,拔下他的裤子……
心噗通噗通跳起来。
脸颊绯红一片。
“害羞了?”祁夜墨的声音别提有多欠抽!
她瞥了一眼他腰间伟岸的巨物,故意噎嚅一句,“是啊,这么小的鸟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都替你害羞啊……”
嘎嘎嘎。
似是三只乌鸦从祁夜墨的头顶飞过。
他眉心一冷!“你竟敢嫌小?!”
她懒理他的怒意,故作镇定的将手持花洒拿下来,然后拧开水,对准他那片火。热的黑色丛林……
噗——
水花四溅!
溅得他小鸟儿一抽!
“咝——”他猛吸一口冷气,“该死的女人,你想烫死我么!”
这女人竟敢用热水袭击他最脆弱的地方!!
顿时,胸膛涌起一阵怒火。他另一只没有插针管的手伸过去就要掐她——
“呀……”叶欢瑜吓得反射性往后一退,躲过一劫,气息不稳的喊道,“你是病人,当然要用热水啊!”
然后,她握紧花洒头,对着他的身子就是一顿乱扫……
就犹如手持了一杆ak。47步。枪那么痛快!
而那一股股喷射。出来的水柱,就如同子弹般,砰砰砰,恨不得将他捅成蜂窝!
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叶欢瑜——”
“哎哎,你表鸡冻啊,你还吊着针呢……”
“该死……给我住手!”
“别嘛,祁二少您不是有洁癖么,得彻底冲洗干净啊……啊啊啊,你干嘛……”
“……”
哐当。乒乓。咚呛……
“祁夜墨,你个渣……你弄。湿我的衣服了啦……”
“……”
“混蛋……唔……”
……
辰辰在卧房里,默默拉开衣柜。
幸好阳阳来的时候,之前祁家的佣人已经送了一些换洗的衣物来了。
他挑了一件英伦风格的小西装,默默的穿戴完毕之后。
阳阳那埋在游戏机里的脑袋终于转了过来,“祁斯辰,麻烦你不要这么死气沉沉好不好?穿得出殡似的,难看死了。”
辰辰对着镜子依然冷静的打着小领带,看都不看阳阳一眼,“大伯和大婶回来了,我今晚得正式一点,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哦哦。我听三叔说过一点点,好像鸟人爸爸很不喜欢那个什么祁大伯哎!你却这么给大伯面子?”
阳阳挠了挠额头,寻思了半晌,然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笑嘻嘻道,“丫你个祁斯辰,你不乖哦……”
辰辰只是嘴角微微噙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然后,拿起梳子,像个小绅士般,细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
一言不发。
“喏,我先申明哦!你要气那个鸟人爸爸我没异议啦!但是,别指望我再替你受罪!!”阳阳道。
259。259,他爱洗澡,噢噢噢(1)
她假笑两声,“嘿嘿,哪敢啊……啊喂,你你你要干嘛?”
“拔针管——”
“哎哎,陈医生说你今天必须要吊完所有的药水才可以拔……”
“不拔针管,难不成你要我插着吊针去洗澡?”
_<;!她头疼。
沉默几秒,他突然吭声,“也行!”
“啥……”
“给我举高吊瓶!”
“啊?你不会来真的吧?我本想说用毛巾给你擦一下就好了啊,你竟然还要洗澡?”
“叶欢瑜,你啥时候听我说过废话?”
“……”
……
五分钟后。
浴。室内。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还流窜出一股暧。昧的气流……
叶欢瑜瞪着眼前这高大挺拔的男子,一只插着针头的手,凉凉的举高,搭在浴巾杆上,抿着唇望着她。
那眼神儿,刺得她汗毛直立!
这厮竟然要她全程给他清洗……
她皱了皱眉头,“那个……祁夜墨,你很龟毛哎……你还是拔掉针管吧,我真不能胜任你这工作……”
“我是因为你发的高烧,你忘了?”他凉薄的嗓音,冷冷的提醒着她。一副‘你害我高烧,你就要负责到底’的狂妄表情。
“什么嘛!”她怒了,“请问祁大人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也高烧过,你还不是一样让我带病上班,使着法子折腾我?这次好了,轮到你高烧了,凭毛折腾的还是我啊?”
她可没忘记,她在祁氏做他秘书的那些日子。尤其那次高烧,她还非常没骨气的昏倒在他的会议上!他少折腾她过么?他没!
谁料,这厮却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你是我儿子的保姆,万一哪天我儿子高烧,我得先检查一下你应付高烧的本事!”
“吼!这是什么歪理?”
“别怪我没提醒你,能不能留下来做我儿子的保姆,也得先过我这一关!”
“……”好吧,为了一双宝贝,她忍!她妥协!她认命!
……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似是衣服被剥落的声响。
又似是花洒淅淅沥沥喷出。水珠的声响。
明明是宽敞的浴。室,却仿佛是狭小的空间,处处流窜着粗嘎以及浅浅的喘。息……
一场洗澡大战正在上演——
“咝——”某只男终于沉不住气,低吼出声,“有你这样给人擦背的么!是想刮我一层皮还是怎么?”
“……哦,不用力怎么能搓干净你毛细孔里面的污渍呢?”
过了一会儿。
“咝——,你这女人的指甲给我收敛点!到床。上了再任你爪!”
“……你想得美!!”→_→!
又过了一会儿。
“什么——”某女终于爆。发了,“你你你竟然还要我洗你那个——”
“怎么,你‘用’过它这么多次,难道不用对它负责?”某只男邪。恶了。
“负责你妹啊!”某女立马扔掉毛巾,要罢。工。
“嗯?你确定要找你妹负责?”某只男话语轻佻。
“……”某女额头浮现三条黑线!她当然知道他说她妹,这世上她最讨厌的女人之一,叶安琪!
258。258,震惊的祁家聚会(3)
秦火脸容一僵,赶忙解释道:“主子,老爷子特地吩咐,请您务必回去。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国了。”
“他要庆祝那是他的事!”祁夜墨眉心拧得更深了,眸子厉得狠。
“主子,老爷子还说,若您不回去,就别指望让大少爷签字……”秦火点到即止。
祁夜墨当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之前他和老爷子的那个赌约,使他赢得老大手中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现在,只等老大一签字,祁氏整个王国都不再有祁大少的份了!
他微眯的眸子,泛着寒栗,扫了一眼正看着儿子笑嘻嘻的叶欢瑜,忽然有些胀眼,这女人何时开始,竟然对他的儿子比他还热情了?
瞥了一眼辰辰,祁夜墨终于开口,“去给辰换件像样的衣服!”
叶欢瑜以为祁夜墨这话是对自